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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誣陷(下)
殷靜歌一直知道冷少淵對司寇念兮的情誼,卻沒想到這些情誼在有朝一日會成爲她制衡司寇念兮的利器,可真是諷刺。
“王爺息怒,臣妾本事沒有別的意思的,也是擔憂妹妹罷了,臣妾現在想問問妹妹,昨日妹妹那般匆忙的出府是去了哪裡?”
殷靜歌見自己的鋪墊也差不多了,便正式的進入正文了,這些事情本是冷少淵想問的,只是司寇念兮不想說他也沒有再問,卻沒想到被殷靜歌問了出來。
冷少淵淡然的看著倆人,他心中有擔憂也有期待,他想看看司寇念兮這個時候是否願意說實話。
“姐姐怎的再問一遍呢,昨日妾身是因著叔父身體不適回丞相府了一趟,這是妾身是得到了王爺的首肯的啊!……”司寇念兮心中一驚,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先前冷少淵已經詢問過一遍了,她便是這般回答的,卻不知爲何殷靜歌會再問一遍,但她想若是自己死咬著不說實話,那麼她也奈何不了她吧。
聽到司寇念兮還是這般回答,殷靜歌竟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她這話回答的是滴水不漏的,而且又有冷少淵作保,她自是有恃無恐的,然前提是在她沒有證據的前提之下。
殷靜歌這一笑司寇念兮心中一寒,下意識的看向了冷少淵,卻不想之前還那麼煩躁的他,這時候竟然在悠哉悠哉的喝茶,像是很樂意看倆人之間的話語爭執。
“妹妹可不能因著有王爺的庇護,就時時處處的將王爺當作擋箭牌啊,我聽爹爹說司寇丞相的身體一向很康健,怎的忽然就病了呢,而且我在進府之前便聽聞妹妹和丞相府之間並不見得有多好,甚至在嫁入王府之間便斷了關係的,因此纔會在王府住了那麼些時日,怎的這回妹妹這般擔憂丞相府之事呢?”
殷靜歌慢條斯理的講述著這些,司寇念兮的面色變得煞白,她竟然連這些都知情,丞相府中的事情冷少淵瞞的很好,而且隨著
她和丞相府的斷絕關係,京城中的流言也隨之消失了,怎的她竟會知曉這些事情呢。
司寇念兮的身體本就疲憊不堪,現下又要陪著殷靜歌這樣周旋,身心俱疲,冷少淵卻在這時默不作聲,若有所思的樣子。
“姐姐當真是神通廣大呢,不過當時事出突然,妾身也是無奈之舉,不過那畢竟是妾身的叔父和嬸母,怎麼說都對妾身有多年的養育之恩,妾身不能那般無情,看看他也是應該的啊!……”
司寇念兮強笑著迴應殷靜歌,她能看出來殷靜歌的目的並不是探尋她的舊事,說到底不過就是爲了昨日出府的行蹤罷了,只是現在她發現的所有的線索都跟太子殷沐霜有關,而殷靜歌也是那邊的人,這是萬萬不可說的。
站了那麼久,司寇念兮的腳都麻木了,她有些站立不穩的後退了數步,翠兒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冷少淵的目光其實一直沒有離開過司寇念兮,見她這副樣子很是心疼,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奔司寇念兮的身邊。
看著司寇念兮小鳥依人一般的半靠在冷少淵的懷中,殷靜歌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現在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外人。
冷少淵將司寇念兮安置在了椅子上,令翠兒端了藥上來,喝了藥司寇念兮這才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冷少淵這時也不想聽什麼司寇念兮的去向了,只一心關心她的身子。
“時辰也不早了,王妃回去吧,念兮的身子上次受了寒氣還未完全恢復,改日再聊吧!……”冷少淵冷眼看向殷靜歌,故意將上次咬的很重,像是在提醒殷靜歌上次之事。
殷靜歌很是不甘心,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這般好的機會,怎麼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放棄了呢,這司寇念兮分明就是藉著病痛來逃避,或者說所謂的病痛也都是裝的罷了。
殷靜歌穩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的跡象,“妹妹昨日還生龍活虎的,怎的今日便這般虛弱了呢,那一整夜妹妹究竟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做了些什麼呢?”
殷靜歌
依舊在步步緊逼,讓冷少淵動了氣,目光陰沉的看向了殷靜歌,他的話已經說的這般明確了,她竟然敢忤逆不從?
“放肆,本王的話你是沒有聽到是嗎?來人,將王妃帶回去,並且在側妃的身子未完全恢復之前不許踏進念兮院半步。”
冷少淵冷聲向下人吩咐,這些下人上前卻因著殷靜歌王妃的身份不敢下手,殷靜歌見冷少淵真的動氣了,心中一陣悲涼,他可以三番兩次的爲了司寇念兮毫不顧忌她的正室身份。
“王爺莫要發怒,臣妾這樣做也是爲了王府的名聲和王爺的臉面啊,側妃不守婦道,昨夜在城郊小木屋和陌生男子共度一夜,作爲王府的側妃,做出這等醜事,若是日後被百姓知道了,豈不是會貽笑大方?”
殷靜歌見時機已經成熟,也不再和冷少淵拐彎抹角了,直奔主題,殷靜歌一直派人監視著司寇念兮,昨日她離開了王府不久她便派人到念兮院來假裝請她前去一聚,目的就是爲了探知她的去向。
卻被翠兒告知說是回了丞相府,早些時候她便知曉了京城中的那些流言,自然順通摸瓜的探知到了司寇念兮和丞相府交惡的事情,這種情況之下司寇念兮怎可能再回去丞相府呢。
於是她便立刻派人跟上了司寇念兮,另外派人前去丞相府中打探,最後發現司寇念兮的馬車直奔城郊,根本就沒有去丞相府,這便有意思了。
殷靜歌派人出去之際,便發覺了冷少淵也在派人保護著司寇念兮,於是她特地叮囑了那些人不許動手,只探知清楚司寇念兮的去向便可。
於是在杏林之時,殷靜歌的人和冷少淵的人都被司寇念兮甩來了,不過後來殷靜歌的人早一步發覺了那輛馬車的異常,便事先折返了回去,便看到司寇念兮和一名男子進了司寇舊宅。
那些人怕被倆人發覺便一直守在舊宅的外面,直到黃昏之際倆人才出來,後來那名男子便帶著司寇念兮去了不遠處的那座小木屋,進去之後便再直到第二天清晨纔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