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瞧著夏婉如的神色,似是有了些變化,待林客生走后,出言道:“人已經走遠了,還瞧什么?”
“你說,外面的人心總是險惡的,為何他對我這般好?”夏婉如問出一句。
“他是林王的兄長,林王所托,按照他的性子,送你去去蒼山也是好的,怎么,小婉如可是你內疚傷了人家?”夏白打趣道。
夏婉如頷首,垂眸。
夏白眼色一閃,果真如此,到是不錯。
一炷香后,夏白在我面前說了一大通夏婉如和林客生的眉目傳情之事。
起初我還是不信,可越到后來,夏白說得越眉飛色舞,神色生動,說完了還添上一句:“林王嫂子,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有戲啊?”
林王嫂子,這是什么鬼叫法!
“小白,叫我林王便好,別太不見外。”我微笑點頭接著道:“你是皇子,不是媒婆。”
夏白聽著一癟嘴,“可是三哥都拜倒在你的衣衫裙下了,我們早晚還是一家人。”
“你若是空了,便同他們一道去,順便讓山上的仙子瞧瞧你渾身的毛病,有沒有得治。”
“……”
忽而,院外傳來了一陣十分喧鬧嘈雜的聲音,一婢女慌忙跑了進來,“不好了,林王殿下,八皇子殿下,陛下派人來搜整個國館,說是找什么靈草!”
聞言,我急忙起身,院外已然有了許多禁衛軍模樣的人,心下一想,那琉璃瓶交給了劉浣,去查古籍不知是否害了他,“糟糕。”
夏白見我快步離去,猜到定是出了事,急忙跟了出來,才過了大廳,便瞧見禁衛軍領頭人模樣的人手中正拿著一琉璃瓶,瓶中裝著的赫然便是一株綠意靈草。
再往旁看,劉浣已然被兩個禁衛軍押住,這算什么,便是人贓俱獲,我冷了一張臉,南楚國君如此興師動眾竟然派人來搜查國館,扣押的又是我東秦使者,是要與我東秦撕破臉了。
“住手。”我提步走了進去,看著正押著劉浣的兩個禁衛軍,厲聲道:“如此便是南楚的待客之道?還不放手!”
禁衛軍首領看著我,賠笑道:“林王莫要動怒,劉浣偷取了北涼二皇子的靈草,如今人贓俱獲,即刻便送上殿中由國君審理處置。”
“哦?”我看向禁衛軍首領中的琉璃瓶,“便是這株不起眼的小草,便讓南楚撕破了與東秦的臉面?”
我說得云淡風輕,可通身的氣派卻是壓得禁衛軍首領回不起話。
夏白看清了形勢,也猜出了大半,上前與我并肩,出言道:“這只是一株尋常的草罷了,只是裝草的琉璃瓶稀罕了些,如此便順便羈押了東秦使者,這讓我們西梁也覺得心寒呢。”
禁衛軍首領看著我和夏白他一句我一句,句句都是他承擔不起的后果,后背已然出了不少冷汗,只是奉命拿個嫌煩,如今卻引來了兩國的不滿,想到這兒他急忙說道:“八皇子殿下眼中了,只是此瓶瓶底有北涼特有的解憂花,的確為北涼二皇子所有,兩位若有疑問,只管在殿上與國君說道,還請萬萬別再為難在下。”
“你隨意在國館抓人,我東秦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眼下到底是誰在為難誰?”我蹙眉,說的話也越發狠了起來。
“自然是你為難人家。”
大廳門口,一道聲音囂張得很,不用轉頭,我便知道是陳風,這種情況,是他喜聞樂見的,此時來,也像他小氣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