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瑪真聽話,真勇敢。雖然她抖得厲害,但我一句話出口,她調(diào)頭就跑。邊跑邊哇哇地叫起來。好當然會漢語,還說得跟大美女不相上下。相信他們?yōu)榱擞懞梦遥蛘呤菫榱私栉业姆N,沒少在塔瑪身上下功夫。但此時,她如此叫著,不為別的。只因族內(nèi)之人能理解的最直接的,還是他們的原始語言。畢竟學得再好,我們的語言也是一門外語。要是有人突然向我喊“help”我肯定反應不過來。但有人喊“救命”我一定會立即朝他看。
塔瑪?shù)暮奥曇鹆瞬柯淙说尿}動。一大群人沖了出來,我的身后腳步聲也相當?shù)亩唷G昂髢刹ㄈ硕荚谂苤宜悴怀稣l會先到我身邊。于是我伸手摸出雙刀,擺姿勢沖入了敵群。高大的,黑皮膚的,不正是吃人的人么?東部落的人!他們來了!
我的腦中想著這事,手下可不留情。第一個遇到我的原始人,比我高了半個頭。他的身上皮膚松馳,看起來有些上歲數(shù)了。但肌肉還是有一些的。也有把子力氣,可惜,原始人的戰(zhàn)斗太直接,太簡單了。他只會兩手全力揮擊。那動作之大,我就是站著說兩句話再躲也躲得開。
等棍子到了我頭頂時,我才突然閃開。果然這么一閃,大出人意料之外,那老原始人竟然發(fā)出了“嗯”的一聲疑問。我偷笑著一個低掃腿飛出。砰的一聲,直接踢在了他的小腿上。我的腿力相當?shù)拿停@一下掃中,直接讓他的小腿變了形。他骨折了。
老原始人扔了武器,扶著小腿在地上叫起來。這時,另外兩個向我沖來的原始人就有些猶豫了。打架么,講的是一膽二力三功夫。他們沒了膽,更不是我的對手。我只一揮手中的雙刀,他們立即嚇得閉眼向后退。我起腳再踢,當當兩下,兩人的腿也都被我踩斷了。
看到他們這么弱,我干脆把刀收了起來。向前進發(fā)著,一步一個,一招一個。不一會兒,我自己就放倒了一片。而這時,我的部落戰(zhàn)士也都來了。受了老黑他們的訓練后,這三十個打頭的穿衣服的戰(zhàn)士可真不一般,每個都能遠了使腿,近了出拳,貼身就是頭撞,肘擊。對方雖然高大,但卻根本沒有一個能跟他們打上兩回合的。
我站在戰(zhàn)場中間,看著四周的戰(zhàn)況。我笑了。在現(xiàn)代化的訓練之下,我手下的戰(zhàn)士,簡直就是猛虎下山。而對方最多算是比較肥的豬。只不到十分鐘,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我看了看,地上躺著至少一百人。有的暈了,有的哼哼著起不來了。而我們的戰(zhàn)士,只有幾個人被打破了鼻子而已。這就是會不會打的區(qū)別所在了。
大美女出來了,她手拿一把大號的彎刀,一臉兇相地向前走著。還沒暈的敵人看到她,立即緊張地爬著想要逃走。她快走兩步,到了一個老人面前。隨即手起刀落,噗的一聲,那人的胳膊被砍掉了一半兒。
我的心都猛的一顫,這貨出手也太狠了吧?那是一把冷鋼公司的狗腿形彎刀,前寬而彎,后細長,因為頭部的質(zhì)量,可以用來當斧子,砍擊時威力巨大。在她的手里,這就是一個斷頭法寶。緊接著,她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雜音。那老人咬著牙叫了兩聲,似是不服。
大美女舉刀就又要砍,我
看準機會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一運內(nèi)力,她動不了了。但她回頭看著我,怒瞪了我一眼。這時,牛醫(yī)生他們也跑了過來,他跑到我身邊,拍拍我小聲道:“他們,有他們的規(guī)則。你不應該阻止。”
“可是這么砍人,能服眾么?別忘了當年的項羽有多強,還不是因為暴殺,最后難服眾國?”我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在牛醫(yī)生面前我還引經(jīng)據(jù)典了一把。
牛醫(yī)生點頭稱是,但他馬上回了我一句:“這里不是古代,是古代的古代。”
我愣了一下,當下想到了我們剛來時看到的。在這個文明里,還沒有什么人心民心之類的,簡單,粗暴,自然美。想到這,我也收起了手。反正她砍的是吃人的家伙,我想著。
果然,她又砍掉了一人的手后,問了一堆。那人哭著說出了一些話來。隨后,大美女才站了起來。她拖著沉重的步子到了我面前,深吸了一口氣才瞇眼道:“卡卡,被東殺。他們殺我們。”
我皺眉想著,牛醫(yī)生馬上反應了過來,“這些人是卡卡部落的?”
大美女點了點頭。我也反應過來了。牛醫(yī)生見過吃人的東部落人啊,現(xiàn)在他看到這些人還能勾不起一點兒回憶,只證明他們不是東部落的吃人原始人。這時,我倒覺得我下手有些狠了。
“他們,是要來投靠我們么?”老黑走過來問道。
不等大美女答話,牛醫(yī)生道:“不。按他們的想法,應該是卡卡怕了東部落,所以他們逃了。現(xiàn)在他們來搶我們這里的地盤,把我們趕走。”
“嗯。”大美女應著。
“草,他們瞎了么,看不到我們的圍墻?看不到上面的龍頭么?”一個叫大壯的戰(zhàn)士說道。
“可能就是因為看到了龍頭骨,所以才敢過來的吧?在他們看來,龍沒了,這里也就沒有什么保護了。而且他們能這么想,估計東部落的探子看到之后,也會有同樣的想法。我們得做好準備了,戰(zhàn)斗,應該不遠了。”我低頭說著。
可正說到這,就聽到部落里一陣喧嘩。大美女哇哇怪叫著就往回沖。我們也意識到不好,所有人都開始往回撤。等跑回到部落之后,我看到地上已經(jīng)倒了好幾個人。一群卡卡人正拿著原始的工具,見人就打。他們可不管這里剩下的是什么人,即使是老人,兒童,也是他們的敵人。
剛剛的戰(zhàn)斗中,我訓練的戰(zhàn)士的先鋒,別人心中好奇,所以年輕力壯的,都跑出來了。部落里剩下的全是些老弱。他們可沒學過什么格斗。在卡卡人的強大體格之下,不少人都頭破血流。
而這時,我們部落里的卡卡人,足有三倍于外面的。叫喊聲,哭鬧聲混成了一片。我的腦子都亂了。眼看我們的戰(zhàn)士沖了進去,雖然會打,但人太多了,一時之間也不能把他們治住。
我看到了不少的老人被打破了頭,還看到了一個脖子被砍剩下一半的孩子。那是孩子啊,真正的只有幾歲的總角小兒!他們怎么下得去手?這里的原始,瘋狂,讓我徹底怒了。而憤怒之中,我迷失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手了得的卡卡戰(zhàn)士突然極快地向我沖來。他手中拿著
的是從我們的人手里奪下的一把刀,精鋼所做,鋒利無比。我可沒練過硬氣功,就是練過,也架不住這種刀的砍。正在我失神之際,眼邊白光一閃,等我回過神時,血光已經(jīng)濺到了我的眼睛。
“啊!”塔瑪在我背對著我,兩手張開著,像瘋了一樣吼叫著。
血是從她的身上噴出來的。她替我擋下了那必中的一刀。我的身子一冷,立即打了個哆嗦。卡卡戰(zhàn)士可不知道什么叫心疼,他揮刀二次要戰(zhàn)。我一把抱住塔瑪,向后一甩的同時,起腳正踢中了那戰(zhàn)士的心口。
噗的一下,戰(zhàn)士噴著血倒飛出去。這一腳我用上了九成力,那戰(zhàn)士的感覺就應該跟火車撞了一下差不多。我毫不懷疑,他必死。我只放下塔瑪轉(zhuǎn)過她的身子,借火光看了一下她的傷。
一道長長的刀疤,斜貫了她的臉,直砍到右肩膀上才停。她的容貌被毀了,皮肉都翻著。她的血流了不少,看起來相當?shù)靥邸5齾s仍然看著我,笑著。那是因為她成功保護了我,保護了她的男人。
“你等著。”我伸手點住她的穴道,連忙拿出隨身的應急藥來給她止血。
這時,我根本就不想著如何去報仇,我是怒了。但我更多的則是關心,后悔。原始人怎么了?小孩子怎么了?她關心我,愛我,她愿意為我擋刀!愿意為我把命送掉!單就這一點,就算她是條母狗,我也會愛她,一輩子!
我抱起塔瑪沖向外圍,看到了牛醫(yī)生我就問道:“牛哥,看看她,她沒事吧?”
“怎么搞的?”牛醫(yī)生也是一臉惋惜地看著問道。
“抓個鬼,去個邪什么的我在行,治病我并不是專家。你幫我確定一下,她會不會有事。”我急了,不自信了。其實我已經(jīng)是個專家了,基本上所有的病我都能治,即使不會治也知道個大概。但現(xiàn)在我關心她,關心則亂,我必須找個權(quán)威的人給我個答案。
“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她的臉……,恐怕是再治不好了。因為沒辦法整容。”牛醫(yī)生道。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我激了,嚷了起來。
隨后我意識到我的失態(tài),我看了看,塔瑪仍然笑著。她懂了,知道我為她憤怒,她覺得很幸福。但我卻不幸福了。臉對女孩子來說是什么,我聽過不少傳說。尤其是原來是個美女,突然被毀了,那將是比殺了她更可怕的事。
“我草!”我徹底瘋了,叫罵一聲轉(zhuǎn)身就沖回了戰(zhàn)場。
有了我的加入,戰(zhàn)場變得火爆了。不管多少人的戰(zhàn)局,只要我進入,必定在五秒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斗。而我們的人越來越多,則顯得他們越來越弱。只一分鐘后,戰(zhàn)局就定了。我們的戰(zhàn)士開始拿著武器追殺,剩下的卡卡人都開始逃跑了。
終于一場大仗打到了中午,戰(zhàn)士們拿著武器押著戰(zhàn)敗的卡卡人,開始清理著戰(zhàn)場。死人被排列在了我們挖的大溝邊。剩下的卡卡人都蹲在了一起。我計劃訓練的戰(zhàn)士,都變得很強了。我們大勝了第一仗,但對我來說,卻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因為我竟然損失了塔瑪,輸了她,我輸了全世界。
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能夠彌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