現在的摩托為了保持載人時前后車身的整體協調性,降低風的阻力,后座都是向前傾斜,坐在后座的人靠在駕駛人身上,能夠保持機車重心穩定。
冷凝雪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坐在摩托后座,也是才知道要保持身體不向前傾有多難,她沒有刻意去保持距離,只是雙手按在方羽白的肩膀,不讓自己整個靠上去就行了。
八月正是熱的時候,倆人穿的挺薄,身體有接觸的地方熱量慢慢互傳,方羽白忙在心里默背古文,以此來轉移注意力,只不過騎車速度卻慢了下來。
冷凝雪進入刑警大隊不到一年,無論是大案小案都是一個人風里雨里的度過,說不疲憊都是假的,只不過她生性高傲,也曾發誓要在靠自己做出成績,因此無論多苦多難,她都咬牙硬挺著。
今日或許是太過于疲憊,也或許是看方羽白比較順眼,不知不覺間在這少年面前放下了一直以來的強勢。
此時坐在后座上,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雙手從方羽白的肩膀滑倒腰間,整個人順著車勢慢慢的伏在了他的背上。
方羽白渾身顫栗,一顆心怦怦亂跳,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差點沒把機車開到溝里,好在這貨定力還算可以,緊張了一會見冷凝雪沒有下一步動作,稍稍松了口氣。
他現在注意力都集中在冷凝雪身上,雖然騎摩托雙耳呼呼灌風,仍能聽到冷凝雪傳來的細微鼾聲,這才知道后面的美女刑警并不是存心要占便宜,而是困的不行睡著了。
方羽白心想這冷冰冰的美女刑警真有點神經大條,難不成以為是在坐豪華轎車呢,說睡著就睡著了,這要是一頭栽下去最少得去趟韓國才能找回真身。
他慢慢的將車停到了路邊,就這樣挺著腰板當起了人工床墊,任由冷凝雪趴在他的背上。
冷凝雪或許真的太累了,二十分鐘過去還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
有。
慢慢的時間長了,方羽白想到何家老爺子曾說這些警察都能算成是救命恩人。不管那個二百五男警算不算,這位女刑警晝夜不屑追查案件,絕對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抱著這樣的心思,方羽白開始回想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恍惚記得著火的時候從車里爬出后,看到一道閃電擊打在岸邊,似乎有兩個身影消失不見,當時他雙眼看不清東西,也就沒在意,現在想起,那兩個身影很有可能就是兩個劫匪。
無論那兩人是被劈的灰飛煙滅,還是發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都和現在的他沒有什么太多的關系,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經夠詭異的了。
仔細算起來,他最少獲得了三樣好處,一是眼睛恢復了視力,在何家還神奇的“透視”了一次,看到了陸成翰偷穿的內衣;二是聽力異常好使,認真起來堪比竊聽器;三是似乎身高長了五六公分,身體的力量比以前增長了很多。
這一切都是那些從天而降的閃電所賜嗎?
方羽白思前想后也無法解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超自然現象,卻也不敢隨便將這個秘密說與旁人,否則很有可能會被人切片研究。
“如果父母還在就好了!”方羽白在彷徨的時候念起了父母,自然也想起了那枚玉佩,心底忽然生出一個想法,“現如今身上的變化,會不會和九龍玉佩有些關系?”
這樣的想法如秋日曠野里的星星之火,一出現就成了燎原之勢。
神秘的玉佩、父母的失蹤、昨天玄妙的熟悉感、與玉佩完美相合的珠子、漫天的雷電、變異的身體,這一切似乎隱約間有什么聯系,卻又不是現在的方羽白能夠理清的。
正在他想的煩躁時,眉心又泛出淡淡的涼意,耳中傳來陣陣的機車轟鳴聲。
遠遠向東望去,二十幾輛摩托車正自東向西,緩慢行來,大
約走到離方羽白兩人五六百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據方羽白了解,現階段華夏大多數城市都出臺了限摩政策,加之電動車市場方興未艾,騎摩托的人變得越來越少,像這樣二十幾輛摩托車聚在一起想不引人注意都不成。
他集中精神,去聽這伙人在那談什么。
“東哥,那有一輛摩托停在路邊,會不會是陸少爺說的狗男女!”
“剛子,你別一口一個陸少爺的,聽著煩。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
“東哥,陸少爺還行吧!昨天不是給了我們五萬周轉資金。”
“行個屁,那姓陸的最不是東西,他打電話讓咱們截住騎摩托車的一男一女,特別叮囑要打斷男的一條腿,然后留下女的等他處理。你說這些有錢人,比我們混子還不是東西。”
聽到“東哥”說要打斷一條腿,剛子似乎有些害怕,訝聲道:“那咱們真要斷他一條腿?被警察抓住會不會判刑!”
“斷什么斷!斷腿不用判刑嗎!打打殺殺我們不如去和橋西幫搶地盤去,犯得著聽他一個紈绔子弟指揮嗎!”
東哥回頭朝手下喊道:“兄弟們,一會圍上去誰都別下狠手,打趴下就算了,姓陸的怎么折騰由他,就算被警察抓了,也不是什么大罪。”
方羽白沒想到這伙人竟然是沖著他來的,想來陸少爺說的就是陸成翰,這個東哥聽聲音到是有些熟悉!
他揉著鼻子,猛然想起在飯店打工時,每逢周末晚上,有個騎摩托的男人總會和一個漂亮的姑娘去飯店吃飯,那男人諢名瘋狗東,是什么飛車黨的老大,莫非就是這個東哥?
這伙人氣勢洶洶而來,方羽白不認為自己能在二十多個壯漢手下討得便宜,他下意識的去掏兜里搶來的那把蝴蝶刀,卻碰到了冷凝雪環繞在他腰上柔嫩的手。
“這腦袋,怎么把女刑警給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