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魔冢乾坤
“咻”
一進入山洞之中的傳送陣,穆逸就被傳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白光過后,穆逸出現在一個奇異的地方,這里是一個山洞的入口,到處都充斥著一種讓人亢奮的氣息,前面是一座高大雄偉的紅色巨山,穆逸從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山峰。大山底有一條深不見底,伸向入紅色大山山體之內的寬闊通道,此時穆逸正站在這通道口之外,應該是那血魔殿所說的魔族大能的冢了。
于是,穆逸細心的打量著周圍的情況。并沒有發現血魔殿的蹤跡,估計是都已經進入山洞了,在四周寧為發現什么可疑之處,穆逸也跟著緊追血魔殿一行人而去。進入了山洞,山洞四壁光滑,每隔三丈左右兩側石壁之上就會各自刻畫有一幅圖,經過大量這些石壁上的圖畫,穆逸發現,這些圖畫好像都是在記錄某個人的一生事跡。
因為,每幅畫的主角都一樣,只是記錄的內容略有不同,就拿穆逸剛剛看過的四幅圖來說吧:像是在記錄著,有一個人拜跪了一人,之后那拜跪之人竟然拔劍刺向那剛剛自己拜求之人,結果被那人反手擊傷,落荒而逃。至于,前面的內容,就是記錄一些那被拜求之人的一些事跡,穆逸一時還不到明白,等看完這些石壁上的刻畫之后在猜測。于是,穆逸一邊小心謹慎的向通道里面走,一面仔細的查看著石壁上記錄的內容。大半個時辰之后,穆逸終于走完了這漫長的通道,查看完山壁上的石畫,經過簡單的聯想和猜測,穆逸腦中得出了一副長長的畫卷:有那么一個人,當然就是這山壁上石畫的主角,他從小拜入一名賢者門下,其上有三名師兄弟,他排行第四。盡管是最后一個入門的弟子,但由于是四兄弟之中資質最好的一個,經過一番修行之后,此人在修為上竟然遠勝三位師兄。可是,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師傅竟然將這名愛徒逐出了師門,而這名弟子無路可去,最終就去了一個充滿殺戮,到處是妖獸的地方。在那個充滿血腥的世界,這名弟子最終戰勝了很多妖獸,而且還俘獲了一只妖獸,帶在身邊。后來,這名弟子帶著那只妖獸又重新返回了人類世界,但卻受到了幾個人的追殺,而這名弟子經過幾場大戰最終戰勝了追殺他的幾個人,而他自己也身受重傷,帶著那只妖獸藏了起來。可是,后來在他修行療傷的時候,那只一直帶在身邊的妖獸卻趁其不備突然攻擊他,讓他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使他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思量了一會兒,穆逸認為那石壁上的石畫很可能就是這建造者自己的經歷,也不再多想,繼續向前走去站在通道的盡頭,穆逸已經穿過了那座巨山,眼前是巨山之后的景象,這里被五顏六色的瘴氣籠罩,以穆逸此時的修為可見的距離竟然不超過一丈,神識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只能探伸出兩三百米的距離。
“不知道這瘴氣之中隱藏著什么威脅?而且那些魔族之人一定早已進入了這瘴氣之中,看來我得更加小心才是。”看著眼前充滿危險的瘴氣,穆逸暗自思索起來。
隨后,小心謹慎的進入了瘴氣之中。進入那五顏六色的瘴氣之中,穆逸頓時就仿佛一下子變成了瞎子,能看到和探查到東西都很少,這讓穆逸的心一下緊繃了起來。在瘴氣之中如同蹣跚學步的小孩子,穆逸小心翼翼的先進,可是走了很久,穆逸察覺到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前進一般,在原地打轉,因為眼前的景物一直都一個樣,根本就沒變,這可讓穆逸既高雅了一下。
“嗯?迷魂陣!遠來這瘴氣是用來遮掩這迷魂陣的?難怪我一進入這瘴氣之中總覺得怪怪的,遠來這主人還給我們擺了陣。不過,也好,至少說明那主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看來那些之前進入這瘴氣的魔族恐怕此時都已經陷入了這迷魂陣之中,嗯,看來我得幫幫他們。”又過了一會兒,穆逸仔細的打量了周圍的情況,腦中不停的推衍,隨后一臉興奮的小聲說道。
“哼,想用這樣的迷魂陣、還有這些上古幻陣來困住我,你是小看了我的陣法造詣!乾坤無極,陣法萬變。萬象聽我令,定!”站著思索了片刻,穆逸兩手三指彎曲,食指、中指并指,兩手一前一后端于胸前,口中念動起咒語,隨后右手向前一指,一個巨大的符咒就憑空出現在前面,隨后穆逸身邊的一切仿佛一下就完全靜止了下來。
“乾坤無極,萬象聽令。乾坤顛倒,聚靈陣。疾!”周圍的一切都靜下來了之后,穆逸緊接著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又念動起一段咒語,右手對天遙遙一直,周圍的情況頓時大變,所有的景象開始顛倒反向,快速的運轉起來。周圍的瘴氣在穆逸的操縱之下開始劇烈的翻滾起來,不停的涌動,以穆逸所在的位置為中心,周圍氣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形成了一條巨大的氣柱。
“乾坤顛倒,反!”當那氣流形成的彩色氣柱凝聚到要七八個人合抱那么粗的時候,穆逸對天一直操縱著氣柱有反向運轉起來,瞬間那原本順向旋轉的漩渦,一下反向開始旋轉,而那些原本由順向旋轉匯聚起來的能量和氣流頓時向四面潰散開。
“轟、、、、”正反兩個方向的氣流發生碰撞,那些凝聚而來的能量也由于碰撞發生爆炸,一時爆炸之聲不斷,而穆逸所在的世界里也開始晃動。
“啊?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動靜?這里怎么突然開始晃動起來?”正在前方迷魂陣中的血煞等人也被穆逸制造的動靜驚嚇住了,血煞大聲問道。
“回圣使,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而且這個鬼地方我們走都走不出去,想回去查探也不可能。”一名屬下趕忙上前回答道。
“啊?趕快召集兄弟們聚在一起,不要分散,防備!”血煞聞言心中很是憋悶,立即下令道。
“轟、、、、”正在血煞說話的同時,遠處又傳來陣陣的轟鳴聲,大地同時也伴隨著晃動,四周的瘴氣也劇烈的涌動。
“乾坤無極,萬象聽令,御統八荒。天!崩!地!陷!疾!”看著眼前的景象,穆逸一手觀音拈指,一手憑空畫符,口中呢喃不斷,之后,一道朱紅色的符篆臨空而現,隨即化作千百道小符篆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去。隨即在這奇妙的世界里,整個世界就開始劇烈的震動,那些五彩的瘴氣也在慢慢的消散,之前那種神識受抑制感覺也開始變小了。
“好,只能幫到這里了,藏匿!”看著眼前的景象,感受到這片瘴氣之內的陣法已經基本被自己擊潰,穆逸一臉促狹的笑著說道,隨后消失在原地,就連一絲氣息也察覺不到。
“轟、、、、”兩刻多鐘的劇烈變動,將這個奇妙的世界晃動得不停,而那血煞等人更是提心吊膽的等待。在這兩刻鐘里,瘴氣都已經向四周消散,而那些隱藏在瘴氣中的各類陣法也被穆逸破壞,現在血煞等人不止恢復了正常的可見度,神識的探測也恢復了,眼前一片清明。
“圣使,圣使,剛才這里的瘴氣全部都消失了,而且神識也恢復了!”一名下屬一臉興奮的叫道。
“笨蛋,我又不是傻子,我當然感覺到了,哼。不過,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動靜,你,帶一隊留下來查看,其他人跟我繼續前進。”血煞聞言一臉黑線,怒斥道,隨后對身旁的一名下屬吩咐道。之后,血煞帶著八九十人繼續前進,留下了十幾個人留下來探查剛才的情況。
“哼,留下這幾個人我也好找找樂趣,先算算仙逸村那筆仇恨的利息。”看著朝自己飛來的十幾名血魔殿的弟子,藏匿在隱藏陣之中的穆逸一臉陰沉的說道。
血魔殿留下來的十幾人,修為大多都是懷虛期境界,只有三四人是化身前期,穆逸很有把握將他們全部偷襲殺掉。十幾名血魔殿的弟子慢慢的飛行到穆逸藏匿點的上方,隨后停了下來,之后分散開查看四周的情況。那些血魔殿的弟子三人一組,分作五組,朝四周搜尋開去。而有一組血魔殿的弟子降落到地上,正朝著穆逸所在的地方走來,穆逸屏氣凝神靜靜的等待著獵物主動送上門來。那三人之中,為首的一人是化身前期,其余兩人是懷虛后期,穆逸靜靜的潛伏著,等待著出手機會,當其余的幾組人都走遠之后,穆逸等待著三人走到跟前,想要快速解決戰斗。
“嗯,得先出其不意將那名化神期的弟子擊殺,不然恐怕打草驚蛇之后很難將他擊殺。”穆逸隱身在藏匿陣中暗自盤算著,同時兩眼死死盯著那名化神期弟子的動靜。
“過來點,再過來點,再過來點,快,再過來一點、、、、、、”看著漸漸走近的血魔殿弟子,穆逸激動的在心里暗暗叫道。
“噗、、、、啊!”當那名化神期的血魔殿弟子走到穆逸所在的位置前面時,穆逸快速的持劍穿透了他的心口,只來得及痛呼一聲,那名化神期的弟子就憋屈的死去。
“啊?有……額?”見化神期的那名弟子被偷襲,另外兩名弟子剛想呼喊提示,就被穆逸快速擊殺,更本就沒給他們一點機會。
“嗯?震天和綰綰突破在即他們的元丹可是好東西。取走!”穆逸殺了這三人之后剛想離去,隨后想到了什么,轉過身來看著三人的尸體低聲說道,隨后將三人的元丹取出,保存在一只玉瓶之中才御空朝其他幾組人而去。
而在穆逸襲殺血魔殿弟子的時候,血煞帶著其他人來到了一處絕地,此時血煞等人正一臉驚駭的看著前面的木橋。這里地處兩座山峰之間的絕壁,中間是一座木橋,木橋只有三人并排那名寬,下面是充滿火紅色巖漿的深淵,站在懸崖邊,炙熱的熱氣不斷襲來。
兩峰之間相距五六丈,原本五六丈距離對血魔殿這些弟子來說更本算不上什么,縱身一躍就過去了,可是眼前的這五六丈距離卻讓血煞等人驚懼不已。因為,就在剛才,有五六名飛在前面的弟子剛好飛到木橋之上時就失控的掉了下來,一人跌落懸崖,四人落到了木橋上。
而更令人驚恐的是,在那幾人掉落到木橋上之后,木橋上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一大片凌厲的劍芒,從木橋這頭朝另一頭疾速劃過,而那幾人瞬間被切成碎塊。這幾名弟子根本就還來不及躲避就葬身在劍芒之上,血染木橋,而身后的其他人見狀更是一臉驚恐,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隨后,血煞有派了三名弟子走上橋去,三人剛一走上橋,那凌厲的劍芒又再次出現將三人切成碎片。
“這、這,圣使,這木橋有古怪呀。”一名從驚恐中反應過來的弟子結結巴巴的說道。
“嗯,快看看這座橋有什么奇異之處。”血煞聞言凝重的回答道。隨后,一眾屬下都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的查探起木橋周邊的情況來。
“回圣使,據一番查探得知這座橋叫‘踏尸橋’,旁邊還有一個小注‘飲血路’,至于其他的沒有記載。”過了一會兒,一名下屬跑過來對血煞匯報道。
“什么?沒有記載?帶我去看看。”血煞聞言大怒道,隨后跟著那名下屬來到木橋的一根木橋樁邊查看。只見那木樁之上用古文字撰寫著“踏尸橋”三個字,下面是‘飲血路’三個字,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沒有,見此血煞心中郁悶不已。
“哼,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血煞氣憤不已奮力踢出一塊山石落到木橋之上。
“咻、咻、、、”山石一落到木橋之上,木橋瞬間又憑空出現一片凌厲的劍芒,在木橋上飛馳而過將那塊山石切成碎片,見狀所有人都禁不住倒退了幾步。
“踏尸橋?踏尸橋?踏尸?嗯?踏尸!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見木橋上的劍芒如此凌厲,血煞胸中怒憤交加。看著眼前木橋上八九人被切碎的尸體,血煞毫無頭緒,腦中一陣脹痛,之后,看著那落下的石塊和那幾名弟子落在橋上的位置,血煞呢喃說道,隨后想到了什么,興奮的叫道。
“圣使,難道你發現了什么?”一名下屬見狀恭敬的詢問道。
“嗯,所有人奮力向那木橋上扔石頭,將那木橋橋面鋪滿。”血煞聞言對所有人下令道。隨后,所有血魔殿弟子紛紛奮力的朝木橋上扔石頭,每當石頭落到橋面都會招來一陣刀光劍雨將石塊切碎。一刻鐘之后,木橋這一頭的橋面鋪滿了山石碎塊,可是三丈之外的另一頭的橋面血魔殿弟子卻怎么也無法把石塊扔過去。不管血魔殿的弟子怎么努力,每次都只能將石塊扔到橋面的三丈之內,扔不出三丈之外。
“圣使,你看?”一名下屬無奈的向血煞匯報道。
“哼,一群廢物。”血煞自然把所有人的表現看在眼里,狠狠的罵了一句,奮力的踢出一塊山石,只見那山石疾速的朝木橋飛去,只是當飛到兩峰之間時速度就快速的降了下來,最后落到了木橋三丈多一點的位置。
“嗯?再來一次。”見自己出丑,血煞不服氣的抓起一塊拳頭大的石塊奮力朝木橋扔去,結果和之前的結果一樣,石塊在飛到兩峰之間的距離后速度很快降了下來,最后落到了木橋四丈的位置。
“嗯?怎么會這樣?”血煞一臉意外,驚訝的說道。
“圣使,屬下覺得那木橋可能很邪門,我們扔出去的東西扔不到對面,我看我們就不要從這木橋通過了,就直接御空從懸崖上飛過去吧。”一名屬下見血煞出丑,趕忙上前掩飾道。
“笨蛋,你沒看到之前那名弟子不是同樣掉到橋下面去了嗎?不是這座橋的問題,即使不從這座橋上通過,我們御空飛過去也會掉落到下面的巖漿里面,這座橋雖然危險,但至少卻有一線生機。要是從空中直接掉進巖漿中,你想不死都不可能。”血煞聞言一臉鄙夷的看著這名屬下回答道。
“啊?怎么會這樣?”那名屬下聞言頓時吃驚不已。
“由之前的情況看來,這處懸崖是被人布置了什么奇特的陣法,懸崖間的重力是平常的千百倍,因此,我們才無法將那些石塊扔到橋的另一頭。你們三人拿著石塊走上橋去,走到那三丈的位置再向另一頭扔石塊。”血煞尋思著說道,隨后指著身旁的三人下令道。
“額?是、、、”三人聞言心中叫苦不迭,遲疑的回答道。隨后,三人拿著石塊提心吊膽的走上了木橋,可是就在三人剛一走到木橋上,那怪異的劍芒再次出現,瞬間將三人切成碎片。
“啊?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踏尸橋’‘飲血路’,飲血路?飲血路?飲血?原來還要飲血?要飲血!”三名弟子再一次被切碎,血煞震怒不已,再次呢喃起木橋木樁上的字,隨后明白了什么,仰頭激憤的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