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我說的直白嚴重了劉姐會有些生氣,可沒想到劉姐卻一個勁兒的對我點頭表示同意。
“倘若我是這種女人那你舅媽就像是另一種格局,我敢肯定你舅媽和我一樣十分懂得揣摩男人們的心理,你們不就喜歡這種看似清純嬌羞上手欲拒還迎的身體嗎?其實也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倘若是我沒有之前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經歷沒有現在沉淀積累的生活經歷我早就放下一切去望春樓養活自己了,但凡是人有誰不希望自己過的好一點兒呢?但你沒那個本事條件就想取得不對等的物質交換時那就必須要開始學著是偽裝自己了,你覺得你舅媽手里能有村長所贈的腰牌是因為什么呢?難道真的是因為他的善良美麗他的性感體貼?”
“別說了別說了......”點起一支煙我示意劉姐閉嘴。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蠻神奇的,本以為最浪的劉姐居然會保持初心堅持自己到最后的那一個,而一開始就以些許圣潔出現的舅媽卻一步一步走向沉淪陷入深淵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啊.......“人”都是一個十分奇特的東西。難道真的就有天注定這個概念的存在嗎?
劉姐與我再喝了一杯,喝完便將酒杯放到了一邊我這才發現這遍地的酒瓶中早已就沒有多少存余了,我手里的這半瓶就是今晚最后一點兒帶著憂愁散發快樂的液體。
劉姐不緊不慢的開始收拾整理,她脫下了我的那件大衣肆無忌憚的開始扭動著身體。我就像是他的丈夫一邊坐在角落看著沒有任何一語好似這種感覺已經在我心里上演了成千上萬次一般熟悉,今晚的酒對我一點兒麻痹都沒有。
劉姐把我手里的酒瓶奪去,一口喝下然后看著門口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了一句:“快點成長擔負一切吧,那間屋子里的女人或許在不久后就會需要你的拯救,這一次你光憑感情是解不開這道難題的”
劉姐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關燈便脫衣朝著床沿睡了進去。我又靠在墻邊一個人想了很久很久,反正明天不用早起就讓我和這黑夜融為一體吧......
睜開眼的一瞬間熊子便本能的喊了一句:“張寂”等到他睜眼逐漸站起身來的時候熊子發現王球、花子、小黑此時已經整裝待發全都站在門口抽煙了。
揉著麻痹的雙眼王球悠悠的走了過來遞給了熊子一支剛抽過的香煙說到:“快點吧,就等你了,這個點張寂應該也睡醒了”
一路走在街邊不語,王球嘴里吃著油條實在是看不慣大家尤其是花子的沉寂便又主動的說到:“哥幾個都別擔心了,昨晚既然都看見張寂回家了那就都別焦急了,待會兒咱們不還是要一起上學嗎?花子你也別太多想了,男人嘛誰沒有幾個三妻四妾呢,況且那人我認識是熊子的舅媽和村里的寡婦,咱們都知道張寂的定力,哪怕萬一那發生了什么那也只能說明張寂是單純的發泄發泄,感情這東西他是很難外泄的你就不必不想不要在意了”
“住嘴!一大早就你話多,咱們昨天就應該一起進去找回張寂的,他一個人掉了下去也不知道受傷沒有,也就只有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想著發泄了”
“放屁!張寂都回家了你去找別人干嘛?他都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咱們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啊,就你一天心細焦急了,我和他夜里被別人偷襲的時候你怎么還在睡覺不來幫忙呢?真是說的稀奇......”
“好啦好啦......大家既然昨天都是一致決定回去的就不要再多說什么了,待會讓還是老規矩找到張寂什么也不要問什么也不要說,大家這才有驚無險回來了就恢復從前好好學習吧,一晃離考試也隔不了幾個星期了,都把心思用到學習里去把”
花子一向聽不慣兩人斗嘴,一路嘰嘰喳喳的完全打擾了她待會兒見到我該抱有的情緒,今天就要一起回學校了,即將面對自己人生最大的情敵她此刻卻完全沒有一點點思緒。花子有一直很強烈也很擔憂的預感。可能等不到這一學期的完結我就會義無反顧的和那桂綸走在一起。
一陣猛烈的搖晃將我從睡夢中抽醒,我猛地抓住身前的劉姐讓他停止搖擺身軀,剛想說話卻小臉一紅急忙轉過頭去驚慌示意劉姐先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劉姐反應過來時哈哈兩聲笑意掩蓋驚恐,飛快的穿好衣服褲衩然后對我依舊驚恐尷尬的說到:“你的枕頭怎么回事?這些液體都是什么東西啊?”
我下意識的直起身體轉頭看了一眼床壁,臥槽!整個上半身床沿包括枕頭全都莫名其妙沾滿了黑血,我趕忙一陣胡亂撫摸自己的軀體,很奇怪我周身根本就沒有一個傷口存在更比提哪兒還有什么流血的痕跡。
我沒有回答劉姐的問題也沒有對她說明她口中的液體就是我體內的黑血。我只是說著沒事便抓起床單脫掉衣衫飛快的跑向了樓上隔壁。
我把這些沾染血液的東西全都丟棄藏到角落的一處暗格里,走進廁所便一個勁的對著身體不斷沖水試圖一遍又一遍的洗清自己。
黑血就像是滲進了我的皮膚一般怎么洗也都無法褪去,我逐漸開始變得暴躁抑郁。這本就堅硬結痂的丑陋皮膚一直都是我不想面對的一個難題,平日里哪怕再熱我都是穿著得體想要把他們全部遮蓋不被世人同學親戚收進眼底,可現在我卻發現這樣的結痂爛皮就好像在昨夜全都復活一般,不僅變得堅韌離奇甚至還瘋狂侵蝕了我的身體,我的胸前、后背包括鎖骨周邊的正常皮膚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擴張侵襲。
這難道就是傳染性的皮膚病嗎?村里之前有出過我這樣先例嗎?它還會不會持續擴散到時候我會不會全身都會變成這樣的死皮不再有一點兒正常人的痕跡呢?我感覺自己處在了發狂的邊緣剛想怒吼一拳打碎了面前的老舊玻璃便忽聽一聲:“張寂”透過窗戶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花子的聲音很好辨認,估計這距離他們應該都在我家門口等著我開門一起迎接。我知道此刻的自己無法用目前這種身體與大家正常的碰面所以便大聲回應喊了一句:“我在洗澡!你們外面等我,我很快就開門出來!”
說完我便沖出廁所來到父親的房間不顧一切的找出一件勉強看的過去的半黃短袖穿在身上然后立馬轉身跑下樓去來到劉姐面前斬釘截鐵的問到:“劉姐!昨晚我上床睡覺后你又沒有覺得發現什么問題?那些黑色的東西是一直在哪里還是我上床后才突然出現的東西?”
劉姐被我突然出現又語速極快的問題給問的懵住,抽了幾口煙這才仔細思考輕言細語的對我說到:“我記不清楚了,但我記得你上床睡覺的時候應該是沒有的,畢竟前半夜我還是和你抱在一起的”
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轉身我便想要離開,誰知劉姐卻上前一把將我拉住果斷拉起我的袖口看了看我的手臂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氣對我說到:“你的皮膚可能一直有些問題,但我感覺這也不像是什么普通的病癥,衛生所的醫生應該也幫不到你。有機會你去問問巫山的那些怪人獵戶最好是找到那個專辦喪事的奇怪老頭,興許他們能夠幫你”
我立馬拉下袖口遮蓋了皮膚沒有任何表情的對著劉姐點了點頭,前腳剛準備向外踏出一步卻又聽劉姐突然對我喊了一句:“張寂......有些命運的東西是無法隔絕的,你要過好自己不必擔心生活中的驚奇,保持理性面對就好,還有......前些日子我跟著老東家去找你,他把我丟下一個人去了.......”
聽聞父親的消息我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一種不安的情緒瘋狂的在我腦海中升起,我急忙轉過身去雙手抱住劉姐的肩膀滿是焦急顧慮的問到:“父親去了那里?”
發瘋一般的沖上樓去,來到門口卻又立刻恢復平靜努力保持情緒開始嘆氣,我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開門迎接而是靠在門邊有氣無力的點起了一直哀愁的香煙。
煙頭熄滅,我換上一副笑意工作輕松的開門出現在了大家面前。王球最先走了上來,他沒有像大家那樣與我微笑示意而是圍著我身體走了一大圈然后若有所思的問到:“狗東西......昨晚身體給發泄虛了?怎么穿個長袖?家里沒衣服穿了?”
所幸王球沒有發現我身體的爛皮,我干脆就接過他的好奇然后故作生氣的罵到:“關你屁事兒啊!就你聰明!怎么?知道了我沒衣服你要給我買新衣服穿嗎?不怕實話告訴你,老子還真就這一件體面衣服能穿了,待會兒到你樓下房間給我拿幾件最好的衣服,等回了學校我好換洗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