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派拉
洛依被帶回亞莫雷,提托和郗也不放心的跟回來(經過這么一來,底斯特的長老們完全堅信“提托”的威力早已恢復,乖乖打消了謀反的念頭)。
“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會突然變回來?”提托對這件事耿耿于懷,到底是為什么?一切也太突然了吧?!
可惜他的問題連吉森也無法清楚的回答,“我想,大概、可能是……靈力大爆發,本人的意志也無法控制的樣子……吧。”他實在是不知道啊!目前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那要怎么辦?”法劾和郗忙問道,提托卻站在一邊神色一變,“老頭,難道你是說那個……”
“不要叫我老頭!”吉森怒道,他咳嗽幾聲,“恩,你看來是知道了。”這話沒錯,一定要那個才可以。
“什么?”法劾和郗莫名其妙地看著兩個人打謎語。
“在七界邊緣的‘地獄之星’上有座休眠火山……”
提托的話讓法劾和郗一驚,地獄之星,那里據說是不被七界所容的人的聚集地,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人在那里。
郗看著提托什么話也沒有說,但眼神分明在責備他居然還有事瞞著自己,提托苦笑一下,“我也不想讓你知道我還去過那里嘛……”只是想讓自己再他面前更好一些罷了,“生氣了?”
“你就是什么樣子我也不會生氣的,”郗吻下提托,“我只是氣你居然還有事瞞我。”
“小氣的男人。”提托紅了臉啐道,他好像最近越來越肉麻了!
“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小氣就小氣,他本來就小氣!
“什么火山?”不理會那兩個人的氣氛正甜蜜,法劾打斷,問道,現在是要找到救洛依的方法。
“那座火山叫‘派拉’,已經2500年沒有噴發過了,是座休眠火山,只是,不管多么厲害的人,都不敢上‘派拉’,因為,據說那是一個結界,藏著一顆珍珠,聽說可以將靈力調整到最合適的狀態,但是下面鎮壓著一條龍,不、是一條王龍,它守護著那顆珍珠,所以從來沒有人敢覬覦那座山。”
吉森不住的點頭,“果然是‘魔使’提托啊,知道這件事。”
“什么?”郗不解地看著提托戒備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魔使,是他在那里被人們加上的封號。
“我讓吉森調查的,”法劾淡淡說,“你也無須生氣,和洛依有這么大的關系,我一定會查的,你不是也查過洛依么?”
“唔”,一句話噎住提托要爆發的怒氣,自己也真的調查過,確實是沒什么生氣的資格,他一揚眉,“算了,反正扯平了,如果決定去‘地獄之星’的話,還是準備一下比較好,我們是不能這么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的。”……
好吧,既然有人說不能“大搖大擺”的進去,那就化裝進去。于是在洛依醒來的第二天,一行四人喬裝一番,換了一種方式“大搖大擺”地踏上“地獄之星”。
“真是的,姐姐你不好好休息,來這鬼地方做什么嘛!”提托看著因為裹著厚厚的披風而一直流汗的洛依心疼的抱怨道。
“我的事怎么能讓你們冒險?”洛依擦去汗珠笑道,“只是有些熱罷了。”
胡說!這里不是熱,而是很熱!沒有高大的樹來遮擋毒辣的太陽,到處都是裸露的巖石和地面,只有偶爾出現的砂棘露出一點幾乎不像綠色的黃色,空氣似乎都被太陽.烤熱了;有時候是雨下個沒完,粘稠的雨滴夾雜著古怪的味道打在地上,也是黏黏的,有長相怪異的小動物貪婪地張大嘴享受著雨水(如果可以稱為雨滴的話),還有顏色詭異的植物,不知從哪里憑空出現,細長的葉子還長著勾掛衣服的刺腳。
等到正式進入“地獄之星”的中心,他們才知道這里為何被稱為“地獄之星”:到處都是破損的高大建筑,在太陽底下投出詭異的影;高大的斷壁之間還有更多的矮小建筑,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多是小酒吧;更可怕的是這里的人,一副不懷好意地樣子冷冷地打量著著四個“外來者”
還好,提托本身來過這里,并不在意這種目光,郗則是天性就大大咧咧,而法劾除了洛依誰也不看一眼,如此“不屑一顧”的藐視一切的人在這里反而比較正常,所以大多數目光只是在他們身上輕輕一掃就過去了。
“兩個窩。”提托帶他們進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旅店,至于這里的話,提托自是輕車熟路,老板沒有多想,給了他們兩間房。
安頓好一切,提托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你們聽著,這里的人基本上都屬于亡命徒之類的,在自己的星界無法再混下去才來到這里,所以很危險,我們最好一起行動,我會罩你們的,你們最好少說話,免的露出破綻,為了不要太引人注目,我們先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再去尋找‘禁忌之珠’。”提托看了洛依半天,
“姐姐,我才不管他們,只是你,一定要小心啊!跟著我千萬別離開好嗎?”
“恩。”洛依點點頭,“我哪里也不去,你放心好了。”
提托這才略放下心來,姐姐就是很聽話就對了,好在還有法劾在,倒也無須太擔心。
四個人先在這里“窩”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時候,提托召集早就忍耐不住的四個人,“今天我們去露個面吧!”再這么不露面,會有人起疑心的,“姐姐,為了方便,你換成男裝吧。”
“光帶著披風不行嗎?”洛依問道,不喜歡穿男裝,還要……
“雖然這里的人男女不忌,但是還是男裝更安全。”這話是說給法劾聽的。
果然法劾把多余的人趕出去,將一套事先準備好的衣服拿出來,“換上。”
“哦,可是……”洛依遲遲沒動,最后才小聲的問了一句,“你不……出去么?”他還在這里要她怎么換?
“我不在你要怎么穿?”法劾好笑地看著他遲鈍的小愛人,那可不是一個人能辦了的事。
“只是穿衣服而已啊……”洛依辯解到一半忽然醒悟過來,這一個人確實不能穿……“可是你要幫……”
“難不成你想叫那兩個來幫你?”法劾沉下臉,就算是弟弟也不可以!
洛依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是站在那里,窘到臉紅紅的。
法劾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站起來冷冷地低聲道:“你的哪里我沒有看過?”就算再怎么樣,現在也不是時候吧!
聽他都這么說了,洛依也只好乖乖的咬咬牙,把衣服脫掉,背對著法劾站好。
法劾將一段長長的白色布條拿出來,轉過來時看到微微顫抖的洛依不禁啞然失笑,看來她還是不習慣呢,就算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也一樣的羞澀……
既然這樣,那法劾也就從背后給她裹起來。可惡,剛才還在笑她,現在自己也忍不住臉燒起來,手指觸及她的柔軟時才發現自己的自治力正在崩潰的邊緣,指間的細滑皮膚提醒著自己她的甜美……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法劾及時喚回神智,又開始著手下的動作。
一圈一圈、緩慢的纏繞自己的布條后,是他的手指,或輕或重地劃過她的敏感,尤其是在纏到頂端時,刻意在那里停留了很久,有意無意地撥撩著。
“還、還沒纏好嗎……”“啊……”洛依不禁溢出一絲呻吟,這種折磨她無法忍受,好丟人……
“恩。”享受著她的溫度,法劾慢慢地動作,她已經站不穩了,貼在自己懷里,法劾的嘴角閃過一絲邪邪的笑意,他,輕咳一下,在洛依已經紅透的耳后輕輕吐著寐惑的氣息,“轉過來,我看看可以不可以了。”
洛依閉著眼睛,被他按著肩膀轉過來面對著他炙熱的眼神。
法劾只覺得呼吸一滯,眼前的美景讓他幾乎無法呼吸,白色的布條松松地纏繞著她的美好,露出粉色的肌膚,盛開的花蕾前驚險萬分的掛著布條的邊緣,緋色的暈,無一不在吸引著他的視線……
“姐姐?還沒好?”提托在門外不耐煩的敲著,太久了吧?郗只是在一邊笑著,法劾會面臨什么樣的掙扎?他才不要管提托,壞心地等著看好戲。
“恩……”法劾皺起眉頭,真是來壞事,洛依現在迷惘的神情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要了她,可是現在不是時候,他放開洛依的柔軟,親吻著她紅蘋果似的小臉,“可惜了呢……”
洛依清醒過來,不知把視線往哪里落,自己在干什么呀!忙收拾好一切,換好衣服開了門。
“姐姐,這么久……”提托看著洛依發紅的臉關心道,“不舒服嗎?臉好紅啊。”
“沒……”洛依不敢抬頭,敷衍著。
郗則是看著法劾一臉曖昧的笑容,被寵愛過的神情那么明顯,提托這個笨蛋還問,他拍拍法劾的肩膀小聲說:“一定還沒吃飽吧?”
法劾沒有理他,只是攬緊洛依,念了一句什么。
“好了,我不說還不行嗎?”在法劾念完之前郗忙求饒道,真是個不誠實的男人!
雖然街道幾乎可以說荒蕪,但是還是不少人在活動,洛依乖乖地照提托說的將披風的帽子拉起來蓋住臉,法劾和郗用了咒語隱去自己純色的頭發和眼睛,可以不用顧忌。
“我的頭發只是黑色的而已,為什么就不行?”洛依問道,她是黑色的,又不是純色的,應該無所謂吧?
“不,你才是最需要遮住的人。”提托無比堅定的回答,語氣嚇了洛依一跳。
“哎喲!”洛依忽然被一個小孩子撞了一下,還好被法劾抱好,才沒摔倒。
“沒事吧?”法劾問道。
“恩,只是嚇了一跳而已。”洛依搖搖頭,“那個小孩子呢?他沒事吧?”
“沒有,他好的很,”提托笑著對那個小男孩說,“你還真沒眼光,她從來不管事呢。”
哼,小男孩瞪了提托一眼,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你在說什么啊大哥哥?”
“在說這個啊!”提托的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口袋。
那是……”小男孩一摸自己的衣服,難以置信的看著提托“你什么時候……還給我!”這個人好厲害!連他都不知道,什么也沒有察覺到,今天真背!
“這么說就是承認了?”提托冷笑道。
“提托!”洛依嗔道,拿過口袋,遞給那個小男孩,“還給你。”
小男孩抓起口袋跑開了,真是倒霉,看來那兩個高個子的人也都一副心知肚子的樣子,真是可怕,該不會惹到什么大人物了吧?不過那個戴帽子的人是一個傻瓜,他是什么人,那三個人似乎都聽他的話,只有他什么也不知道,還把錢袋還給他,那么干凈的笑容……
“姐姐你就是心軟。”提托抱怨連天,“一個小賊不給他點教訓怎么行?”
“好了,我只是想,提托你……是不是也這么樣的生活過……就……”洛依的聲音越來越低。法劾拉緊她的手,這個小女人……
“傻瓜!”提托罵道,“你呀,就會瞎想!”他轉過頭去。不讓別人看到他幾乎落下的眼淚,郗拍拍他的頭,沒說什么,提托他很害羞呢。
四個人來到一家幾乎要塌掉的小飯店坐下,開始吃起東西來。
“之后要怎么辦?”郗問道。
“恩,最好還是在加強一下我們露面的頻率,這里的人疑心很重,要到他們不再起疑為止……”
正說著,門又打開了,進來幾個高大的、戴著一樣項鏈的人,他們在洛依旁邊的桌子邊坐下來,吵吵囔囔的另所有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其中一個人似乎被吃飯還戴著帽子的洛依吸引了,“喂,你們看,這個人吃飯還戴著帽子,該不會是個丑八怪吧!”
放肆的笑聲響起來,一個人還故意拽下洛依的披風。
……
所有人都停止了笑聲,哪里來的丑八怪這么一說?眼前根本就是個纖細“少年”:長長的睫毛下是清澈的褐色眸子,小巧的鼻子下是更小巧的嘴唇,柔軟如花瓣,黑色的頭發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閃著光澤,讓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啊~~”一個人大叫起來,他真的要伸手摸一下,被坐在他旁邊的一個深灰色頭發的人狠狠擰住了手腕。
法劾本來一直忍著沒有動,那幫家伙居然敢對洛依出言不遜!
“不要!”洛依急忙拉開法劾的手,“不要生氣啊,加利安!”這個時候可不是生氣的時間,提托和郗也真是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沒有人管。
法劾這才哼了一聲放開手,“滾!”
“是、是!”那幫人見勢不妙,點頭哈腰地離開了,看來這幾個人不好惹,看不出深淺,還是走為上策。
正當法劾轉過來時,那個人手一抬,一道亮光一閃,直沖著他而來!那個人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敢對他動手?!他到要看看,看你還能笑到幾時!
“哎,有人就是不知道適可而止呢!”郗悠哉地接住那只閃著藍光的細針,是淬了毒的,不過看來是技術不高,一眼就看出來是很粗制的毒,“你的東西還給你,接好哦。”
那人看著郗的笑臉竟一時沒反應過來,見他手輕松的一丟,真的伸出手來一接,待針到了手上才回過神來,忙把針一丟,慘叫一聲,捂著手暈了過去。
“哎呀?”看著手忙腳亂的那幫人,郗忽然一拍手,“你看我的記性,那不是今天用了找不到的針嗎?怎么給了人家了?對不起!你沒事吧?那個沒毒的。”
那幫人一聽啼笑皆非,明白自己給人家涮了,那人也醒了過來,惱羞成怒,“你,竟敢耍我?!”
“不是,我真的忘了而已,作為道歉,把這個給你。”只見郗的手一抖,一道寒光裹著風直逼那個人。
“切,以為我還會上當嗎?”那人直直地站在那里動也不動。身邊的人看的清楚,“老大,那個是你的……”毒針啊!
等針扎在那人背后的柱子上,兀自顫動時,那人才發現那泛著藍光的不就是自己的針么?!要是那人的手一個顫抖,自己現在就要自己的毒藥對付了!醒悟過來的頭目腳一軟,坐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郗!”洛依無奈地搖搖頭,開始同情這里的人,看看提托幸災樂禍的表情就知道“地獄之星”的人沒什么好日子過了,本來一個弟弟就夠頭痛的了,現在又家上一個一腦子鬼主意、以整人為樂趣的郗……哎,看來加利安也是一副贊許的神情……對了,好像聽說提托以前叫什么“魔使”?那不是更……他離開“地獄之星”的原因也猜出幾分了……
那幫人狼狽地架起老大倉皇離開了,提托一行人也匆匆離開了,他們似乎有些太招搖了,在引起注意前還是離開好了。
誰也沒注意在一個柱子后的角落里,一個人驚訝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剛剛那個是……黑發,那個不是他的顏色么?雖然有些突然,但那個樣子,難道是“魔使”大人回來了……
西之魔回來了……”整個“地獄之星”都在悄悄呢喃著,“西之魔使”已經重新回到了“地獄”,一切又被打破了,一切的秩序都將被重寫,因為“惡魔”回來了……
西之魔使
“是嗎?他又回來了?你確定嗎?”一個坐在高高的、由無數枕頭堆成的座位上的橘色頭發的小男孩揚起了嘴角,純真的笑容竟有著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應該是的,將。”那個坐在角落里的,戴披風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黑色的頭發,已經很長了,光線不是很好,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應該就是他沒錯。”
沒有人有那樣的黑發,除了一百年前,在這里名震一方的“西之魔使”提托,這里,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所有人都稱他為“西之魔”,一個靈力不高,但是頭腦狡猾的像魔鬼,身手敏捷的像猴子的黑發少年,紅色的眸子燃燒著無止盡的仇恨,高高盤踞著“地獄之星”西方的統治者,與其他三個人共同統治著“地獄之星”,卻在有一天突然不見,留下西之地與整個平衡被打破的“地獄之星”消失無蹤。有人猜測他被暗殺了,但是有誰可以動得了他?唯一的解釋只有——他自己離開了。
“把他帶來,用盡一切手段!”叫將的少年那甜美的笑容扭曲起來,變的猙獰,所有人都不由得打個寒戰,最恨提托的人,就是他,因為以前最仰慕提托的,也是他……
你終于回來了,西之魔!
“我看我們還是出去一下探探情況吧,姐姐你就留下來吧。”兩天了,沒有任何動靜,這可不是件好事,所以最好去看看清況究竟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我要留下來?”洛依抗議,每次都是這個樣子。
“……難道還要再打一次嗎?”提托提醒著自己的姐姐,真是的,都蓋住臉了,怎么還會有人好奇啊?!
郗則是在一旁偷笑。
“加利安……”見說不動提托,洛依只得轉向法劾了。
“你留下。”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法劾也只得冷冷的拒絕那張期待的臉。
“啊~好無聊!”他們都走了,只留下洛依一個人呆在屋子里,她大喊一聲,倒在床上,討厭,為什么只留下她一個,真正該去的,是她才對啊……
就在提托三人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人來到了旅舍,老板一見被拋在柜臺上的錢幣,立刻收聲,乖乖指明了房間,退到最里面去了,那個錢幣上,有著西的標志,還有著“將”字,那就是他的名字,將,西之區新的統治者,惡魔之子的,標志,他來了。
“你們是誰?”洛依驚訝所謂的看著把門弄壞闖進來的人,“你是那個小店里的人?”
“好敏銳的觀察力!”那人笑道,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眼前的,并不是提托,而是一個很像他,但不是他的人,“你是誰?”他未免也太像提托了,只有眼睛的顏色不一樣而已。
“你又是誰?為什么闖進來?”洛依反問道。
完了,不是提托,將回去會殺了他的!不行,就算是像也好!那人一使眼色,站在洛依后面的人心領神會,一個手刀下去,洛依哼了一聲就倒下了。
“洛依?!”三人回來只看到凌亂的屋子,根本不見洛依的影子,“不好,還是有人注意到了!該死!”
“注意到什么?你究竟一直在隱瞞什么?”法劾揪起他的領子,現在可不是在避諱的時候了,他究竟在隱瞞什么?從他踏上這里的時候就感覺怪怪的,“為什么一定要把頭遮住,有原因的吧!”
“哼!什么時候還計較這個,找到姐姐才是最重要的吧!”提托摔開法劾的手,他回避了。
“喂!老頭,剛才誰來過!”提托一把把店主按倒在地。
“我不知道……”店主心虛的很,但還是不敢說。
“殺了你也可以了。”法劾手里拿著一枚錢幣冷笑道,單獨被扔在桌子上,連收都沒有收起來,這和這個貪婪的店老板實在不符,一定是一個標志,或者就是那些人帶來的通知。
“啊,那個是……”提托的臉色和店主一樣大變。
“我說,今天將大人的人來過這里,把你們的同伴帶走了!和我什么關系也沒有啊!”店主嚇得躲到后面不敢動彈。
“我知道了!”提托奪過錢幣直直朝這西之塔奔去,郗和法劾也緊隨其后跟去。
可惡,這個是將搞的鬼嗎?姐姐……
洛依醒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橘色頭發,紅色眼睛的少年正看著她。
“你是誰?這是哪里?”洛依很害怕,這紅色的眼睛好可怕,像要刺穿似的尖銳。
“還是你先回答我吧?你是誰?”他抓起洛依的一縷頭發輕聲問道,“你和他是什么關系?”剛看到那個白癡帶回來人的時候,他還難以置信,提托怎么會乖乖回來?還是被扛回來,結果,他才看一眼就知道了不對,
“她是誰?”一個女人也打算弄回來糊弄他?!
“這個……我也不知道,”說老實話比較好,絕對比較好,“都是這頭發害我認錯,”看到將就要爆發的怒氣,那人為了保命大喊道,“您不覺得他和‘西之使’大人太像了嗎?”
聽到這么一句話,將真的低下頭來仔細端詳著,果然很像,幾乎……一模一樣!這么說這個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了?于是洛依就這樣子,直到醒過來。
“他是誰?”洛依迷惑地問到,他?什么關系?
“少裝糊涂!”將糾緊洛依的頭發,“你和他這么像,不可能只是巧合,他在哪里?”
洛依明白了,她推開將,“你是說提托?”長的像?只有自己的弟弟了,“你認識我弟弟?”
“弟弟?你胡說,他沒有親人!”將掐緊洛依的脖子,這個女人敢騙他!
“他就是我弟弟!”洛依用力也拌不開他的手,快不能呼吸了……
“好,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將甩開洛依喃喃道,“他在哪兒?”
“你是誰?”洛依揉著脖子問道,“為什么要找提托?”
“他欠我很多東西呢……”將笑了,“你不說也沒什么。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姐姐,他一定會來找你,你最好祈禱他是,否則我就殺了你。”將幾下撕掉洛依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洛依驚恐的退到床腳。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將輕輕滑過洛依裸露的胸口,“恢復你自己吧,不要裝成他的樣子,免得我忍不住殺了你!”
一條裙子丟過來,將離開了。洛依套好衣服,打量著,好奇怪的屋子,黑色占據了一切,從窗子望出去,是高高的懸崖,根本無處可逃。
這是哪里?他是誰?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洛依暗自祈禱,你們千萬要小心啊!
番外將
可惡,究竟有多少人啊?橘色頭發的少年一邊奔跑一邊不時回身觀察著背后追來的人,不就是拿了一把不起眼的弓嗎?至于這么拼命啊?只是為了買了換點錢,早知道就不拿這破弓了!
“站住!”后面的人大喊道,好大膽的小子,連“圣弓”也敢偷?!
不知死活,這不起眼的弓可是流傳已久的寶物,傳說誰能將弓拉開就將獲得不可思議的力量,反正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能拉開,而且西區一直都沒有一個統治者,于是今天各個勢力集團集合在一起,打算在圣弓前選出一個統治者,將它交給新的統治者,作為所有人都聽命于他的信物,偏巧被一個小子給偷了!
這個“不長眼”的小子就是將,他還是個剛剛踏上“地獄之星”的人,沒有法子了才去偷東西轉買了好換錢。偏正今天趕個巧。
慘了,越來越近了,看來自己是逃不掉了!將已經聽了下來,他已經沒有力氣再逃了,干脆蹲下來抱住了頭。
“哼哼,臭小子,再讓你跑!”那些獰笑著圍了上來。
“喂、喂,吵死人了!”忽然頭頂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打攪別人睡覺很不道德啊!收拾人換個地方去啦!”
“誰?”所有人都抬起頭,發現一個殘破的屋頂上有一個人影,因為正背對著太陽,看不清楚臉,只見頭頂映著的明晃晃的陽光,“有膽子下來叫喚!”
“好。”一道影子從將的頭頂滑過,輕巧的落在那個叫囂的人的頭上,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第一眼見到的是黑色的頭發,第一眼記住的是燃燒的火色眸子,這個人就是提托,他也剛到這里不多時間。
“你小子!”那些人一見這副情形,大笑起來:“不知死活的又多了一個,黑頭發的雜種還這么橫!今天就滅了你!”說完紛紛揮拳沖了上來!
“切!”將看到提托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神里閃過的那一絲光,就像聞見獵物血腥味的獅子,準備大開殺戒。
將不禁打了個寒戰。
果然,就如將所看到的,那些人很快發現這個“黑頭發的雜種”實在不簡單,他幾乎不動用靈力,靈活的身手,常會從莫名其妙的地方冒出來,他們往往是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挨了好幾拳了,幾個人使個顏色,一起朝提托圍過去,這下他就躲不開了……
“哎喲!”叫聲傳來,“那小子去哪兒了?”原來那人發現就在一瞬間,明明就在眼前的提托不見了!要收回拳頭已經不可能,倒把自己人給打了。
“我在這里,你們的眼睛在看哪里啊?”提托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原來他就在那一刻跳到了一旁的旗桿上,悠哉地嘲笑著那些撞在一切、狼狽不堪的人。
“刷”那些知道提托不好惹,紛紛抄起了家伙圍將上來。
“啊……”將將空地看著這一切,大腦一片空白。
“喂,那把弓讓我用啦!”提托沖著將喊到,這些散亂堆放的鐵條正好可以當箭用。
將下意識地把弓丟給提托。
其他人一見無不笑了起來,那把弓是沒有人能拉開的,小子,你死定了!
結果那些人還沒笑完,嘴角就僵在臉上:提托竟然輕松的就把弓拉開了!不僅拉開了,還放了“箭”!眾人傻眼,停止了攻擊,直直看著提托發呆。
提托見眾人停下來,他也莫名其妙的停下來,“怎么了……喂!”這些人瘋了?!竟然全部向自己致敬,還叫自己什么“使”?
“西之使大人!”西之使大人出現了,可以拉開弓的“使”!
于是提托就這么陰錯陽差的成了西之使。當然他本人極力反對,但是更架不住眾人的“騷擾”,與其在他耳朵邊上“吵”他干脆就當著省的煩人。
在他的“統治”之下(他本人極度缺乏耐心,幾乎是“****”)下,西之區氣氛居然整頓起來,慢慢成了能和東、南、北區分庭抗禮的強大一支。
第一層進攻西之塔
喂,我要見將。”提托在西之塔的門口大叫到,“將,你能聽到的,我知道,把姐姐還來!”真是諷刺啊!原來自己的地盤,現在竟然要用這種方法進門。
“他來了!”將聽到消息一下子站起來,他轉向被捆住手的洛依笑了,“你沒有說謊,他真的是你弟弟,很好,你可以再多活一陣子了。然后你們就可以就一起死了。”
“究竟為什么你這么恨提托?”洛依無奈地問道。
“他丟下我們,一句話也沒有就離開了,徹底把我們丟在水火里不管,背叛我們,我要殺了他!”將冷酷地下令,“殺了他。”
他是經過如何的掙扎才讓西避免被吞并的命運的啊!
“哼,看來真是熱烈歡迎啊!”郗看著一群憑空出現的,來者不善的人訕笑道,“喂,提托,你欠下人家什么了?不要是情債啊!我會吃醋的。”
“我不會愛上別人的。”提托居然鄭重地點點頭。
法劾搖搖頭,什么時候還開玩笑。
顯然將也這么認為,“很閑的樣子啊,看來要加點強心劑了。”他揮揮手,幾個人就將洛依架走了。
“喂,那個是……”郗指著塔間上出現的人影驚呼道,那個不是洛依嗎?!她被捆在一個很大的水塔上動彈不得。
“看到了?想救她的話就要先通過我們才可以啊!”那些人笑得不懷好意,他們只聽說過這個傳奇似的“西之使”,但誰也沒見過,所以無不躍躍欲試,“要不你的寶貝姐姐會在12個小時之后從那里摔下來。”
“管教不嚴,手下留情啊。”提托知道法劾已經要爆發了,將這么太過分了!但還是不要出事比較好……雖然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滾。”法劾邁上前,從牙縫里蹦出這個字,將是吧!竟然敢這么做!洛依你等著!
“哼,你倒是有點膽量,敢這么說,先過了再……”
一陣銀色的光點閃過,那些人還莫名其妙,法劾已經收起長槍,槍尖上挑著數十條項鏈。
那個項鏈有點眼熟……下意識的伸手一摸才發現脖子上空空的,那個不是“西”的標志嗎?!什么時候……
“滾!”法劾將一堆項鏈丟到一邊,“下一次就是你們的咽喉!”他看看提托,“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要不然他才不會手下留情。
“謝謝你了。”提托感激地點點頭。
“我是不想洛依生氣。”法劾頭也不回,直接往大門走,那些人下意識的紛紛退開,這個人太厲害,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剛才要不是他放水,現在槍上穿著的可能是自己的腦袋了……
高大的門緊緊閉著,絲毫沒有要開的意思,“將,我們已經打過外圍了,你該開……”“門”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見法劾一抬手,一道耀眼的光從手心沖出來。
“哄”,大門應聲裂開一個大口子,他已經沒有耐心和那個叫將的混帳溝通了,這樣最直接的法子就是最好的法子。
“呃……那個打攪了。”郗很禮貌的對著破殘的大門說了一聲,不管怎么說,這么闖進來都不太禮貌呢,算了,反正是他們不對再先,還是先救人再想這個好了,他也跟在后面邁了進去。
“啪”大門在他腳后徹底塌下來……
“這是什么嗎?”郗終于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進入西之塔了,但是眼前的這個東東還是有夠匪夷所思:明明是塔中間,怎么會有一大片沙漠出現?!這個漫天黃沙飛舞的如果是叫“沙漠”的話……
連法劾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開口了:“你不是這里的‘魔使’嗎?我們也就算了,怎么連你也是一副這樣子?”看起來他也很奇怪。
第二層沙之看守人
提托是想很帥氣地回一句,但是眼前的景象他實在是無語,原來這里應該是塔的二層啊,怎么會有沙漠出現的?這里有這么大嗎?二層的守護人是,“木子,你在吧?這是搞什么鬼啊?”應該還是木子吧……
“很驚訝呢,你看起來。”不知哪里傳來一個顛三倒四的聲音。
法劾和郗警戒起來,如果要是真的在沙漠里,敵暗我明是很不利的,尤其是當看不見敵人時。
忽然,卷起一陣旋風,沙子也隨著卷了起來,漸漸的,成了一個人形,然后“砰”的一聲,風停下來,沙子落下來,一個人憑空出現在三人面前,一個好像全身裹著繃帶的綠頭發女人,她微笑著看著一臉迷惑的提托。
“恩,是木子的聲音……你,”提托打量了半天,“你是誰?你不是木子。”長的一模一樣,但是這不是木子。
“哼,走了,我是木子的妹妹,我叫哈盧禾,現在我替代姐姐守護第二曾,要想過去的話,就要打倒我,讓沙漠消失才行啊,這樣你才能找到通往第三層的路。”哈盧禾笑嘻嘻地說。
“你還是讓開吧,我不想和你們動手。”提托搖搖頭,他真的不想和任何人動手,無論他們是自己曾經的手下,還是現在將的手下。
“多謝你的好意,前‘西之使’,”哈盧禾特意加強了“前”這個字,“我聽說過你的故事,很動人,但是那是從前了,現在的我們和從前的人可是大不相同了,你一直在外一定不知道吧?所以,你還擔心不要砸了自己原來的招牌吧。”說完一揮手,轉眼間就來到提托面前。
好快的速度!三人一驚,都不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郗一劍劃過,卻只撲了個空,哈盧禾輕笑一下,像一陣風一樣退開了。
這是……郗難以置信的又揮劍劃了過去,還是像劃過空氣一樣,輕飄飄的。
法劾冷不丁地,在郗和她糾纏時一槍刺過去,槍竟然直直地刺穿了哈盧禾,槍頭差點刺到郗。
哈盧禾慢慢回過頭來,看了看胸口的槍和法劾驚訝地表情,笑了,“突襲嗎?可惜……不管用呢。”她向左一晃,化做一陣沙,隨著風飄到遠遠的地方,重新又化成人形。
“這,這是幻術?!”三人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來哈盧禾是個慣用幻術的人,已經將自己和這個幻景沙漠同化,可以使自己像真的沙子一樣,隨時變換形體。因為沒有人能抓地住沙子,所以,根本就無法抓住她!
“很聰明嘛!”哈盧禾很得意,她兩手大力一揮,忽然刮起了大風,沙子開始隨著狂風旋轉,慢慢包圍了他們三個。
“必須要找到她的實體在哪里才行!”提托大叫,“要快!”要是沙子將他們蓋起來,他們就真的會被沙子埋沒,窒息而死!
但要怎么做?如何才能抓住沙子?他們徒勞地揮動著兵器,卻一點用也沒有,這樣刺中實體的機會幾乎是零。
哈盧禾大笑起來,“哈哈哈,大名鼎鼎的西使也不過如此啊!”竟然圍著自己制造的沙暴打轉起來,看著他們一副垂死掙扎的樣子真是愉快啊!
這樣不對!三個人使個眼色,開始以各自的左手為中心轉了起來。
提托、郗和法劾三個人漸漸加快了速度,而哈盧禾也開始覺得不對:自己的沙暴正在減緩,開是有沙礫落下來,“這是……”
原來提托三人一直在按著與哈盧禾的風暴相反的方向轉動,而且不停的揮動兵器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攪亂了她的氣流。哈盧禾一直沉浸在混亂的假象里洋洋自得,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招勢被這么化解了!
“呀!”哈盧禾已經無力挽回什么,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沙暴徹底停止了旋轉。
“喂,布條女,還有什么招兒?”郗挑釁地擺擺手,這十有是最厲害的一招了。
布條女?!哈盧禾氣得直咬牙,竟敢叫她“布條女?”,她手一揮,一把沙劍出現在手中,沖著郗沖去。
郗輕松地擋下來,“原來你不過如此啊。”沙劍順利的被郗的劍劈開奇怪,哈盧禾笑的好詭異……
“你以為就憑一把劍要擋住我的沙劍嗎?”哈盧禾大笑,有什么東西可以抵擋像液體一樣的沙子呢?反正她是沒有見過……沙劍如同夾住郗的劍一般,在穿過劍身之后又合并起來直直刺向郗的胸口!“死去吧!”
“嘿嘿,要我死?這點東西還不夠哦。”郗揚起嘴角,“魚兒上鉤嘍!”在一旁的提托和法劾喃喃念動咒語,地上忽然憑空出現兩棵藤蔓,將哈盧禾死死纏住。
當哈盧禾準備再次化為沙子逃走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這是……”
“恩、恩,對付沙子,當然是用樹了,”郗來到被纏死的哈盧禾面前細細打量著,“量你再厲害也不能逃開……喂,我看是不是加點水好了?”
“你是誘餌!”哈盧禾恍然大悟:原來郗只是誘餌,引誘自己分散注意力,隨便牽制自己的動作,這樣就可以是她維持一個相對而言的“固體”形態,方便法劾和提托下手!
“好了,哈盧禾,把第三層的路讓開,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提托急道。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法劾冷冷道,他并不顧及什么,其實現在他恨不得殺了這幫混蛋才好。
“恩、恩,要不我要澆水哦。”郗還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躍躍欲試,真的好奇么!
“切!”既然輸了就要認,哈盧禾解開了自己的門咒,黃殺退去,通往第三層的樓梯出現在不遠的地方,“不要以為過了我這一關就行了,走著瞧吧!”
提托三人才沒有時間理她,直接沖向第三層。
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