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安東尼神色慌張,臉上的表情像死了爹一樣找到了我。
我正坐在屋裡想著如何面對袁圓圓呢,心裡亂得很。你說現(xiàn)在的女孩子吧,是都開放。但她開放我不開放啊。她覺得睡了一覺沒什麼,可我除了跟我的塔瑪一起,就再沒碰過女人了。被她這麼一整,我的心情還真好了不少,讓我覺得有些對不起塔瑪,但更多的卻是覺得欠了她的。老男人就這點傻比,人家把你當(dāng)個工具玩兒一晚上,你都會覺得有責(zé)任保護(hù)她了。想不開的我急得直想撞牆,安東尼這一下算把我拉了出來。
“幹哈?”我瞪眼問著,一臉不耐煩。但心裡卻是感激他的。
“你看,你看這個?!卑矕|尼說著,把手裡平板電腦遞給了我。
我接過一看,上面是一段視頻,還沒開始播放,黑乎乎的畫面,沒什麼特別之處啊?我小心地點了一下,開始播放了。黑色的畫面上,出現(xiàn)了一點亮光,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張臉被按到了攝像機的鏡頭上。臉變了形,我看不清是誰,但我嚇了一跳。
等那臉被拉開一些,我纔看清,掙扎著的正是李銘文那小子。他嘴裡被塞了東西,頭髮被人扯著,以他的勁兒,當(dāng)然怎麼打也不服正哼哼著左搖右擺。接著,鏡頭一移動,光線也打到了另一處。又是一個被反綁的人,光線穩(wěn)定之後,我看清了,竟然是朱珠!她也被按跪在地上,倔強的小臉上帶著剛毅,但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眼圈兒都紅了。
“我草!誰?”我氣得大吼一聲,就要摔東西走人。
這時畫面再換,安東尼也過來勸我,“看完吧?!?
結(jié)果我就接著看,果然,吳瓊和袁圓圓也被抓了。他們這四人可都是在我家裡住著的,以我的能耐竟然沒發(fā)現(xiàn)他們被抓,這怎麼可能?我當(dāng)時就有些懵。瞬間我就想到了可能是惡作劇之類的。但看安東尼的表情卻又不像,他可是個不會演戲的人,他急成這個樣子,肯定是發(fā)生了什麼大事。
“張偉。我們又見面了。哦不,還沒見面。不過,就快了。真高興你終於還是完成了最後的任務(wù)。他們都已經(jīng)到齊了,就等你把四個五行環(huán)也帶來了?!碑嬅嬷幸蝗撕孟袷鞘帜弥鴶z像機自拍著說道。
看到這個人的臉,我當(dāng)時就怒不可竭。他是誰???我終於放下了平板,咬著牙叫出了他的名字:“方,圓!”
視頻發(fā)完了,是一個附件。這是方圓發(fā)給我的一封信。安東尼一直跟我一起經(jīng)營著這個除魔的小組,所以他也能看我的郵件,這才提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視頻。再看信的內(nèi)容,大概就是說,人他們已經(jīng)抓到了,讓我去高架橋下等他們。我找齊了五行環(huán)裝在我的包裡,準(zhǔn)備了一下,把我的法寶都帶上了,這才整裝出發(fā)。
“張偉,等我,我跟你去。”安東尼道。
到了這時候我也不阻止他了,我們當(dāng)然需要人手。找了一圈兒,我?guī)煾妇谷徊辉诩?,家裡也沒有打鬥跡象。出門後,我開著車就開始想事兒。雷奧皇呢?羽呢?怎麼都不在?
他們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在我家裡抓人,竟然沒驚動任何人。到了地方我可得問清楚。
車停在了高架橋的下面,鴿子鎖一開,我在橋下停車場走了起來。馬路對面站著一個人,他抽著煙,盯著我看著。我也盯上了他,難道這就是他們派來的人?我哼了一聲,大步走了過去。
到那人身邊看,我上下打量著他,看他那樣子,也就跟我差不多大,三十左右歲。油頭粉面的,整得還挺立整。一身黑西服,襯衫燙得筆直。他看我看著他,把煙扔地上踩滅了。兩手一插兜兒也盯上了我。
“行了,說吧什麼事兒?!蔽矣每隙ǖ恼Z氣問道。
“一口價一千五。”男子很娘氣地回著我。
我一皺眉頭愣了一下,隨後我馬上反應(yīng)過來,笑道:“不會是一千五百萬這麼少吧?”
“什麼一千五百萬,你跟老孃開什麼玩笑?一千五百塊,就一次,要是你表現(xiàn)的好,一整個晚上都是你的?!蹦凶油蝗簧焓郑笾m花指點了我一下。
當(dāng)時我眼就直了,心裡翻了個個兒,再仔細(xì)打量,這男的長得太普通了,很明顯不是練家子。我就明白我誤會了,我一轉(zhuǎn)身道:“我們沒有緣?!?
我要走,那男子卻追了上來:“行了,看你長得帥,一千也行,要不八百!唉,帥哥,別走啊,好商量,我先服務(wù),你再定價行不行?”
我這是倒了什麼黴了,這也能認(rèn)錯人,還認(rèn)到人家服務(wù)行業(yè)的身上了。他把價都報到一百塊了,我還是不幹,他終於離開了。嘴裡還罵著流行的一句話,“一百塊都不給我。”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五行環(huán)在一起,有什麼用?”我小聲嘀咕著,看著一臉焦急的安東尼。
呲!車子急剎停了下來,正停在了我們身邊。我甩頭一看,是一輛老別克的商務(wù)車,後門一開,有人招呼著:“上來吧?!?
我和安東尼先後上車,看了看車上只有一個司機副駕上的人。後面的座位拆了個大的,只剩下了兩個。坐在後座上,我的心就開始打鼓了。也不知道這次上的車對不對。車開十幾米我就忍不住了。
“是方圓的人麼?”我問道。
“東西帶了麼?”副駕上的人問著。
“你要什麼東西?”我怕再認(rèn)錯人,當(dāng)然再問一下。
“五行環(huán)!”副駕上的人說著。
“當(dāng)然?!蔽疫@才放下心來,至少這次我上對了。
那人點了點頭,突然一拍駕駛員。駕駛員已經(jīng)帶著我們上了高架橋。突然間他在橋上猛轟油門。三點零的大油管子嗡嗡直響,車一下就躥起來了。眼看著車速到了一百多個,我就覺得不好。
“你們要幹什麼?”我叫著。
我的話還沒說完,車已經(jīng)撞破了護(hù)欄,翻了個跟頭往橋下掉去。我暗叫不好,連忙護(hù)住安東尼,隨時準(zhǔn)備落地後踢開門就逃跑。但突然間,車窗外變成了五顏六色的一片。我看著也嚇了一跳??雌饋砭拖袷沁M(jìn)入了機器貓的時光
旅行隧道一樣。
砰!車落地了,並沒有想像之中那麼大的撞擊力。而同時,外面的光斑也消失了,變成了普通的可視景物。
“下車吧,歡迎來到十八層地獄?!备瘪{上的人說著。
車門一開,我和安東尼也下了車。落地後我看向四周,當(dāng)時我的心裡也重重地被雷了一下。四面八方,到處都是大鐵架子,不知道幹什麼用的。一羣人用高空安全繩吊在上面,焊著,擰著。每隔十幾米就會有架固的中間結(jié)構(gòu)。牆體都是山巖,上面鑿出了不少洞,裡面有燈,有夜明珠,照亮了整個我站的空間。但往上看去,只有星星點點一大片,彷彿是星空的一角,又彷彿是無底洞的倒像。
“請跟我來吧,方先生正等著你們呢。”副駕那人又說道。
我收回仰起的頭,這才第一次真正看清了那人的臉。他的臉上戴著一個猴王的面具,一身安德瑪?shù)木o身作訓(xùn)服,顯出內(nèi)裡並不粗壯卻線條明晰的肌肉??醇∪忸愋褪且愿吣土?wèi)主的人,這種人多是常期鍛鍊的武術(shù)家,以武術(shù)家李小龍爲(wèi)代表,都相當(dāng)不好惹。
再看他身後不遠(yuǎn)處,正是剛剛那個駕駛員,他的臉上什麼也沒戴,露出的臉上面竟然沒有皮!眼皮也沒有了,鼻子也被割了,嘴上兩排大牙對咬著。只看到這恐怖的面相我就立即聯(lián)想到了丹尼爾和雷奧皇。果然這就是雷奧皇說的組織,十八層地獄!
“來呀。”猴王臉的男子又喚了一聲。
我這纔回過神來,跟著他一起向前走。這裡雖然有光,但可視度卻不高,最遠(yuǎn)也就能看清十米左右的人臉。再往遠(yuǎn)看,就模糊不清了。感覺就像進(jìn)入了一個地下城之類的地圖冒險一樣。
在男子的帶領(lǐng)下,我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算了算,以我們的速度,大概走了有三公里。這時男子才停下來。他拍了拍手,有人立即到牆邊拉了一下。電閘一合,嗡,我們頭頂有一片強光亮了起來,那是大探照燈。
在這些燈光的照亮下,我所在的地方纔亮起了一大片。接著,我就看到有人走了出來。爲(wèi)首的正是那被綁的四人,他們分別有兩人看押著,走到了我面前。一看到我,他們都激動起來。
我剛要救人,我身後就衝出了幾個人。聽腳步聲我就知道,來者不善。我回身招呼,一連出了幾招。第一招與一個高大身影對在一起,他的力量竟然不在我之下!第二招我拍在了一個小個子的拳頭上,我們也是旗鼓相當(dāng)!接下來的幾招我都與同一個人對戰(zhàn),打著打著,他身上的白光閃動,讓我看清了他。只看到這個與我對打了數(shù)招的人,把我嚇得往後跳開十米驚呼道:“怎麼是你!”
接著,安東尼走回我身邊,四個被綁之人也都到了我身後。這時,那些後來的高手才漸漸進(jìn)入光照範(fàn)圍之內(nèi)。最後與我交手的人已經(jīng)讓我大吃一驚,再看到剩下的幾人,我直覺得一股電意從心臟傳出,瞬間電得我全身都發(fā)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再忍不住,用低沉的聲音問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