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了吳靖這個“志同道合”的人,穆逸每天的生活就不在那么單調了。每天白天穆逸在酒樓一邊做工,一邊指引吳靖修行,而到了晚上,他自己也刻苦修行,毫不懈怠。如此,春去秋來,時間在穆逸身邊悄悄的流走,轉眼間又過了兩年。在這兩年時間里,穆逸大多時間沉浸在修行之中,以及指導吳靖修行。而經過兩年刻苦的修行,吳靖也達到了練氣二層,天資屬金。
因為吳靖天資屬金,而穆逸手中也沒有其他的修行功法,于是只得把《五行御天訣》之中金屬性部分的修行之法傳授給吳靖。《五行御天訣》本來就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天資屬性的修行之法。由于穆逸自身體質特殊,是五行靈體,才能同時修行《五行御天訣》中五種屬性的功法。《五行御天訣》每個境界的功法都分成七個層次,而經過兩年的艱苦修行,穆逸達到了練氣期功法六層的瓶頸,修為上處于練氣八重,而一直難以突破。
經過兩年的專研,穆逸發現《五行御天訣》修行越到后面就越難修煉,心中對修行上的疑惑,也找不到人指點,穆逸心中為此苦惱不已。
按酒樓慣例,穆逸明天有一天休假,而對于正為了突破而煩惱的穆逸來說,也正好借此機會好好調整一番。
“哎,不知道還要困在這練氣八重到什么時候?”一個人坐在小院的涼亭里,穆逸唉聲嘆氣的自語道。
“什么事兒讓穆兄弟唉聲嘆氣呀?”正在穆逸失神嘆息之時,一名身著青衫錦群,唇紅齒白,五官精致的少女笑著在亭外問道。
“原來是二小姐,不知二小姐前來找小人有何事?”回頭一見是蕭云燕,穆逸連忙站起來詢問道。
“方才聽聞你唉聲嘆氣,不知為何?”見穆逸起身相迎,蕭云燕款款走進亭中,歪著頭追問道。
“哈哈,一些雞毛蒜皮的煩心事兒。”聞言,穆逸搖頭回答道。
“有煩心事兒?那剛好,我們明天要去游郊游,本就是來邀你一起去的,不知你可否賞光呀?”聽穆逸如此一說,蕭云燕連忙說明來意,雙眼專注的看著穆逸,等他回答。
見狀,穆逸微微有些尷尬,遲疑了一會兒,微笑著回答道:“既然二小姐都親自相邀,穆逸豈敢不去?”
穆逸答應,蕭云燕笑逐顏開:“那我們明天早上在大門口等你,你可千萬別遲到!”說完高興的離開了。
蕭云燕走后,穆逸回房繼續修煉起來,到了晚上文修二人又給他說了明天游山事宜。第二天,穆逸和文修二人一同離開小院,三人快速的朝大門走去。到了大門口,三女已經早早的在等在那里,見穆逸三人一到,蕭云瑤就立刻催促著出發。此行的目的地是天元城外的銀陀山,眾人快馬加鞭一個時辰就到了山腳,把馬匹寄放穩妥之后,眾人步行上山。
一路上最興奮當然是蕭云瑤,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且這也想要,那也想要,逼著文修二人漫山遍野去幫她采摘。好在眾人心中穆逸不會功夫,不然穆逸也逃不脫那苦差事。一行人意氣風發,自然招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蕭云瑤三女,本紫色不俗,又稍加打扮,更是明艷動人,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一個時辰后,一行人終于到了山頂,文修、文遠二人早已累趴下。幸好山頂有一平地,平地上又建了一個小涼亭,幾人便進入小亭隨意坐下。
“你們兩個真沒用,本小姐都還沒倒下,你們卻先趴下了!”看著坐在地上的文修二人,蕭云瑤自鳴得意的自夸道。
“我們二人哪敢和師妹比?”見狀,文遠連忙一臉慚愧的回答道。
“哼,知道就好!你們兩個,趕快想一個娛樂節目,不然傻坐在這里太無聊了!”見兩人不與自己爭辯,蕭云瑤也見好就收,不過隨即又刁難起文修二人來。
“娛樂節目?”文雅,二人幾乎同時回頭,一臉促黠的看向穆逸。
“你們看著我干嘛?”見文修二人看向自己,穆逸心中暗道不好。
“穆兄弟,讓大伙聽聽你的笛聲!”文修見穆逸還想裝傻,直接開口說道。
“啊?穆逸還會吹笛子?好呀,好呀,趕**一曲!”一項古靈精怪的蕭云瑤一聽說穆逸會吹笛,自然是第一個附和。在眾人拳拳盛意之下,穆逸便再也不好推遲。
穆逸神情肅然,從懷中取出一支短笛,笛聲悠揚婉轉,百轉千回,眾人皆沉醉其中。一曲吹罷,真是余音繞梁,眾人還在神游回味。
“啪,啪…”幾道掌聲將眾人驚醒。
“不錯,吹得真不錯,本少爺很喜歡,再吹一曲,本少爺重重有賞!”眾人被突然的掌聲驚醒,循聲望去,一名身穿紫色衣衫,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正狡黠的看著他們。青年男子身后,跟著兩個三十歲左右勁裝的男子。
一見來人,三女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不悅,而此刻穆逸心中也是有些意外。因為他的《五行御天訣》已經到了練氣六層,修為達到練氣八重,照理說,這三人一踏入他百丈之內,就應該有所察覺,而這三人到了小亭外,穆逸卻絲毫沒感應道,這說明了什么?只能說明這三個人也是修真者,而且修為與穆逸相當!想到此種緣由,穆逸不覺間走到眾人之前,將其他人護在身后。
見紫衫男子走了過來,文修立刻上前喝道:“歐陽飛豹,你們到這里來做什么?”
文修口氣很強硬,但紫衣男子并不理會,兩眼卻直勾勾的看著穆逸身后的三女,口里喃喃說道:“蕭云鳳,我好幾次到你家去向你爹提親,你爹不光是拒絕了我,甚至連你面都不給我見。今天想不到在這荒山野地讓我遇見了你,也正好緩解了我對你的相思之苦呀!”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看著男子囂張的神情,蕭云瑤憤憤的喝道:“歐陽飛豹,你想干什么?你敢動我大姐,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那歐陽飛豹狂妄的大笑道:“哈哈,我想干什么,我想把你們三個都帶回去,好好疼你們一番,到時候恐怕岳父大人也拿我沒辦法吧。”
三女聞言,臉色迅速陰冷下來,而文修二人則早已怒不可竭,揮劍向男子沖了上去。歐陽飛豹身后兩人見狀,立刻上前護住男子,隨即隔空向沖過去的文修二人揮出一掌,一道紅芒擊中在文修二人身上。二人身形在空中一滯,便立刻落到地上,臉色痛苦,竟不能動彈。
見狀,三女見此大驚失色,而歐陽飛豹三人卻已走進亭中。通過方才的交手,穆逸可以明確的斷定,那兩名男子的修為均在練氣七重,而歐陽飛豹卻只是凡人。
“看來現在的形式稍微有所好轉,只要一招將那二人制服,那叫歐陽飛豹的蠢貨就好應付了!”看著正向自己走近的三人,穆逸心中暗暗算計。
“小子,不想像他們那樣的話就趕快滾!”歐陽飛豹走到穆逸近前,出言威脅道。
“走啊,跑啊,跳啊,我倒是會,只不過這‘滾’我還真不會!不知歐陽公子可否給小人先示范一下?”聞言,穆逸身形微動,一臉笑意的回答道。
“嗯?小子,你找死!”見穆逸不識好歹,還敢嘲諷自己,歐陽飛豹心中大怒,奮力一拳襲向穆逸胸口。
“啊?”三女見狀,大驚失色。在他們眼中,穆逸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哪里抵擋得了歐陽飛豹這一拳。
“公子小心!”而與三女不同的是,歐陽飛豹身后的兩人卻滿臉驚恐的提醒著歐陽飛豹。
“砰!”可惜,兩人提醒得還是太晚了,歐陽飛豹根本好沒搞清狀況,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踢飛出去,重重的落在涼亭外面。一切發生得太快,眾人只見到歐陽飛豹沖向穆逸,緊接著便飛了出去,根本沒看見穆逸出手。
“啊……,給…我…殺了這、這小子!”。過了好一會兒,地上的歐陽飛豹才艱難的抬起頭,一嘴血沫,吃力的說道。
不用歐陽飛豹吩咐,那二人早在穆逸將歐陽飛豹踢飛的一瞬間,同時向穆逸出了手。兩人同時召喚出本命法寶,一柄寒氣逼人的飛劍,一把圓形的飛刃。一見對方使出法寶,穆逸也不敢大意,同時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因為到現在,穆逸連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沒有,更別說什么本命法寶。所以值得憑借自身修為上的優勢將二人擊敗。
那兩人控制著本命法寶對穆逸進行輪番攻擊,或許是看出了穆逸沒有武器,兩人變得有恃無恐起來。畢竟是以一敵二,即便是在修為上比對方高出一籌,但沒有法寶進行防御,穆逸的處境也十分艱難。而且又要保護身后的三女,穆逸行動實在是受到很大的限制。
“如此下去,輸的一定是我!不行,得想個辦法才行!只要能近得他們的身,嗯?好,也只能拼一次了!”一邊防御著對方的攻擊,穆逸心中暗自盤算,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文秀二人掉落在地上的長劍之上。隨即,心中一橫,撿起兩柄長劍,直接沖向二人。
“鏘、鏘……”世俗之物始終是世俗之物,即便是鋒利無比的寶劍,在與修真界的法器對抗時也差了很遠。穆逸手中的兩柄長劍,每一次與對方法寶相撞都會折斷,到最后只剩下劍柄。
而此刻,穆逸已經距離那二人不足三尺,于是,隨即提起全身靈力,狠狠的襲向二人。二人反應也很快,各自連忙向穆逸也推出一掌。三人,四掌,穆逸將二人各自擊中一掌,同時也受了那兩人每人一掌。三人均是全力攻擊,是以,在中掌的一瞬間都被擊飛后退,口中鮮血狂奔。
穆逸撞到了身后的柱子停了下來,而那兩人卻飛出了涼亭,三人均已身受重傷,遠遠的相持不動。
“你們快上、上呀!殺…了…那小子!”見那兩人不在攻擊,躺在地上的歐陽飛豹咬牙切齒的命令道。
“噗!”見狀,穆逸腳下一動,將那剛才被折斷的一段劍刃踢射出去,正中歐陽飛豹咽喉,將之射殺。
“啊?”見穆逸手下毫不留情,將歐陽飛豹射殺,與穆逸交手重傷的二人神色一緊,心中萌生了退意。
“還不快滾?”兩人的細微變化,完全落入了穆逸嚴重,見兩人已有退意,穆逸一聲暴喝。聞言,那二人稍一遲疑,隨即收起地上的法寶,捂著胸口,也迅速離去。
而此時,文修二人身上的法禁已經解開,護著三女走到穆逸身前。
“穆逸,你怎么呀?”此刻,眾人心中對于穆逸有太多疑惑,但卻不知如何問起。
“敢快回莊。”穆逸見那二人已經遠去,神色一送,張嘴一口逆血,昏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