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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昏迷不醒(下)
“王爺,側(cè)妃娘娘從高出墜下,傷到了身上的骨頭,肋骨斷了兩根,且一根還傷到了脾臟,腰間的傷勢倒是不重,可因著未及時的救治,之血過多,只怕是會有性命之憂……草民也無法了……”
大夫搖頭嘆息,司寇念兮此次所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一些,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怕已經(jīng)是極限了,也該是奇蹟了,若是想要救治的話,只怕是難上加難。
冷少淵愣了半晌,像是這才反應過來大夫所說,他狠戾的拽著大夫的領(lǐng)口,眸中的殺氣將大夫嚇的臉色慘白。
“不要跟本王說什麼無法,本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將側(cè)妃給本王救回來,若是她有任何的閃失,本王便要了你的命。”
冷少淵只怕將裡面的司寇念兮驚到,刻意的壓制了怒氣,但是他周身瀰漫的殺氣卻冷的讓周身都結(jié)冰。
大夫嚇的連連點頭,可他卻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依著司寇念兮的傷勢,只怕是他真的是無能爲力了,可爲著自己的性命他卻不得不答應下來。
冷少淵將大夫的領(lǐng)口鬆開,目光中的冷意這才散去了一些,可正當他要進了內(nèi)室之際,大夫卻哆哆嗦嗦的喊住了他。
“回稟王爺,側(cè)妃的頭部也受了重擊,腦中有大量的淤血,草民須向側(cè)妃娘娘施針,可方纔草民爲側(cè)妃把脈之際,發(fā)覺側(cè)妃娘娘的脈象有些奇怪,有一股氣流在側(cè)妃娘娘的身體中流轉(zhuǎn),且是逆而行,像是中毒的跡象。”
冷少淵的一怔,想起之前發(fā)覺司寇念兮有一段時日看上去有些不對勁之際,他便爲她把過脈,可那時只覺得有些許的異常,卻並無逆向而行的狀態(tài),爲何眼下竟然會這般呢?
冷少淵進了內(nèi)室,翠兒已經(jīng)爲司寇念兮準備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可因著她身上的傷,翠兒並不敢上手,只能焦急的等著冷少淵。
冷少淵進來之後,大夫也跟在了身後走了進來,再一次的爲司寇念兮的把脈之後,才說,“王爺,草民先開幾副藥吊住側(cè)妃娘娘的氣,可若想……若想讓她儘早的醒來,王爺還是要請宮中的太醫(yī)來協(xié)助草民纔是。”
儘管大夫依
舊是懼怕冷少淵的怒氣,可還是顫顫巍巍的說了他的想法,即便是他的醫(yī)術(shù)再怎麼高明,可畢竟宮中的御醫(yī)知道的要比他懂得多,若是能夠請了他們前來協(xié)助,他的把握便也要大了許多。
屆時即便是治不好側(cè)妃的病,可是到時候也有宮中御醫(yī),冷少淵該不會一併治了那些人的罪纔是。
冷少淵沉吟了片刻,稍稍恢復了一些理智,這纔想起,即便是自己一向新人這個大夫,但畢竟也不過是個民間的郎中罷了,再怎麼也無法和宮中的御醫(yī)相比。
只是若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去宮中找人,勢必會驚動了太后,且不說此事是不是太后也參與了,可跟她是脫不了干係的,若是讓她知道了此事,只怕定然會阻攔。
思量是片刻,冷少淵讓大夫先行下去開藥,他將晉竹喊了進來,將自己隨身攜帶玉牌交給了他,命他秘密進宮,前去西宮找人,將這塊玉牌交給西宮的人,說明了情況之後自然會有人做安排。
晉竹領(lǐng)命出去之後,冷少淵遣散了內(nèi)室的所有人,親自上手處理司寇念兮的傷口,她的傷口在腰間,一看便是劍傷,可刺得並不算太深,想來應該是那些殺手想要用劍殺了她,她躲開了致命的那一處,卻還是被刺中的腰間,可未曾想她爲來得及反應,便墜下了山崖。
之前翠兒已經(jīng)打了一盆熱水進來,冷少淵小心翼翼的給司寇念兮清理了傷口,將刀傷藥灑在了他的傷口上,包紮之後,冷少淵輕手輕腳的將她身上的衣服換下。
這個過程之中,司寇念兮未曾有任何的反應,身上的溫度在經(jīng)過了這會兒的回暖之後,倒是不再冰冷了,卻是異常的滾燙,她的小臉更是通紅通紅的。
想來定然是因著在山崖之下受了寒,再加上身上的傷口,這會兒應該是發(fā)燒了,冷少淵將身上的外衣脫下,褪盡了身上的寒氣之後便上了牀,將司寇念兮連人帶被的裹在了懷中,且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她的傷口。
司寇念兮衣著淡薄,身子緊緊的貼著冷少淵的胸膛,倆人靠的極近,她身上的清香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傳到了冷少淵的鼻中。可此刻的冷少淵卻沒有絲毫的慾念,反而卻是抑制不住的傷痛。
她的氣息微弱,讓冷少淵一度覺得她隨時都有可能停止了呼吸,眼下他這樣抱著她,卻還是感受不到她的心跳。
冷少淵想,若是她能夠平安無事,他便傾盡一切換她一世安寧,即便她想要離開了王府,離開了他的身邊,他也甘願,的確,留在他的身邊確實是時時處處都是危難,他無法護她周全,那麼不如就此放她離開吧。
在今後的日子中,她不管在誰的身邊流淚,不管在誰的懷中歡笑,只要她還活著,那邊已然足夠。
冷少淵擁著司寇念兮的手緊了又緊,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一天重過了一天,到底還是他強求了。
深夜過去,黎明來臨,冷少淵就這般擁著司寇念兮整整坐了一夜,晨曦微亮之際,冷少淵感覺到懷中的司寇念兮身上的溫度似乎降下來了一些,他連忙將她放平在牀上,看到她的臉也並不像昨夜那般的通紅了,可卻一直未曾醒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隨即翠兒便端著藥走了進來,她也是一夜未眠,眸中都瀰漫者淡淡的紅血絲。
冷少淵將翠兒手中的藥接了過來,親手將司寇念兮抱起,舀起了一勺藥餵給司寇念兮,可她眼下竟連吞嚥的能力都沒有了,藥順著脣角都流了出來。
冷少淵皺眉,若是她連藥都喝不下去,那麼身子怎會有所好轉(zhuǎn)呢,於是冷少淵仰頭將碗中的藥喝在了口中,隨後便口對口的將藥喂在了司寇念兮的口中。
因著他的深吻,那些藥總算是順著司寇念兮的喉嚨下去了,冷少淵也不顧翠兒還在屋中,一口一口的將藥全數(shù)都餵給了司寇念兮。
翠兒別過了眼睛,卻並非是因著害羞,而是心疼,司寇念兮的傷勢如此的重,眼下更是連藥都喂不進去了,不知是否是可以痊癒,她想著若是那日她跟著司寇念兮上了山,不管怎樣都可以替她抵擋一陣,也不至於成了這個樣子。
若是司寇念兮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想再在這個世上了。
這時,晉竹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宮中御醫(yī)裝扮的人,冷少淵見狀,立刻將司寇念兮放平在牀上,退後給太醫(yī)騰了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