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眼睛一轉(zhuǎn),又想了一計:“那,那我給你當(dāng)保鏢啦,最近治安比較差點,街上有很多壞人的。”
何銘慧抱著老爸的胳膊,壞笑地問道:“老爸,你是當(dāng)保鏢當(dāng)上癮了?我還用請保鏢嗎?”
老爸無計可施了,佯裝生氣地把臉扭到一旁去。
老媽此時開口了:“老何,讓她一個人去吧,這幾年她一個人在美國不是過得好好的嗎?”
老爸有些較真兒地說:“在美國是在美國,那是我們不在身邊,雖然我不在她身邊,每天也是牽腸掛肚的,這回來了,老爸當(dāng)你一下跟班又怎么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慧慧?”
何銘慧聽老爸這么說,感動地直想哭,她當(dāng)然知道爸媽每天都在擔(dān)心她了,她又何嘗不是呢?她將頭埋在爸爸的懷里說道:“爸爸,慧慧怎么會嫌你老呢?您永遠都是我心中的英雄。”
老爸撫摸著女兒的秀發(fā),心疼地說道:“你這幾年在外面一定受了不少苦吧?老爸就想時時刻刻地看著你,保護你,沒別的意思。”
“哎呀,老何!”老媽坐到兩人中間,將他們分開,說道,“女兒本來高高興興地要出去,你看看你,非搞得人家心里那么沉重。”
老爸好像覺悟了,尷尬地笑道:“是啊、是啊,是老爸不好!那你快去吧,早點回來哦。”
何銘慧臉露笑意,沖爸爸媽媽一揮手,說道:“我知道了,拜拜。”
坐了一輛計程車,何銘慧直接來到翔云國際酒店。走進大堂,黃色系的裝潢讓人眼前一亮,黃色是高貴的象征,是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的象征。這里的一切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富麗堂皇!
她走到前臺,友好地向美麗的小姐問道:“請問,來齊家相親的要到幾樓?”
小姐友善地一笑,問道:“請問您有邀請函嗎?”
“沒有。”何銘慧毫不遲疑地答道。
“對不起,齊家邀請的都是本市的名門望族,沒有邀請函的女子是不能進去的,請您見諒。”前臺小姐抱歉地說道。
何銘慧微微一笑,又問道:“誰是發(fā)邀請函的人?”
“對不起,這個我不知道。”
“他們的負(fù)責(zé)人在哪兒?”何銘慧追問道,她不是那么輕易就被人打敗的,只要有一線機會,她都要利用起來。
“真不好意思,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邀請函的人才能進去。”前臺小姐禮貌地微笑道。
何銘慧微笑著點點頭,走到大廳的軟沙發(fā)上坐下,要了一杯咖啡坐等。她一派悠閑地喝著咖啡,看著前臺,非常自信地認(rèn)為:我一定會進去的。
而她旁邊一個胖胖的、面容凜冽的中年男子,斜眸看了她幾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像千年的寒冰所雕。
不一會兒,一對姐妹手里拿著邀請函,春光滿面地走到前臺,說道:“我們是來相親的。”
前臺小姐禮貌地點點頭,對一旁的保安說道:“小劉,帶她們到六樓1606號房。”
看著那保安帶著人拐入了走廊里,何銘慧這才放下咖啡,飛一般地追去。
前臺小姐只感到眼前一閃,半晌才回過神來,喊道:“喂!你不能進去!”
“讓她進去吧。”那個面容凜冽的胖男人冰冷地說道。
何銘慧跑到電梯那里,見保安已經(jīng)關(guān)了電梯門,她一個側(cè)身擠了進去,沖著三人微微一笑。
保安驚訝地說道:“你不是沒有邀請函嗎?”
“是啊,”何銘慧面不改色地說道,“我既然敢來就有把握面試得上,你想趕我出去嗎?”
小小的保安怎么敢得罪齊家的客人,只好默不作聲了。而旁邊的一對姐妹卻看不上了,輕蔑地說道:“喲!你可真是有自信,連邀請函都沒有,有什么資格參加筆試!”
何銘慧愣了一下,參加筆試?不是吧?相親還要參加筆試,什么世道嘛?不會有這么苛刻的相親條件吧?
保安將她們帶到六樓,推開一間房門,把她們讓了進去。
這是一個豪華的私人聚會餐廳,一張桌子圍坐四個人,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看這陣容,看這氣派,真可以用一個工程來形容此次的相親會了。
前來相親的人,都是傾城傾國的名門閨秀,穿著自不用說了,都清一色的禮服,袒胸露背,春光四溢,嫵媚誘人,唯獨何銘慧標(biāo)新立異,與眾不同。
她除了驚訝、驚訝還是驚訝,本來以為最多不過二十來個人,卻沒想一下來了五十多人,真可以和太子挑妃子相拼了!驚訝之余她不得不佩服齊家的名望和實力。
掃視了一圈之后,目光驟然停住,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王婷婷!
王婷婷是她高中、大學(xué)最鐵的死黨,兩個人形同姐妹,感情深厚,雖然眼睛里閃出了一絲驚喜,但是她的內(nèi)心卻是波瀾不驚,如今還沒有找到金龜婿的婷婷,不出現(xiàn)這個千載難逢的相親會,那才令她驚訝呢。只是她壓根沒想到,剛回國就以這樣的形式和婷婷見面,而且是為了爭奪一個男人,會不會成為情敵呢?她感到好笑。
王婷婷也看到了何銘慧,沖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她也算得上一個清麗佳人,只是臉上的濃妝太過于表現(xiàn)自己了吧?哦!她恍然大悟,今天可是來相親的,又不是來找工作的,自己畫的這個淡妝,是不是不適宜了?
“張愛媛,宋丹妮,請入座。”一個面試官拿著一張單子念道。當(dāng)他看到還有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處,禮貌地問道:“這位小姐是?”
何銘慧感到幾十雙怪異的目光齊刷刷地向自己射來,冷靜地一笑,說道:“我叫何銘慧,也是來參加相親的,請您給我一個機會。”
三個面試官輕聲低語了幾句,說道:“OK,請找個位置坐下。”
王婷婷立刻向何銘慧招手,何銘慧會意,走到她身邊端莊地坐下。婷婷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也來了?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難道也想嫁入豪門?”
何銘慧側(cè)著頭,輕聲地回答道:“我回國的時候就和他分手了,我們兩個不合適。”
王婷婷感到好笑,“談了三年居然說不合適?你早干嘛去了?呵!我真是佩服你,為什么失戀對你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呢?居然還興致勃勃的跑來相親,天啊,你的抗傷害能力真是太強了,我必須要向你學(xué)習(xí)!”
“噓~”何銘慧將手指放在唇邊警告道:“低調(diào)!低調(diào)!你應(yīng)該是怕我贏了你吧?”
“哼!”王婷婷不以為然地抱臂冷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人都到齊之后,三個面試官開始發(fā)卷子了。
第一輪,筆試。
何銘慧看了看試卷,自信地一笑,股票、證券、抵押、貸款、保證金、貸券——這是一張金融世界里的習(xí)題,她堅決果斷地拿起筆,以最快的速度準(zhǔn)確無誤的填寫,這些對她來說,小菜一碟!她本身就是去國外學(xué)習(xí)金融學(xué)的。
有的美女左顧右盼、眉頭緊皺,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還有的拿出手機到網(wǎng)上搜索資料。面試官們一概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十分鐘后,面試官也不收試卷,直接點名,每個被點到名字的人都被分到另一個房間去了。最后剩下了三十多位剩女,一個面試官給她們每人發(fā)了一個紅包打發(fā)走了,一場筆試居然刷掉這么多人!
何銘慧朝王婷婷看了一眼,不錯,她也晉級了!
她記得和婷婷在一起念書的時候,整個年級,只有婷婷才稱得上她的對手,兩個人在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間迂回、戰(zhàn)爭,不相上下。那么這次呢?會是她勝,還是婷婷?又或者被別的女人搶了枝頭做鳳凰?
王婷婷咬著牙,向何銘慧出了一個拳頭示威,跟著一個面試官先出去了。
何銘慧開心的一笑,時間在變,有的東西卻沒變,比如她和婷婷的感情、比如婷婷的性格……
她被分到了1608房間,剛一推開門進去,就見到兩名考官端莊地坐在沙發(fā)上,他們早就等在這里了。
兩位考官一個慈祥可親,一個冷若冰霜,這樣的陣容何銘慧早就見慣了的,兩個決定面試者命運的考官,總要有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不是嗎?她走到兩人面前,微微點頭,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說道:“很高興見到你們,我叫何銘慧。”
慈祥可親的考官說道:“你好,何銘慧,請坐吧。”
見到何銘慧坐下了,慈祥的考官指著身邊的冷漠考官說:“他只能做你的敵人,我只能做你的朋友,我們兩個之間你必須要選一個,你會選誰呢?”
這就是他們出的題目嗎?何銘慧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說道:“世界上所謂的真情友誼、情比金堅,只可羨不可信,與其被朋友欺騙、傷害,不如直接選一個敵人真槍實彈地斗個痛快。”
慈祥考官搖搖頭,一臉嚴(yán)肅地說:“我還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朋友會讓你感到一種親情、一種溫暖,你說是嗎?比如在商場上,人脈永遠是第一位的,友善的處理好人際關(guān)系才能讓你走的更遠!你認(rèn)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