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來有一陣兒了,這會兒正是休息的時間,辰汐和寄奴幾個圍在她身邊正討論剛剛的對抗戰(zhàn)。
第一次與鴻澤和晨曦兩隊的對抗賽已經(jīng)比過了,他們這邊五個人被揍得成了豬頭,雖然都不是致命的要害,可是疼啊,這沒幾天就是第二次對抗賽了,為了少挨點打,也得多和她討教討教。
紫陌醉也不藏私,一一和他們分析著對戰(zhàn)時的問題所在,直到七夜走到她身后她才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這幾天的訓(xùn)練你們隊也是在加強啊,怎么樣,還抗得住嗎?”
七夜離她七步遠的距離一屁股坐在地上,對她又高看了一眼,不遷怒不株連,很是難得。
“還好,沒被揍得太慘?!?
回答完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并無不悅這才大著膽子道:“小姐,屬下來是想給我家主子講個情,他現(xiàn)在是陷入了心魔,傷了你是他的錯,可看在他那么照顧小姐的份上,能給主子個機會嗎?別恨他!剛剛你走的時候沒看見,他為了傷到你的事兒自責(zé)不已,差點廢了自己的右臂,要不是屬下攔著,只怕主子這會兒都成獨臂俠了?!?
紫陌醉瞳孔微縮,面上一團和氣,淺笑道:“何談恨他?我沒放在心上,這世上沒誰規(guī)定一定要對誰好的,他有他的選擇,我也有我的堅持,回去幫我轉(zhuǎn)告他一聲,不必愧疚,這不是他的錯,是時空的混亂,再說,我也沒怎么樣,沒幾日也就好了,為我廢掉一條手臂是要讓我愧疚嗎?”
七夜心底暗暗叫苦,她越是表現(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越是讓他心驚膽顫,只怕恨是沒了,可原來對主子的那點好感也消失殆盡了,一來他就聽說了她和夜修的事兒,這整個就是他們的翻版啊。
“小姐,你知道輕弦公主當(dāng)年在主子心里意味著什么嗎?”他再次小心翼翼的問。
紫陌醉見他處處賠著小心不由輕笑道:“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是真的沒生晨曦的氣,那么多年的守護如果突然間變了才是怪事,至于輕弦當(dāng)年在他心里意味著什么我想我是知道的,救贖,你們主子估計也有不少難言的暗傷吧?輕弦就像他生命里的一道光,總要緊緊抓在手里才覺得人生有些亮光?!?
七夜嘴巴張得大大的,能塞進去一個雞蛋,好半天他才摸了摸鼻子道:“看來小姐比我還要了解主子,那七夜也就不多說了,主子也有他的心傷啊,生在那樣的家庭里,呵呵,也挺難的?!?
這些事情除了他們云浪的幾個近衛(wèi)幾乎沒人知道,可她竟然能猜到,該說她太聰明還是太可怕?
主子別看表
面風(fēng)光,可是內(nèi)心里的苦沒處訴說,就連當(dāng)年的輕弦小公主他都不曾說過,只是覺得那樣一個溫軟的小女孩兒讓他倍感溫馨,所以才會對她格外的好。
紫陌醉對他吃驚的表情深感無語,真當(dāng)她是傻白甜呢?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大家族里面的骯臟她就見過不少,那還是在現(xiàn)代。
如今這皇權(quán)社會中,皇族內(nèi)部的辛酸那就更不用說了,生在那樣的家族里,沒有幾個人能真心待人,越是天賦出眾越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晨曦的處境她深表理解。
這和了解不了解一個人沒多大關(guān)系,只是對局勢的把握而已,當(dāng)然,她對晨曦確實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所以那個女人一出現(xiàn)她就料到后續(xù)的事情會如何發(fā)展,也就沒太往心里去。
“呵呵,別多想了,這些事情你不該和我說的,晨曦若是想說自然會與我說,他不說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你這樣把他的秘密捅出來,豈不是出賣自家主子?小心他知道了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她一早就沒對晨曦抱什么希望,當(dāng)然也就沒失望了,說有些情緒那是肯定的,因為那個易輕弦很有可能是她的老仇人。
如果真如他說得那樣她倒是不介意成全兩人救她一救,不過讓兩人合二為一她是說什么都不會同意的,她憑什么讓另一個人主宰自己?
七夜怪叫了一聲道:“小姐,你可不能害屬下啊,屬下可還是您的客座教授呢,要是七夜被主子殺人滅口了,你還去哪里找屬下這么好的客座教授?”
這丫頭之前說過一次客座教授他就記住了,雖然這個詞沒聽過,不過大體意思還是能理解的,雖說這段時間她忙得見頭不見尾根本沒用到自己,但是好歹當(dāng)時可是掛著名的。
紫陌醉嘿嘿一笑道:“那可說不準(zhǔn),這就要看你這個教授給不給力了,如果你不藏私,那爺今天就什么都沒聽見,如果你敢藏私,哼哼,爺?shù)挠浶院弥?。?
七夜很想說一句,小姐,你這么壓榨屬下真的好嗎?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可看她那一臉小得意的表情他就把話給吞回去了,這樣靈動俏皮腹黑的小丫頭還真對他胃口,怎么看怎么喜歡。
“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絕不藏私,小姐今天一定什么都沒聽見,七夜也什么都沒說。”和她說話很輕松,沒有那種拘束感,所以他很愿意和她斗斗嘴。
紫陌醉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沒再和他多說,回過頭繼續(xù)和辰汐等人討論他們作戰(zhàn)時候的漏洞,下午的訓(xùn)練應(yīng)眾人的要求,她還要下場以一敵百,和他們討論的同時也是在找自己的不足,她可不想掉鏈子。
寄奴很是細(xì)心,聽到兩人的對話后偏頭擔(dān)心的道:“主子,你既然受了傷,下午的對抗戰(zhàn)就算了吧,養(yǎng)好傷再示范也不遲?!?
圍坐在一起的幾人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挽落傾
城大嗓門的道:“小丫頭,你近身肉戰(zhàn)那么強,那天也和晨曦上神對戰(zhàn)幾百回合不落下風(fēng),怎么會被傷到的?”
紫陌醉彈出一片花瓣砸在他的腦門上不滿的道:“小點聲兒,害怕別人不知道是不是?爺可告訴你們,別多嘴多舌的出去亂說,我可不想讓朝月銘塵知道,否則又得鬧出什么亂子來?!?
這倆人本來就水火不容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被晨曦給捏傷了肩膀還不把房頂給掀了,她可實在不想這倆人又對上。
挽落傾城被輕飄飄的花瓣砸到腦袋也沒感覺有多疼,雖然用了氣勁,但分寸掌握的很好,不至于真砸疼了,揉了下額頭,嬉皮笑臉的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你也有一怕啊,哈哈哈…”
看他興災(zāi)樂禍的樣子紫陌醉都想上去踹他兩腳了,尼瑪,她那是怕嗎?她不過是不想夾在中間難做人而已,斜眼冷哼了一聲道:“臭詞濫用,不會潛詞造句就不能藏點拙嗎?給爺滾遠點,下午收拾你們?!?
寄奴板著娃娃臉不贊同的道:“主子,身上有傷會限制行動力,下午的對抗戰(zhàn)您就別參加了,要是再加重傷情不是得不償失?”
辰汐和伴卿看了看她,都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她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也沒多勸,再說那群人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這段時間的高體能訓(xùn)練早就怨聲載道了,這才在三天前定下這場對抗戰(zhàn),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一目了然。
紫陌醉漫不經(jīng)心的道:“呵,就是肩膀被捏錯位而已,早就正回來了,而且也用了丹藥,這會兒已經(jīng)沒事了,別把我當(dāng)老弱病殘行嗎?”
她當(dāng)年生死存亡的時候別說是這點小傷,胸腹被刺傷,斷了一條腿不還是得照樣打,那時候她煉制丹藥的水平還沒有現(xiàn)在高呢,接上斷腿服了丹藥照樣疼痛難忍,來到大荒她感覺自己嬌氣多了,也是讓朝月銘塵給寵的。
寄奴無奈的閉了嘴,一旁的君遷子眸底深處帶著點暗諷,倒是一直沒說話。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紫陌醉也將自己給打理好了,一身墨色云紋錦袍,緊窄的袖口上繡著金線,暗金色寬腰帶扎緊纖細(xì)的腰肢,更加顯得腰細(xì)得不盈一握。
袍身已經(jīng)被她給挽系在腰后,露出下身的墨色長褲,寬窄剛好,腳踏一雙墨色錦靴,靴筒直至膝蓋下方,靴口處此時也用黑色錦帶束緊了。
一頭齊臀長發(fā)被她高高吊起,挽了個結(jié)以墨玉簪固定住,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的干凈利落,除了那一身墨黑讓人感覺很沉悶外,都很養(yǎng)眼。
微勾唇角淡定的道:“千萬別留手,爺可是和你們玩真格的,如果你們不盡全力,我敢保證,會讓你們疼上十天半個月的,準(zhǔn)備好了嗎?”
第一隊的人經(jīng)過這近一個月的封靈訓(xùn)練早就知道流程,因此沒人提出疑問,齊聲答道:“準(zhǔn)備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