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日,便是大婚了。
漸漸地,整個府邸染上了喜意,紅色的綢緞隨處可見。
這日,嘉卉陪在云辰身邊,連日來兩人的感情好了不少。奇怪的是云辰從沒有將我們倆人認錯過,即便是我揭下了面紗故意逗他。過了午后,云辰吵著嚷著要出府,拗不過他,云星與嘉卉一同帶著他出了府去。
我算了算,三年前的失蹤人口裴齊查了也有十多日了,現在還沒有線索,不是失蹤人口太多便是嘉卉的所有線索都被人抹干凈了。若真是珍容,便很有可能。
寒月推開了屋門,帶進了一陣寒氣,道:“林姑娘,裴齊來了。”
裴齊進門口急忙關上房門,“林姑娘,三年前的失蹤人口已經全部查清楚了,經過十多日的排查,并未發現任何線索。”
既然從嘉卉身上入手沒有發現,或許可以從另外一個人身上入手,“裴齊,去查北涼珍家,三年前是否救過一個性命垂危的女子,一定要細查。”
“是。”
宴城,街道上。
已是寒冬,街上的人比起以往少了許多。
云辰一手拉著云星,一手拉著嘉卉,蹦跳著往前。瞧見了一個熱氣騰騰的云霧便急忙拉著倆人上前。
是包子。
剛出籠的包子很是暖和,云辰吃得亦是很香。云星眸色清雋,知曉嘉卉的遭遇,又經過了十多日的相處,她對嘉卉的成見已經越來越少。丟失了過去不諳世事,被人強行灌輸了不屬于她的記憶,從這些來看,已經很令人唏噓了。
云星再看向身旁的女子,此刻戴上白紗的嘉卉與她阿姐更像了幾分。也許便是因著倆人長得像,才有人對她做這般殘忍的事吧。
“喏。”出現在云星面前的是個仍舊發著熱氣的大包子。
“謝謝。”云星接過,剛才想了太久都出神了。
從出府到現在,嘉卉一直看著云辰,她很喜歡小孩子。云辰的眼睛很清澈,瞳仁漆黑如墨,眼中的笑意便如冬日的暖陽,讓人留戀與喜歡。
轉角處,云辰手上的包子忽然滾落在地,一幫兇神惡煞的人正站在他面前,兇狠得盯著他,云辰急忙后退想跑,卻被其中一個大漢拎了起來。
嘉卉看到如此模樣,也顧不得對方是膀大腰圓的大漢,忙上前,喊道:“你們是誰!放開阿辰!”
幾個大漢交頭接耳了幾句,目露兇光,“把兩個女人也抓起來,給兄弟幾個解悶。”說著一抹難看邪惡的淫笑浮現在了幾個大漢臉上……
街上行人太少,加之對方是人高馬壯,即使有人看到了也不敢管。云星只覺得被男人的手觸碰到很是難受,可是,面前的大漢看她越是掙扎,面上卻越是高興。
另一面,云辰開始哭鬧,伸手踢腳打著身前的大漢,大漢吃痛,一甩手竟將云辰扔出去好遠。
“阿辰!”嘉卉忽然心間一疼,手上忽然有了勁兒,不知如何便出手傷了鉗制住她的兩個大漢,速度很快,挫力很猛,倒地的兩個男人痛苦呻吟。
云星見狀急忙跑向了云辰,所幸只是受了驚嚇才昏倒。
鋪天蓋地的疼痛從腦中襲來,只見嘉卉忽然跪地,雙手捧著頭,咬牙沖身后的云星喊道:“帶阿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