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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昏睡兩天
鬼醫(yī)林是自己配冷少淵一起去的,期間的種種也是司寇念兮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得,這絕對不會有假。
司寇念兮低頭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玉鐲,低聲道:“至少,司寇昌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冷王府的書房裡。冷少淵將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而後放下酒杯,看著身邊的男子問道:“怎麼樣?都查清楚了嗎?”
風影回道:“都查清楚了,司寇昌用蠱毒煉製的那批死士雖然會在一年之內(nèi)不死不傷,但一年期限一到,他們體內(nèi)的蠱蟲一死,他們就會立時化爲血水而亡。”
冷少淵拿起放在桌上的酒壺,緩緩往酒杯中倒著酒水,酒水化作絲線,自壺嘴到酒杯,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他們至多隻能活一年,這個我早就知道,至於他們是化成血水還是化爲灰燼,我並不關(guān)心,我想知道的是,如何在短時間內(nèi)讓他們立即死亡,破了他們的不死不傷?”
“這……”風影想了一會道:“這其實也是有法子的,要煉製死士就必須往他們體內(nèi)放入蠱蟲,而蠱蟲進入人體必然會在人身上留下一個創(chuàng)口,且這個創(chuàng)口癒合後疤痕永遠不會消失,透過疤痕我們可以找到創(chuàng)口,而這個創(chuàng)口就是死士的命門。”
冷少淵握著酒杯的手一緊:“你是說……”
“但就算我們找到了死士的命門,尋常武器也還是傷不了他們,只有用鬼醫(yī)林裡的那位煉製出的銀針才能一針穿入死士的命門,叫他們當場斃命。”
冷少淵哦了一聲,嘴角微微上翹:“你是說,柳如風?”
風影低頭沉聲道:“正是。”
“那好辦。”冷少淵突然放下酒杯,擡頭看著風影道:“我們?nèi)痪偷昧恕!?
風影神色有些爲難:“可是王爺,這鬼醫(yī)林地形複雜,裡面有著重重迷霧還有各色各樣有毒的花草,我們怕是很難進去。”
冷少淵笑道:“我自有法子。”
這一晚,司寇念兮睡得極沉,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兒時飄香的
桂花樹,有漫天繁星下孃親溫柔的聲音,還有司寇仲宇一次次爬樹爲自己掏鳥蛋的情形……最後場景卻突然轉(zhuǎn)到了那一天,自己站在門口,低頭看著蔓延到腳下的鮮血。
“啊!”司寇念兮突然睜開了眼睛,擡頭看著雪白得紗幔才徹底鬆了一口氣,掙扎著從牀上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被褥已經(jīng)全叫自己的汗水給浸透了,伸手往額頭抹了一把,也是黏膩的冷汗。
這場夢像是耗盡了司寇念兮全部的力氣,她靠在牀頭上,雙眼看著窗外,就這樣靠了很久。
往後的幾天,司寇念兮過得都有些渾渾噩噩,一連幾天,冷少淵都沒有來找過她,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只是往常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人一連幾天都不見了蹤影,實在是有些不尋常。
或許冷少淵是去忙著調(diào)查司寇昌的事情去了,又或者是邵莫笠說錯了,冷少淵接近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就是貪圖一時的新鮮,如今新鮮勁過了,他自然就不來找她了。
也許是前面幾天真的睡夠了,這一日司寇念兮起的很早,窗外的陽光很好,明媚地好像能讓人的心也跟著亮堂起來,有鳥兒落在枝頭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熱鬧地讓司寇念兮有些嫉妒。
翠兒過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個郎中打扮的人,身上揹著一個大藥箱子。
司寇念兮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翠兒一眼,蹙眉道:“翠兒,你這是幹什麼?”
翠兒走到牀榻邊,看著司寇念兮,嘆了口氣道:“念兮,你生病了,丞相府的人都不管,我就給你請了一個大夫來。”
司寇念兮搖頭笑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好好的哪裡有生什麼病?”
翠兒憂心地看了司寇念兮一眼,嘆氣道:“你都不知道,你已經(jīng)昏睡兩天了。”
“兩天?”司寇念兮一愣,看著翠兒道:“你是說,我這樣躺在牀上已經(jīng)有兩天了?”
“是啊,我怎麼叫你都叫不醒,你就那麼躺在這兒,面色蒼白,一個勁地冒冷汗,可把我嚇壞了。”
“是嗎?”司寇念兮
脣邊溢出一絲苦笑:“都已經(jīng)兩天了啊。”
翠兒拿出手絹,輕輕地替司寇念兮擦掉額頭上新冒出來的冷汗,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朝門口的那位大夫說道:“大夫,你快過來替她瞧瞧,她這樣老是盜汗,面色也這樣蒼白,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那大夫點了點頭,朝著司寇念兮與翠兒走了過去。翠兒連忙起身,給那位大夫搬來了一張椅子,放到了牀榻邊,又安撫地拍了拍司寇念兮的肩膀,幫她把紗幔放了下來。
那大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隔著窗簾,對著司寇念兮說道:“還煩請姑娘把手伸出來,讓我給姑娘把把脈。”
司寇念兮的聲音自紗幔中輕飄飄地傳了出來:“我略懂一些醫(yī)術(shù),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被夢給魘住了,所以多睡了一會,本沒有什麼大礙,倒是麻煩先生跑這一趟了,先生請回吧。”
“這……”大夫有些爲難,轉(zhuǎn)頭看了翠兒一眼。
翠兒蹙了蹙眉,走過來坐在了牀榻上,對著司寇念兮勸道:“念兮,這味張大夫是出了名的醫(yī)術(shù)高超,我好不容易將她給請了過來,你怎麼樣也得讓他給你看一看吧,雖說你自己也懂些醫(yī)術(shù),不過再讓大夫給你瞧瞧,更穩(wěn)妥些。”
司寇念兮嘆了口氣,將一截白皙手臂從紗幔中伸了出來:“翠兒,我拗不過你,這便就依你,讓大夫給我隨便瞧一下吧。”
“嗯嗯。”翠兒連忙點頭,對著大夫說道:“大夫,快,給她把把脈。”
大夫?qū)⑹执钤诹怂究苣钯獾氖滞笊希峋従彽亻]上了眼,感受著司寇念兮脈搏的跳動。
當大夫再一次把眼睛睜開的時候,翠兒迫不及待地湊上去問道:“怎麼樣大夫,她沒什麼大礙吧。”
大夫皺了皺眉,神情有些凝重。
翠兒心中焦急,催道:“大夫,你倒是快點說話啊。”
“大夫,有什麼話不妨直言。”司寇念兮幽幽道:“我得了什麼病嗎?”
大夫搖了搖頭道:“姑娘的身體並沒有大礙,只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