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愣愣的問了一句隨即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蓋住了爛肉。
“你不痛嗎?上面還有針你難道沒感覺嗎?”王河拔說罷便給我遞了一支煙來。
原來是因為那根針啊,我還以為是我的爛肉被發現了。趕忙笑著回應河拔人然后當著大家的面抬起手臂一下便將那細針給抽了出來。
關好房門大家開始圍坐在桌前抽煙吃飯,其實本來我不是很餓的腦子里也全是對于桂綸的想法思念,可這桌前美味實在太過誘人,五分鐘不到我便拿著酒杯碗筷便將那些兒女情長忘到了門邊。
飯吃的很愉悅酒也喝的很香甜,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算是酒足飯飽開始思考的界限了,剛想對著王河拔小黑倆人主動發問,卻見小黑瞪了王河拔一眼隨即他便中規中矩挨個挨個給我們發了新的香煙。
等到大家都逐一點燃小黑便一臉微笑站起身來對我們說到:“其實今天這頓飯菜就是王河拔兄弟特意為我們安排的,剛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找到我給我說明要加入我們烏鳳成為我們的一員,大家今天也都吃的香甜若是沒什么意見我就把幫會的以后發給河拔一件大家從今往后也都是兄弟伙伴了”
感覺好像都在等我的意見,我當然對此沒有什么偏見,這家伙無非就是有些奇特行事詭異一點兒可說到底也不算是個流氓或是窮途末路的混蛋,加上畢竟這確實吃了別人嘴軟我自覺不能拖沓當即便以烏鳳老大的名義同意了王河拔的申請條件。
這家伙也算是懂事,聽聞自己現在是我們小團體的一員了趕忙又打電話聯系了一些酒菜說是讓我們中場休息待會兒再繼續情誼滿滿。
總感覺大家莫名其妙有時候都愛學我說話的風格,難不成我這老大還有著如此稀奇古怪的言語特權?我剛想借此打趣找個話題卻突然腦子一轉多了些想法對著一旁開心抽煙的河拔問到:“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加入到我們這邊呢?之前你不一直都是自由自在慣了嗎?”
王河拔看了我有些尷尬靦腆,他喝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改變的對我說到:“唉......其實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不瞞著你們,其實之前石少爺來找過我讓我畢業以后和他一起干,這意思無非就是想著把我給收編以后順理成章變成他的走狗罷了,我一個人終究勢單力薄無法自保,還記得上次見面你們也有臆想想要對我收編所以我就專門跑來請大家吃這頓飯了”
“你小子還是誠實嘛,怪不得你今天見到我都在一直賠笑臉,原來是這么一會兒事兒啊,我告訴你小子你這回可選對了,我們早就看不慣那石頂山禿驢王八蛋了,梁子今天已經結下了,早晚找時間把他給干了!”
王球一邊說著一邊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憤怒叫囂,我剛想借此對河拔詢問詢問石頂山的情況就見他語重心長的抽煙對王球說到:“可別這么干啊......這家伙后臺硬心里狠而且還總是耍一些背后陰招,我勸各位要是沒有想把他弄死的執念還是少去與他爭斗糾纏啊!”
聽他如此畏懼的說完我便轉頭看了看小黑,小黑的表情很顯然也是贊同河拔的語言,我不禁就納悶兒了,這無非就是一個同齡人石頂山為什么就有如此魄力給這兩人都震撼啊,到底他是有多么歹毒和陰險啊?
王球對此依舊不屑一顧,喝了一杯酒甚至當即就決定明天要把他們給干了,我直接踹了他一腳順勢也把剛才與他單獨見面握手被針扎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這也太陰險了吧?第一次見面至于耍這些小動作嗎?真是太不要臉了!”聽了我的遭遇許久都沒發言的熊子終于憋不住了,氣的他還特意為此點了支煙,不過眼看熊子放進嘴里要抽他卻又看了看王河拔看了看我一眼隨即便又把煙放下慢慢推到了一邊。
我嘴里說著沒事只是想以此提醒王球,河拔說的沒錯他這個人確實是非同尋常的陰險。
一邊我還對此說著教育王球,王河拔卻逐漸臉色大變他又點起了一支煙然后若有所思的對我說了一句:“張哥,那根針在你哪兒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針?”問的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我趕忙想了想然后比劃出一個大概范圍給王河拔指了指骯臟的地面。
王河拔看了看我手指的方向里面便小跑過去蹲下仔仔細細搜尋了起來,我們幾個對他莫名其妙的舉動很是不解不過看他找的如此仔細也都不好打擾,足足等了有差不多一支煙的功夫見他終于如愿把針拿起這才異口同聲的對他問他:“你在干嘛?”
王河拔小心翼翼的把這細針帶到了我們面前,他有仔細的看了看針尖聞了聞針體對我們說到:“具體是不是我還不敢確認,黑哥你家里不是有長住的大夫還認識很多衛生所的醫生嗎,你趕快讓他們過來把這跟細針帶去化驗化驗,我懷疑石頂山今天突然用他扎了張寂一下確實有些不簡單......”
“你是說這針里有毒?”我和小黑幾乎又是異口同聲,話剛說完我便立馬仔細查看了下我的手臂針眼,現在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看上去好像一點兒被針扎的痕跡都不再有。
我剛想對此敷衍告訴大家是不是我們太過多心對此多慮了,卻看見大家一個個都是面容不安眉頭緊鎖的嘴臉無奈便只有輕嘆一聲將這些話死給死的卡在了唇間。
很快就有人來取走了細針,我們所有人都被這事兒給影響全都無心吃飯,一個個都靠在各自的墻頭桌邊假意的交流然后真切的喝酒抽煙。
隔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都快把我給等煩的時候小黑的電話終于響了起來,他接過電話唯獨就說了幾句支支吾吾的嗯嗯哦哦便在沒發言,而我卻發現他的臉是一點一點開始陰沉嚴肅逐步逐步咬牙切齒握緊了手中雙拳。
電話剛一放下小黑便斬釘截鐵對著河拔問了一句:“他住哪里,現在是學校還是家里或者巫山?”
王河拔突然愣了兩秒隨即便有些癱軟的靠在了一旁的墻邊,這兩人的騷操作頓時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急了,我讓小黑先抽一口煙喝下一口酒冷靜剛想要對他問起便又聽他對著王球義正言辭的說到:“王球!準備準備咱們待會兒就去把這小子給干了,今晚就給他來個徹底的了斷,你敢不敢?”
“敢啊!我怎么不敢!老子現在酒壯慫人膽咱們直接把他弄死,回來接著繼續喝酒!”
說罷王球就要起身要走,我又是給了他一腳踹在腰間,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緒然后還是不緊不慢的對著小黑問起:“黑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怎么突然就要弄死他了?那根針到底有什么非同尋常的秘密嗎?”
小黑有些不忍的看了我兩眼,他又喝下了一口烈酒然后對我心痛的說到:“那家伙是故意對你下了死手啊......你知道剛才電話那頭給我說的什么嗎?他們驗都不用驗單是看見那根細針就知道是石頂山這一家王八蛋干的,這種細針來由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上面一般都沾染了很多致命病毒,一旦進入人體擴散那就永遠無法根治去除的,意思就是張寂從今天開始你就已經被宣判了......”
“宣判?宣判什么???”王球一臉懵圈的問著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看著大家彷徨不安焦躁震撼的表情說實話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其實我無非就是開頭幾秒聽見以后后渾身起了一點兒雞皮疙瘩而已,但當我聽見小黑說的進入血液感染后我整個人便就恢復到了從前逐漸開始舒緩。
我一個連正常血液不曾擁有的怪人難不成還會怕這些平常人的病毒以及擴散?我自己不早就是沾染了詭異病毒被日積月累身體常年侵占嗎?我連心臟都不好好跳動時常還不會有呼吸出現我還怕你這些小小兒科陰謀計算?真是笑話!
小黑好似沒有和王球他們一樣看見我當下如此輕松不變的笑臉,他依舊語重心長近乎絕望的對我們補充說到:“這次還大不相同,衛生所的大夫雖然知道這些細針的兇險但還是幫我們化驗觀察了一遍,他們還說這上面還沾染了一種暗黑色但是不知名的液體殘余,聽他們的感覺這種新的液體好像比那些病毒更為兇險!”
“哎呀,別擔心了,那些液體不就是我的黑血嗎?你想想我的身體我的這些爛肉異變,我都是死過幾次的人了,難不成還怕他這些小毛病小感染嗎?”礙于王河拔聽見,我還特意將小黑拉倒一邊小聲的對他提醒了一遍,他總算恍然大悟一聲輕嘆這才恢復了剛才從容淡定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