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回到帝都的消息,毫無意外的傳進了齊府,齊府公子齊仁自打在街市上,摔得鼻青臉腫以後,一改先前混吃等死豬一般的日子,開始了勤加苦練。
性情大變的他,讓他家老頭子委實高興了一把。‘浪子回頭’這也實是一件喜事。而此刻齊仁正揮汗如雨,擊打站樁。
忽見一人急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只見此然來到齊仁身邊,有些諂媚的說道:“少爺,尹天回帝都了。”
擊打站樁的齊仁聞言,猛地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只見他迅速轉身說道:“你說什麼?!”
下人見自己家少爺如此緊張,不由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只聽下人有些不安的說道:“少爺,那個尹天,尹天他回來了。”
齊仁揮手擋開一個僕人遞來的毛巾,蹙眉嚴肅的說道:“他現在在哪?”
下人唯唯諾諾的說道:“還在閣別院。”
齊仁聽下人這麼說,思量了一下,對著下人嚴肅的說道:“給我密切注意,只要他來帝都,馬上向我彙報。”
下人慌忙應是,慢慢後退,轉身離開了。齊仁唸叨著尹天,眼中閃過一抹熾熱,轉身來到木樁前,大力揮拳擊打了起來。
皇宮內院,皇主來到自己的佩劍前,噌的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劍,舞動了幾下,又刷地一下插回了劍鞘。皇主這才目光冰冷的說道:“終於按耐不住了。”
模糊身影看到皇主眼中的寒光,心頭不由涌起一陣寒意,他可是見識過皇主的鐵血手段,每當皇主眼中閃現寒光的時候,那就說明他要殺人了。
皇主思量了一番,冷冷的的說道:“儘快將證據弄到手,哪怕是找不到切實可行的證據,也要給我弄出些由頭來。”模糊身影微微行禮,就這麼淡化消失了。
這時只聽皇主意味深長的說道:“尹天,你出現的實在是時候。”
二皇子的府邸,鶯歌燕舞讓人目不暇接,絲竹管絃歡聲笑語不絕於耳。二皇子哈哈一笑,從左擁右抱的美人兒手中,張嘴接過一顆葡萄。
就在這時,一個人悄悄的來到二皇子身邊,伏在他的耳畔,不知嘀咕些什麼。只見二皇子的臉色隨著那人的說話,是一變再變。
最終只見二皇子陰沉著一張臉,有些惱怒的說道:“下去,都下去。”
衆人見二皇子臉色難看,齊齊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有些惶恐的行了禮,便匆匆退下了。二皇子看著身旁形色緊張的隨從,怒斥道:“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你都辦不了,留你何用。”
隨從聞言臉色一白,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只聽他惶恐的說道:“二皇子恕罪,二皇子恕罪。”
二皇子不理隨從,目光陰冷,惡毒的說道:“我想做的事,從來沒有辦不成的。”
說著又看了看身邊的隨從,這纔有些高傲的說道:“尹天有什麼消息沒有,還有那個蝶舞姑娘,他可回到帝都了?”說著眼中竟透出了興奮貪婪的光。
跪地叩頭的隨從慌忙說道:“回來了,回來了他們全都回來了。”
二皇子一聽,神情不由,又是一陣黯然。要知道自打他見過蝶舞,心裡就對她朝思暮想,就在尹天去了霧都之後,二皇子聽聞蝶舞現身閣,便帶著一衆隨從,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可誰承想,蝶舞跟本就不買他的賬。二皇子想要以權壓人,結果竟然驚動了皇主,結果被罰禁足,這讓他十分鬱悶。
也正因爲如此,二皇子心中對尹天的恨意,無形中又加重了幾分。在他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尹天,要不是因爲尹天,他這個二皇子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在二皇子的認知裡,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女人,不會拜倒在錢權之下。因此二皇子將現在這個,不能抱得美人歸的結果,全數怪罪在了尹天的頭上。
只聽二皇子,冷冷的說道:“給我密切注意尹天跟蝶舞姑娘的一舉一動,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見蝶舞姑娘給本皇子弄來。”
面色泛白的隨從,慌忙應是,急急忙忙去了,他真的不想再在二皇子身邊多呆一分鐘,畢竟提心吊膽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隨從走後,黯然傷神的二皇子,有些惆悵的唸叨起了蝶舞的名字。
巡查營,全衡看著面前的幾個隊長,嚴肅地說道:“尹天又回到了帝都,這不失爲一個機會,我們絕不能輕易錯過。”
朱玄聞言,心裡不由嘀咕道:“你還好意思說,一看到美女就邁不動腿,壞事的恐怕只有你了。”孟離自是懶得理會這個道貌岸然的主,索性思量自己的心事去了。
凌峰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可是我們至今還未見過尹天,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凌峰話音未落,只聽紀釐大有深意的說道:“不知道尹天回到巡查營,對我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
韓猛點點頭,附和道:“能讓尹天回來,固然是好,只是他對我們巡查營的意義到底有多大呢?”全衡的心思,尹天不過是他用來在巡查營,拿這些尾大不掉的隊長開刀的一個藉口。
若是讓他真的去面對閣,他還真的沒那個想法,畢竟那可不是他的目的。聽了幾個隊長的談論,全衡語氣有些冷,只聽他不悅的說道:“怎麼你們不想讓尹天回到巡查營嗎?”
這時只聽紀釐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我們可不是這個意思,只希望三思而行。”
全衡冷哼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這時就聽韓猛,沉吟著說道:“紀釐隊長說的沒錯,畢竟閣的背景十分複雜,若是跟他們正面產生了衝突,我們在場的人,想必沒有一個人擔得起吧。”
朱玄聽著韓猛的話,表情有些凝重的點了點頭。權衡見狀,憤然離席而去。幾名隊長見到這樣一幕,眼中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一絲笑意,之後就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