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百六十九章:懷有身孕(上)
念兮院。
殷靜歌來到念兮院之際,司寇念兮剛剛服過了藥,翠兒將一小碟蜜餞端上了桌子,司寇念兮正要入口之際,便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輕笑,她側頭看過去,便看到殷靜歌淺笑盈盈的從拱門走進來。
她身上的披風還未除去,披風下是一身素色的衣衫,司寇念兮記得,她一向便喜歡穿那些煞是張揚的衣服,今日這一身顯然是說明她還未回去換了身上的衣服,便來著她這念兮院之中,且從剛剛青青離開到現在也不過一會兒功夫罷了,想來她定然是剛剛進了王府的大門便趕來念兮院。
只是讓司寇念兮想不通的是,她這般匆匆的來到她這裡是所謂何事,莫不是她來尋釁滋事?可司寇念兮轉念一想,今日她纔剛剛進了王府的大門,若是再這般沒有絲毫的收斂,豈不是自尋死路,那她這月餘在白馬寺中的清修當真算是白費了,這教訓只怕是還沒吃夠。
可不管殷靜歌是出於何種目的,竟然已經上門了,司寇念兮便沒有將她趕出去的道理不是,於是司寇念兮將手中的蜜餞重新放在了盤中,從軟塌上站起身來。
“許久未見,王妃姐姐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不過方纔聽聞姐姐纔回府,怎的就來了我這邊了,妾身不知王妃到此,有失遠迎還請見諒纔是。”
司寇念兮規規矩矩的向殷靜歌行禮,淺淺的笑著讓殷靜歌上座,司寇念兮身上的傷還未痊癒,這以俯身行禮,讓她的傷口有些刺痛,臉色也有剎那的蒼白。
殷靜歌虛虛的將她扶起,臉色微變,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刻意,“妹妹無需多禮,早前便聽聞妹妹受傷了,可我也抽不開身回來探望,今日剛剛回府便來看看妹妹的傷勢,看來王爺倒是將妹妹照顧的無微不至呢,妹妹的臉色看上去還是不錯的,今後定要好好的調養纔是,若是落下了什麼病根,那便是一輩子的事情了呢。”
殷靜歌的話聽上去倒是情真意切,可關於司寇念兮的死裡逃生,司寇念兮和殷靜歌倆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可當下也沒有任何的證據,面上還是要過的去的不是。
司寇念兮淺淺的微笑,並未表現絲毫的
不悅,倆人之間一片和樂,心無芥蒂的樣子,可司寇念兮知曉此次殷靜歌能夠回府定然是有什麼隱情的,不然冷少淵不會這麼快便將她接回來。
之前因著她受傷,耽誤了許久的時間,趁著這段時間,殷府和太醫那邊不可能不會有所動作,因此這樣要緊的關口,冷少淵是萬不可自行便將殷靜歌接回來的,除非是那邊有什麼讓他怎麼拒絕不了的理由。
司寇念兮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殷靜歌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不知不覺中小一個時辰便過去了,可司寇念兮也不能開口說讓她離開。
司寇念兮剛剛服過了藥,睡意漸漸的瀰漫,腦中都是一片朦朧,就在此時,許是殷靜歌發覺時辰不早了,這才起身告辭,“哎呀,瞧我,許是許久未見妹妹了,這一聊便忘了時辰了,若是影響了妹妹的休息還請妹妹不要見怪纔是,今日靜心院中定然還有許多的雜事,那我便不打攪了,晚一些再來探望妹妹。”
殷靜歌起身,笑著向司寇念兮告辭,司寇念兮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起身相送。
可殷靜歌不過才走了幾步,不知怎的腳下便打了滑,跟在她身後的綠兒慌忙將她扶住,“王妃,您可要當心吶,眼下您的身子重,可跟從前不同了,定要處處小心纔是。”
她的聲音猛然之間拔高,也不知是因著殷靜歌打滑之事擔憂,還是因著這話是專程說給司寇念兮聽的,可司寇念兮既然已經聽在了耳中,自然多想了一些,身子重?這是何意?司寇念兮皺眉,爲何這話聽上去那麼的怪異呢,莫不是……
殷靜歌託著綠兒的手站穩了身子,擺手示意自己不礙事,“這不是還沒到月份呢麼,何必這般的緊張,可別讓側妃見笑了……”
後面這話顯然是說給司寇念兮聽的了,可她並不知殷靜歌所說的未到月份死何意。
“無礙,姐姐要當心纔是,眼下快要入冬了,霜氣重,地面難免要溼滑一些。”司寇念兮上前瞧了一眼地面。
因著她的身子不好,冷少淵便生怕她有什麼閃失,因此便讓下人勤加打掃,雖說更深露重,可念兮院的地面是不會有溼滑的情況的,因此更別說是腳下打滑了。
可她不知爲何偏生就是殷靜歌打了滑了呢?
“就是,王妃您一定要好生的注意纔是呢,若是您眼下有什麼閃失,奴婢可不知如何向王爺交代了呢,就算您不顧及自己的身子,也要顧慮您的肚子啊!”
不待殷靜歌開口,綠兒便搶在了她的前頭,可司寇念兮聽這話卻愈發的覺得不對勁,這主僕倆人之間怎麼看都像是在演戲,這一唱一和的顯然是想要告知她些什麼。
只是司寇念兮不願意多想,若是她們誠心想要讓她知道,那麼後面的話便該是要告訴她究竟所言何意了吧。
司寇念兮陪著笑,卻並未出言詢問,綠兒見司寇念兮並未有追問的意思,一時之間有些尷尬,餘光微微的看了一眼殷靜歌,不知接下來要怎麼應對了。
現下司寇念兮也懶得詢問,只想著讓她們快些離開,不管她們眼下這齣戲想要表達什麼,都不管是她們自己的計較罷了。
一旁的翠兒見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便上前將司寇念兮扶住,“側妃娘娘,到了該換藥的時間了……”
司寇念兮一下便知翠兒的意思,連連的點頭,“王妃姐姐恕不遠送,若是讓太醫候久了,怕是便不好了……”
說罷,司寇念兮便向殷靜歌點頭示意之後,便轉身回了房間……
黃昏之際,司寇念兮正睡的朦朧,感覺到有人在輕手輕腳的給她蓋上被子,她當下便立即睜開了眼睛,這突然的動作倒是將牀邊的人嚇了一跳。
“醒了?今日感覺如何?過幾日我便讓太醫把藥換了吧,這藥的藥性也太霸道了一些,這些時日你整日都是昏睡的,這般下去,人都要睡傻了……”牀邊的人正是冷少淵,他剛剛從宮中回到王府,便直奔念兮院中來看司寇念兮。
他身上的朝服還未換下,身上還帶著一身的寒氣,他伸手寵溺的想要撫摸她的發,卻被她輕巧的偏頭躲過。
司寇念兮的眸中褪去了初醒時候的朦朧和片刻的呆愣,而今換上的是濃重的寒意,她這一躲閃倒是讓冷少淵愣住了,不知她是怎的了?
他以爲因著她墜崖之事,他們倆人的心便是更近了幾分,可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