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辛苦,并非他在俗世人間天天坐客車和打的來的舒服,一路行走腳都磨出點血泡來,毒辣的太陽照在身上,汗水出了一層又一層,那套不知怎么來的衣服上結出厚厚的一層鹽堿片,加上他身上的餿味甚是讓人惡心。蕭八極無奈的抬頭望向那高高在上沒有一絲云彩的天空,甚至會有種被太陽曬的頭暈的感覺。
蕭八極望著茫無天際的山坡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恐懼,這里連一個村落都沒有孤零零的走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自己孤單的一個人昏天黑地的,白天還好說晚上夜行無盡的孤獨對自己來說,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心里帶這這一絲絲恐懼,和對鎏金云沙運行的方式感悟著,可沒有氣海始終差了那么一線。萬流元氣始終不能歸那個“海”,鎏金云沙領悟起來確實費力,但以蕭八極練氣的心境修為,卻在一點點的圓滿著第二重!
雖然元氣和氣海全部消失不見,但蕭八極已然可以感覺到,自己那具身體,隨著最近對鎏金云沙煅體的領悟,在緩慢卻堅定的走向強橫的道路。
蕭八極就這樣翻過一座山頭又一座山包,在陌生的環境小心翼翼的行走著,有的山路蜿蜒,有的荒草叢生,偶爾濃密的樹林烏黑一片仿佛有強盜似的。強盜?“嘿嘿,不會這么巧的,那幾率自己買彩票都中1000萬了。”蕭八極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現在窮的就剩一身肉了,身上穿著的衣服連個像樣的地方都沒有,粗布衣衫上破破爛爛,恐怕強盜見到他,都會嫌寒顫吧。
正猥瑣的想著后面遠遠的,驟然響起一陣陣馬蹄聲,那聲音震動得地面都有點顫動起來,“我了個草的……”蕭八極臉上泛起一抹愕然的表情,嘴角微微**兩下,心想奶奶的,買彩票也沒這樣的幾率啊?這……這也太玄乎了吧,天老爺,你二大爺的這種窮山惡水的地方,怎么會出現強盜,這也太扯淡了吧?
蕭八極剛剛走過這山坳,心里急速的計算著,尋常的強盜在這種崎嶇的山路上慢慢走都會困難,更別說像這樣高速狂奔了。所以來者絕不對不可能是普通人,一定是一群修習法術的練道之人!
蕭八極心里飛速的想著,感覺到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強烈,然后看著后面的山溝里,爆急的馬蹄聲驚起一片片飛鳥,馬步飛揚中泛起大片黃綠色踏的草泥飛濺,蕭八極趁這工夫趕緊一貓腰躲到一小山丘旁,而這時候,對方一個具有筑基期領頭的人,已經看到蕭八極,興奮的喊了一聲,“這里有個人,哈哈。有樂子了……”說完雙腿一夾,**那匹渾身赤紅的寶馬一聲長嘶似呼接受到了他的元力加持,速度驟然加快,如履平地般的沖向蕭八極!
蕭八極心中暗道一聲“壞了,屋漏偏遭雨”,還沒做出跑的意向,對方一根鉤矛已然向他沖鋒刺勾而來,蕭八極來不及躲閃,就感覺到左肩膀驟然被刺穿勾住,一股熾烈的疼痛感由左臂傳來。
這時候那個筑基期的小首領臉上沒有半點憐憫的表情,內眸深處燃起一種濃濃的對嗜血興奮,大喊大叫幾聲,用那勾矛穿透蕭八極的肩胛骨愣是勾著蕭八極,一馬飛奔的順著下山小路狂奔了而去!
蕭八極的身體被勾矛拖拉著,被刺穿諾大的傷口使渾身的血液在飛速的流著,劇烈的疼痛和那種血液快流光的窒息感覺使蕭八極的眼皮越來越重,“不能睡,我不能睡過去……”蕭八極使勁的掙開眼睛握住勾矛頭護住脖頸別叫反刃割開喉嚨,這才讓蕭八極幸免于難。
本來身上的衣衫就破現在早被烈寶馬狂奔而拖得破破爛爛,露出來的軀體俱是血肉模糊,胳膊上甚至有幾處露出森然白骨。
這時飛奔的寶馬后面還跟著二三十騎修真強盜,都興奮的大聲呼號起來。
其中一個人揮舞了一下煉刀,哈哈大笑:“媽的,上次那人堅持了不到一刻鐘,看看這小子的命有沒有上次的那個命硬能挨!”
另一個騎士離他很近,一腳踹在他的馬屁股上上,大笑道:“是啊,哈哈。我賭3塊下品靈石賭這個小子比前幾天的那個能挨!”說著伸掌出來一揮,快速躥出。
那前方的修真強盜和他互擊了一巴掌,嘴里卻嘟囔了兩句“奶奶的,本來我賭這小子比前幾天的那個能挨的,被你搶先了……”,眼里失落中露出幾分小小的不滿。
活該蕭八極倒霉,這一伙是地地道道的修真界強盜,由各大門派叛徒或惡名昭著的修仙敗類組成,成天打家劫舍,強搶民女,打劫商販藥材商都屬于他們的范圍,在附近方圓數百里,這伙修真敗類都赫赫有名!
而這里屬于修真界的偏巷僻壤,他們平時都是劫筑基期以下的小修仙者,反而沒得罪過大人物所以沒有被殲滅,再說這些修真敗類個個狡猾入鼠,卻又兇狠如狼!每次發現有筑基以上的人物老遠他們就趕緊逃脫,反而讓一些想為民除害的修真高手苦笑不得而作罷。
最近他們聽說趕尸唐門有一件靈寶從外地老遠運來,被這伙修真敗類得知,便琢磨搶了,于是想要一個人假扮死尸躺在路中央,等到他們的車隊一停下來,這邊就驟然如雷霆般襲擊把人全部殺光而得寶逃去!
雖然趕尸唐門的車隊有不少練氣期的護衛,但這群修真敗類可不是白出名號的的,這二三十騎是一刀一個人頭殺出來血淋淋的名號!他們當中甚至有的是大門派中直系培養叛逃出來的人物!
蕭八極就這樣被勾矛拖著,由于血液大量的流失腦中缺氧一會昏迷,一會模模糊糊的清醒,眼睛全被拖拉起來的塵土迷住,想睜開都很難,只能聽見波濤洶涌如Lang跡拍岸的馬蹄奔跑聲,以及那些修真敗類們大聲的呼號,叫罵聲。
一股藏在內心深處本能的恐懼心聲,不受控制的爆發出來,瞬間填滿了蕭八極的識海!這種恐懼,并非人為所能控制的,這是所有生物,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會有的那從心底深處潛藏默化涌上來的那種感覺,在這一瞬間,蕭八極感到自己是不是要死在了這里!
原來……這就是死亡前的恐懼!
蕭八極模模糊糊的在快馬奔騰拖拉中,看了一下自己的軀體,身體已經快沒感覺了外表幾乎沒有半點好地方,破破爛爛,血肉模糊,但精神卻極度亢奮!在這一瞬間,蕭八極他感覺到心底似乎還有另一份執念。
一個蔑視天地唯我獨尊的聲音冷不丁響起:“我是誰?我是九天十界上天入地唯我獨尊的主宰,我怎么可能被這一些小嘍啰殺死,我的神位還沒查明,我自己到底是誰,又是誰把我魂魄囚禁,設計出九世輪回魂魄湮滅大陣來煉殺我,我不甘心……我來到仙界還沒開始修仙,怎么能死去?”
蕭八極腦海中執念一起,手指一合一指天一指地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蘇醒過來,雖然沒有氣海,但卻有運行脈絡靈氣的經脈……
“九天十界上天入地唯我獨尊。破!”
蕭八極的喉嚨一陣滾動,一瞬間發出一聲誰也沒有聽見的聲音!
那一聲記載著九世輪回的屈辱和感悟,還有第一世被人圍殺和陷害留下的一絲執念!
殺、殺、殺。
蕭八極的腦海中,已經被殺意填滿,殺意到底都是一種什么東西?殺意是強者修煉到了一種境界的極致感悟,達到那種境界天下無物不可殺,佛擋殺佛,魔擋殺魔。天地以我為執念,主宰天地之生死!
蕭八極的腦中爆發出這一股強大的執念,將所有軀體對死亡恐懼的懼怕困在心當中,那絲執念極為強大,若非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境地,就算蕭八極修為再強橫,也絕對不會發現他第一世的執念就深藏在自己的靈魂腦海深處!
這邊蕭八極腦中神念瘋狂的搜尋屬于第一世那種種執念,而勾拖拉著他的那個山賊小頭領已經將蕭八極飛快的拖到了一條大路上。
然后使勁的一抖落勾矛帶著一片血光碎肉抽出,蕭八極的身體帶著一片模糊的血肉重重的甩出去,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而后一動不動的落在那里,砸起一片灰塵枯草。
而這些修真敗類卻沒人注意到,蕭八極的身體在落地的時候,突然身上吸收了一點點周圍草木的靈氣閃過一抹光芒,那一點點光芒竟開始慢慢的修復他那被拖捻成爛肉的軀體,待修真敗類首領騎馬奔回灰塵散去,那些修真敗類早已躲進樹林當中躲藏好。蕭八極趁這點功夫腦中聚起大片神念。用鎏金云沙脈絡運行開始飛速的修復自己的殘缺爛肉,而那邊道路上,遠遠的,駛來幾十名輕騎士,馬背上面滿載著貨物,幾十名護衛,小心翼翼的戒備著,他們知道越快要到家越要加倍的小心著,尤其這荒山野嶺的,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走護衛這一行吃的就是小心的飯。
“咦,老……老……老大。那里好像躺著一個人?咦?身上還血跡狼光的,看來不死也差不多了啊!”前面有一個探路的小護衛,騎馬回頭轉過身子朝后面隊伍大聲的喊著。
樹林中,那伙修真敗類們一個個都打了噤聲訣于馬頭上,使其發不出嘶吼的聲音驚著對方,空氣中,溺漫著一股股蕭殺的味道。
接到探路護衛警告的這一邊,負責押送這批貨物的人,是一個四十幾歲的雄壯大漢,一臉絡腮胡子身體黝黑,身體不但壯碩而且還很高,隨著馬步的晃蕩隨時都透露著一股彪悍的氣息。
一臉絡腮胡子身體黝黑壯碩的護衛首領聽到了護衛的喊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然后冷聲說道:“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怎么會有這種情況?事出詭異必定有妖!都不要給老子停下來……直接壓過去!”
“這……這……大哥……使不得啊……這人好像還有一口氣啊?”
那心地善良的護衛這時候下馬已經走近了蕭八極,看見蕭八極血肉模糊的,身子在那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頓時動了惻隱之心,心說終歸是條生命,既然大哥不讓車隊停下,那我把他拖到一旁總可以吧?
正想拖蕭八極那半死不活的軀體,這時“嗖”的一聲!空氣中驟然傳來一聲急促的破空聲!
沒想到這探路的護衛剛想將蕭八極拉到道旁,一柄飛劍,宛如一道驚鴻直接射入了這護衛心臟穿胸而過,這好心的護衛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身子被飛劍撞擊的慣性向后一撲直接釘在了草叢中,頓時死于非命。
“有情況,有情況。警戒,速度警戒。都小心戒備!”
那一臉絡腮胡子身體黝黑壯碩的護衛首領高喝一聲,所有的護衛都飛快的從身后拖出一種木屬性的盾牌橫擋在自己身前,然后拼命的聚攏馬頭,圍城一個圈型。
這條大道地勢雖然平緩,但卻是一直蔓延的山丘,這條路正好把那片樹林分開。馬隊屬于向上坡行進,正好要路過那片小樹林,?
“嗖嗖嗖”
不斷的劍氣縱橫射來,這次所有的飛劍不刺殺人全部刺殺坐下馬匹,然后就聽見兩邊林間傳來一陣興奮的呼號聲,那些修真敗類喊著響亮的口號沖了上來!
幾十名練氣期的護衛,面對這二三十有筑基還有結丹期的修真敗類。幾乎沒有形成像樣的抵抗,就像割叉韭菜似的,瞬間屠殺干凈。
到最后,那一臉絡腮胡子身體黝黑壯碩的護衛首領被一飛劍削掉了腦袋,剩下那些護衛,死的死,跑的跑,頃刻間這只護衛隊就被這伙修真敗類給吞掉!
這時候,那個先前下注賭蕭八極活的時間長的修真強盜來到蕭八極身邊,用手摸了摸蕭八極的頸部脈搏一下,忽然興奮的叫道:“媽的,這家伙居然沒死,他奶奶的,老子贏了!哈哈,老子贏你那個傻球一年的靈石!哈哈哈,老子還是第一次打這樣的賭贏的紅利!”
其他坐在馬上的修真敗類對這家伙的興奮嗤之以鼻,當然,也沒人阻止他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帶回去,一個普通待殺的羔羊罷了,還能翻身變成屠夫不成?
那結丹期的首領問道:“正物找到沒?”
那個貫穿蕭八極左胸筑基期的修真敗類點了點頭,沖那一臉絡腮胡子身體黝黑壯碩的護衛首領死尸上解下一個包袱扔給了結丹期那個首領……
那結丹期首領打開包袱,只見靈寶氣息一閃直接被他藏入了懷中,大喊道:“弟兄們,風大,扯呼……回去每人三塊下品靈石……哈哈。”
這次伏擊的很成功,敗類門心情都有說不出的興奮。過激的興奮而使他們沒有察覺到為什么會這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