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賬冊一事終于水落石出,罪魁禍首二狗子也已被擒,而被人陷害,身陷牢獄的吳靖終于清白了。二狗子被抓,很快便招工了,而陷害吳靖的原因竟然是出于嫉妒,嫉妒吳靖能進莊當差。第二天,吳靖就被放了出來,而經歷了此事之后,吳靖也不再熱衷于進莊里當差,仍舊選擇留在了酒樓。當然,經歷了這件事,酒樓中的伙計們對因為穆逸這個小兄弟可是敬佩都很,且不說穆逸能把這件事的始末推理清楚,光是他能把楊風請來這一點就足以讓的在這些伙計們驚詫不已。
從頭至尾目睹穆逸解開謎團的三小姐,蕭云瑤,回去之后,更是添油加醋的把穆逸的事,在文修等人吹捧了一番,當然也順帶著自吹了一把。聞聽了此事后,文修等人對穆逸的也是崇拜不已,至此,經歷這一件事,讓穆逸的形象在眾人心中大大的提升了一截。
而作為當事人的穆逸,對于其他人的反映,并不在乎,反倒是吳靖的表現卻讓穆逸意外。吳靖被釋放,回到酒樓之后對穆逸不冷不熱的只說了一聲“謝謝”,也沒有任何表示,這不免讓穆逸對他更加好奇了。
生活,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僅管還有人茶余飯后時不時談論一下,但也都釋然了。而當所有人生活漸漸寧靜下來的時候,酒樓又迎來了發生了一件趣事,就是蕭云瑤經常女扮男裝來到酒樓當穆逸的跟班。第一天,當王掌柜看見這個“野小子”時,還出言呵斥,可是,到了第二天,他的態度就完全轉變了,對野小子恭敬不已,還特意讓穆逸抽時間陪著他。
對于這一變化,酒樓的伙計們一時也很驚訝,都在暗自猜測,讓穆逸這個“閑”人很是尷尬。為了避免麻煩,在蕭云瑤一連幾日都來酒樓胡鬧之后,穆逸便私下里讓她不要再混出莊來,得到穆逸的某些承諾之后,這“野小子”才沒有出現在酒樓。
一晃,時間很快又過了一個多月,穆逸的生活也恢復了此前的節奏,每天早出晚歸。白天全天做工,晚上抽時間修行。這天晚上,穆逸收工回小院,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大概是因為天氣過于悶熱,街道上零零星星的沒多少人。
“嗯?”當穆逸,走到一段異常清冷的胡同里,意外的發現身后有人跟蹤。見狀,穆逸沒有聲張,裝作毫無察覺,不動聲色的繼續趕路。
穆逸,走在前面,那人跟在后面,一前一后跟了好幾條巷弄。其實,當穆逸知道身后有人跟蹤自己的時候,就故意到處轉悠,身后的人竟也緊追不舍。不知不覺間,天靜下起了雨,而且恰好又走到了一處死胡同,前方無路可走,穆逸也就停了下來。
“出來吧,跟了我這麼久,都不嫌腳累!”穆逸突然停下了腳步,森森的對身后的人說道。
“哼,原來你一早就發現我了?所以才帶著我在這巷子里轉悠。”見穆逸停了下來,一個黑影從旁邊的角落的走了出來,心生怨氣的說道。
“牛哥?怎么是你?”看清來人,穆逸多少有些意外。
“哼,牛哥?拜你所賜,現在我已經成了游手好閑的人,今天,是特別來感謝兄弟你。”聞言,二狗子一臉怨氣的朝穆逸走來。
“呃?牛哥,你想干什么?”見二狗子一臉不善,穆逸驚覺起來,鄭重的說道。
穆逸也聽說了二狗子,被蕭碧云下令重打了一百大板之后,便將他扔出了碧云莊,想來是因為蕭碧云的緣故,二狗子在別處也沒找到活兒,沒了經濟來源。想來正是如此,便對自己心生暗恨。
“哼,想干什么?我反正也是賤命一條,拉上你墊背,哈哈……”見穆逸一臉驚駭的樣子,二狗子殘忍的大笑道,小聲在雨聲里顯得別樣的怪異。此時,雨勢變大,穆逸兩人站在雨中,二狗子一臉殘忍笑容,手持尖刀朝穆逸快步沖過去。
“啊?二狗子,住手!”眼看二狗子手持尖刀就要刺中穆逸心口,一個人影飛快的從后面的巷子里沖了過來,厲聲大喝道,來人正是吳靖。吳靖手中拿著兩把雨傘,顯然是眼見天下雨,帶著傘給收工回去的穆逸送來。
可是,殺心已露的二狗子,如今已是狗急跳墻,哪里聽得進?
“哼,來得好,就是你們兩個,今天我就一次解決掉!”見來人是吳靖,二狗子兇光更甚,緊握尖刀大聲說道。
“牛哥,你難道是想以一人之力殺我們兩個?”看著眼前發狂的二狗子,穆逸凝重的說道。
“不是一人之力,還有我們幾個!”穆逸話音剛落,從巷子外又走進來幾名壯漢,個個一臉橫肉,為首的竟然是穆逸那日在路口見過的馮總管。
“原來是馮總管在后面撐腰,我說牛哥一向膽小怕事,怎么這次會有這么大的膽量!”一見來人,穆逸瞬間便猜到了二狗子恐怕已經成了對方的狗腿子,不免心有不悅。
“呸!我二狗子從、從不怕事兒!”聽穆逸說道自己痛楚,二狗子張口結舌的狡辯道。
“膽小怕事好呀,至少能保住小命!可像你這小子,狂妄自大,敢得罪我們聚賢堂,今日就是你亡命之時!”見穆逸對自己一頓暗諷,那馮總管頗不在意,反而一臉促黠的開口說道。
“穆兄弟,你趕快跑,我來拖住他們!”正在穆逸與馮總管說話之時,吳靖已經走到穆逸身旁,展開架勢。低聲提醒道。
“喲,看你的樣子是想逞能當英雄?哼,不知死活!兄弟們,把他們大卸八塊,也好讓別人知道知道,敢得罪我們聚賢堂的下場!”見吳靖將穆逸護在身后,馮總管老臉一沉,大聲呵斥道。他話語一落,身后五六名惡漢,氣勢洶洶的朝穆逸二人沖了過去,當然,還有那急于表現的二狗子。
“哼,不自量力!”見六七個人一臉兇相的朝自己沖過來,吳靖也嚇得不輕,面色發白,而此時他卻聽到身后穆逸極為不屑的發出一句。
隨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后的穆逸已經率先沖了上去,一躍丈余,一腳將跑在最前面的二狗子一腳踢飛,口中鮮血狂奔。隨后,就見穆逸撿起二狗子掉落的尖刀,如砍青菜蘿卜一般,將那些氣勢洶洶而來的五六個惡漢斬殺,頭顱四飛,鮮血噴射。一切仿佛發生在電光石火一般,等吳靖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只剩下手持血刀的穆逸與那站著瑟瑟發抖的馮總管。
“啊?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求求你不要殺我……”看著手拿滴淌著鮮血的尖刀朝自己走來的穆逸,馮總管已經六神無主了,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你們這些人呀,還真是低賤!總喜歡欺軟怕硬,現在知道跪地求饒了?你以前欺負那些窮老百姓的時候又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你霸占他們妻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看著腳下跪地求饒的馮總管,穆逸漠視的質問道。
“啊?小的一定痛改前非,一定洗心革面,請小爺給我一個機會……”聽見穆逸指著自己的痛楚,馮總管滿頭大汗,嚇得一個勁的磕頭!
“洗心革面?太遲了!”一臉不屑的看著腳下的馮總管,穆逸手起刀落,前一刻還砰砰磕著地,下一刻人頭已滾出老遠,血灑一地。
“哼,視人命如草芥,欺男霸女,早該下十八層地獄了!”看著眼前一大堆死尸,穆逸不屑的說道。
“哇……哇……”而此刻,站在穆逸身后的吳靖終于反應過來,看著眼前血腥場面,張口大吐。
“啊?死、死了?”過了好半天,吳靖才緩和過來,趕緊跑到二狗子旁邊,以手探鼻,發現二狗子鼻息全無,竟已死去,不由驚詫萬分。
“不用驚訝,他已經死了!我給過他機會,只怪他自己太笨,對我緊追不舍。”正在吳靖一臉驚駭的呆坐在雨中之時,穆逸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聞言,吳靖震驚的看向面前這個熟悉而陌生大男孩兒,突然間發現對方的眼睛竟然透射著令自己膽寒的目光。
“包括他在內,這些人都死有余辜!”看著吳靖驚訝的神情,穆逸平淡的回答道,隨后,也不再理會地上吳靖,轉身離去。
“你要是不想惹麻煩上身,還是盡早離去,別忘了你還有大仇未報!”穆逸轉身離去之際,向地上的吳靖提醒道。
“你,你與聚賢堂也有仇?”聞言,吳靖很快反應過來,起身問道。
“聚賢堂?哼,下三濫!”聞言,穆逸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臉不屑的對吳靖說道。
“呃?”聞言,吳靖聽了穆逸的話一陣震驚。
“吳哥,你的身世與我頗為相同,我可以教你一些東西,讓你能有手刃仇人,想不想學?”穆逸打量了吳靖片刻,沉吟著說道。
“要學!”聞言,吳靖一驚,鄭重的回答道。
“好,明日起,我便教你。”見狀,穆逸也爽快大答應道。隨后,二人各自離去。
第二天,二狗子與馮總管等人,被人發現死在巷子里,好幾人都是身首異處。一時間,整個天元城開始沸騰起來,搞得人心惶惶。而當人事人穆逸自然沒被人懷疑,而且在其后的幾天里將納氣期的修行之法傳授給了吳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