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狐若氣哼哼的往前走去,管管管!什么都要管她。哼!我就偏笑偏笑偏笑了!
不過卻還是忍不住的往后瞧了一眼,一轉頭入眼的卻是那風逸多姿,飄然而至不近不遠跟在她身后的斐鈺,唇角帶笑目光溫潤如水。恍惚間狐若竟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青彥,于是腳下一頓,愣在了原地。
“爹爹……”
可在下一刻她知道,這不是她的爹爹,他只是婓鈺不是青彥,于是又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去,心下有些失落,是因為看到的不是爹爹還是因為什么?她好像也有些迷糊了。
正在這時人群中走來一名男子,這名男子并不突出,寬鼻闊臉麥色皮膚,穿著也很普通。可是那雙偶爾左右飄動的雙眼,還有那不時摸向懷中的手,都讓狐若這個專業的扒手知道,他身上有好東西,一件他很寶貝的東西。
寶貝!狐若瞬間雙眼冒著精光,心里賊兮兮,但是面上卻似無意的走向那名男子,只是一個輕巧的擦身而過,一張薄薄的信封便出現在了狐若白皙的雙指之間。
信封?居然是一封信,不是寶貝,要不還給他吧。
想著狐若就真的轉身,將手中的信封藏在背后,卻在一轉身就撞進了一個溫軟的胸膛,淡淡的竹葉香鉆進鼻尖。狐后鼻尖一陣疼痛,連忙抬頭看去,竟是婓鈺。
“掉東西了,這么急。”斐鈺調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當然是看到了狐若之前的小動作。
“沒,沒有啊。”狐若連忙退了一步,將背后的信封藏了藏。
楚君笑從后面趕了上來,就看到他們兩個面對面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但看狐若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心虛。
“何事?”
“沒事啊。”狐若一看到楚君笑就更加心虛了,要知道扒手這個身份目前只有楚君笑知道。
但這只是她自己認為的而已,她那點順手牽羊的功夫也只能忽悠忽悠那些凡夫俗子,像斐鈺那種深藏不露的人面前,不過是小偷小摸的兒戲罷了。
“手上拿的什么?”楚君笑向前走了一步。
“沒有啊。”狐若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飄忽。
“給我看看。”看到狐若閃躲的樣子,楚君笑不爽的瞇起了雙眼,一抹威脅的在眼中閃現。
“說了沒有了,看什么呢。”就是現在想要將這封信還回去,估計還不上了,可是狐若就是不喜歡楚君笑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所以頭一歪,鼻一哼,懶得理他。
可抓在手上的信封卻突然被拉扯了一下,手上一空,信封不見了。
一轉身就看到了身后的月白,正好奇的看著手上的信封,左瞅瞅,右瞅瞅。
“什么啊,還以為你們在搶什么寶貝,不就是一封信么,有什么好搶的。”月白瞅了兩眼發現沒什么特別的,于是隨手將信封往前一遞。
狐若正要去搶回來,卻被身后人高手長的楚君笑捷足先登,將信封抓在手中。
“哎!你怎么又搶我東西!”瞬間狐若就想起第一次正式見面時,楚君笑也是如這般一樣,搶走了她才順手摸來的玉佩。
“你不偷,我便不會搶。”楚君笑將信封拿在手中,來回翻了了兩下,看著那滴上蠟印的信封口,眼眸微瞇,按常理若是普通的家書并不會用到蠟印這樣的封口。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手中的信封有一絲異樣,于是便將蠟印扯開,將信封給拆了。
“誒,你怎么能隨隨便便看人家的信呢!”狐若一看不樂意了,踮起腳就要去搶。
“別動!”楚君笑卻突然眉頭蹙起,聲音冷沉道。
狐若很不爭氣的被嚇到了,當真就那么站在那里,垂下了手。
楚君笑快速的將手中的信封看了一遍,隨即露出一抹冷笑,冰冷的黑瞳散發出邪魅狷狂的冷傲。
“好的很,這一次本王倒是要看看,那齊軒然要如何應對,這封叛國往來信件。”突然,從楚君笑身上再次散發出,這幾日隱藏起的屬于璟燁王的威嚴與冷酷。
再次見到這樣的楚君笑狐若還是覺得很不適應,每次她跟楚君笑相處時,很少能在他身上看到這樣的他,冷漠嚴肅,眼中的冰冷寒意近似冷酷無情。
斐鈺將信接過手中,快速看了一遍,唇角微揚,一抹溫和的笑意蕩漾開來。
“沒想到啊,若兒的這隨意一手,就解決了我們的大麻煩,而且是毫無翻身的可能。”
“真是好運氣,好運氣啊。”斐鈺“嘖嘖”稱奇,難不成她是楚君笑的福星?
“怎么了?”狐若被眼前的兩人弄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呆萌的問道。
“沒什么,小福星,這次我們第一件要解決的大事,就被你這么輕松的解決了。”斐鈺好心的為狐若解釋。
“什么大事啊?”
“這個知道了也與你無意,你只要知道,你幫了楚君笑一個大忙就就對了,有什么想要的向他討要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一句話直接蓋過了狐若對于那封信的好奇心,雙眼賊亮的看著楚君笑。
“可以。”楚君笑見狀,眉眼一柔,微一點頭。
“那先欠著,我還沒想好要什么呢。”狐若一揚頭,面上無限得意,這一次可是讓楚君笑欠自己大人情了,回去之后就把他的王府給搬空了!
“喂,這人在你們背后鬼鬼祟祟的,跑了一段就被我逮著了。”這時,剛才就沒有聲音的月白,不知道從怎么的就從楚君笑他們身后出現,聲音清亮,一副邀功的模樣。
“這,這不就是,信封我就是從他身上拿的。”狐若一見月白手上提著的人,雖然雙眼被打的青紫青紫的,但狐若還是認出了,就是剛才自己偷的那個寬鼻闊臉的男人。
斐鈺也認出了,方才的匆匆一賠瞥。
隨后斐鈺同楚君笑相視一眼,竟都笑了。
真是巧的很,這一次人證物證具在,只要好好部署一番,就能輕易奪下齊軒然手上的兵權,再出其不意的將其拿下,那么這一刻暗埋的棋子,就能被徹底拔除了。
至于秦午良那個家伙,更是簡單的很,雖然老謀深算,但終究不過是一介文官而已,只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伏法就好了。
說的不行,證據不認,那么動手就好了!
狐若瞬間就在面前的兩個人身上,發現了屬于狐貍的味道,比她還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