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是個慵懶的中年男人,年輕的時候也算是瀟灑浪子,四處留情。不過好景不長,在一次倒騰木材的時候傷了自己的命根子,成了個廢人,好在往日的花天酒地給他留了香火。不知道女子的名字,也不理會她是什么身份,在家人的勸說下為了顧全大局他毅然的將這女人帶回家門,一切都在妥善的安排下展開,他收獲了好名聲,多了個兒子,成了村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村長,那女人也從丑小鴨變成了白天鵝。
當(dāng)下天氣酷熱,街邊的村民雖然還是穿著嚴實,但只要你細心觀察還是能捕獲那一抹躁動的春光。
村長與來往的村民聊天,他更多的只是認真的傾聽,傾聽這些人對自己倒苦水,說著生活的不易,家中的不幸,他總是面帶微笑給他們理智的答復(fù)。幾乎聽完了所以人的抱怨后稍微點了點頭結(jié)束了對話,拿著信封大步的往村口邁去,張磊家才是今天自己腳步停留的地方。
寡婦在門口晾曬著衣服,夕陽仿佛對這美艷的女人帶有好感,熱辣的陽光曬在她身上顯得柔弱溫暖,把這女人娥羅多姿的身段映照的如此迷人,過路的男人們稍做停留,那***的眼神她毫不顧慮。
村長停住了腳步,欣賞這美景的時間他多希望自己也能有所反應(yīng),歲月正在一步步的消磨他身為男人特有的性質(zhì),麻木的身軀感受不到這太陽的一絲暖意。
“人都沒回來吧?”慢條斯理來到寡婦面前村長語氣溫柔有些沙啞。
“哦,都干活去了,您要是有事兒只好先等等”寡婦說完,把干衣服一股腦全搭在身上,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村長就坐在門口,一言不發(fā)默默的抽著香煙,張磊在很遠的臺階上注視著村長,猶豫過后想著父親之前說的那些話,強擠出笑容走了過去。
“村長,您來了”張磊說完,坐到了一邊,好在寡婦晾衣服的時候?qū)⑺嗟卮驖窳艘粔K,
村長點頭,一言不發(fā),兩人默默的抽著煙,不看彼此一眼。
張烈快步的趕了過來,村長見人來了,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眉開眼笑的迎上去:“忙什么呢?怎么才回來,我都快把這水泥地坐穿了”握住張烈的手村長喜上眉梢。
張烈面帶笑意,語氣沉穩(wěn):“你應(yīng)該通知我,也不必在這屋外久坐,怎么不去這里屋等呢?”冷冷看了一眼張磊,兩人簡單的幾句寒暄后進到了里屋。
“幾日不見,張磊又多了幾分男子氣概,剛才我們倆在外聊天不難看出他有不少長進”村長說著點起一支煙把信封拿起放在胸前。
張磊自始至終沒有說話,雙眼直勾勾看著那信封。這里面的東西自己已經(jīng)等了太久,
“去把樓下的老酒抱上來,今日要與村長好好的暢飲一番”張烈說完,張磊迅速起身。
這酒一直放在樓下,年份久遠,父親視為珍寶,張磊也沒喝過多少,不能便宜了村長這種人,隨即找了幾個空瓶子,倒出來一半兒,這才端著酒罐回到樓上。
村長是個好酒之人,說白了今天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這一口,見張磊倒?jié)M酒杯急忙拿起細細的品了起來。
張磊抽著煙,沒有說一句話。村長喝完一杯后接過張烈一支煙繼續(xù)吞云吐霧,小指微微向上翹起,迷醉的瞇著雙眼。
喝了酒倒也沒亂說話,村長在家里閑逛起來,他說喝的有點兒急要消化消化。
父親緊隨其后,趁村長沒注意悄悄一腳關(guān)上了自己臥室的門,
”我說老弟啊,你這兒怎么還有一把破獵槍啊?“村長說著,手里依舊放不下那信封。
張烈走到面前看了看,這不是自己家里的東西,仔細一想這東西好像是王球那小子放在這兒的,聽說是從地里挖出來的。
”啥,地里還能挖出這玩意兒來?“村長眼前一亮,急忙把獵槍拿起好好觀察。
這是一把老式的獵槍,換在當(dāng)年也是個殺傷力極大的寶貝,槍身并沒有損壞,依舊完整,就算長埋地下多年這上面的花紋依舊清晰可見。
“要是喜歡,就拿去吧,反正放這兒也沒什么用的,還占地方”
“那怎么好意思?”村長把獵槍放在桌上,又把信封放到了胸前,
‘“那我可得扔了”張烈說完手還沒觸碰到槍身就被村長奪了去。
“使不得!現(xiàn)在村委會也稀缺獵槍,我拿回去找人修修還能用,就遞交給村委會吧”
“今天這酒也帶回去吧,我戒酒了,張磊張寂也都不喝酒”張磊看著父親恭恭敬敬的把酒壺放到村長面前。張烈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進門時那種笑容。
“哎呀......你這樣子就客氣了”村長把信封放到桌前,一只手拿著獵槍,另一只手則舉著酒壺。
“你看,我都忘了來這兒的目的,上面的消息下來了,三天內(nèi)就會來接張磊走的,那封信啊其實是我用來扇風(fēng)的,你家里也太熱了。好好做準備吧”村長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張烈示意張磊去送村長自己則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桌上的空信封一言不發(fā)。
“你們爺倆也真是能忍,換我,早跟他翻臉了,還是人嗎,這幾天他拿了多少東西?就差把床都給你們搬走了!”寡婦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剛才的一幕他看的是一清二楚,村長貪婪可恥的嘴臉依舊沒變。
“他都沒了命根子,不算男人,我們不打女人”張磊回來點起了一根煙把信封揣進了兜里。
“剩下的時間你想干嘛就干嘛,了結(jié)一下自己的心愿把該做的事情做了,不留遺憾“張烈說完,直接回了房間。
張磊還沒來得及回答,王球的父親搖搖晃晃走了進來,看今天這架勢該是今天打牌贏錢了。
“村長?在我眼里他就是個屁,那天我也混個村長來當(dāng)當(dāng),他真是丟盡了咱們風(fēng)頭村的臉,這村委會沒一個好東西,一群短命鬼。小磊你放心,舅舅別的本事沒有,這做飯的功夫你是知道的,走之前一定給你弄頓好的,叫你的好朋友都來熱鬧熱鬧”
舅舅這人雖然懶散不務(wù)正業(yè)不過這廚藝是真了不得,尤其是這做魚的功夫,簡直絕了,他若不是當(dāng)初憑著這做飯的手藝光靠這張嘴的話還真拿不下那時高傲的舅媽。
張磊謝過舅舅,心里多出一絲安慰,至少離開的時候有酒有肉。
”你就只剩這點兒本事活了,到時候要是喝醉了耽誤事兒,剩下的后半輩子就自己過吧!”舅媽走到舅舅身邊,將他嘴里那根搖搖晃晃的香煙點燃,轉(zhuǎn)身要走卻又看了一眼寡婦。
平日里舅舅話就特別多,尤其是喝了酒,簡直就是放大版的王球。見他現(xiàn)在情緒高漲指不定得說到什么時候,好在舅舅的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全被一旁無所事事的寡婦給勾了去,正好可以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