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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生辰前夜(下)
司寇念兮將荷包全數交給了殷靜歌便離開了靜心院,殷靜歌看著司寇念兮的背影嘴角浮現出了一抹陰冷的微笑,她單手從該托盤之中拿了一些剩下的絲線放在鼻端,一股詭異的香氣傳入,這個味道她最是熟悉,定是自己之前交給司寇念兮的無疑。
“小姐是怕側妃會換了這絲線?”綠兒看著殷靜歌的動作有些疑惑,按理來說這側妃即便是個孤女,可她也曾經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且她的叔父是當今的丞相,她怎會將絲線換掉呢?
殷靜歌可不是擔心司寇念兮會將那些絲線據爲己有,而是她交給司寇念兮的絲線之上大有乾坤,只怕是因著司寇念兮的聰穎會察覺到,因此將那些絲線換掉罷了。
這些絲線若是被繡成了荷包味道便淡了許多,可從剩下來的絲線來看司寇念兮顯然並未察覺到這絲線上的乾坤,看來這司寇念兮也並非像是想象般的那麼聰慧,這麼輕易的便被自己騙過了,那麼接下來便是好戲了。
黃昏之際,府中所一切的裝扮都按照殷靜歌的要求完成了,且下人回來說給各家夫人小姐的請柬也都送出去了,就連丞相府中殷靜歌也送去了一份,雖說之前便聽聞了司寇念兮和司寇丞相一家之間鬧的不是很愉快,可這麼盛大的場面怎能少了她們呢。
雖說這一次請的都是女眷,但也足夠引起了轟動了,這些夫人小姐們可都是朝中重臣的掌上明珠,謝賢內助呢,且這枕邊風一吹可比讓他們親眼看到管用的多了。
殷靜歌眼下在意的早就已經不是明日的那些熱鬧的場景了,而是明日這安陽王的側妃怎麼被萬人唾罵了,屆時看看她還如何在府中這待下去。
“母親那邊是否通知了?”殷靜歌將頭上的簪子一個個的拆下來,鏡中的她卸去了臉上的脂粉,清水一般的面容,看上去確實是比司寇念兮差了一些,可這隻會更加的加深了她對司寇念兮的記恨罷了。
綠兒點點頭,早前便已經通知了殷府那邊了,她知道這一次若想成功
可少不了夫人的相助,聽聞此言殷靜歌輕笑,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對了,小姐,媚兒也在下午也已經被送走了,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明日一早便可抵達了軍營之中了,可她……她臨走的時候還在大聲的咒罵,任何人都無法靠近,最後還是幾人將她捆住,強行的給她上了妝,換了一身體面的衣服,這才送走了……”
經過這兩日的修養(yǎng),這媚兒的身子也是恢復的差不多了,留在府中時日久了便真的是夜長夢多,於是早早的便將她送走,可她臨走的時候還在大聲的咒罵,句句都是直指著殷靜歌罵,因此還引來了安然居的姬妾們前來,不過好在未曾驚動了念兮院和水墨軒,不然麻煩可真是大了。
殷靜歌梳頭的手頓了頓,隨即便恢復了正常,要說是媚兒恨她也是必然的,畢竟是她出了這個主意,也畢竟是她最後未能將她救出來,可她本身也不過就是個青樓女子罷了,眼下也不過就是讓她做回了老本行罷了,她便慢慢的也就沒了那些愧疚之心。
念兮院。
自從司寇念兮將那對荷包送到了靜心院之後翠兒便一直很擔憂,眼下她已經在司寇念兮面前不知道繞了多少圈了,片刻之後司寇念兮都被她繞暈了,她好笑的詢問翠兒究竟是怎麼了?
“小姐,這萬一要是被王妃發(fā)現了我們調換了那些絲線,豈不是就麻煩了?”原來翠兒還是擔心這個,司寇念兮便隨口一說將那些絲線直接燒掉便可以了,到時候即便她發(fā)現了,也是死無對證了。
翠兒當下便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還當真就要將那些絲線那去燒掉,卻被司寇念兮攔了下來,都這會兒功夫了殷靜歌那邊都還沒有動靜的話,那麼就是說明她根本就還沒有發(fā)現呢。
正在主僕倆人僵持不下之際,門口卻傳來了腳步聲,司寇念兮心下一驚,急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莫不是有什麼歹人?
片刻之後推門的卻是冷少淵,他進門便看到了如此緊張的司寇念兮,心中有些心疼,這幾日他都未陪在她的身邊,她定然也是睡
得很不安穩(wěn)的,於是便下意識的走上前伸手將她擁入了懷中。
冷少淵輕吻著她的發(fā)頂,她身上的清香幽幽的傳入了他的鼻中,他只覺的安心,翠兒見倆人旁若無人的擁抱,羞紅了臉,默默的退了出去,順手還將門給關上了。
半晌之後冷少淵纔將司寇念兮放開,卻是一眼不眨的仔細端詳著她,近幾日她似乎是操勞了不少,眼瞼處竟有一片暗影。
“你怎的過來了,明日便是王妃的生辰了,你怎的不陪在她身邊?”司寇念兮錯開了他就要撫上她臉的手,也刻意的將話題引了開來。
冷少淵微微的皺眉,這纔將司寇念兮徹底的放開,轉而便坐在了椅子上,就這司寇念兮的茶杯便喝以一口茶,這樣親暱的舉動不由的讓司寇念兮也有些尷尬,她的一張俏臉變的通紅,卻不知是否應該要提醒他那是她的杯子。
冷少淵似乎並不想提及殷靜歌,半晌都未曾開口,一杯茶飲盡了之後,他輕咳了一聲,這纔開口,“前些時候我順著太子所說的線索,去查了一下那個司馬潮平的身份。”
司寇念兮聽到了司馬潮平的名字這纔回過神來,期待著等著冷少淵的下文,原來這幾日他並未放棄了查司馬潮平的身份,還在暗中爲她奔走,這樣想著她的心底便一陣溫暖。
冷少淵接著說是他的人去查了帝都的乞丐窩,就查多年前出現的一個孩子,可那些乞丐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很容易便死掉的,因此都是換了一批又一批的,幾日下來竟也沒有什麼線索。
說到這裡司寇念兮的眸光一暗,失落的情緒很是明顯,爲何查了這麼久了,這司馬潮平的身份始終都是個謎呢,難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可冷少淵的話還未說完,雖說是那些乞丐換的很快,可畢竟還有一些命大的活了下來,於是冷少淵的人便尋到了一個老乞丐,仔細的盤問之下,他似乎隱約記起似乎是有一個小乞丐在城外的那座破廟中跟他們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卻被一個看上去像是富貴公子的人帶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