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司延話音一落,軍營外面立即就有人沖進來,拖著李國方就要出去動手。
而李國方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的掙扎著,一把推開了那來拉他的兩個小兵。
他還高聲的怒斥道:“放肆!我乃堂堂的福參將,更是當今太后的親侄子!你們誰敢動我?”
看見這個李國方如此囂張,跟李怡情簡直沒什么兩樣。
林清樂便清了清嗓子,拔高了聲音道:“李國方你好好看清楚,在你眼前的這一位,那可是當今的儲君!”
“你違反軍紀,亂棍打死你又怎么了?就算是真的鬧到了陛下面前去,你也照樣活不下來!”
“太子,呵呵呵呵,太子又算個什么玩意兒?”聽林清樂這么一講,李國方突然就放聲大笑起來。
然后他也不跪了,直接捂住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滿面囂張的道:“老子給你點面子,叫你一聲太子,你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
“不過是一個從低賤宮女肚子里面爬出來的東西,真把自己當成未來的皇帝了?我告訴你袁司延,跟我你家唱反調,你這太子之位早晚要雞飛蛋打!”
看著李國方居然如此放肆,不僅知錯不改,還仗著李怡情給的底氣,說這些大言不慚的話。
林清悅和袁司延對視了一眼,她又接話道:“這太子是陛下封的太子,跟你們李家有什么關系?畢竟這天下姓袁,又不信李!”
“你個死丫頭懂什么?”看林清樂幫腔說話,李國方忍不住就怒斥她。
“只要我們你家想,這天下就能夠信李!所以袁司眼你最好給老子收斂點,休要擺你這太子的臭架子!”
而聽到李國方這么一說,方才還只想幫林清樂出口惡氣的袁司延,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
一雙寒眸滿是殺氣,就那么死死的盯著李國方。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道:“怎么,你們李家還想造反不成?”
鬧到此處,跟李國方一起花天酒地的那些將領,這才反應過來。
一個個趕緊跪著道:“太子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李將軍此言只是無心之失,他并不是有意的呀。”
“對呀太子殿下,剛才李將軍飲酒頗多,刺客說的都是胡話。還請殿下不要往心里去啊!”
說著又有人去拉李國方,勸著他跪下來:“李將軍快別鬧了,再鬧下去的話,咱們腦袋都快要不保了!”
“怕他作甚?他又算個什么東西?”對于這些人的勸阻,李國方直接就推開了。
然后他洋洋得意的,走到袁司延的面前道:“臭小子,老子就不跟你服軟,你能把我怎么樣?”
要知道不管是七殿下還是九殿下,這身份都比袁司延高貴,更合適做太子。
所以他們李家是沒人看好,袁司延能夠登基為帝的。
“很好!”看著李國方挑釁的樣子,袁司延突然就笑起來。
然后他慢慢站起身,突然用功出掌,直接打在李國方的肩頭。
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李國方直接被袁司延一掌打出了帳篷外。
緊接著,肩胛骨瞬間斷裂。斷裂的骨刺還刺破了皮肉,露出衣裳的李國方,疼得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眾人見狀,紛紛道沖出軍營,把李國方扶了起來。
都勸道:“李將軍,您就跟太子殿下服個軟吧。他們現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作對沒好處啊!”
“是啊李將軍,人家可是太子。平日里也沒怎么針對我們,咱們就低一低頭,這件事兒也就算了呀。”
“狗屁,老子才不!”不管眾人怎么勸,自視甚高的李國方都不肯跟袁司延服軟。
那又臭又硬且不講道理的脾氣,簡直跟李怡情如出一轍。
而聽到帳篷外傳來的話,袁司延便邁步向外走去。
倒是您清樂見狀,直接就拉出了袁司延的胳膊。可有幾分擔心的道:“就為我出口氣而已,犯不著殺人的。”
她是怎么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若早知道,她來都不來!
“這已經不是替你出氣的事兒了,李家人意圖謀反,這人是留不得了!”知道林清樂心軟,袁司延就沖她搖了搖頭。
然后袁司延就直接走到了帳篷外,軍中的另外一個大將,急匆匆的就來了。
他見到袁司延,便立即跪下道:“微臣參見太子殿下,不知此處發生了何事,竟讓殿下如此動怒?”
見了這人,袁司延則皺眉道:“李國方意圖謀反,立刻將人重打五十大板,押入死牢!”
“袁司延你敢!”聽了袁司延的話,李國方又大叫了起來。
倒是那個將軍聽了袁司延的命令,雖然他有些驚訝,不過卻聰明的什么都沒多問。
直接就叫人進來,把李國方拖下去打了。打完之后又直接押進了死牢,連同那些跟他一起喝酒作樂的將領一起,一個都沒少。
而暫時安排好這件事后,袁司延就騎著馬,直接把林清樂帶回了長安城。
天空又開始下起雪來,袁司延就把林清樂的斗篷帽子給她戴上,將她罩在大大的斗篷里,隔絕雪花與寒冷。
可林清樂卻許久沒說話,好半天才嘟囔了一句:“袁司延,我不想讓你殺人的。”
哪怕是李怡情那個老妖婦的侄子,她也沒有想過要了別人的命。
“這不是你的錯,”看林清樂很在意這件事情,袁司延就從背后摟緊了她的腰。
語重心長的道:“李國方既然敢如此大膽妄言,那么就代表他們李家當真有這個心思。所以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誘因而已,他們家早就心存不軌了!”
聞言,林清樂就回頭看著袁司延。
忍不住便道:“那你的意思是,這個李國方你殺定了?”
看一片雪花洋洋灑灑的,落在林清樂的鼻尖上,然后慢慢的化成了水珠。
袁司延就伸手替她擦去:“為了國家安定,有些人是必須得殺的。畢竟不根除禍患,到時候遭殃的是百姓!”
“哦,”袁司延的話有道理,林清樂雖然不想殺人,但是同樣也沒有辦法反駁了。
所以她只能回過頭,悶悶的不再講話。
而袁司延則抱緊了她,突然便開口道:“明晚就是小年了,屆時父皇和母后會在宮中設宴,款待大臣及其家眷。”
“你是太子妃,不僅要參加這宴會,還得與本太子一起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