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尹自珍的話,我一笑,還真是可愛的緊。
“你笑了,是不是不怪我了?”尹自珍解下了我腳上的帕子,見著傷口一驚:“傷口怎么那么深!”
尹自珍將藥粉撒了上去,見到過了那么久,血一直流著,驚訝道:“這血,怎么還在流?。 ?
我低頭瞧著腳上的傷口,微微發(fā)黑,回想到剛才救陳淺玫上岸時候,右腳受了一擊,才會重重磕在了臺階上,現(xiàn)在血流不止……以前,在蒼山,陳淺玫救了一只翅膀受傷的雀鳥,后來差點痊愈的時候,用了一種草藥后忽然血流不止,最后血流而亡,現(xiàn)在的情形,太像了。
見我雙眼微濕,尹自珍急忙道:“會好的,我去叫大夫?!?
“珍兒,等一下?!蔽医凶×艘哉?,“墨州的大夫救不了我,除非她能來……”
大師姐,芙兮,深受師父醫(yī)道真?zhèn)鳌?
“誰?”
“不會的,你幫我準備紗布,烈酒,還有一盆干凈的清水。”
見我如此說道,尹自珍眉頭深鎖,“好。”轉(zhuǎn)頭吩咐道:“快去準備?!?
婢女未歸,先來的卻是夏興。
“你的傷,還好嗎?”夏興目光落在了我腳踝上,見到依舊流著不止的鮮血,好看的眉頭緊了起來。
尹自珍雖然討厭三皇妃,對著這三殿下夏興,卻是心生畏懼的,朝野上下,不過三月時間對夏興服帖,國君寵愛三皇子也已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之他與哥哥一般,上戰(zhàn)場從未輸陣,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軍事奇才,對此,尹自珍也是心生佩服的。
“三皇子。”尹自珍起身,福身道,見道我倆之間古怪的氣氛,低頭道:“我先出去,你們聊。”
看到尹自珍出門,我冷下臉,不再看夏興,問道:“你來干嘛,”
只見夏興俯身,伸手捏過我的腳踝,皺眉道:“你的傷口中毒了?!?
“都準備好了?!币哉浜蜕砗箧九畬⑽覄偛欧愿赖臇|西全拿了進來,她剛才一直在門縫里偷看,房內(nèi)的氣氛實在古怪,她若是還不進來,這嫂子不就成了煮熟的鴨子,飛了嗎!
我掙扎了幾下,夏興怕弄傷我,便放開了起身,看到了桌上的烈酒,開口道:“會很疼。”
“不勞三皇子掛心,三皇子還是去看看三皇妃吧。”
我下了逐客令,夏興不惱,只是說道:“你們兩個出去,關門?!?
“這,三皇子,不太好吧,還是我留下,幫陳姑娘包扎吧?!币哉鋸埓笱劬?,為難說道。
“出去?!毕呐d直接端過冷水,蹲下了身子,更有甚者,還伸手脫去了我的鞋。
尹自珍與婢女看得出神,忙跑著出了門去,婢女回過神才將門關上。
夏興脫去了我的襪子,清洗了傷口周邊的血跡,起身拿過了酒,仍舊低著頭看著不斷流出的鮮血,說道:“忍一下?!?
“恩。”我閉上眼睛,應聲道。
我這個人,最怕的便是見血,更怕的便是疼了。
面前一片漆黑,忽然,感受到傷口撕裂般的疼痛,我咬住了唇,狠狠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不知疼了多久,再睜開眼,夏興已然為我包扎起了傷口,說道:“這樣只能減緩毒性,我會飛鴿傳書,找年神醫(yī)來,這些天,你便不要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