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墨的一句話讓崔丙丙愣住不已。
他是在給她加上標簽了嗎?
但是聽著聽著覺得挺喜歡的。
“司太太”這個詞在崔丙丙的腦海里轉來轉去的。
身不由己的坐到飯桌前拿起碗筷吃了司宸墨做的飯菜, 最后還多吃了半碗飯。
他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這完全把她的胃抓牢了。
“宸墨,你怎么手藝進步了好快啊?是不是去報了廚藝課程啊?”崔丙丙喝完湯打了個飽嗝對著司宸墨說。
司宸墨說, “多做幾次就熟練了, 這個沒必要去學的。”
崔丙丙不是很會做菜的, 還是不要再去探討這個問題了。
“宸墨, 雅玲跟祁先生相親上了這事你知道嗎?前天想問你的就忘了。”
“我沒聽他說過。”
“哦, 你覺得祁先生怎么樣?”崔丙丙起身收拾一下碗筷,這個家本來就該她是主人的,后來基本都讓司宸墨當了男主人。
司宸墨見她收拾, 他沒再去跟她客套,到小客廳去沖茶。
“祁明這人挺好的, 配得上你好朋友。”司宸墨不多說。
“這樣啊?他爸媽怎么樣?”婆媳關系很重要, 她要為劉雅玲問個清楚。
自己的婆媳關系到現在還沒見個影, 一切順其自然。
司宸墨沒說過要去見他的父母,她倒落得輕松自在。
上次兩人說好關系是要持續下去的, 沒必要去想些沒用的有用的。
“祁明的爸媽很好,你朋友可以放心。”又是簡單明了的回答。
崔丙丙想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嗎?能不能形象點說明啊?
暗地里給他一個白眼,真的實在問不出什么情況來啊。
司宸墨燒水洗杯泡茶。
崔丙丙洗碗倒是利落,沒會兒就收拾好出來了,她都懷疑自己就是一個洗碗能手。
司宸墨沖的是上次崔丙丙說好喝的茶, 端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謝謝!你說祁先生的爸媽好, 是好在哪里啊?如果雅玲跟他談成功了, 以后跟他的爸媽一起這個很重要的, 相處好就沒什么, 一旦相處不好后果就不堪設想,這世上最難處的就是婆媳關系了。”崔丙丙抿了一小口茶水, 還是想在司宸墨那兒打探出點詳細信息。
“祁明的爸媽都是老實本分但又很開通的人,我們有見過面,這個是很清楚的,所以你朋友真的不用擔心那些問題。”
她為朋友操心,無意中也能發現她還是挺在乎這個婆媳關系的。
他的父母已經同意了他的選擇,所以應該沒什么相處好不好的問題,實在受不了就各自生活,他們巴不得他這個兒子少去打擾他們二人世界呢。
說起來司宸墨的父母相處方式跟崔丙丙的父母相處方式略同。
只不過司宸墨的爸爸在事業上比崔爸爸更有魄力且狠心些。
“那就好。”崔丙丙笑笑說,“你都不知道,當時我聽到他們相親認識我都吃驚了,竟然有這么巧的事情。”
“有緣分的人怎么樣都會遇上,就如我和你,那個重重一撞我們就認識領證了。”司宸墨輕輕的說。
崔丙丙回應,“說的也是哦。”
“丙丙,要不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臨江市跟我爸媽碰個面,順便說說婚禮的事情。”司宸墨得寸進尺的話說得特么自然。
“不了吧?”崔丙丙喝茶都喝暈了嗎?等等,婚禮?跟父母碰面?
“司宸墨,你說什么啊?”崔丙丙反應過來一個起身不小心碰到桌子角,疼得她嘶嘶的叫,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司宸墨忙去檢查傷口,“你這么激動干嘛?也不好好注意一下,看看,疼了吧?”回頭去拿來藥箱子要給她擦藥,崔丙丙不讓,接過他手里的藥膏,自己慢慢的抹著那一塊紅腫。
“宸墨,你說話能不能讓人緩口氣啊?一下子就給我個大地雷。”崔丙丙抬頭瞪了他一眼說。
“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司宸墨俯下身去看崔丙丙的膝蓋處,的確紅腫了,“就算你不同意也不用這么激動,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你也太夸張了吧?這么點傷就上醫院,你當醫院閑著沒事干啊!”崔丙丙實在受不了他那樣子,但人家這是在關心她,她不能說多懟話。
司宸墨直接拿走她手里的藥膏,搗了一些輕輕的抹在膝蓋處,“你沒輕沒重的,我來幫你吧。”
崔丙丙沒再矯情了,任由他幫忙擦藥了。
這么一個磕碰竟然神經大反射,一下子就麻痛感襲來。
“宸墨,你說婚禮這事是真的嗎?是不是我爸媽催你啊?”崔丙丙覺得他不可能去想這么一出的,一定是她的崔爸爸崔媽媽折騰出來的。
“沒有,是我想竟然我們都領證了,這婚禮也該提上來的啊!難道你又想那樣了?”司宸墨反問。
“哪樣?”崔丙丙不懂他的意思。
“我們的關系你想隨時隨地都要終止?我跟你說,上次我們都談好了,不會有反悔余地的。”司宸墨說這話時語氣有點重。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都說好了還提干什么,哎呦呦呦,你輕點,痛……”崔丙嘶嘶哼著,他下手因情緒而影響了力度,讓崔丙丙受不了。
“這樣才能更快的化瘀止痛。”司宸墨說的板板正正的。
“宸墨,我覺得沒必要去做那些虛的事情,這樣生活挺好的。”崔丙丙說。
這樣夫妻各自住一間房還有什么好啊?
“見你父母的話倒是應該的……”崔丙丙想了想,“要不等有長假了就去見一下吧,對了,你父母怎么樣?好不好說話啊?到時候出丑了你就不能怪我哦先跟你說一聲。”
“你大可放心,我爸媽跟你爸媽一樣好相處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婆媳關系矛盾不可能在我們家出現的,你做你自己就好。”司宸墨先給她一個定心丸,要不然她總是在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不累嗎?
“我爸媽當然好了,他們對你比對我還好,你是找不到有這樣的岳父岳母了。”崔丙丙覺得膝蓋不那么疼了,說話也響亮了些。
司宸墨去洗把手回來坐在沙發上,笑笑說,“丙丙,你這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