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作就要敢當,當年她出手害他們娘的時候,就該知道因果會有報應的。
林輕染眼梢嘴角皆是笑,明艷得像雪地里藏了一支三月春光的花兒,嬌艷 讓人移不開眼神:“大姐姐,茗兒,娘的命可值錢了,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償還的!”順了一下額頭的碎發,輕輕柔柔的說著:“榮華富貴,權勢地位,哪一樣最讓人看重,咱們就從他們的手中奪走那一樣,因為這樣的才能最痛!死亡算什么,這是對惡人最大的寬恕,無論生的時候會有多痛苦,死了也都一了百了,我們怎么能輕易的寬恕那些惡人?;菡淇ぶ餍男哪钅钕胍藿o風度翩翩的相爺,咱們就讓她嫁過來,然后讓她看著她曾經喜愛的男人,一點一點的腐敗潰爛,你說她會不會后悔?她可不是什么忠貞之人,當她終于無法忍受的時候,自然就會往外發展,甚至給咱們的父親帶回一頂頂綠帽子的同時,還帶回了一個便宜孩子,你說咱們的父親會不會后悔?他們當初既然敢設計咱們的娘紅杏出墻,那我就成全咱們的父親,有個紅杏出墻的夫人,還免費奉送一個孩子,我都不得不說,我真是個貼心的女兒。呵呵,你們瞧,因果報應來的多快!”
林輕染拎著茶壺,給姐弟三人滿上,端起白瓷杯輕抿了一口:“再說養在圈里的豬,總比山林中的野豬好收拾吧!”
原本清冷的氣氛被這么一句話給逗活了,林輕音清咳了一聲,道:“二妹妹說得是,咱們不阻止,咱們等著看她怎么給娘的行妾禮!”
林輕茗緊繃的臉也舒展了開來:“我明白了,豬不管是圈養還是散放,到最后都是殺著賣肉的?!?
林輕染又笑了起來,抬眼,正好瞧見亭外長廊旁的迎春花兒,黃橙橙的,落幕的夕陽下,像是盈盈的燭光,晚風吹過一顫一顫的,顯得異常的熱鬧,喧囂。
她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輕輕的嘆息一聲,她還是喜歡寒冬的臘梅話,烈焰如歌,白雪映血,那才是極致的美!
相府的夜靜悄悄,姐弟三人一直聊了半夜的話,也喝了半夜的酒,才各自回房,也不知道是心情太好,還是太糟,林輕染居然喝醉了。
剛剛進了閨房,腳下有些漂浮,揮手讓知琴準備點醒酒湯送來。
知琴應聲而去,憐心、憐月也已經退下,室內只剩下她一人,大打了個哈欠,準備坐下,卻發現那雕花的檀木椅居然調皮的左右晃動,林輕染眨了眨眼睛,不管不顧的伸手去抓,誰知道一下撲空,整個人就向前撲了過去,眼瞅著就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腰間突然傳來一陣力道,將她重新撈了回來。
雖然林輕染醉了,可是卻沒有醉的神志全無,被人摟在了懷里,自然掙扎,小爪子還伸出抓了擁著她腰的手一把。
“簡直像個小醉貓!”男人靠在耳邊低低的嗓音,醇厚的如同春水,吹過心田,灌溉干涸的田地。
聽著熟悉的嗓音,林輕染掙扎的動作一歇,垂下發脹的腦袋,腰上一圈月白的衣袖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