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什麼不放棄,女人,我要堅持不住了!”某神獸趴在湖面上,原本就奄奄一息的聲音戚上一絲掙扎,一絲絕望,一絲痛苦,讓人聽了都不忍拒絕。
“不,不,不能就這麼放棄,爲(wèi)了我的奧迪,爲(wèi)了你的迪奧,爲(wèi)了咱以後的奧利奧,尼瑪!誰都別想勸老子放棄!”千里櫻諾死死地趴在湖面上,沙啞著嗓子撕心裂肺的大吼道:“尼瑪。你燒不死老子老子絕對那盆水滅了你!”
“你這個女人,靠,還別後悔……”某豬像是被眼前這個小女人給打了個興奮劑一樣,也來了不少勁頭,不再提“放棄”這個字眼,卻依舊氣若游絲的說道。
“後悔?尼瑪,從老子上幼兒園開始,我們老師就說過,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只有老師藥!”千里櫻諾雖然也被這疼痛給折騰的奄奄一息,卻依舊嘴犟的低聲嘟囔這,好模樣兒好像就算是被燒成渣兒也絕對不肯放低姿態(tài),可能放棄這兩個字,就算是沒有飯吃,也不能出現(xiàn)在眼前這個女人的字典裡。
那火卻像個不識時務(wù)的惡人一樣,對著兩個頑強(qiáng)不屈的獵物肆意發(fā)泄著自己的怒火,好想要把附近的一切都燃燒殆盡。
“我的老孃啊,咱們馬上要熬出頭了。”某豬趴在火上,狼狽的嗅著自己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有些莫名發(fā)甜的味道,像是感慨,又像是在鼓勵不遠(yuǎn)處那個蜷縮在一起整個人都不動彈的千里櫻諾。
“此話怎講……”千里櫻諾捂著自己的臉,強(qiáng)忍著身上傳來的灼痛感,像是下了莫大的勇氣才微微擡起了下腦袋,咬牙切齒的接了一句,一邊說還一邊小心翼翼的護(hù)住自己的腦袋,雖然那頭死豬說是不會留疤痕,可是這灼熱的感覺卻是實打?qū)嵉拇嬖诎。?
“尼瑪,你沒發(fā)現(xiàn)老子身上都黑了嗎?”某豬“哼哼”的一扭頭,帶著一絲鄙夷的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千里櫻諾。
“確實,火小很多了……你成烤乳豬了。”千里櫻諾微微擡起了腦袋,著四周的火確實小了很多,溫度也低了很多,雖然也不算太低,但是對於從剛纔那火海中掙扎過來的自己這已經(jīng)算是天堂了!不過身上那些裸露的皮膚似乎是被燒焦了,一陣陣傳來鑽心的痛,讓自己不得不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觀察四周。
“我沒說火小很多,我是說我!說我,你看我的皮膚啊!”某豬費(fèi)勁的扭過一顆豬頭,盯著千里櫻諾嘶啞著嗓子低吼道。
“你的皮膚,尼瑪,這不就是給燒黑了麼?能怎麼樣!”千里櫻諾看著身邊越來越小的火勢,鄙夷的看著某隻趴在地上動都懶得動的神獸。
“你這個無恥的女人,你瞅瞅我這皮膚,這可是我們神獸一族的麒麟皮膚!燒黑……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啊?你那纔是被燒的呢!”某豬看著四周包圍圈越來越小,溫度越來越低的火焰,費(fèi)勁的站了起來,搖頭晃腦的看著依舊在地上裝死的千里櫻諾充滿不屑的說道。
”麒麟皮膚?”某女睜著一雙大眼睛,打量著眼前昂首闊步走來走去各種得瑟的某神獸,從腳底一直看到鼻子,一張被薰得漆黑的小臉嚴(yán)肅的打量著,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得到了什麼結(jié)論才非常嚴(yán)肅地說道:“我怎麼越來越像黑炭?難不成麒麟祖上屬包公?”
“死女人……”某隻渾身漆黑漆黑的神獸死死地瞪著眼前渾身漆黑漆黑的某女,一臉糾結(jié)的憤憤不平了好久,才從喉嚨裡擠出這三個哆哆嗦嗦的字。
“喂,我說這火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啊?嘖嘖,還真是有點兒受寵若驚呢!”似乎是飽受了火焰的欺負(fù),千里櫻諾對身邊這些突然之間溫柔起來的火很是詫異。
“白癡,這不是溫柔,這是在治癒你,省的你留下疤痕!”某豬瞥了一眼被薰成黑炭的某個女人,抽了抽嘴角,迅速轉(zhuǎn)移了視線。
“哎?治癒……啊!”千里櫻諾一愣,下意識的一揚(yáng)手,皮膚被撕扯開來的痛感瞬間席捲了已經(jīng)對痛有些麻痹的神經(jīng),千里櫻諾忍不住大聲的叫喊了出來。
“不要動,白癡!烈焰燃燒的是你的靈魂,但是同時也考驗著你的身體,所以你的身上,是實打?qū)嵉淖苽徊贿^不危及生命,只是一層燒焦的皮膚,皮外傷啦!”某豬直直的站立在火中,一臉不屑的看著跪在平靜的湖波上各種哀嚎的千里櫻諾,一臉無奈的說道。
“皮外傷,我湊……尼瑪,疼啊!”千里櫻諾看著眼前自己嚴(yán)重?zé)齻氖直郏罴t深紅的皮膚泛出粉紅的肉茬,全身上下時不時的傳來陣陣痛感,那皮膚帶著一絲燒焦的氣味四處飄散,還有好幾塊兒皮膚粘連在一起,整件衣服卻完好如初,只不過全都粘在了自己的身上,微微一動便撕心裂肺的疼。
“哼哼,咱們都一樣啦!而且誰讓你和我簽約啊?再說了,要是知道會攤上你這麼一個無恥懶惰的主子,我還不如在地下森林裡和小花天天玩兒呢!”某豬依舊站在千里櫻諾的不遠(yuǎn)處,一邊享受著溫暖的火焰治療,一邊懶洋洋地看向千里櫻諾說道。
“你這頭死豬,要不是你我能遭這份兒罪麼?你這個卑鄙懶惰什麼都不會就會吃而且頂著一身偉大的包公皮的無恥豬!”千里櫻諾冷哼一聲,將自己真?zhèn)€貴人都置身於那溫暖的火焰之中,一邊享受這遊走於四肢百骸的溫暖,一邊毒舌的說著某隻不僅皮黑,臉色也越來越黑的豬。
“女人,我再說一便,我這是麒麟皮,你在污衊我,小心我把你那點兒小秘密都抖落出來!”某豬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千里櫻諾一臉“你有把柄在我手裡”的表情。
“喲喲,你知道我什麼啊?來給姐姐說說!包公皮!”千里櫻諾盯著眼前這個龐然大物,一臉“就知道揭人家短”的摸樣說道。
“死女人……你,你這就怪不得我了!”某豬黑著一張不能再黑的臉,伸出一隻蹄子,像是很憤恨的指著又千里櫻諾低聲吼道:“你從幼兒園開始就泡帥哥,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在老師面前裝乖巧,見到好看的小正太就親,見到漂亮小姑娘就掐,經(jīng)常搶同桌的杯子,拿後桌的零食,一生氣就咬人,你們幼兒園漂亮點兒的小女生那小臉蛋兒被你咬的都是傷疤!你上了學(xué)前班就去威逼利誘人家小男生天天給你捶腿按腰叫你女王!還總給你當(dāng)馬騎,男兒膝下有黃金啊!你摧殘了多少可愛小男生對女孩子的美好幻想啊!你這種人居然還能上小學(xué)?自從你上了小學(xué)更肆無忌憚無恥的要死,遇到好看小姑娘就吐口水挖鼻孔放蟑螂,遇到可愛小男生就去勾搭,大晚上還去人家窗戶底下大喊我愛你,被人家媽媽從人家家追到你家,上初中就各種帥哥各種禍霍,遇到老師就裝可憐裝無助,你們整個學(xué)校的男生見到你都往廁所跑啊!上了高中你就威名遠(yuǎn)播啦,遇見帥哥攔都攔不住你啊,蹬著倆小腿兒就往上湊……”
千里櫻諾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一直BALABALABALA的某神獸,一張黑漆漆的小臉皺成了一團(tuán)兒,一邊聽著自己當(dāng)年的光榮史,一邊在心底裡感慨,自己當(dāng)年真的有那麼,有那麼……勇猛麼?
”你大學(xué)開始泡遍大學(xué)美男,幾乎長得頗有幾分小受模樣兒的男的都被你給“採花”採乾淨(jìng)了!連個毛都沒留下!你以爲(wèi)你穿越到這裡真的是因爲(wèi)你前世造孽深重然後現(xiàn)在來補(bǔ)償?shù)膯幔亢冒桑页姓J(rèn)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因爲(wèi)你那個世界衆(zhòng)多女子對你的詛咒,詛咒你懂不懂?就是天天詛咒你喝水被水嗆死,吃飯被飯噎死,走路被鞋帶絆死,上街被車撞死,下雨被閃電劈死,睡覺被夢魘震死……”
某豬興致勃勃的半舉著一個黑漆漆的蹄子,滔滔不絕的繼續(xù)唸叨著眼前這個女人的種種光榮事蹟,從小時候的種種色狼事蹟,到成長爲(wèi)一個典型的社會殘渣,越念越興奮,越念越激動,一邊說一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眉眼之間滿是地主階級對民工階級的批判。
“喂,死豬,你剛纔說什麼來著?詛咒我?靠,我這麼端莊舒雅美麗動人活波可愛大方的極品美女也會被人家詛咒?”千里櫻諾四仰八叉的躺在有些微微發(fā)黃的火焰裡,皺著眉頭提出自己的疑問,一邊想還一邊在心裡叨咕,老子要是有機(jī)會回去,一定要把那個無恥的傢伙大卸三塊,居然敢把老子丟到這麼一個鳥不多拉屎,雞不多生蛋,還有這麼一個無恥的神獸,雖然帥哥多一點的地方,不行,回去的話得把我那些小倌們帶著,不然心不甘啊……
“哼哼,你以爲(wèi)呢?本來你前世有債,但是還不至於讓你逆天而來,可是有一些在你的那個世界的異士愣把你送了過來,至於南宮那個倒黴鬼嘛,完全是因爲(wèi)當(dāng)時的磁場不穩(wěn)定,而她又在四周瞎晃盪,人體本身的生物電怎麼怎麼怎麼樣,然後就也過來咯!”某神獸懶洋洋的瞥了一眼千里櫻諾,臉上大刺刺的寫著“我怎麼認(rèn)識你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