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普皇宮。
北辰野在御書房里召見了君靈月。
君靈月恭恭敬敬地朝北辰野行了一個禮。
北辰野客氣地請君靈月坐。
君靈月也就不客氣地坐下了。
北辰野隨即坐下,問道:“七弟妹,你可知道,七弟去了何處?”
君靈月點頭:“知道!”
北辰野眸子里閃過精光,再問道:“七弟如今在何處?”
君靈月笑道:“他在閉關(guān)!”
“閉關(guān)?”北辰野驚。
君靈月一臉笑意,點頭:“對,他在閉關(guān)!我們出去游玩之時,偶得一處靈泉,他在那里閉關(guān),應(yīng)是快回來了。”
“好,很好!”北辰野點頭,故作一臉激動。隨即,惡狠狠道,“朕,要蘇家、歐陽家、司徒家,替宇兒和太子妃陪葬!”
君靈月點了點頭:“如此,再好不過。我南郊別院,亦是損失慘重,如今,王爺不在,我一個弱女子,難以支撐,報仇之事,便有勞皇兄了!”說完,她再拱手致謝。
北辰野被將了一軍,心頭比吞了一只蒼蠅還要難受,卻只得點頭應(yīng)下:“此事,朕會安排!”
君靈月笑著點頭:“多謝皇兄!”
北辰野轉(zhuǎn)移話題:“昨日之事,到底因何而起?蘇家主、司徒家主,又因何去南郊別院殺人?”
君靈月?lián)u頭,一臉茫然:“這個,我不知道,還望皇上替我作主!”
“嗯。這件事情,朕會查清楚。宇兒走了,七日后出殯,希望七弟妹能著王妃宮裝送送宇兒!”
“好!”君靈月爽快地點頭。隨即催動讀心術(shù),快速讀取北辰野的腦信息。
呵呵,繞了那么多彎彎,不過是為了在她出席北辰宇喪禮之時布置人暗殺她罷了。
這,倒是北辰宇的自殺給了他靈感了。想著只要她死了,北辰御自會自殺,到時候,他北辰野的皇位,便高枕無憂了,再也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來爭來搶了。
呵呵,想得倒是極美!
君靈月拱手告退。
北辰野一臉陰冷的笑容:七弟,宇兒都能自殺,你,能免去血咒者的命運嗎?哈哈哈!只要君靈月一死,你,還能活得下去嗎?哈哈哈……
看著君靈月從御書房里出來,北辰溟一臉緊張之色,君靈月直接瞬移而去。
有的人,便是多看一眼,都不舒服!
回到別院以后,越機和南宮紛紛松了一口氣,隨后各自回房養(yǎng)傷。
君靈月回房以后,便進入空間,開始煉制毒藥,泡制七星針。
北辰野安排人要她的命,她又何必手軟?
除了北辰野這個皇帝暫時留著以安定南普以外,別的人,都可以去死!想殺她,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
蘇家、歐陽家、司徒家,如今也全部亂作了一鍋粥。
蘇家主蘇漢堂死了。
蘇家府邸又被燒了,上上下下亂作一團。
蘇晴與其哥哥蘇子風(fēng)領(lǐng)著蘇家所有的人在破落的府邸里披麻戴孝。
蘇子風(fēng)作為蘇家嫡系唯一的男丁,成了蘇家新一任的家主。一成為家主,他便面臨著為父報仇,重建府邸,重振萬寶齋的重任。
蘇漢堂的靈堂設(shè)在被燒成灰燼的殘磚斷瓦之上,白色的靈花與黑色的灰燼看上去極不協(xié)調(diào)。
蘇晴跪在蘇漢堂的棺材前,她的指甲,深深地陷進手心的肉里,一滴一滴的血順著她的指甲蓋滴到黑色的土里。她無法想像如今的君靈月到底妖孽到了何種地步,為什么四個天玄境的高手都殺不了她?不僅如此,還隕落了兩名天玄境的高手,同時,三家的府邸都被異火燒毀。
對于有靈石的家族來說,重建府邸并不是什么難事。然而,如今的蘇家和司徒家,都已經(jīng)捉襟見肋,窮困潦倒得不行。洵哥,更是因那八雙飛羽靴的打擊至今昏迷不醒。
“晴晴,起來吧,爹爹去了,蘇家又慘遭燒毀,咱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別再跪了,再跪,爹爹也不會復(fù)活!”蘇子風(fēng)一慣和煦如風(fēng)的面容變得前所未有的冷凝和堅定。
蘇晴抬起頭來,雙眸紅腫,她心里,萬般不甘,咬牙望著蘇子風(fēng):“哥,爹爹去了,蘇府被毀。洵哥如今昏迷不醒,司徒府同樣被毀。我與洵哥,如今更是身無分文,以后,我該怎么辦?”
蘇子風(fēng)望著她,語氣堅定:“你還有我,晴晴,不要氣餒。我還有兩百萬橙靈石。咱們,好生料理了爹爹的后事以后,重振萬寶齋。歐陽家的家主出關(guān)了,剛才派了人來,愿意五十萬橙靈石讓出萬寶齋所有的份額。既然,他歐陽家不愿意再摻合萬寶齋,也不打算為歐陽家的長老報仇。這些事情,我們便自己來做!”
蘇晴猛地站起身來:“哥哥,你有何打算?”現(xiàn)在,她只想報仇,只想君靈月死。至于要付什么,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靈石沒了,洵哥昏迷不醒,她還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呢?
她蘇晴,如今什么都沒有了,哈哈哈……
蘇子風(fēng)眸子里閃過冷洌的氣息,望著蘇晴:“晴晴,你來負責(zé)制作冰雷,別的事情,交給我!”
“好!”蘇晴點頭,再咬牙切齒道,“我要君靈月死!”
“她一定會死的!”蘇子風(fēng)眸子里透著仇恨。
蘇晴轉(zhuǎn)頭看一眼那黑乎乎的棺材,往房間方向而去。冰雷,她一定要讓君靈月死在她蘇晴的冰雷之下!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蘇晴走后,蘇家的幾個長老紛紛朝著蘇子風(fēng)拱手相勸,威逼利誘。
“蘇家主,還望三思!”
“蘇家主,如今,蘇家經(jīng)此重創(chuàng),萬寶齋又一蹶不振,還望蘇家主以大局為重!”
“蘇家主,若執(zhí)意要去找景王妃娘娘報仇,我等便只有退出蘇家!”
“對,我等帶著兒孫退出蘇家,自尋一方修煉凈土!”
“還請?zhí)K家主定舵!”
“還望蘇家主三思!”
“若蘇家主決意報仇,那么,請?zhí)K家主將屬于我們應(yīng)得的那份分給我們,我們即刻離去!”
“對,蘇家主請盡快決斷!”
“我等以為,這件事情,責(zé)任并不在景王妃娘娘,而在蘇大小姐蘇晴。若非她挑釁奇貨軒在先,便沒有后續(xù)的奇貨軒對萬寶齋的打擊報復(fù)。若非她慫恿蘇家主司徒家主幾人趁越機渡劫之時前去殺人。若非她挑動他們?nèi)ツ辖紕e院殺人,這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蘇老家主,更不會死。一切錯,都在蘇晴?!?
“對,所有的錯,都在蘇晴?!?
“如今,蘇家主是要為了蘇晴一人而置偌大的蘇家于不顧了?”
“若如此,還望蘇家主分出我們那一份,放我們離去。我等不愿與糊涂的家主為伍!”
“對,蘇家主請決斷!”
“……”
蘇子風(fēng)望著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有語卡在喉嚨里,不知道如何開口。
殺父之仇,他能不報?
他的猶豫,惹怒了眾長老。眾長老憤然起來,你一言我一語。
“這小糊涂蟲,我等休要再與他多廢口舌!”
“對,搬家伙!”
“咱們分道行動,萬寶齋,既有蘇家的部分,便有我們的部分,咱們也不多要,但這幾十年來為蘇家鞠躬盡瘁,總要給子孫后代留下一兩件東西。走,去萬寶齋各個分號,拿我們該拿的那一部分!”
“走!”
于是,眾長老憤怒地散去。
蘇子風(fēng)大聲在后面叫道:“各位長老請留步,各位長老……”
長老們,帶著兒孫們憤然離去,充耳不聞。
……
司徒家。府宅被燒毀。
司徒洵昏迷不醒。
司徒理、司徒絕被司徒家主叫到廢墟前議事。
司徒家主司徒慕一臉凝重:“這府邸被毀之事,你二人如何看待?”
司徒理護弟,咬牙切齒:“我以為,這一切皆因君靈月而起,不殺她,難消我等心頭之恨。弟弟實在是被這女人坑得太慘了。近千萬的橙靈石,換成任何人,都會受不了。如今,我們的府邸,也都化作了廢墟。不殺君靈月,爹爹威嚴何在?司徒家族的臉面何在?”
司徒絕卻是拱了拱手,不贊同道:“司徒家主,我以為,這一切責(zé)任,在小司徒夫人蘇晴。若非她挑釁大放厥詞在先,也不至于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我認為,唯今之計,最重要的事情是重建司徒府,與蘇家合作,引導(dǎo)萬寶齋走上商業(yè)正途!”
司徒慕眸光冷了冷,的確,這蘇晴是個不省油的。若非蘇晴的慫恿,這一切事情的確不會發(fā)生。 》≠》≠,
然而,他兒司徒理說得有理,不殺君靈月,司徒府顏面何存?不殺君靈月,洵兒豈非白白損失那近千萬橙靈石,不是白白氣壞了身子?
那日洵兒聞飛羽靴轉(zhuǎn)手便被拍出高價,嘔的那一口接一口的鮮血,他想起來仍覺觸目驚心,心口堵得發(fā)慌。
若放縱君靈月這妖婦再成長下去,等到北辰御回來,等待司徒家的,又將是怎樣的報復(fù)?
思及此,他眸光冷凝道:“你二人說的,皆有道理。然而,如今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我們殺了她別院一百多人,就算她現(xiàn)在不找我司徒府算帳,等到景王爺回來,這秋后算帳之事,我司徒府仍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倒不如速戰(zhàn)速決!先殺了君靈月,奪了她的儲物戒指,然后,我司徒府再舉家遷徙。這君靈月的儲物戒指,三五千萬的橙靈石,總是有的,如此,我司徒府不論遷至何處,修煉所用靈石,都不必發(fā)愁。待得我司徒府眾人實力上去,便是景王爺?shù)膱髲?fù),我司徒府,又有何懼?”
司徒絕眸光閃了閃。司徒家主此番話,說得極有道理。靈石,的確是修士最重要的倚仗。若是殺了君靈月便能得到三五千萬橙靈石,便是冒些險去殺她,也是值得的。他拱手道:“家主,我愿意參與刺殺君靈月的行動?!?
司徒慕眸光里閃過寒光,點了點頭。
此時,一個司徒府的下人急匆匆地趕來,遠遠地便高呼:“家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