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安嵐又一次把書本翻倒,宋聽夏目睹她手忙腳亂地收拾著。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今天很反常。”放學(xué)后,兩人走在校園小路上,聽夏問
事實上,安嵐已經(jīng)反常一個星期了,從江梓辰離開到現(xiàn)在。上班時復(fù)印資料,把資料漏在復(fù)印機上,自已在位置上找了一個上午;早上買咖啡時從來不加糖的她,買了一杯摩卡;走路時踏到腳,用涼水泡茶等。
一句話,心不在焉。要不是同事幫忙她收拾了幾次,怕是工作出錯這個月會被扣獎金。
“別問了。”
“別又是生病了吧!”聽夏摸了摸安嵐的額頭,不燙啊!
“我沒事。”
“你騙鬼吧。你這樣子像是沒事的樣子?”聽夏一臉的不相信。
“跟江梓辰有關(guān)。”這是肯定句。
安嵐吃驚地抬頭看向聽夏。
“很明顯嗎?”
“不明顯,就差沒在臉上寫著。”聽夏說。
“怎么看出來的?”安嵐還是不相信。
“你沒發(fā)現(xiàn)只要到周五,你心情都特別好。”作為一名旁觀者,聽夏認(rèn)為自已有發(fā)言的權(quán)利。
“說吧!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分手啦?”
“沒開始,怎么分手?”安嵐嘀咕著。
“喲,聽這語氣,你還有些遺憾呢。”聽夏有些好笑。
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安嵐小聲地說:“他親我了。”
“什么?”聽夏拔高了聲音。
“噓!小聲點。”安嵐連忙制止她。
“你們不是有協(xié)議嗎?什么時候開始的?”聽夏興奮地問。
“我發(fā)現(xiàn)你很八卦啊!”安嵐說。
“就前幾天,他生日的時候。”安嵐大致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你說他是什么意思啊!逗我玩呀!”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我是說,他要是有這個意思,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歡他嗎?”聽夏繼續(xù)問。
“我不知道,沒想過。”安嵐老實地說。
“被你打敗了。你自已撫心自問,要是他跟你表白,你喜歡他嗎?”
“我真的沒想過。我跟他不可能的吧。”安嵐開始不自信了。
“姐姐,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你喜歡他,就接受。不喜歡,就跟他講清楚。你當(dāng)初對鐘同學(xué)時不是挺直接的嗎?”
“情況不一樣。”安嵐苦惱地說。
“我知道了。”聽夏雙手一拍,說。
“什么?”安嵐問。
“親,你已經(jīng)淪陷了。”聽夏拍了拍安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什么啊!”安嵐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你的這種反應(yīng),正是因為喜歡,但又擔(dān)心江梓辰不是真心的,所以才患得患失。典型的戀愛綜合癥。”聽夏總結(jié)道。
“說得你好像很有經(jīng)驗一樣,別忘了,你還在相親。”安嵐拆她的臺。
“什么叫旁觀者清,說的就是我。”聽夏打趣道。
安嵐陷入了沉思,真的像聽夏說的這么簡單?安嵐有些懷疑。
時間就在安嵐的不安中過去了。
這天,安嵐下了課,正在等車時,“嗶嗶”,路邊停著一輛深藍色的汽車。
“安嵐小姐。”
安嵐彎下腰。是童瑜。
“安小姐,有時間嗎?一起聊一下?”
兩人來到了學(xué)校邊上的一間咖啡廳。
“安嵐小姐一邊上班,一邊上學(xué),挺辛苦的吧!”童瑜開口說。
安嵐從她的口中聽出了不易察覺的優(yōu)越感。
“童瑜小姐挺忙的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嗎?”安嵐沒有多寒喧,單刀直入地問。
童瑜沒有想到安嵐這么直接。
她重新打量了安嵐一下。
由于還在上學(xué),安嵐的打份偏學(xué)生風(fēng),簡單的襯衣,加上腳踝以上的長裙,一個雙肩包,披肩的長發(fā)。眼神比較清澈,并沒有因為已踏入社會而顯得世故。
“我是江梓辰的初戀女友。”童瑜也不拐彎抹角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安嵐有些不耐煩了。
“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梓辰。”童瑜用親密的語氣說。
“當(dāng)初因為一些小誤會,我們分手了。”
“這些話你應(yīng)該跟江梓辰說。”安嵐冷靜地說。
“......”
童瑜沒有想到安嵐這么冷靜,不是應(yīng)該生氣,憤怒嗎?難道自已估算錯誤。
“你知道江梓辰現(xiàn)在是公司的總經(jīng)理吧!你了解他的生意嗎?”
“他的生意我為什么要了解?”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需要一個可以幫助他的女人。”
“如果一個男人需要女人才能成功,我想這不是真正的成功。”
沒想到安嵐竟然這么伶牙利齒。童瑜咬了咬牙。
“我相信童小姐如果有心的話,在生意場上會是一個很好的幫手。但我想這個跟我說沒用吧!”安嵐繼續(xù)說。
“難道你不希望梓辰的公司可以更進一步嗎?我想這一點我比你做得更好。”童瑜自信地說。無可否認(rèn),這一刻的童瑜很迷人。有自信的人永遠都是耀眼的。
安嵐平靜地看著童瑜。
“童小姐,我想你可能對江梓辰有些誤會了。工作上的伙伴跟生活上的愛人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怎么會?當(dāng)初黃阿姨可是江叔叔的好幫手。我跟梓辰在一起,就像江叔叔跟黃阿姨一樣。”
“江叔叔是愛江嬸嬸的。他們首先是愛人,其次才是工作上的好伴侶。”安嵐一語中的,童瑜有些本末倒置了。
“你......”一開始,童瑜以為安嵐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很容易搞定,沒想到反而自已被說得啞口無言。
“那你認(rèn)為自已又能幫忙到梓辰什么?”
“不需要,我支持他就好。他自已就做得很成功。”安嵐認(rèn)真地說。
這是她的真心話。江梓辰很有自已的想法,當(dāng)初可能接手公司是困為一些原因,但現(xiàn)在,公司在他的經(jīng)營之下,已經(jīng)有超過江叔叔當(dāng)初的成績。業(yè)內(nèi)人士對江梓辰也是認(rèn)可的。
“你這樣會拖他后腳的。”童瑜不死心,她可以有打聽過,江叔叔跟黃阿姨對安嵐可以很在意的,本來想著讓安嵐自已退出會比較容易,現(xiàn)在看來她想錯了。
“梓辰當(dāng)初是愛我的,不然我們分開后他不會這么難過。現(xiàn)在我回來了!”童瑜繼續(xù)說道。
“童小姐,沒有人會原地踏步等你的。當(dāng)初是你放棄了。”安嵐繼續(xù)說著重點。
“我不相信梓辰會忘記我們的這一段情。我知道你們在一起是因為江叔叔的原因,并不是因為他愛你。”
“你調(diào)查我們?”安嵐吃驚地道。
“知此知彼,這是商場上致勝的定律。”
“童小姐,兩個人在一起不是談生意。”安嵐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她餓了,一個小時了,她還沒有吃中飯。
“我想你并不是真正愛江梓辰,比起來,你更愛你自已。”安嵐下著定論。
“......”
兩個的對話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