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越鬧越大

“我不孝？呵呵，段瓚你居然說我不孝順，我要是不孝，會跑去求公主，你可知道昨日房夫人告狀都告進宮去了，告的人就是娘。”蕭若雪指了滿臉震驚的褒國公夫人然后又沖向自家相公。

“對，我承認我今日態度是不夠好，可那是因為我實在不相信，不明白娘為何要去制造謠言！難道她老人家不知道如此做的后果嗎？如果這還是氏族時期，咱們家有可能就會因此永無翻身之日啊！”蕭若雪此時豁出去了，既然她婆婆要做初一，便不要怪她來做十五！

“什么？她敢去告我的狀！”褒國公夫人一聽說自己被房夫人告了，立馬忘記自己在裝病，中氣十足的沖著蕭若雪喊道。

“呵呵，娘病的還真重啊！”蕭若雪撇了一眼還在震驚中相公，在沖著自己婆婆冷笑道，早上她教育自己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才過了一上午就變得這般嚴重了，誰信啊！

“我...咳咳...我這不是被氣的么，哎呦...還有沒有天理啊！她去告我，她憑什么告我，她那義女自己不檢點還不讓人說啊！”褒國公夫人怕被兒子發現自己在裝病，連忙又躺回了榻上一邊咳嗽，一邊委屈的哭道。

“娘，您說人家不知檢點，可有證據？光憑您聽到的只言片語就能在外面亂說？”蕭若雪再次鄙視自己婆婆的智商，這個時候她不但不知害怕，還怨人家去告她狀，什么腦子啊！

“我沒亂說，你不是也都聽見了，你去給我作證。”對于兒媳對自己的“誣蔑”，褒國公夫人表示很不滿意，而且她覺得憑著她們段家和蕭家兩個大家族，怎么不比房家厲害，所以她根本就沒怕。

“我是你們段家的兒媳，我幫您作證。幫您說話，誰會信，而且這事情還牽扯了衛國公府，現在連皇上都知道了，娘，您還是清醒一下，好好想想解決辦法吧。”蕭若雪被她這婆婆氣的直搖頭，都這個時候了還逞強，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不得不再次強調事情的重大性。

“到底出了什么事兒？怎么又與衛國公府牽扯上了？”段瓚總算緩過了神來。聽著自家娘親和媳婦的對話。他慢慢消化著信息。只是他還是沒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你...你是不是不想幫我，是不是想讓我早點死？你想都別想，這個家我說了算，你要是不給我去作證。我就讓瓚兒休了你。”褒國公夫人還還是不認為事情有這么嚴重，一定是這兒媳想挑戰她的主權，所以在以此威脅。

對于這種胡攪蠻纏的人，蕭若雪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滿肚子的計謀策劃反而無了用武之地，她真的就想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管了，可是她又知道不行，只得忍下心中的惡心道：“看來娘真是病了，有些腦子不清楚。兒媳還是等公公回來再說吧，想來他老人家在宮里應該也聽說了。”

“你...咳咳...蕭若雪你不要騙我，這是婦道人家的事情，皇上怎么會管，還跟老爺說。無稽之談。”褒國公夫人這次不是裝咳嗽了，而是真的因為著急說話而，嗆到了，但無疑她低估了李世民愛多管閑事的品格。

“夫人老爺回來了，正往您這兒來呢。”褒國公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得了信兒，連忙進來說道。

這還是褒國公夫人為了裝病，想說蕭若雪壞話，特意當人去盯著段氏父子，怕不小心會穿幫了。

聽了丫鬟的話，褒國公夫人想到了“正事”，自己要裝病給兒媳下馬威的事情還需要繼續，所以她就不再多想房夫人告狀的問題，又躺在榻上哼哼了起來，“瓚兒，你開讓她走，娘的頭快疼死了，本就是她不孝順，還能說出這么一大堆道理來，娘書讀的少，說不過她，你讓她走。”

“這...娘，您先躺會兒，我讓人再去喚太醫來。”段瓚此時也看出來了，事情絕對不是像自家娘親說的這樣，也許其中有什么誤會也不一定，所以他也不敢再對蕭若雪說恨話，可是娘的話也不好反駁，只好裝作沒有聽見。

“爹，您回來了。”蕭若雪自動把自家婆婆的話給忽略了，迎向剛進門的褒國公段志玄，行禮道。

“嗯，這兒先用不到你們。”段志玄不想讓妻子在兒子，媳婦面前丟人，便先安排他們離開道，只不過他老婆去完全不知他的好意。

褒國公夫人這次沒有忘記自己在裝病，所以暗暗的提醒了自己的親信，“老爺，您可算回來了，夫人一直在等您呢，這少夫人...”

親信又將剛才說過的話，重新學了一遍給段志玄說，只不過這老子比兒子難糊弄多了，段志玄沒有一下子就相信了褒國公夫人的話。

“爹，您要相信若雪，若雪不是不孝順娘，是因為...”蕭若雪怎肯讓她說這一面之詞，將那日去悟真寺聽來的話，這幾日的謠言，包括從高陽公主那里聽來的消息，全都微微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末了，不忘深情款款的看向自己相公，“相公，該說的若雪都說了，你要是還想聽娘的休了我便休吧，我也不活了，我們蕭家還沒有被休回家的姑娘呢。”

“蕭氏你...老爺我委屈啊！”褒國公夫人看著自己老爺越變越差的臉色，突然有些害怕了，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她想起身大罵蕭若雪，可是她不敢，她家老爺的性格她了解，鬧起來受罰的一定是她，所以她還是老實的裝病吧。

“若雪，不要亂說，是我誤會了你，我跟你道歉。”段瓚拉過蕭若雪輕聲勸道，眼中帶著些許歉疚，他今日不應該只聽自己娘親說。

“都別說了，我全都知道了，你真行，丟人都給我丟進宮去了，給我丟到皇上哪兒去了！現在還不知悔改，關媳婦什么事，她替你操心，你還鼓動兒子休妻。”段志玄剛才讓蕭若雪他們先離開，是想給妻子留點顏面，現在看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他就不用顧忌了，指著躺在榻上的妻子便怒吼了起來，大有要把在宮中受的氣全部都發泄出來的意思。

“老爺...我說的都是真話啊！是那個凌氏不檢點啊！那房夫人不知羞，還進宮去告我的狀...”褒國公夫人雖然怕了，但還是覺得自己沒錯，依舊想辯解，只不過才說了一半便被親信又按了回去。

“夫人，您還病著呢，不要動氣，有什么誤會您再慢慢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你能說能傳的，你明日就給我去登門道歉，要是房夫人不原諒你，你就別回來了，我休了你。”段志玄平日里是知道這個妻子不聰明，沒才華，但一直還算溫柔體貼，怎么就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模樣，讓他最不能接受的還是，今日因為她，自己被皇上埋怨了，雖然有房玄齡作伴，但他還是覺得不舒服，因為皇上對他和房玄齡的重視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道歉？我不要...”褒國公夫人聽了讓她去給房夫人道歉便不服氣的直搖頭，她才不要去。

“爹，這娘還病著呢，現在去道歉不好吧，萬一給人帶去了病氣那不就更是結了仇。”蕭若雪雖然現在已經十分厭惡這個婆婆了，但她沒忘記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而且回來之前她已經與高陽說好了，先拖著，怎么也不能讓婆婆明日就去道歉，所以她連忙上前沖著段志玄勸說道。

“是啊爹，娘她身子不好，要是其中有什么誤會，就由兒子明天去解釋清楚吧。”段瓚聽了兩遍，要是再聽不明白其中的事情，那絕對就是腦子不靈光了，所以也連忙的勸說道。

“對啊，夫人這都是誤會，您還生著病，別跟老爺慪氣，解釋清楚的好。”褒國公夫人的親信，也偷偷的給褒國公夫人打眼色，讓她不要跟段志玄對著來，還是懷柔的好，免得真鬧僵了，老爺那脾氣可是說一不二，不是去道歉就是真會休妻的。

“咳咳...老爺...我真沒說什么，是弟妹她帶著兒媳來跟我抱怨的，說她家老三媳婦與那凌氏交好就派人去她府上想請那孫大夫，卻不想被轟了出來...”褒國公夫人被親信提點，也冷靜了下來，變回了‘原來’那溫柔的模樣，她想這事情可不是因她而起的，而起她家老爺不是一直都向著他那弟弟家么，這次看他要怎么做。

“這點兒媳可以作證，我和娘在悟真寺聽到的事情一開始只與嬸嬸說了，之后還是嬸嬸來跟婆婆說那馬國忠訂了衛國公家的義女，之后這事情才不知道怎么傳開的，而且有一點娘說的對，無風不起浪。”蕭若雪此時大有睜眼說瞎話的架勢，先把自己公公穩住為上。

褒國公夫人完全沒想到蕭若雪現在還會這么幫自己說話，一下子愣住了，難道自己誤會她了？她出府去是真的因為這件事？那她為何不早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