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戰(zhàn)斗一番之后,已經(jīng)到了將近中午。
還好,這天是周末,不是上班日……不然真的有點縱欲過度了!
這周周末,已經(jīng)臨近圣誕。但是,外面的天氣有點陰沉沉,偶爾還有幾絲淅瀝瀝的雨絲飄在空中,令本來就寒冷的天氣變得更加冷得刺骨起來。
傍晚,南宮祁烈載著薛桐桐還有火火一起回南宮家的別墅,途中手機響了起來。
南宮祁烈摁下藍(lán)牙耳機的開關(guān):“喂!”
“少爺,是我!”聽筒里傳來了萍姨溫柔的聲音:“你們什么時候到!我這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蛋糕,火雞,蘋果酒,就等著你們回來了!窠”
“萍姨,我們大概還有十分鐘就到了!”
“那好,少爺,路上小心!”
南宮祁烈說完,關(guān)掉藍(lán)牙耳機,單手扶著方向盤,微微側(cè)過身子,開口道:“是萍姨打電話過來的!她說已經(jīng)給我們準(zhǔn)備了很多東西,有蛋糕,火雞……”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火火,拍手道:“嗯!太好了!有蛋糕!我最喜歡吃甜的了!”
薛桐桐一聽薛火火又要吃甜食,一下子變得苦大仇深起來,提醒著說:“薛火火,你給我老實點兒啊!從小到大就喜歡吃甜的!你看看,你后槽牙這邊都開始有蛀牙了!蛋糕不許吃啊!再吃下去,小心牙齒掉光光,以后討不到媳婦啊!”
薛火火到底是小孩,他的蛀牙確實也很疼,一下子縮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啊!火火不能吃好吃的蛋糕了嗎?”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水汪汪的眼睛萌到不行。
正當(dāng)薛桐桐滿意地看到自己教子有方的時候,身旁的南宮祁烈嘴角噙著一絲淺笑。
“火火愛吃當(dāng)然可以吃,只要少吃一點!”南宮祁烈挑高了眉峰,頗為得意地說道:“火火是我兒子,和我小時候一樣喜歡吃甜食!我那時候也有蛀牙,但是到換牙的年紀(jì),全部換完,牙齒照樣不是好的嗎?我的牙齒還比你好看點吧!”
薛桐桐一聽,這父子兩個人真的是狼狽為奸,如出一轍啊!啊啊啊!
薛火火又重新燃起了吃蛋糕的火焰,酷酷地說道:“媽咪,聽到了嗎?爹地說,少吃一點是可以的!爹地,火火最喜歡你了!”
薛桐桐回頭瞪了兒子一眼,又轉(zhuǎn)頭瞪了南宮祁烈一眼。這兩個人不愧是父子,狂冷酷拽很像,嘴巴都還那么毒!柿子總還喜歡撿軟的捏!她把火火養(yǎng)了五年,他不過才和火火相認(rèn)不到一個月,兒子的心就已經(jīng)被南宮祁烈奪走了!這讓她如何不氣啊!這讓她決定了,至少這一周絕對不給南宮祁烈碰了!
薛桐桐這邊心里悶悶地想著。
南宮祁烈轉(zhuǎn)了方向盤,冷不丁地問出聲:“薛桐桐你又發(fā)呆,想什么呢?”
薛桐桐可能是太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嘴里也下意識地說了出來:“哼!我這周都不準(zhǔn)備給你碰了!”
忽然,一陣強大的外力,讓車在馬路沿街停了下來。
“薛桐桐,你說什么?”南宮祁烈的雙眸內(nèi)閃過一絲陰鷙,嘴角原本上揚的笑容變得陰鷙起來:“說說看,是誰教你用這種方法來要挾男人的?”這招兒對別的男人不知道有用不有用,但是南宮祁烈知道,這招兒對他來說那不是一點點有用,那是相當(dāng)?shù)挠杏茫∵@小女人好像開始一點點把握住他的心思了嗎?這倒是讓一向主動,喜歡控制局面的南宮祁烈,著實頭疼!難不成以后溝通的感情,都要被薛桐桐這個呆頭熊貓控制!
剛才車子的一個急剎車,可把薛桐桐嚇著了。
她一扭頭,就看到南宮祁烈黑得不能再黑的臉了:“沒人教我的!我自學(xué)成才的!”她這說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哦?”南宮祁烈拖長了尾音:“自學(xué)成才的,你還挺有能耐的啊!”
“嗯!”薛桐桐點了點頭。這南宮祁烈,要不要這樣?她只是無意間說出來!在車上說這樣的話題是不是很不好,而且靠她還靠那么近!火火還在后排座位上,給自家兒子,看到她這個做媽咪的,被他爹地吃得死死的,她這個做媽咪的是不是也太差勁了?
可誰知,薛桐桐一回頭,就看到自家兒子竟然用雙手遮住眼睛,耳朵上戴著耳機。
“啊?”薛桐桐一伸手,就把火火的耳機摘掉了:“你個小叛徒,你在做什么啊?”
“媽咪,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讓我聽到爹地吐槽你的話!所以,我選擇自動屏蔽啊!”薛火火說得一本正經(jīng),小臉上的表情也是煞是認(rèn)真:“還是,你不介意我聽?那我把耳麥放放好!”
“火火,你還是戴上吧!”薛桐桐把耳麥還給了火火,回頭把嘴唇嘟得老高。完了!她本來一個人就斗不過南宮祁烈,現(xiàn)在好了,兒子也叛變了!她還有什么盼頭!真心覺得自己養(yǎng)的兒子是條白眼狼啊!
算了,斗不過,只能舉白旗了。
薛桐桐扯了扯南宮祁烈的衣角:“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了……”
“哪句?”
“我這周都不準(zhǔn)備給你碰了!”
“嗯,記好了!”
“哦!”
兩個人一問一答,薛桐桐感覺自己真的成了南宮爸爸的女兒。但是哪個‘爸爸’會這樣欺負(fù)‘女兒’的?她真想哭暈在廁所里面!
看在薛桐桐道歉態(tài)度誠懇的份兒上,南宮祁烈又載著車,朝著南宮老宅行駛?cè)ァ?
與此同時。
一個身影在南宮祁烈家的別墅前晃悠晃悠。
蕭若依手里拿著一個禮物盒,里面裝著的是她親手為南宮祁烈做的陶瓷杯子。
蕭若依是一個幾近完美的女人,她學(xué)習(xí)好,相貌好,氣質(zhì)好,才藝好,但是最大的弱點就是手工極差。她不會做飯,也不會做紙工,更不會捏陶瓷杯子。她在加拿大的時候,曾經(jīng)路過一家店,叫l(wèi)ove’和couple的發(fā)音其實有點像,一對杯子,象征著一對情侶。在那邊,傳說,只要在那里親手捏出一對杯子,并把其中一只送給深愛的人,那么擁有這對杯子的情侶,將會天長地久。
孤獨的她,在異國他鄉(xiāng),卻執(zhí)著地相信著這個愛情的小傳說。
雖然知道這可能是這家杯子店的營銷方式,但她還是忍不住推門而入,看到各種膚色,各種年齡的人在那家店內(nèi)認(rèn)真做陶瓷杯的畫面,她不由也想試一試!她的手,果然不辜負(fù)她的期望,把一堆陶瓷泥做成了千奇百怪的樣子,她試了不下十次,這才把這一對杯子燒制出來。
今天,她來找南宮祁烈,就帶了其中一只。
蕭若依想把這只杯子送給南宮祁烈,然后告訴他杯子后面的涵義,笑著和他說,她真的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了!
蕭若依知道門鈴在哪兒,但是她不想就這樣直接摁門鈴進(jìn)去,她想給南宮祁烈制造一個驚喜!
可是,還沒等蕭若依有所行動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路上傳來了汽車行駛的聲音。
蕭若依不確定是南宮祁烈,她還想制造驚喜呢!所以,她躲在墻壁邊上,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身體,偷偷地瞟過去。
法拉利停在南宮祁烈家的門口,率先從駕駛座位上走下來的是南宮祁烈。
頎長的身材,一如蕭若依記憶中的身影未變。他的身材還是那么完美精壯,即使是普通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也能變得那么好看,簡直能夠吸引她所有的眼光!蕭若依的手緊緊抓著手中的盒子,臉頰微紅,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祁烈……”
蕭若依想踏出一步,卻忽然又退回到墻壁后面。
因為,從副駕駛處,又走下了一名女子。那個女子穿得很樸素也很居家,一件卡哇伊套頭衫,卻也清新可人。那個女人走下來之后,因少了車?yán)锏呐瘹猓碜硬挥深澚祟潱蠈m祁烈蹙眉,走過去,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怎么這么冷!我給你暖!”
那女子顯然一愣,但隨即笑顏如花地回握住南宮祁烈的手。
那畫面很短,短得不過是十幾秒而已。
但是,蕭若依卻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轉(zhuǎn)身背靠在墻壁上,大口地喘著氣。
南宮祁烈……他和夏玉致解除了訂婚的婚約!南宮祁烈曾經(jīng)信誓旦旦說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那么,這個女人是誰?他為什么會對這個女人如此霸道而又如此溫柔?
那樣的表情,是寵溺,是喜歡……蕭若依也沒想過,南宮祁烈竟然能這樣的微笑!
那么,她,蕭若依,又算什么?
堅持了三年,奮斗了三年,她拼盡一切,才回到他的身邊,她難道成了多余的人嗎?
蕭若依的心猛地鈍痛,眼角的淚水滑落下來,背靠著墻壁,看著手中的杯子,轉(zhuǎn)身離開。
雨絲還在淅淅瀝瀝地落下,但是蕭若依卻沒有撐傘,一個人走在雨幕之下,靜靜地一個人走著,路燈把她的燈影拉得斜長。而,她的手里卻是始終緊緊抓著那份為南宮祁烈準(zhǔn)備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