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丙丙和司宸墨相安無事的共處一室一個晚上。
崔丙丙睡床上,司宸墨睡沙發。
現在是四月初,天氣不那么冷。
不過崔丙丙的房間有兩套被子,她們就各自一套。
崔丙丙心里不是滋味,這可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睡一個房間。
崔丙丙發覺司宸墨演得十分入戲,待人接物很自然,
雖然他們只是相處一個星期而已。
本想要跟司宸墨好好商量對策的,他倒好,洗了澡就躺下休息了。崔丙丙想也是今天累著了,開了兩三個小時的長途,到了家里還要面對那些不熟悉的親戚,挺費神的,竟然不說,那就等明早再說吧!
司宸墨當然沒有睡著,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接觸陌生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有點排斥。
他知道崔丙丙要讓他給出個主意來,他覺得就按正常流程走就好了,好好的陪父母幾天,讓他們倆開心比什么都重要。
說起來,兩人證都領了,就是法律認可的婚姻,誰也不能否定的。
沙發睡得不舒服,他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腳都沒法伸直,酸楚感明顯。
那張床兩米多寬,加他一起睡也是綽綽有余,甚至中間能分兩道楚漢之河呢。崔丙丙倒好睡得舒服啊。
司宸墨看得出崔丙丙很是介意兩人共處一室,時不時在提醒著自己,那他就自告奮勇的提出睡沙發了,還好房間有沙發,要不然就真的要睡地上了。
這領證的事還是崔丙丙提出來的,當時她那視死如歸的表情讓司宸墨感到十分驚奇,他也不多想就答應了。他一答應,兩人就去民政局領證了,速度之快也是沒法說的,戶口本在身辦什么都方便。
崔丙丙家的親戚看著他的眼光有探究的意味,司宸墨不去搭理,反正有崔丙丙這大嗓門擋著,有崔爸爸崔媽媽護著,那些親戚沒有問出什么奇怪的問題來。
特別是那個崔麗,簡直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嘴邊時常掛著她女兒有多好多美,總要跟崔丙丙作比較,這點讓司宸墨感到印象深刻,而崔丙丙一聽她姑的女兒的名字時,臉色也是很不好。
司宸墨覺得自己看到了些往常都沒看過的事物。
想想算了,這會兒是在崔丙丙的娘家,那就按她要求的執行吧,等回城里了一定要安排套房子,就要按自己要求來做了,證都領了,還要什么不能相輔相成啊。
崔丙丙可是實打實的“司太太”啊。
這次回來的行李可放在一起,內衣內褲都放在一個拉桿箱里的,剛才洗澡的時候,兩人一拿一接都很自然的,一點都不隔閡,可到了睡覺的時候就想起來他們是佯裝做戲的。
這啊真不知道怎么說好,司宸墨感到有點矛盾了。
他輕輕地翻了身,雙眼閉著,腦海里卻是來來回回的東西繞著自己。
他答應她結婚,只能說是緣分在作祟吧。
他聽到了催丙丙睡著的呼吸聲,這時候卻比他先睡著了,剛才不是有很多話要跟他聊嗎?現在卻放心了睡覺。
明天要陪著崔爸爸去他的公司走走,剛才在下棋的時候,崔泮山特別交代的,看他笑嘻嘻的面容,該是要好好去公司跟大伙們介紹他這會女婿吧!
司宸墨沒有跟催丙丙說這件事。
第二天早上,司宸墨先起來,把被套什么收拾好,動作很輕,崔丙丙睡得香。
司宸墨從洗手間洗漱出來,崔丙丙依然四仰八叉的睡姿沒心沒肝的呼呼睡著,他也沒有去叫醒她,索性走到床邊給她蓋好被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昨晚防得死死的,這會兒倒不怕了。”
看著崔丙丙的面容,長得清秀,長發蓬松松的。
在自己家里生活,什么都不用操心,父母容忍著自己睡到“天荒地老”,不會來吵醒。
此刻,崔丙丙不由的笑了笑說夢話:“爸,媽,我想吃雞腿了。”司宸墨被這一句夢話給驚到了,連做夢都要吃雞腿,這是有多久沒吃雞腿了啊?昨天他們崔家聚餐不是有雞腿嗎?司宸墨想想也是,昨天崔丙丙心情不好且又為他們的事情慌張得都吃不下飯了。
司宸墨發現崔丙丙喜歡吃雞腿的秘密了。
司宸墨換上衣服走出了房間,下樓去。
這棟小洋房裝修的格局很實在簡易,每層樓的房間都配有一個小陽臺,一個洗手間。
他剛才就是在房間的陽臺往下看時,崔爸爸和崔媽媽已經在花園里灑水澆花,時不時還拌了兩句,但不傷風雅。
“爸,媽,早上好。”司宸墨來到花園跟崔泮山和羅慧紅兩人打了聲招呼。
崔泮山笑笑說,“宸墨,你這么早起床啊?不多休息一下?是不是被我跟你媽吵醒了啊”
“都怪你了,一大早就要跟我說什么理?要不是你,宸墨跟丙丙現在都不知道睡得多香了。”羅慧紅瞪了崔泮山一眼不好語氣的說。
“爸,媽,您們都沒有吵醒我,是我自己平常就這個時間段起床的,習慣了。”司宸墨不想看到崔爸爸和崔媽媽有什么小矛盾產生,就急忙先解釋一番。
羅慧紅笑了笑就走開去修整花草了,這個花園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她喜歡的,且一直用心的種植。
“現在的年輕人一有假期都要睡到太陽曬到屁股才起床,宸墨你這習慣很好,怎么說的呢,一天之計在于晨,起來鍛煉身體比啥都好,以前我都不知道說了丙丙多少回了,她就是不聽,一放假就睡到中午,叫她都叫不起來。”崔泮山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段話。
司宸墨就一邊跟著走走一邊聽他說話。
“宸墨,丙丙還沒醒吧?這孩子就是要睡懶覺。”
司宸墨笑笑說,“她昨天坐車很累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丙丙這孩子啊,就是一只懶豬,從來不喜歡運動喜歡睡懶覺-----”崔泮山說起崔丙丙的糗事就特別喜歡,“丙丙愛她媽媽比愛我要多一點,但是我從不吃醋,畢竟她媽媽是生她的人,當然比我更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