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是一個海上交通發達的城市,因爲這樣的地理優勢,這座城市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十分富饒。
但是隨著交通工具的改變,這座城市就好像是日暮西山,逐漸被其他地方所取代,但是留下來的人,也能夠混碗飯吃。
展辰愷和饒敬蕭帶著四名心腹保鏢一早就守在了十六號倉庫的附近。
展辰愷之前已經觀察和巡視過附近一帶的地形,此地靠近碼頭,進可攻,退可守。即使事情敗露了,汪祁也能夠順利的離開。
但是展辰愷卻不打算給汪祁這樣的機會。
從晚上七點鐘開始,就有人陸陸續續的往十六號倉庫搬東西,饒敬蕭和展辰愷相互交換了眼神,心知肚明。
“你就這樣甩開了林韻汐,不怕她回家跟你鬧?”饒敬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從後排座椅上拿過一瓶飲料打開來喝。
“她又不是我什麼人!”展辰愷冷漠的答道。
“你說那些女人是有多犯賤,一個個全往你身上貼什麼呢....”
“噓!”展辰愷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饒敬蕭看到一羣人從十六號倉庫走了出來,最後還把門鎖上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變得很安靜,只能隱約聽到海水浪潮的聲音。
時間慢慢接近十點,展辰愷和饒敬蕭的心都緊張了起來,饒敬蕭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九點五十分,十六號倉庫附近出現了幾道強烈的光芒。饒敬蕭肯定,那是狼眼照射出來的光亮。
他們看到汪祁和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男人一起進了十六號倉庫。
“那個男人就是汪祁的接頭人,道上稱他爲廖爺,我接到消息,他買下汪祁的貨之後會直接運到G國去進行交易,那邊也有接手的人。”饒敬蕭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些情況,展辰愷也有所瞭解,他略微沉吟了片刻,感覺這個時候汪祁和姓廖的應該已經交談的差不多了,便給手下人發出了暗示,跟饒敬蕭一起率先衝了進去。
在這之前,展辰愷已經提前進入過十六號倉庫勘察地理環境,如今即使對方的人比他們多出一半,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對方搓手不錯。
對於展辰愷的忽然出現,汪祁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不由自主的朝著姓廖的靠了靠。
姓廖的卻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展辰愷的身上,而是盯著饒敬蕭上下打量了一番,大笑起來。“想不到我的這樁買賣,竟然還驚動了饒警官,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認得我?看來你也沒少下功夫!”饒敬蕭暗中按了按腰間,隨時準備出手。
“本來我們的目標只是展辰愷,這些年白雲社的勢力越來越龐大,逼得我們是無路可退。我心裡頭本來就不痛快。趁著這次機會,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黃毛小子。”
姓廖的指了指展辰愷,說道:“你真以爲你可以那麼自信?帶著這麼幾個人就敢來掃蕩我?可惜了饒警官了,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卻要在這裡做陪葬了。”
展辰愷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你今天有命走出去再說吧!”
“這話是我對你說的!辰少,在我們開站之前,我先讓你見個人吧。”說著,姓廖的拿出手機打開了視頻功能,將攝像頭對準了展辰愷。
“嗨,辰少!”安婧如花的容顏現實在屏幕上,對著展辰愷招了招手。
展辰愷頓時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下意識的朝著周圍看了看。
“別看了,你猜對了!”姓廖的獰笑起來,說道,“怎麼樣?現在知道什麼叫做蛇蠍美人了吧。”
“安婧,你出賣了我?”
饒敬蕭看到展辰愷的樣子,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我說辰少啊,你被人家出賣也就算了,好歹你還享用了她的身體,我跟你的這幾個兄弟,可是夠冤枉的!”
“辰少,知道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嗎?”安婧端著紅酒品嚐,笑靨如花的問道。
展辰愷已經不想聽了,無論什麼理由,他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安全離開。
“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我很愛你,但是我又得不到你。沒辦法,我只好做一些讓你刻骨銘心的事來記得我。如果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即使死在你的手裡,我也沒有怨言。祝你好運!”
視頻被掛斷了,汪祁大笑起來,嘲諷道:“展辰愷,你不要以爲做了白雲社的老大就真的那麼了不起。你也就是投胎投的好,否則,你屁都不是。”
說完,汪祁做了一個手勢,埋伏在倉庫裡的人齊刷刷的拿槍對準了展辰愷等人。
“輪到你表演了,我可不想這樣死掉了!”饒敬蕭與展辰愷背靠著背低聲說道。
展辰愷微微一笑,突然之間槍聲響起,別人還沒有看清展辰愷的動作,離他最近的三個大漢已經倒下了。
“走!”展辰愷簡答的一個字,讓饒敬蕭和他的心腹手下都極有默契,六個人邊戰邊退。
“往碼頭方向去,外面有接應我們的人。”展辰愷原本就已經做好了撤退或者任務失敗的準備。
“追上去,誰殺了展辰愷老子有賞!他們接應的人都被我提前幹掉了。”
姓廖的話讓展辰愷心頭一驚,他沒想到這一次安婧出賣他出賣的那麼徹底,連他沒有對她說過的事情,她也會知道。
但是這個時候,展辰愷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辰少,你和蕭哥先走,我們斷後!”說完,一個手下人推了展辰愷一把。
展辰愷有些猶豫,饒敬蕭卻抓住他的手腕向前跑:“如果你死在這裡,白雲社必定大亂,到時候犧牲的兄弟就更多了。”
展辰愷咬咬牙跟著饒敬蕭一起往碼頭跑。
十六號倉庫與碼頭的距離並不遠。兩人只用了兩三分鐘就已經到了。但是看著黑茫茫的一片,兩人有那麼一瞬間的無奈。
難道,要游泳過去?
“怎麼樣辰少,認輸了沒有?”汪祁帶著人趕到了,看著展辰愷那麼狼狽的樣子,他壓抑在心頭的窩囊氣瞬間就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