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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麝香之謎
這些輪到衆人不解了,若是這百子沒有問題,那這荷包上的麝香味道從何而來呢,殷靜歌見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哭的更傷心了。
“綠兒,你剛剛說這荷包不是王妃所繡,而是側妃送來的是嗎?”氣氛一度僵硬之下,殷夫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詢問綠兒。
綠兒看了一眼冷少淵陰沉的臉色,猶豫不決的點了點頭,殷夫人見綠兒承認了,便將手中的荷包交給了大夫查驗,這香味是從荷包上傳來的,若是百子沒有問題,那麼定然便是荷包本身出了問題了。
可大夫細細的查驗了半晌,眉頭緊皺,片刻之後纔將荷包放下,“王爺,恕在下才疏學淺,實在是聞不出這荷包之中有麝香的味道,不知殷夫人爲何會說這荷包上有麝香之味呢?”
殷夫人見太醫這般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若是因著她的失誤或者說是栽贓,釀成了這一出鬧劇,那麼她便下不了臺了,也不知該怎麼給冷少淵交代了。
沉吟了半晌,殷夫人腦中飛快的轉過了數個念頭,卻不知怎麼回答了,就在這時一直都是默默哭泣的殷靜歌卻突然開口爲殷夫人解圍了。
“這麝香一直都有消腫鎮痛之用,父親是有老寒腿的,太醫便開了一味麝香給父親,因此母親便對這麝香的味道格外的敏感一些。”
殷靜歌淚眼婆裟的看了一眼殷國舅和殷夫人,倆人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一般,連忙點頭,這樣說來的話,那麼這荷包上的麝香便是千真萬確的了,可爲何大夫會瞧不出來呢。
眼下因著這荷包的關係,這生辰的宴會也是繼續不下去了,冷少淵令衆人坐會了原位,今日這麼多人都在場,若是沒有一個交代,怕是明日帝都便會議論安陽王府的是非了。
可司寇念兮和青青一直都冷眼旁觀,看著這羣人的表演,也許這殷靜歌將這宴會準備了這麼久,但卻是壓根就沒有想要繼續下去吧。
“王爺,因著我家老爺身體不適,妾身便帶了太醫前來,不如就讓這宮中的太醫查驗一下吧,若是妾身誤判了,也好讓王爺安心不
是。”
片刻後,那個大夫還是未曾聞出這荷包上面有麝香的味道的,便提議說是讓自己家帶來的太醫來查驗這荷包,冷少淵沉吟了半晌,便允了。
不多時,殷府的家丁便帶了一個宮中太醫裝扮的人前來,他先向冷少淵和殷靜歌行禮之後便從大夫的手中將那個荷包拿了過來。
不消片刻的功夫,這太醫便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回稟王爺,王妃,這荷包上的確是有麝香的,不過量少,但是經過了稀釋的,因此味道要淡了許多,但功效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太醫將荷包重新放回了丫鬟手中的托盤之中,麝香經過了稀釋,怪不得這尋常的大夫會聞不出來呢,眼下連太醫都證實了這荷包上的有麝香的,且之前殷靜歌身邊的綠兒也說了荷包是司寇念兮所繡的,那麼所有的矛頭便都指向了司寇念兮。
殷沐霜一直都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齣戲,本來不過就是想來看看熱鬧罷了,卻不曾想還有這麼一齣戲呢,眼下的形勢對司寇念兮很是不利,但殷沐霜看向司寇念兮,卻發覺她像是沒事人一樣,一點都沒有緊張之態。
院中的衆人見結果已經出來了,便都開始議論紛紛,說的不過就是因著殷靜歌近日的受寵,而作爲側妃的司寇念兮受不了這突然之間的冷落,便有些加害罷了。
將荷包上綴滿了麝香,這樣一來的話,府中的女子包括殷靜歌在內,便無人能夠剩下世子了,且殷靜歌是女子,時日一場,這麝香的味道傾入身體深處,很可能她便會就此無法生育了。
這般說來的話,這司寇念兮的心思還真是夠歹毒的,這些言語都停在司寇念兮的耳中,早前她便預料到了今日的狀態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將麝香的事情推給了她,明日這件事情便會傳遍的京城了,所有的人都會說安陽王的側妃失德善妒,心腸歹毒,屆時她便是千夫所指了。
說不住這件事情還會傳入了太后的耳中,到了那時,她便會因著此事被趕出了王府,即便是冷少淵有心要護著她,但事實就在眼前,那麼多的人都見證了今日的事情,怕是冷少淵都無法了。
且若
是此事一旦被認定了,那麼冷少淵怎可能不會對她心灰意冷呢,她簡直就是辯無可辯了,京城之人都知道司寇念兮擅長醫術,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麝香繡在荷包之上,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司寇念兮淺笑,殷靜歌這一招走的可真是絕妙呢,若是她就這般被算計了,她可就真是無路可走了呢。
院中的氣氛一下子便緊張了起來,可司寇念兮並不著急著爲自己辯解,總會有人沉不住氣的。
果然,殷靜歌見司寇念兮半晌都還沒有動靜,帶著濃濃的哭腔開了口:“王爺,怎會是側妃妹妹呢,定然是有人陷害她,側妃妹妹和臣妾一直都是情同姐妹的,且側妃妹妹對王爺這般的深情,怎會忍心看著王爺無子呢。”
殷靜歌聲聲帶淚的爲司寇念兮辯解,衆人只當是殷靜歌善良,事情都已成定局了,她卻還在爲側妃辯解,這樣的大家之風著實是令人佩服呢。
可這樣一來的話,更是將司寇念兮推上了風口浪尖之上,司寇念兮心中都暗暗的覺得她今日的陷阱果真是巧妙絕倫呢。
“側妃娘娘,您是否應該說些什麼呢?”殷夫人見司寇念兮還是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她有些坐不住了。
眼下冷少淵的陰冷的目光看著司寇念兮的方向,眼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看她的樣子,這個荷包真是她所繡,可此事真的是她所爲嗎?那麼她爲何要這樣做呢。
司寇念兮見已經問到了她的頭上,修長的手指細細的繪著酒杯上的花紋,擡眼看向衆人之際,臉上卻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這荷包的確是出自我之手,但這絲線包括錦緞,以及上面的鴛鴦圖案都是王妃所給,我不過就是繡了一個花樣罷了,不知錯在了何處呢?”
眼下這樣的情況對雖說是不利的,但她卻沒有想要這麼快便結束了,這齣戲殷靜歌設計了這麼久,怎會不曾料到她會這樣說呢。
見司寇念兮這樣說,殷靜歌似乎是很驚訝的樣子,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她坐在冷少淵的身邊,緊緊的抓著冷少淵的衣袖,眼中的霧氣越來越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