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林曉琪溫言說道“此話到是嚴重中,昨晚突然發現太子殿下不見了本王實在焦急得很,所以今日一早就派人出來尋,誰曾向會遇見你這般小氣的人,將太子藏著掖著的,也不怕別人笑話你像個女子一般,本王不過是想再找太子殿下聚一聚罷了。”
說得條條在理,就像子車南皇真的和一個朋友之間的揶揄笑談,但林曉琪卻沒有對方這般好的興致,眼神掃了掃地上落下的銀針,反手一彈想將陰險射出將銀針召回,但卻似被一股力量擋住了一半動彈不得,銀針在地上絲毫未動。
知道遇到勁敵了林曉琪便不再用力,漸染沒有能力拿回來她便不再老肥內力,而是任由那些落地的銀針老老實實躺在地上。手指輕輕揉著唇瓣,林曉琪這才認真地回答子車南皇的話,淡淡說道“小氣就小氣吧,我的東西就是扔了不要,別人也沒有撿回家的資格。”
“何況是連我都要小心對待的東西,別人自然沒有那個資格去窺探,甚至去接觸,那會讓我覺得臟,哪怕那個人對我沒有絲毫威脅,我也不絕對會允許。”在“威脅”兩字上刻意加了重音,林曉琪能看見子車南皇的臉部表情,在最后幾個字出現了小面積的抽動。
“那到是本王唐突了,不過人可是和東西不能相提并論的,而且本王想要的東西自然也不會拱手相讓。”子車南皇淡淡說道,眼角的線條突然從柔和變得剛硬堅定,而南疆國的士兵早在他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自動擋在他身前,他們害怕林曉琪會出手傷了他們的將軍,這是他們死都不愿見的事情。
“我管你那么多,現在是我的主場我說了算。”說著林曉琪食指與中指并攏,對著地上掉落的大刀一揮大刀變直接飛到她的手中,握著手中的大刀林曉琪別扭地扭了扭手腕,隨后抬頭對著對面的子車南皇淡淡說道“打一架吧,你要是能贏我我倒可以考慮一下把秦越讓出去的可能性,若不然今日你們都得死在這里。”
話音剛落林曉琪便懊惱地將手中的大刀一甩,大刀向著屋檐上秦越的方向飛去,而在屋檐之上突然出現想要偷襲秦越的南疆國士兵因為對周圍的一切抱著絕對的警惕,自然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林曉琪的攻擊,腳尖一躍順利躲開了林曉琪大刀,也錯過了偷襲秦越的最佳時機。
順利地接過大刀,秦越直接從屋檐上一躍而下用他稍微有些蹩腳的輕功向著林曉琪的方向靠攏,但是子車南皇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躲在林曉琪身后而無動于衷呢,輕輕一揮手幾個不知哪里竄出來的黑衣人便想著秦越奔去,而他自己則牽制著林曉琪不讓她出手去救。而就算如此秦越也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畢竟不是只有子車南皇才有黑衣人,秦越也有。
兩邊的黑衣人纏斗在一起,子車南皇也因為出手牽制了林曉琪而拿他沒有辦法,至于那些只能當做看客的士兵,只是子車南皇有讓這些人去抓秦越的想法,林曉琪就會直接一個銀針發過去,他擋都擋不住。
而在將近三個時辰的比斗之下,就連陰暗的天氣都有漸漸明亮的趨勢,林曉琪即便還有余力卻裝出一副氣喘吁吁幾乎脫離的樣子的,子車南皇自然比她裝出來的樣子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的身后比她的人多一些人多勢眾罷了。但是在交手之后林曉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子車南皇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林曉琪不能殺了對方,她可不想激怒這一群不怕死的士兵。
要知道林曉琪雖然不怕死但她還有必須去完成的事情,哪怕有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林曉琪現在都不會去冒險,所以若是把對方一群人惹惱了開始大開殺戒,林曉琪也討不了什么好處。摸了摸鼻子林曉琪看著秦越夾著幾個黑衣人慢慢踱步到自己身后,然后對著抹汗的子車南皇淡淡說道“要不要進屋喝杯茶水,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子車南黃直起腰板,對著林曉琪笑道“自然是好的,但你的手下只是重傷,而本王的手下可是在你手里死了不少呢,你看看這要怎么補償呢。”
“被石頭絆倒了就不要怨石頭太硬,自己沒有眼力勁非要往石頭面前湊,又不是石頭愿意絆你的。”林曉琪無所謂地說道,她就是上也不過是幾十人左右,抬眼看了看對方身前身后圍著的人,這一個軍隊的人就算她想殺也要費些心神。
“既然你不愿意補償,那本王也覺得沒什么和你說的,把秦越交出來。”子車南皇淡淡說道,他身后已經漸漸聚齊的士兵紛紛看向林曉琪身后勢單力薄的幾個人,目露兇光。本來兩軍交戰就不是只看將軍的戰力,就算林曉琪一個人再厲害,只要紫宸南皇愿意付出代價就能抓住秦越也能屠了這小小的神殿。
林曉琪為難起來,自己這個神殿的班底可是才剛剛建立起來不久啊,是她打算建立一個地下帝國的基礎,要是現在就是失去了著實有些可惜,但是無論什么比起秦越的生命都會顯得廉價起來。本來這兩個的重量程度連放在秤上相比較的機會都沒有,林曉琪就直接做出了選擇,只是林曉琪不想讓陳暗黃看出自己的想法而已,所以久久沒有說話。
反正子車南皇現在也很忌憚林曉琪,不會貿貿然出手,那么她能拖一分時間就是一分,眼看著就要正午了,現在子車南皇的人手看起來所有的實力都被調集到了她這里,那么等到午后凌珣進攻涼城的時候就要方便許多。
不過林曉琪在沉默的時候秦越卻是不能那么安靜的,他雖然和老三一直不對付但是他從來沒想過置對方于死地,也從沒想過對方會想他去死,所以看著子車南皇仿佛勢在必得的樣子他便覺得心里別的難受,最終忍不住對著子車南皇開口淡淡問道“是老三讓你這么做的嗎,讓你來捉本殿下,想置本殿下于死地!”
這么說著秦越的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這是他每次對于忤逆他的奴仆才會有的表情,子車南皇卻是明顯有些愕然,但是到底是不是真的誰也不清楚。
看著秦越這幅痛恨的樣子,子車南皇輕笑著玩起了眉眼溫言說道“本王昨晚說過你是還算聰明的家伙吧,現在本王要收回那句話,你啊,和傳聞中還是有呢么幾分相似的。不過你那個弟弟若是知道你是這么想他的,想必要黯然神傷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的弟弟我知道。”秦越冷聲回道,在他眼中子車南皇的表情明擺著是在嘲諷他,但是林曉琪卻不得不深思起來,對方這是有什么深意嗎,秦升并不想殺秦越,那又為何將秦越的消息透露給子車南皇,害他當做俘虜被抓住。
“算了,本王現在對你沒有興趣了,還是留給某個把你當做珍貴東西的人看著吧。”這樣說著子車南皇就好似真的突然間對秦越失去了興趣,揮揮手讓他身邊圍著的士兵讓開自己一步一步地往大門的方向離去。
見子車南皇轉身往外面走去,士兵惡狠狠地看著林曉琪一點點扶起自己曾經的戰友跟上子車南皇,這種恨和林曉琪以前遇見的不一樣,這種恨意是建立在自己曾經的愛上,不會被時間消逝的恨意。
這種恨意就像經久彌香的酒釀,時間越久便越覺得痛恨,像在心中狠狠插入一個墓碑,一旦想起就會牽動傷口,血流不止。因為這世間總是這樣的,刀刃隨時都可以丟下,但仇恨是輕易丟不掉的,對自己的家人和伙伴有多么深愛,對手上沾染著他們鮮血的人就有多么想殺之而后快,這是個無限悲傷的死循環,也是雪月國和南疆國之間化不開的死結。
即便戰友已死,他們仍然背著他們的軀體前行回歸,沒有人想要死在異國他鄉,如果可以,他們會將這些戰友的骨灰帶回國土埋葬,因為那里是他們的根,是他們這群是病日夜思念回遷夢繞的地方,也是他們能愿意奉獻出生命的原因。
跟在子車南皇身后副將恨意難平,回頭看了看那些已經身死面目漸漸變得蒼白的士兵,副將不甘心地說道“王爺,為什么不將人抓回來,我們的人手充足就算那小子再厲害也敵不過我們這么多人,何況我們也不弱。”
“若果可以本王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喪生,今日之禍是本王思慮不周所致。”子車南皇淡淡說道眼神有些自責,抬手拍了拍副將的肩膀,他明白這些士兵都是朝夕相處的兄弟,每一個人的離去都是個不可愈合的疤痕。但子車南皇有自己的打算,遂抿唇回道“魚只要還在池塘里,就不怕他跑了,而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城門外的凌珣。”
“王爺說的是,那我們要不要多加一些城門的守衛,那些原本的家伙都是好吃懶做的東西,屁大本事沒有惹麻煩到是一堆一堆的。”副將恍然大悟后又憂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