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種苛刻的要求,柳懷松怒極反笑,他緊緊盯著天黯閃爍紅芒的眼眸,冷聲道:“同樣辦不到。”
天黯沉聲說道:“你難道看不清本座給你的路,是條通往光明的活路嗎如果你一件事都做不到,那我們也不必再談論下去,如果你能夠做到幾件,你可以說說又是哪幾件事辦不到。”
柳懷松說道:“第三和第四絕難辦到,除此之外都可以。”
他的回答,風傷情與玉簫嫣都能夠提前猜測到,也清楚柳懷松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親人的事,更別說全部殺死。
天黯沉默極長時間,忽然喝道:“柳懷松,難道你只是在意你以及周邊人的死活,渾然不把天下蒼生放在心上嗎你這等自私自利的人,留有何用本座現在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如果愿意放棄天下而挽救你以及身邊人的性命,那本座現在就將你以及你身邊的所有人全都殺了,相反,只要你愿意轉身殺掉任何一位女子,本座不僅從此退隱,而且還可以讓你們團聚。”
柳懷松決然搖頭:“你不用再多說什么,如果我的身邊人都可以相安無事,我愿意把盛世唐朝拱手相送,還可以把靈石也給你,你以后想怎么樣都行,只要別再來煩我便是。”
“既然你不愿選擇,那本座來替你選擇。”天黯暴吼一聲,他前伸雙臂在向左右筆直舒展開去,頓時一道白芒一閃。南宮熏心梅出現在天黯的面前,只不過她被一個圓形的光罩著,根本出不來。
“懷松你不要管我。”南宮熏心梅捂著鼓起的肚子,她聲嘶力竭的哭泣道:“情姐姐,小嫣姐姐,你們快逃,你們都不要來管我”
見到痛哭流涕的南宮熏心梅出現在眼前,風傷情與玉簫嫣急忙跑來柳懷松的身邊,不約而同的喊道:“南宮妹妹南宮妹妹”
風傷情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卻無法救她出來。心中頓感冰涼與慚愧。柳懷松睜圓著眼睛看著南宮熏心梅。看著她哭花的臉,聽著她不住的哭喊聲。柳懷松滿臉絕望,絕望中又有無以復加的怨怒。
天黯抬手指著柳懷松,喝問道:“本座再次問你。你到底是要她。還是要天下”
柳懷松大喘粗氣。渾身顫抖,毅然決然地大吼道:“要她。”
天黯聞言,他只在眨眼間微微一怔。接著抬手一掌擊在南宮熏心梅的后背。噗地一聲,南宮熏心梅猛吐一口鮮血,整個身子一軟,便倒在了水草地里。
風傷情與玉簫嫣美眸圓睜,她們徹底呆若木雞,宛若一尊雕像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面色瞬間慘白如雪。柳懷松仰天怒吼數聲,他幻化出赤紅巨人,朝著天黯奔了過去。
“轟轟轟”赤紅巨人如瘋似狂,閃電出拳,拳拳砸中籠罩在天黯頭頂的光罩,只可惜無法撼動光罩半分。天黯見到赤紅巨人猶自在猛擊,他冷笑道:“你以為本座現在的實力,是你能夠匹敵的嗎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他話剛落,忽然瞬移去風傷情與玉簫嫣的中間,天黯提起風傷情,然后再次瞬移回到原位。風傷情猶如石化一般,竟然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到天黯抓住了風傷情,赤紅巨人化成煙霧消散,柳懷松落在水草地里,他眼神迷茫,徹徹底底只剩下絕望,呆在原地紋絲不動。玉簫嫣癱坐在水草地里,抱頭痛哭起來,她不敢抬頭去看。
天黯單手按在風傷情的肩頭,再次問道:“你到底要什么天下,還是她”
柳懷松已經提不起精力來,像是個木偶人一般,他呆呆的回答道:“要她。”
天黯鋒利的手爪按住風傷情的頭頂,他再次加重語氣問道:“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什么”
柳懷松閉上眼睛,連續不斷的喊道:“要她要她,寧愿要她一個,也不要天下數億。”
聽見這個回答,天黯沉默很長時間,他打量柳懷松許久,最終他輕嘆數聲,忽然后退五六步。右臂一揮,罩住風傷情的白光便消失了。同時水草地里,南宮熏心梅的尸體也化成點點白光,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血跡都沒有殘留下一點。
風傷情挺直身段,她扶著額頭搖晃兩下腦袋,對剛才發生的事沒有半點記憶。持久沒有聽見喊叫聲,玉簫嫣抬起頭來,見到風傷情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又不見南宮熏心梅的尸體,她一時間,極其迷惑。
風傷情往下看去,發現沒有見到南宮熏心梅的尸體。她又看向柳懷松,見他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想著什么。風傷情往回一看,天黯依舊懸在水草葉片上。
風傷情柳眉微蹙,抬腳往玉簫嫣那邊走了過去,又把玉簫嫣扶了起來,問道:“我怎么會在那里呢南宮妹妹的尸體呢”
玉簫嫣擦了擦眼淚,撇嘴說道:“尸體消失不見啦”
風傷情隱約想到些什么,她正要與柳懷松說些什么,卻被他阻止:“情兒,小嫣,你們先后退,我全看在眼里,也已經明白了。”
結合前后種種的事情一想,柳懷松已經全部想通,眼前的天黯絕對不是天黯,剛才南宮熏心梅的死,也只不過是個假象而已。
柳懷松深吸口氣,他手指著天黯,問道:“你根本不是天黯,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演這出戲你又有什么目的”
聽見只是演戲,玉簫嫣喜極而泣,她伏在風傷情的懷中,抽泣道:“我還以為南宮妹妹真的死啦我還以為你也會死。”
風傷情剛才被天黯抓走后沒有留下記憶,但是她出現在天黯與柳懷松的中間,就能猜想到天黯勢必拿自己威脅過柳懷松,最終自己完好無傷,南宮熏心梅的尸體也不知去向,種種一切現象依然表明,天黯不是真正的天黯。
風傷情安慰玉簫嫣兩句,然后與玉簫嫣一起站在柳懷松的身旁。
天黯仰天沉默良久,也不看對面三人一眼,說道:“我是誰,你們總會知道,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等你們的心情平復下來吧我擔心,你柳懷松忍不住又要與我拼命,先告訴你們,剛才那位女子的死,只是幻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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