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又有喊價的聲音,尤其是在拍賣槌將要拍下的那一瞬間才喊,分明是在用戲謔的手法在侮辱自己,昆侖掌教太虛真人頓時:“哼”的一聲扭頭看去。
任無邪坐在桌子上斜眼歪鼻子的,對樓下拍賣臺上的范思安喊道:“有沒有在高于本少主的價格了,沒有趕緊落錘吧,那這儲物戒指就是本少主的了。”
“哼”昆侖掌教太虛真人又哼了一聲,表示任無邪對他無視的不瞞。
“怎么,太虛老兒你有意見?”任無邪滿不在乎的朝另一間門簾內(nèi)的昆侖掌教太虛真人說道。
“有意見又怎么樣?你父親見了我還得給三分面子呢?!?
任無邪面帶嘲笑的說道:“你算什么東西,還得我父親大人給你面子,你也太抬舉自己了。”
“你……來人給我拿下?!崩稣平烫撜嫒祟D時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шωш _тт kán _¢Ο
眼看兩派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坐在主人位置上的月奴仙子一看不好,趕緊朝沈思安怒了努嘴,沈思安會意,連忙打個哈哈,:“那個,諸位,諸位,天氣熱難免火大,剛才拍賣已經(jīng)超過三個時辰了,后面廚房準(zhǔn)備了冰鎮(zhèn)酸梅湯,大家先去消消暑在來拍賣,來,來這邊請,來各位。”
“哼!”太虛真人借機(jī)下臺,他也并不想真的和蜀山派火拼,畢竟兩派的實(shí)力半斤八兩,誰也討不了好去。
月奴仙子這時走出來,“哎呦,小宗主,太虛師伯干嘛這么大的火氣啊,走呀,后面冰鎮(zhèn)酸梅湯是今夏剛成熟冰鎮(zhèn)的,來,來這可是本島一絕哦,”說完,月奴仙子便示意天涯海閣島眾人將兩大門派分開分別請入后堂,拍賣會暫時停頓一下。
任無邪帶領(lǐng)派里人回到后閣,自己也滿身輕松地回到自己在暫住旁邊的宴會廳里。對于自己今天的表現(xiàn),他是十分滿意的,畢竟戲耍昆侖掌教太虛真人這種大場面的的事情很爽的,他對自己的表現(xiàn)很滿意。剛才只消幾句話就可以把昆侖掌教太虛真人套進(jìn)自己的圈子里面。
“你回來啦!”
從房間里面?zhèn)鞒鰜淼氖且粋€低沉的聲音,他不禁腳步一頓,這個聲音不是自己熟悉的仆人或門派弟子發(fā)出的,而且沒有哪個仆人弟子敢這樣對少宗主用這種語氣說話,除非那個家伙吃了豹子膽。
“不用多看了,進(jìn)來!”
屋子里面的人發(fā)出不耐煩的話,強(qiáng)大的威嚴(yán)和氣勢讓任無邪心中一凜,他突然間想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習(xí)慣性地左右看了看,因為據(jù)說這個男人出現(xiàn)的四周一定有大批的高手護(hù)衛(wèi),高手多的足以擊垮一個修真小門派。
“不用看了,再看你也看不到的,我想和你好好談一下!你不用害怕。”
任無邪咬咬牙,大踏步往里面走去,口中大聲說道:“我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屋子里面,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背手而立,卓然的風(fēng)標(biāo)使人羨慕不已。
“你沒有做虧心事?”男人的聲音開始尖銳起來,“那你剛剛到干什么了?”
“呃,我只是看不慣太虛那老不死的,想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僅僅是教訓(xùn)教訓(xùn)嗎?”瀟灑異常的那個男人追問不休,盯住他不放。
“我好像沒有必要向你匯報我的打算吧?”任無邪猛然醒悟過來,毫不示弱地說道,“我好像并不是你的手下,也不在你的管轄之內(nèi),尊敬的副門主殿下!”
屋子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他有張俊美得讓女人做夢,讓男人嫉妒的優(yōu)雅瀟灑的花樣美男式漂亮臉蛋,他就是蜀山派第二高手清微副門主。清微冷笑一聲,“不錯,你只是一個敗家的二世祖而已,還不配讓我管!”
“你,”任無邪的臉色一變,強(qiáng)忍下心中的怒氣,開始下逐客令了,“我很累了,如果清微副門主殿下沒有別的事情,請恕我失陪了?!比螣o邪故意副門主幾個字加重語氣,意思是我爹才是真正的門主,你差遠(yuǎn)了。
清微低喝了一聲,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把玩起來。沒有理會任無邪的小心眼,他漫漫的動了起來:“你知道嗎?每一派的忍耐力和這樣?xùn)|西的器量都是一定的,如果強(qiáng)行給它加上超過其可容納的東西,那么,它會這樣……”
清微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提起茶壺往一個茶杯里注水,慢慢的,茶水滿到了茶杯口,可是清微還是沒有停止的跡象,而是繼續(xù)往里面加水。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那溢出的茶水居然并沒有流下來,而是高出茶杯口呈一個圓柱體的水柱直立在茶杯上面。
清微露的這一手功夫讓任無邪并沒有感到十分驚訝,他知道這個俊美的副門主殿下有著超過別人想象的實(shí)力,做到這一點(diǎn)對他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但他不知道為什么清微倒茶的舉動和他說的那些話有什么關(guān)系,想來清微應(yīng)該不會僅僅是為了給自己看看他的實(shí)力,或者在向自己示威炫耀這么簡單。
當(dāng)圓柱體的水柱高到半個杯身的高度時,茶杯居然無聲無息的碎裂開來,分成八瓣的杯子在桌子上擺成了一幅整齊的圖案,好像盛開的一朵白花。茶水依然沒有散開,還是一個直立的水柱豎在任無邪的眼前。
“超過器量的后果你看到了嗎?”清微悠然地說道,同時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壺,桌子上的那段圓柱體水柱似乎在呼應(yīng)著清微的話,轟然倒下來,四散開來成為一團(tuán)沒有規(guī)則的水痕。
任無邪終于變了臉色,他已經(jīng)明白清微話中意思,清微也看到任無邪的神情變化,他的嘴角掠起一個無聲的笑容,優(yōu)雅迷人,卻讓任無邪感到一陣無緣無故的心跳。
“人也是一樣的,如果野心大過自己的可以容納的器量,結(jié)局就會和這個茶杯一樣,說不定還會更加悲慘,還有現(xiàn)在不是和昆侖派血拼的時候,你最好不好打攪你父親計算了幾千年的計劃!”
清微望著任無邪輕輕地說道:“有些時候意氣用事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動則一發(fā)全身,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要量力而為啊,!”
任無邪身軀一震,他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向自己發(fā)出警告,他苦笑道:“副門主殿下實(shí)在厲害,我剛才是和太虛老兒開玩笑的……”
清微朝他一擺手,“這樣就對了!我最恨的事情就是哪個人敢騙我,在我面前弄鬼,你一會可以和太虛不爭了,對吧,這就乖?!比缓笏叩酱袅⒃谀抢锏娜螣o邪身邊,俊美的臉上泛起一絲勝利的笑容,“我不管你想和太虛搶些什么東西,他在昆侖派只是一個無關(guān)大局的小丑而已。我只要你記住的是我們派的大計劃,乖乖地履行好你那一份義務(wù)!”。說到后面,他的話已經(jīng)有些嚴(yán)厲起來,說完這些話,清微如一縷孤煙飄無聲息的無影無蹤了。
任無邪見他走后,還真有點(diǎn)害怕清微他,無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低低垂下了頭,但望著地下的眼睛中閃過的是憤怒羞辱的光芒。
而此刻蕭八極在一個后廳包間里喝著冰鎮(zhèn)酸梅湯,反復(fù)看著手中的一張帶著香味的便簽,等他回過神來,那個侍女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打開這條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小便簽,上面赫然用眉筆畫了一幅簡單的示意路線圖,下面還寫著幾個清秀的小字:“左西之畔,憶心閣上,現(xiàn)時,與君私晤。切盼!切盼!”。落款處是一個淡淡的畫押,朦朧而富有情調(diào),因為在那畫押上面還印著一個精致小巧的鮮紅色唇印,透著幽幽淡雅的香氣,顯得香艷又有巧思。
蕭八極左看右看后來確定這個香氣撲鼻的便簽,肯定是出自月奴仙子之手,一是送信來的人是一個天涯海閣島的侍女,二是那個優(yōu)美小巧的紅唇印跟月奴仙子的小嘴形狀非常相似,三是便簽上所說的那兩個地點(diǎn)就在刀不二齋主曾經(jīng)告訴他的別院所住地的附近,這樣三個理由一綜合,便簽后面的人不就呼之欲出了嗎?
想到這里,蕭八極不禁為自己聰明的腦袋感到自豪,好些天沒有看到那個如月神般美麗的月奴仙子了,現(xiàn)在她終于耐不住寂寞,找上門來了,只是素來計謀如狐的月奴仙子怎么會學(xué)起來弄這樣一套誘人的調(diào)調(diào)?
看來自己的魅力還真是擋不住啊!從來不吝嗇于贊揚(yáng)自己的蕭八極這個時候自然是沾沾自喜,鄭重地將這條帶著香氣的小便簽放到自己的懷中,滿懷憧憬地期待著一會美妙時光的到來。
當(dāng)蕭八極來到憶心閣訂好的包間后,頓時吃了一驚,不是單獨(dú)約會啊,竟?jié)M滿一屋子個人。
一番介紹和客套之后,大家準(zhǔn)備就座,月奴仙子竟叫蕭八極去坐那首席,嚇得蕭八極頓時“花容失色”,引來大家一陣哈哈大笑。
末了還是月奴仙子被推坐首席,大家現(xiàn)在都算江湖兒女也就不講究什么女不上桌的規(guī)矩了。她為大家一一介紹桌上的菜肴。什么丁蹄、烤子魚、九黃雞、小炒鮑魚……竟然都做的是蕭八極聞所未聞的美味,當(dāng)然少不了再來上一壇子陳年黃酒。
月奴仙子現(xiàn)在知道蕭八極是青樓人士,應(yīng)該這些都不曾吃過,就不斷勸他多食,只讓人覺得仿佛他們二人就是天生的一對,真是羨慕不已!
酒桌上蕭八極大致了解到月奴仙子的來意了,肯定是想沖自己這里多爭取幾顆空間儲物戒指了,這樣太虛和任無邪就打不起來了,這樣眾大派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蕭八極眼光斜向刀不二齋主,刀不二齋主連忙搖手道:“小兄弟,小兄弟,不是老哥哥多嘴泄漏的,是護(hù)島神獸大人通知閣主的,請不要賴到我頭上???那樣我可要冤死了,你一定蕭相信我啊,不然我跳進(jìn)西域海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