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的嘴角漸漸浮起一抹苦澀的笑,原來….這麼多年來,只有他一個人對當年的事念念不忘啊…..
夜風中,一陣嘆息隨風而散。
罷了…..忘了….也好….
彎彎在一旁很是迷茫,這傢伙今天很不對啊,怎麼感覺有些多愁善感啊…..
仰頭喝了口酒後,一轉頭,身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她撓撓頭,他今兒個到底是怎麼了?怪怪的….
還有,他爲什麼會問起那個銀鈴,難道那個銀鈴和周子越有關?
夜風中,彎彎一個人又做了一會,喝完壺中的酒後,便也回屋睡了。
因爲被那傢伙突然這麼一弄,她也莫名的變得心情有些沉重…..
遠處,一個碩長的身影迎風而立,他手中,一對銀鈴被夜風吹得鈴鈴而響….
望著屋檐上那道正利落而下的身影,周子越那握著銀鈴的手再次緊了緊。
宛兒….那年的事….你真的忘了嗎?
彎彎是個直性子,想不通的事她便不想,雖然她也很好奇那個銀鈴與周子越到底有何關聯,但誰叫她沒有那時候的記憶呢~~
佔牀後,彎彎很快便睡著了,可迷迷糊糊中,突然有一隻手抱住了她的腰,另她頓時全身震了震,立刻睜開雙眸一把坐起,一手成勾爪狀,快速朝那人的喉間扣去,誰想對方速度更快,率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接著將她整個身子一撈,彎彎眼前一晃,頓時覺得自己跌進了一個暖暖的懷抱中。
這人身上的味道…..
額…..彎彎很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阿九,你能別每次都三更半夜的出現在我牀上嗎?很嚇人好不好?”
阿九卻抱著她的身子,將自己臉往她勁間蹭了蹭,一臉委屈道:“誰叫彎兒都不想我,我只要自己過來了。”
“哪…哪有,我一直有想你啊,只是最近情況特殊嘛,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彎彎立刻反應自己的情況,如今她被打入冷宮了,和以前可不一樣了。
“真的?我不信。”阿九冷哼一聲撇撇嘴:“你若真想我,爲何不讓一鬼來轉告我?”
轉告?彎彎頓時覺得頭頂有一隻烏鴉飛過,這種事也能讓別人狀告?
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場面:一鬼那個冷麪的傢伙站在阿九面前,一本正經的說:“主子,凌姑娘讓我轉告,我想你了。”
額….突然想起一句歌詞: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暗處的一鬼更是不由得無奈的扶額,主子,他又不是傳話筒……
“對了,阿九,柳音音的事情是你做的?”彎彎突然轉頭問道。
她想了很久,淑妃的事絕對是因爲她,可這個宮裡誰會幫她?楚燁?他不害她就不錯了,而她哥…額,那個木頭要爲她出氣應該會直接提劍過去,而不是用這種方法。她想來想去,便只有這個妖孽了,雖然他不在宮裡,可這傢伙神通廣大也不是第一次了,能把手伸進皇宮,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而且能想出那種如此重口味的陷害方法,除了阿九,她真的想不出別人了。
“誰是柳音音?”阿九靠在她脖子上擡起幽幽的眸子一臉不解。
“額…就是那淑妃。”彎彎道。
“哦,是那個女人啊。”他這才一臉恍然。
“阿九你是怎麼想到讓那淑妃玩兒百合的?”彎彎突然一臉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內在的那顆腐女之心又在蠢蠢欲動了。
“什麼是百合?”阿九一臉不解。
“額…男男不是叫斷袖嘛?哦,也可以叫搞基,女女就叫百合。”彎彎難得耐心解釋道。
誰料阿九眼神奇怪的撇了她一眼:“這樣的?你怎麼會這麼瞭解?”
額.....“這個以後再和你解釋,你先和我說嘛.....”彎彎有些迴避的尷尬一笑。
“那事原本是想安排個男人的,可惜這宮裡男人太少,不太好找,讓一鬼代替一下,他又死活不肯…..最後便只好找了個宮女充數了。”阿九淡淡的說道。
額…原來是這樣,.好吧,彎彎突然覺得,有阿九這樣的主子,一鬼好可憐。
“對了,阿九,還有件事。”
“恩?你問。”
阿九撩開她臉頰測的黑髮,露出了那如玉珠般的耳垂。
“ 那個鳳音你是從哪得來的?”彎彎突然一臉正色道。
他的手微微頓了頓:“你問這個做什麼?”
彎彎沒有隱瞞,老實道: “因爲我要找那鳳尾國的地下之門。”
碧色的水眸幽幽閃過一絲流光。
“理由呢?”
彎彎歪頭想了想,吐出兩個字:“保命。”
她思考了很久,她的身份就是個*,一旦被公開,估計三國裡就會跟炸了鍋一樣來找她,雖然她的價值其實真的不大,除了是鳳尾國的血脈,其他也如別人一樣都不知道。可外人不知道啊,所以,她決定,爲了保命,她一定要將地下之門的秘密解開,並且緊緊的握在手中,已被日後不時之需。
阿九那碧色的眸光頓時暗了暗,蹙眉道:“你不信任我?”
彎彎一愣,立即會意他的意思,馬上搖頭道:“不是,我怎麼會不信任你呢,只是….阿九,你不可能永遠守在我身邊,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卻也隱隱能感覺你背後的身份你一定不簡單,你也一定有你的事情要完成。而當你正在忙你的事時,我又正好遇到了危險,那要如何?傻傻的等著你來救?自然不能,我必須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解救自己…..”
遇難公主等著王子來救的戲碼,只能出現在童話故事裡。彎彎是個現實主義,她喜歡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阿九看著她,沒說話,伸手拉過她的手,將自己指尖的一個戒指摘下,套進了彎彎的食指上。
“這是什麼?”彎彎愣了愣。
“戒指。”他淡聲道。
“我知道這是戒指,只是…..怎麼這麼醜?”她蹙蹙眉。
哪有人會在戒指上面刻一個一張兇像的鬼面,嘴角還露出一對外露的獠牙,怎麼看怎麼駭人。
“我不在時,你若遇到了危險,便按一下這鬼面頭頂的角…..”阿九道。
按下那個角?
彎彎放到眼前仔細瞧了瞧,那鬼面的頭頂還真有個角啊。
“按了會如何?”
阿九看了她一眼,一隻手枕的頭,直接閉上了眼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額….好吧,彎彎不滿的撇撇嘴,這人,明知道她好奇心強,還故意搞神秘。
“可是…..我還想知道那鳳音的事。”她想了想還是道。
阿九卻直接一把將她的頭按到自己胸前,淡聲道:
“鳳音是一個長輩送我的,可惜如今被幽冥鬼王奪走了,你若要,我再搶回來便是….。”
搶回來便是?彎彎靠在他胸口撇撇嘴,這傢伙怎麼說的跟去買菜一樣那麼容易啊。
“ 那個幽冥鬼王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功夫似乎比你還厲害…..”
阿九的功夫在她看來已經有點出神入化啊,而那個幽冥鬼王竟然還能從他手中奪走鳳音,那是一個什麼的可怕境界啊…
阿九沒回答,片刻後,她的耳邊竟然還響他均勻的呼吸聲。
彎彎訝異的擡起頭,這貨…….
真的假的啊?就這麼睡著了?
她伸出一個手指,輕輕的點了點他的下巴,額,沒反應。
真的睡著了?
她緩緩從他身上爬起來,眸底突然閃過一絲狡黠。
阿九的美,是來自於他的本身,舉止間那種傾國傾城的氣質,幾乎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可他爲何老帶著面具呢?是太美?還是太醜?或是面容有缺陷?這個問題她已經好奇很久了。
但….就算他的面容真的有缺陷,其實也應該不影響他的美吧。
如此想著,她的雙手輕輕的伸向那張玉色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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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面具從阿九的臉上移開時,彎彎頓時直接呆在了那裡。
天哪,這是怎樣的一張臉?
彎彎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美到極致了。
他閉著雙眸,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如一個安眠中的天使,白嫩的肌膚如那冬天的初雪,彷彿能在這黑夜中帶來一陣柔光,彎彎甚至覺得自己都看得見他背後的那對雪白的羽翼….
可就在這時,阿九突然睜開了眼睛。
碧色的眸光瞬間投來,讓彎彎心裡頓時震了震。
因爲眼前的天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極度妖媚的臉,他那魅惑的眼角,他那妖豔的紅脣,彷彿是一直惑亂人間的妖精….
“好看嗎?”妖精斜著誘人的嘴角輕啓紅脣。
“好….好看。”彎彎眼神恍惚的點點頭,幾乎是不由自主的。
可當她說完,才發現剛剛發生了什麼。
臉色一沉,整個身子立刻往後一退,該死,這妖孽在給她催眠。
誰知阿九卻突然輕笑一聲,一手將她又撈了回來。
“不愧是我的彎兒,竟然這麼快恢復神智了。”
“哦?那我是該高興嗎?”她背靠在他身上沒好氣的挑挑眉。
真是的,她又不是小貓,每次招呼都不打就這麼將她撈過來,還每次都將她摟在懷裡,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啊,比她二十一世紀來的現代女還沒有節操。
“不,你該難過,因爲….”某妖眼底閃著狡黠的光,靠在她耳邊輕語道:“你打擾了阿九睡覺,所以,阿九要罰你。”
罰她?彎彎蹙蹙眉:“罰什麼?”
該不會又要打她屁股吧,彎彎反射性的捂了捂自己的屁股。
他一愣,頓時被她的動作逗笑了。
彎彎頓時覺得自己又囧了,她怎麼在這妖孽面前,老是出醜啊。
撇著嘴,往他旁邊一趟:“笑什麼笑,睡覺。”
然後背過身,假裝閉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腰間滑進了一隻手將她牢牢抱住,感覺背上傳來他的體溫,她身子頓時僵了僵,但之後他卻沒再有別的動作。
彎彎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片刻後,她睏意襲來,也就那麼睡著了…..
次日,她醒來時,阿九已經離開了,彎彎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胳膊,心裡暗罵,這討厭的妖孽,綠悠閣那麼大的牀他不睡,偏偏來和她擠一張小牀,因爲他一隻抱著她,耳邊老是若隱若現他的呼吸,害的她昨天一直不敢轉過身,睡得脖子都疼了。
洗漱完畢後,正要推門出去,便看見錦月哭喪著臉的跑進來。
“怎麼了,一大早的?”
“娘娘,咱們的菜都被人家踩爛了….”
“什麼?”
當彎彎衝到冷宮的後身時時,看著那一片狼藉,氣得幾乎要罵人。拉著臉和錦月一邊收拾,一邊在心裡罵道:
尼瑪,誰把老孃辛辛苦苦的地給踩成這樣,要是讓她知道,也一定要把他的臉踩成這樣。
正罵得起勁呢,她突然看見前面有一連串帶著血跡的腳印,怎麼會有血跡?她擰擰眉,再沿著這一串腳印一直望過去,正好是往那不遠處的被晨霧瀰漫著的山頭。
她直起身子望了片刻,有些猶豫。
雖然她在這冷宮住了些時日,這一代附近也都摸索的有些清楚,可唯獨那山上沒去過。爲何?因爲她彎彎不是那種探險精神及其旺盛的人,偶爾的好奇心是有的,可若是過了,那帶來的就不是快感,而是危險了。
可如今,望著那一路延伸過去的腳印,她心裡的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去看看嘛,怕什麼,若是能找到那個破壞菜地的人,他又正好受了傷,還可以趁機暴打一頓解解氣….
額…好吧,這個理由還是挺吸引人的。
在一旁的水桶裡洗了洗手,和錦月說了下,她便跟著腳印一路上山了。
她猜的沒錯,那人確實受了傷,而且傷得還不輕,因爲越往上走,那地上的腳印就越來越重,而腳印上的血跡也越來越濃。
突然,耳邊傳來了說話聲,彎彎立刻屏住氣蹲下身縮在了草叢裡,從草的縫隙中,她看見不遠處的樹下站著兩個男人,一個背對著他,華服玉冠,一看身份就不低,另一個一身黑衣,正向他彙報著什麼,而他們的腳下還躺著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死了的,彎彎猜測,地上的血跡和腳印應該就是他的。
“主子,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信。”那黑衣男子將一封信遞給那個華服男子。
男子接過,打開看後,突然冷笑一聲:“她還是不夠狠啊,本王來這邱子國都這麼久了,她竟然現在才讓他們動手…”
暗處的彎彎蹙蹙眉,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正想著,那華服男子突然腳下移動了下,露出了那張冷峻秀俊的側臉,彎彎心裡頓時一驚。
是他?端木玉?
他蹙蹙眉,該死?碰到誰不好,怎麼偏偏碰到這個傢伙。這人的好奇心果然是要不得的,她如今真是後悔死了自己上山來。
接下來也顧不得要偷聽什麼了,儘量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轉過身,正要擡腳離開,突然聽見那黑衣人呵斥道:“誰在那邊?”
接著,一道利器迅速朝她射來,彎彎甚至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便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銀光飛身到自己眼前,而就在這時,一鬼突然出現。
‘咣噹’,他的劍立馬擋在彎彎面前,檔下了那來勢洶洶的利器。
“快走。”他扔下兩個字,便上前與那已經飛身而來的黑衣人打開了。
彎彎這下也顧不得什麼,撒開腿就拼命往山下跑,可惜,還沒跑出幾步,端木玉已經輕身追上來了,從後面一腳把她踹在了地上。
額,好痛,彎彎吃痛的揪揪眉,可還未來得及起身,她便感覺身後的領子被人一把揪起。
“你是誰?竟然敢躲在那偷聽?”端木玉冷聲道。
可當他看清彎彎的臉時,眼底的寒意更是甚了幾分。
“是你?”
彎彎咧咧嘴乾乾一笑,道:“嗨,王爺,好久不見啊….可有想念小女子啊。”
因著她的那小女子,端木玉這才注意到她的服裝。
“你是….女人?”他蹙蹙眉
“是滴是滴,如假包換。”說著,彎彎還故意挺起了自己的小饅頭,證明自己真的是女人。
端木玉看見她的這動作,眉間蹙的更深了:“不知羞恥的女人。”
“哎呀,別這麼說嘛,誰叫人家落在了你手裡,你有武器,人家又沒有,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女人的身體就是最厲害的武器….”
彎彎故意尖著嗓子道,然後又將身體往後一轉,兩隻收搭上了他的肩。
狹長的眸底閃過一絲厭惡,然後一把將彎彎甩在了一旁的石巖上。
彎彎咬咬牙,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刻起身就要跑,誰料左腿突然一疼,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你…..”
彎彎狠狠的轉過身望著身後一臉得意的端木玉。
該死的傢伙,竟然踩住了她的腿。
“狡猾的女人,差點又被你跑了。”端木玉冷笑的將她從上打量到下。
“你是女人,又在這冷宮附近,該不會是楚燁的什麼廢妃吧?”他挑挑眉問道,怪不得他幾乎將整個皇宮翻過過來都找不到人,原來她藏在冷宮裡。
“管你屁事啊,你這鼠王爺,快將姐放了,不然一會有你好看的。”腿上傳來的陣陣痛楚,讓彎彎兩根眉毛都幾乎要寧在一起了。
“哦?你要給本王好看嗎?那本王倒是要瞧瞧,你有怎樣的好看?”端木玉說著有些好笑的將兩手交於胸前,而腳下的力道又再次加重了些。
看見彎彎疼得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他覺得心裡頓時暢快不少,可就在這時,彎彎突然擡起了頭,雙頰嘟起,端木玉頓時一怔,想起了第一次在竹林那邊受到的‘痰鏢’,臉色一邊,立刻而後退了退。
而彎彎也趁機藉著這空擋趕緊逃跑,可她的腿很疼,跛著一條腿,再跑也快不了多少。而原本欲追上來的端木玉看到她這個樣子,竟在後面突然收住了腳,然後一臉玩味得笑道:“你倒是跑啊,本王仁慈,允許你跑十步本王再追。”
誰知突然原本拼命努力往前蹦的彎彎停了下來,轉過頭來道:“是嗎?讓我十步啊,你說的哦。”
說完,也不管端木玉有什麼反應,直接躺在地上猛地往下滾去。
端木玉一怔,立刻快步上前,這才發現,這裡竟是個下坡,四周草木瘋長完全擋住了視線,他根本看不見彎彎到底滾到哪兒去了。
該死,他又被那個狡猾的女人給耍了。
腳下一輕,快速躍上一顆樹,仔細搜尋了片刻,終於看到那那個一跛一跛的身影。
他立刻往哪騰空而去,而這時,他卻發現彎彎竟突然站在那不動了。
他落在她身後的地上,冷著眉笑道:“怎麼不跑了?難道是知道跑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所以放棄了?”
彎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些人,怎麼都自然自負啊。轉過頭正想說什麼,突然看見端木玉站的地上,眼底滑過一絲狡黠,頓時彎著嘴笑道:“端木玉,你覺得我會怕你這鼠王爺?”
“你……”端木玉臉色一沉。
“哦,不對,現在不止是鼠王爺,還要加一個,叫癩皮狗,明明說好了讓我十步的,結果人家還沒走幾步就迫不及待追上來了,難道….王爺您是在對本小姐的口水念念不忘,還想讓我給你鏢個‘飛痰’?”
“你…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端木玉頓時一股怒火從心頭沖銷而出,舉起手正欲一掌朝向彎彎劈去,可才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覺得腳下腳下有些不對,怎麼這麼軟?低頭一看,腳下竟然全是泥,他蹙蹙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一個泥,想提氣用輕功離開時,卻發現那雙腳陷在了泥巴里,怎麼也擡不起來,而他越動,身子下沉的越快。
該死,怎麼回事?
這時,耳邊頓時傳來彎彎得意的笑聲:“哈哈哈……癩皮狗….不對,接下來你又要多個外號啦,大笨蟲王爺….”
“你……”端木玉狠狠的瞪著彎彎
“我什麼我,沒發現我從剛剛開始一直不動嗎?這種沼泥潭,你越動會下沉得越厲害….”
端木玉一愣,立刻不再動彈了。
“激你幾句就過來了,也不仔細看看我爲什麼突然站著不動,還不是大笨蟲一條啊,哈哈哈....”彎彎一臉得小人得志樣。
端木玉這才恍然想起了什麼,兩眼吃人般的望著不遠處的彎彎,該死的,怪不得她剛剛故意說那麼多,原來就是爲了引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