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暖只覺得那些眼神讓她很不舒服,不過別人看她,她又不好意思瞪回去,那樣多沒禮貌。
說白了還是她臉皮薄。
場面話結束後,掌事和幾個專門評選的大師開始給衆人展示這十大比試中一些傑出的作品,說白了,把大傢伙召集過來,就是爲了展示這些獲獎的或優秀的作品,讓大家開開眼界。
“這些大師是什麼人?”林蘇暖小聲問。
“回小姐,他們大多是各大書院的院長和導師,還有一些是畫聖、書聖、文聖、曲聖……總之都是很有名很有名的人才!”
林蘇暖點點頭,一邊打量著臺上一邊在人羣中尋找冷靈璧的身影,只可惜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他,倒是看到公孫良生那傢伙在下面歡快地衝她直揮手臂,惹得不少人側目。
這時,臺上展開一副長卷,上面用狂草寫著幾行字,旁邊一位鬍子發白的老者對這副書法極盡讚美之詞,看得出他對這幅書法相當滿意。
“那上面寫著什麼?”林蘇暖瞇眼瞅著那些個龍飛鳳舞的狂草,奈何功力有限,實在沒看明白。
“不知道。”藍兒搖搖頭,“小姐,我識字不多。”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華麗的金釵輕輕搖晃,那嘴角輕揚的模樣十分好看,只是眼裡的輕視卻讓人十分不爽。
“那是冷大人作的一首行酒令,大意是人生苦短,須及時行樂,莫辜負了良辰美景、俏美佳人。”女子的聲音輕輕柔柔傳來,卻難掩語氣中的得意。
藍兒不爽地別過臉,知道就知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家小姐還得了四塊銀牌呢,你有嗎?
林蘇暖倒是沒怎麼在意,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臺上精彩的展示吸引了去,那女子見林蘇暖根本不想搭理她,氣得咬牙切齒。
一個時辰後,展示結束,林蘇暖也回到了廂房裡。
沒一會兒,便有人過來敲門。
看到進來的攝政王,林蘇暖倒不怎麼意外,只是沒想到他是第一次來。
“請坐。”林蘇暖把人請上座,奉上香茶。
“我看你一直沒有出去,是身體不舒服嗎?聽說你前幾天生病了,有沒有好點?”說話間,楚燁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突然發覺自己有些失禮,忙低頭喝茶,頓了頓,又道:“你今天打扮的很漂亮。”
“謝王爺誇獎。”林蘇暖有些饒舌的回。
“直呼我名字就好了。”
“禮節不可廢。”
“不必在乎那些虛禮。”楚燁不以爲意。
“我不習慣。”無奈,林蘇暖說出了實話。
“……隨你。”楚燁被林蘇暖的直率堵得有些尷尬。
“我只是覺得,人生地不熟,一個人出去閒逛也沒什麼意思,對了,你爲什麼要送我那塊武牌?”
楚燁沒想到林蘇暖問的這麼直接,當下有些怔愣,他以爲她懂他的意思,沒想到她竟然不知道,這要他如何回答是好?
難得的,攝政王羞澀了,看著林蘇暖坦然的一雙眼睛,楚燁頓了好一會兒,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