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總是自稱巫醫?一個巫字是因為我覺得我不是道,但也學了不少的奇術。一個醫字么,當然是因為七道門的本事,有好大一部份就是醫人救人的。我個人覺得大猩猩除了胳膊特別長,別的跟人差不多啊?可是為什么我查不出它的病因呢?就感覺它現在越來越弱,那感覺就像是被人打了麻藥一樣。
麻藥!我猛地想起了這個東西,突然站了起來。大猩猩是動物,而人就好獵殺動物。如果它五臟俱全,沒有染病,而是中了麻醉呢?想到這,我開始查找起來。巨大猩猩已經開始閉眼了,它的呼吸也變得慢了起來。
翻了半天,我終于在它的后背上發現了一個針管子,看樣子應該是有槍筒發射的地種。看了看里面的麻醉劑已經沒了,可能全注入到它體內了。這下我可高興了,正好我身上有藥解這個的。
我從包里翻出七道門獨家秘方,拿出水來化了一點。我回到前面,掰開了大猩猩的嘴。呵,這家伙的嘴里,一股子怪味兒,讓我立即想起了我家養過的狗。給它灌了藥后,我又運內力開始在它的身上拍打起來。我的意思是要給它行氣,加速麻藥排出。但猩猩不懂啊,那母猩猩一看我拍它,立即跟我又跳又叫。
“我救它,救它!”我手亂揮著,解釋著。
可比劃了兩下,我發現我很傻。什么時候我竟然這么低智商了?竟然傻到想跟一只猩猩對話。樹上的大猩猩也有幾只叫了起來,跟我吼著。我看了看,甚至還有的從樹上跳下來了。它們用拳頭砸著地,向我扔著樹枝樹葉。這下我更肯定了,這只巨大猩猩就是這里的頭兒,這些猩猩都在保護著它。
“我是在救它!”我提高音量說著,舉起了雙手做個投降的姿勢。
正在這時,剛剛的兩只公猩猩又斗起來了。巨大猩猩不動了,它們更是什么也不怕了,這咬打得叫一個狠,撞在樹上把樹都撞得直晃。我咬緊牙關退向后方,反正我不怕它們,只要不是這個塊頭越大的家伙,普通大猩猩我還是有自信能跟它們斗一下的。
母猩猩也不跟我生氣了,只看著兩個斗毆的猩猩,叫著。我慢慢退到了大樹后,離開了猩猩們的圈子。在樹后,我悄悄握起了刀。因為這時我才突然清醒了過來,想明白了一些事。
例如,這些大猩猩為什么斗毆?看樣子明顯是在爭地位。它們以為這只巨大猩猩死定了,而我猜大猩猩應該是父系社會制,它們應該是必須有一個領頭的公猩猩當頭領的。一只老死,必然有另一只強壯的占領群體。
再比如說,這只母猩猩為什么找我?雖然我長得跟本地人不一樣,但我畢竟是人類啊。剛剛巨大猩猩必然經歷過與人類的搏斗,最后不管是偷獵的人死了還是逃了,或是它逃出來了。它都是應該恨人類的,它剛中了槍啊,不然也不會有這些事發生。大猩猩這樣集群生活,肯定都經歷了那次可怕的戰斗,它們理應恨死我了才對啊?怎么可能還找我幫忙?兩個拿槍的士兵在子彈打光后早嚇逃了,他們肯定知道大猩猩絕對不會請它們喝茶水。
如果我上一條猜得是對的,
那就更不合理了。族長位置的爭奪這么緊張激烈的時候,怎么可能容忍著有危險的別的物種在場呢?反正我要是跟人打斗,突然邊上站了一頭餓狼,我們肯定多半是不打了,先對付那匹狼,然后再繼續我們的打斗,也可能就不打了呢。
當然,我現在把大猩猩想得過于人性化了,畢竟它們是野獸。我想了想,決定退走,自然界的事,就讓它們自己的命運來決定吧。我應該去找方圓了,不知道那兩個家伙逃了之后,方圓還能不能找得到我。
我轉身要離開,走出了十幾步,突然聽到身后一聲怒吼響徹天際。那是森林之王的吼叫,嚇得林子里的鳥獸都驚了。我也嚇得拔出刀來,迅速轉過了身。接著,一切就這么平靜下來,也沒有叫聲了,也沒有打斗聲了。這平靜來得太突然,讓我有些不適應了。
人這種敗家的動物,最容易怎么死?得病死?被殺死?不不不,最容易死的,就是被好奇心害死。而我是人,我也有好強烈的好奇心呢。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好奇之下就往回走了走。
等我扒開不知名的大樹葉子看向里面,我又吃了一驚。一群一人多高的大猩猩已經都從矮樹上下來了。它們圍成一圈兒,低著頭,表情有些像做錯事的孩子。而它們中間,兩只打得遍體鱗傷的公猩猩正蜷縮著身子蹲在那。它們面前,那只巨大的銀背猩猩兩拳支地,挺著傲人的胸肌揚頭坐在那。它的鼻孔里緩慢地噴著粗氣,態度驕傲已極。
我守著,看著。只見那巨大猩猩哼了好一會兒,這才伸手拍了拍兩個打斗的公猩猩,后二者如臨大赦,轉身側著跑跳開了。那只母猩猩這時上前去,比劃著,呼喊了幾聲。巨大猩猩看了看它,點了點頭。
這個動作讓我很是意外啊。猩猩語我是不懂,但點頭這動作,也太人性化了吧?看著它的神態,就像是它是長官,剛有人向它報告,它點頭示意聽懂了。那絕對不是偶然,它絕對是在點頭。
看到這,我把刀一收。雖然我有些害怕,雖然我嗓子發緊,但我還是試著走了過去。我高舉雙手表示我沒有敵意,向那巨大猩猩喊了一聲:“唉,你好了?”
巨大猩猩一抬眼看到了我,如果不是它這體型在這擺著,我真要把它當人看了。它伸胳膊支地,爬著向我走來。我的心提了起來,我七道門神藥我也是第一次用,沒想到這么奇效。但現在它清醒了,會不會想起被人針打屁股的事?萬一它激了,拿我出氣怎么辦?比力量我肯定不是對手,而我感覺這家伙的智商不低啊,我還真不一定能玩兒得轉它。
“我,救了你。”我慢慢說著,比劃著往嘴里倒藥的動作。
巨大猩猩竟然又點頭了。而且它坐在了我面前,沒有攻擊我。這下我十分肯定了,它就是有智慧,就是能聽懂我說什么。我又試著跟它說話,但它卻坐在那,用手跟我比劃起來。它拍了拍胸口,又指了指頭,然后手指竟然比出了幾個極是復雜的看起來很有規律的動作。
我瞬間崩潰了。我肯定它聽不懂我說什么,但它的手勢卻讓我覺得似曾相識。知道它不跟我打,
我就放下心來。一冷靜了,我的思路又靈活了。我馬上回想到了這手勢在哪見過。那是新聞聯播,對!絕對的。電視上有的時候會播新聞時,插畫照顧聾啞人。上面的手語就跟它剛剛的動作差不多。
想了想,我拿出電話來。看了看在這里竟然還有信號,讓我心中一陣安慰。現在我真想感謝我大華夏的網絡建設了,在國外也能用到手機,真是救星啊。我立即按下視頻,呼叫起任影來。
任影這時也正巧有空,不一會兒她就接通了。
“影兒,幫哥個忙。我有個朋友好像在打手語,你懂么?還是有人懂的,給我找一個來。”我說道。
任影一皺眉頭道:“你不是在烏干達么?”
我點了點頭,苦笑著把攝像頭一照。任影也“咦”了一聲。隨后她就說話,“可以,我試試。我懂幾種手語。”
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等著,大猩猩頭領真的又比劃了起來。接著,任影就說道:“它還真是會說話!它說,謝謝你幫了它,它的兒子不聽話,打起來,讓你費心了。要請你吃東西。”
聽到這個翻譯,我高興了。這代表著我沒犯傻,這大猩猩頭領果然會說話。接著,我就讓任影當起了翻譯。我了解到,這只頭領在小的時候,曾經被人類養過。那個人類教會了它很多東西。而它也提到了剛剛的偷獵者。就是因為它對人類有特殊的感情,才沒有殺了他們,只把他們的槍都打壞了而已。
可是在它的群體中,并不是每個猩猩都能像它一樣。比如剛剛打架的兩個,就是它的兒子。以為它不行了,就要爭位置。我看了看,說起體型,它真是當爹的料。在頭領的帶領下,我跟著一群猩猩一起向深處走去。
不一會兒,我們竟然到了一處湖邊。這里有不少草葉等做成的床,窩。有遮雨的地方,甚至還有火堆。我更感覺到它們像人類了。
頭領一聲令下,大猩猩們都分頭行動起來。不一會兒,我的面前就堆了一大堆的水果。隨后,滿身是傷的它的兩個兒子還抓來了一只鹿一樣的東西。頭領真的開始點火了。它取出火種,點燃了篝火,熟練地撕肉,架在上面烤起來。
雖然條件不太衛生,但這可是第一次被非人類的東西請吃飯,我自然還是吃了。我吃了些水果,還可以。當我吃到那烤肉時,我苦笑了一下。這兩年兒哥的條件好,吃香的喝辣的,再吃這原始之味,還真有些不習慣。
看到我不習慣,頭領竟然一把將我提了起來。哥好歹也是一百六十來斤的人,它提我就像提枕頭一樣輕松,讓我感嘆著猩猩的臂力,真好!但我不怕,我知道它不會因為我不愛吃肉就把我摔死的。
果然,它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土堆邊。接著,它把土堆后面的一個枯樹一拳轟倒。樹一倒,我才看到,里面已經空了。猩猩頭領拿了一根細樹枝,從空樹里引了一些白蟻上來。接著,看它就像吃糖一樣,用嘴在樹枝上一抿,白蟻全進肚兒了。
我咽了下口水,它遞了一根新樹枝給我。我拿著樹枝,不知如何是好了。盛情難卻啊,我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