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叫注射器。是教我醫術的師父給我的,我也就那么幾個,用了就沒有了。”
看到了注射器,林清樂急忙一把搶過來。
心里面想著:還好在那些絕版孤本上看過怎么用這東西,否則今天三哥就危險了。
“注射器?”那東西袁司延已經研究過了,他也不介意林清樂把東西搶回去。
但他還是道:“不過你居然敢把它插進左時周的心口,你就不怕把左時周插死了?”
“我肯定是有把握的,不然怎么敢拿三哥開玩笑?”袁司延真是小看她,林清樂就自豪的揚起頭。
見她如此得瑟,袁司延就搖了搖頭:“你治病的方法稀奇古怪,你那個師父究竟是何奇人?”
這所謂的師父,不過是林清樂為了掩人耳目虛構出來的。
所以聽袁司延一問,她就忙道:“我師父是世外高人,我都很少見到他呢。王爺你就別打聽了,告訴你你也不知道。”
“本王走南闖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沒聽過?”林清樂不想告訴他,袁司延就有幾分不悅。
正是此時,騎馬回來的杜樊天,就在馬車旁停下。
他恭恭敬敬的道:“王爺,查清楚了。朱建私底下確實是跟太師府來往甚密,并且與太師府傳遞了不少我們的消息,假意投靠是沒錯的了。”
“大膽!”一聽這話,袁司延便動了怒:“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居然敢干腳踏兩條船的事兒,本王饒不了他!”
袁司延生氣了,看他如此模樣,林清樂決定火上澆油。
在他怒氣最盛的時候,林清樂冷笑道:“他們父子還有更大膽的呢,早在科舉之前,林易就已經把科考題目給了朱元凱。他今日答卷上的答案,是以往和二哥三哥探討學問的時候,哄騙他們寫下的,朱元凱只是背下罷了。”
“你怎么知道?”聞言,袁司延臉色都變得鐵青了。
林清樂則是笑:“我二哥和三哥告訴我的,今日考題一出,他們就知道朱元凱是林易的人了。”
“王爺若是不信,還可去問問平日與朱元凱交往甚密的那些考生。他們定然也被朱銀凱忽悠著,論起過有關考題這方面的見解。”
否則朱云凱這種無才之輩,怕是讓他死讀一輩子的書,他也沒法子考中。
看林清樂一臉認真,不像是說了假話,袁司延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冷冷的吩咐馬車外,騎馬的杜樊天:“去查,這一次本王要讓朱建和朱元凱父子,為他們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
“是,”杜樊天當然曉得,王爺最不能接受便是別人的背叛。
他深知事情嚴重性,便趕緊退了下去,按袁司延的意思去調查。
因為林易的所作所為,導致兩名考生在殿試時暈倒,險些喪命。
皇帝袁陽煦知道此事之后,龍顏震怒!
打了林易二十大板,讓他在家閉門思過半月不準上朝,罰俸一年。
殿試結束的第二日聽到這個好消息,林清樂才覺得出了口惡氣。
此刻她正在將軍府,給左時周檢查身體。
見他心疾恢復甚好,并沒有留下什么嚴重的后遺癥,林清樂這才放心。
“還好救治及時,三哥以后只要注意些,就不會有大礙了。”
“那就好,”左時胤坐在一邊,聽到林清樂這么說,他也松了口氣。
接著他回頭看林清樂:“只是王妃,太師被重罰你當真不介意嗎?”
當時在殿試當場,林清樂憤而動手打林易那巴掌,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林清樂一個外人對他們左家的情誼,居然會如此之深!
“這有什么介意的?”知道左時胤在想什么,林清樂就淡然一笑。
“我這個人,向來是幫理不幫親。林易既然做錯了事情,自然就應該受罰。況且他多次害我,于我而言,他是仇人非親人。”
倒是躺在床上的左時周,聽到二哥如此說,他就笑了笑。
“二哥,你還是不了解王妃。總之王妃是我和奶奶的救命恩人,她永遠都不會害我們左家。”
雖然之前父親問起,她是否是妹妹薰兒,林清樂并沒有承認。
但在左時周的心里,林清樂就是左薰兒無疑了。
就在兄妹三人說著笑時,將軍府的管家急匆匆的就來了。
進了院子便在屋外頭,恭恭敬敬的道:“啟稟晉王妃,太師府那邊來人了。說是太師大人突發舊疾,性命危在旦夕,還請您速速回去一趟。”
“林易突發舊疾了?”一聽這消息左時周和左時胤都開心地笑起來。
倒是林清樂聽這話,就很是懷疑:“林易一向身體康健,從來就沒有過什么舊疾。他不過是拿這個當個借口,想要騙我過去罷了!”
“之前我給林清舞治臉治到一半,因為這次殿試的事情,我就斷了給林清舞的藥。他現在著急叫我過去,指定是林清舞發現傷嚴重了,發了瘋了”
“這是假消息?”聞言,左時周皺眉。
“他該不會是為了殿試的事情,想要報復王妃吧?既然如此的話,王妃就別去了。”
看左時周擔心她,林清樂就笑起來:“我當然不去,他言而無信,還指望我隨叫隨到,那還真是太小看我林清樂了!”
說著林清樂抬頭,對將軍府的管家道:“你去回了太師府的人,就說本王妃不得閑,去不了 ,叫他自己找太醫去。”
“是,”林清樂發了話,將軍府的管家就趕緊退了出去。
接著林清樂又和二哥三哥說了會兒話,再去陪了陪奶奶,眼瞧著天就暗了下來。
雙兒和桃兒催促著,她這才準備起身回王府。
哪知這剛走到府門口,林易的心腹史淮,就直接攔了上來。
冷冷的看著林清樂道:“二小姐,太師大人讓你回府一趟,請二小姐跟小的走吧。”
看著眼前滿臉冷色的史淮,林清樂也冷冷的笑了笑:“他讓本王妃回去,本王妃就回去,他以為他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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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她不肯去救林清舞,林易絕不會善罷甘休,果不其然。
“呵呵,”聽林清樂所言,史淮就面露殺氣。
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道:“二小姐如今不過只是區區晉王妃而已,就以為自己敢跟太師叫板了?且今日去或不去,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