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一把銅錢先後擲出徑直向花莫折的同伴虎哥打去,銅錢分別打向虎哥的後腦、後背、左側、右側以及雙腿,無論虎哥是躲避還是不躲避都要中招,除非他轉身用劍擋住暗器,可是那樣勢必被追上來的十號纏住,最後落入了戰死的下場。
這時候轟然聲響起,衆人都是一愣,花莫折伸手在虎哥的肘部一託,道:“你先走!”虎哥如同騰雲駕霧一般被拋了出去。
“不!”虎哥大叫一聲,身體在空中卻是回不去了。
花莫折摺扇打掉了幾枚銅錢,剛好十號也被背後的聲響驚到,身體頓了一頓,花莫折心中狂喜,摺扇一扇數十根鋼針飛向十號,自己卻是猛地蹬地幾個起落追向了同伴。
李懿的速度飛快,他一連躲開幾個銀劍衛向城門奔去,遠遠的看到城門已經關閉,大批的士兵在哪裡把守著。他不禁苦笑,此刻肺腑之間就如同火燒一般劇烈疼痛,右臂筋脈也有灼熱的感覺,雙掌更是被洞穿了個窟窿。左肩銅錢至今還沒取出,這種情況斷然是無法闖出城門。
看看身後沒有追兵,他急忙改變方向在一個僻靜的地方草草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此時內力雖能支撐可是頭卻是暈沉沉的。祁陽城自己熟悉的人不多,王玄和張逸哪裡沒有躲避的地方多半或被找到,去哪裡呢。
這時遠處傳來噪雜的聲音,多半是士兵和銀劍衛開始搜查,地上的血跡太明顯敵人會沿著血跡追來,他無奈只得離開這裡。
暈暈沉沉的轉了幾圈,躲開了好幾波搜查士兵,身體實在撐不住了,擡頭四下查看,自己竟然無意間來到了黃府。
遠處再次傳來士兵挨家挨戶的搜查聲,他無奈之下只有先到黃府中躲藏一下。原本是不想連累黃府的,誰知道還是來到了這裡。
勉強的躍過院牆進到了後花園,自己記得那裡的假山底下有一個山洞,平時在裡面存放一些修剪花草的工具,也先到那裡躲一下。
“啊!”黃萱萱捂著小嘴吃驚的看著渾身鮮血的李懿,李懿苦笑一聲看來這裡也無處藏身了,他轉身就走。
背後的黃萱萱原本嚇了一跳,以爲遇上了歹人,看到李懿一句話不說就走,這才放下心來,仔細查看感覺這人的背影很熟悉,就像...就像...對了,他是...
李懿轉身走了幾步後,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跌倒在地,黃萱萱嚇的幾乎叫了出來,她四下查看發現沒有人注意這裡,就跑過去費盡的架起李懿拖著向自己的閨房走去。
她的閨房中有一個暗室,是小時候捉弄哥哥設計的,後來覺得好玩又在裡面增加了一些被褥,在裡面倒也安全的很,就先將他先藏到哪裡吧。
她架起李懿心卻是跳的厲害,不知是緊張還是其他原因,好幾次腳底發軟,二人連續甩了幾腳後終於將李懿帶到閨房。
費力將李懿扶到牀邊,打開牀鋪側板下面是一個衣服箱子,黃萱萱掀開箱子底部,下面赫然是一個地洞,黃萱萱將李懿費力的扶到底洞內,還好李懿比較瘦弱身體不重,否則黃萱萱還真無法把救到底洞內。
將李懿安排好後,黃萱萱慌忙的來到花園將李懿留下的痕跡清理乾淨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在牀邊想到地洞中的李懿,她沒有來的一陣心跳加速,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紅暈。
院子中傳來一陣嘈雜,接著就聽到管家福伯的聲音,“軍爺這裡是小姐的閨房,小姐剛剛病癒正在歇息請您小點聲音。”
“副管家客氣了,我也是例行公事,刺客窮兇極惡竟然敢大白天襲擊武王府,我的檢查實際上也在保護黃府的安全,所以也要盡心盡力纔是。”
“各位軍爺辛苦了這點小意思請笑納,回頭喝杯茶吧!”
“呵呵,客氣,客氣”
黃萱萱立即脫去鞋子到了牀上,不一會就聽到敲門聲:“小姐,軍爺來檢查可否方便,”
“咳咳,福伯請進,咳咳。”黃萱萱道。
福伯聽到後便推開門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三名跨到持槍的士兵。
“小姐房間沒有陌生人到來吧!”哪位一位挎腰刀的士兵問道。
黃萱萱躺在被窩中輕聲道:“房間只有我一人沒有人進來。”
那名士兵四下打量了一番後轉身向門口走去,黃萱萱心頓時鬆了下來,誰知那名士兵忽地停住腳步轉身道:“小姐身體不舒服怎麼沒有丫鬟伺候?”
黃萱萱心中一驚差點叫了出來,福伯也是停住腳步差異的想了起來,“是呀!花香、花月兩個丫頭跑到哪裡去了?莫不是偷懶去了?”
黃萱萱聽清了他們的問話這才稍稍心安道:“福伯,花香去取飯,花月去洗衣服了。”
“哦!小姐剛剛換過衣服嗎?”士兵問道。
福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有些不滿的對士兵道:“軍爺這與刺客有關嗎?”
士兵看到管家生氣,就要發飆但是一想剛剛人家給過的銀子脾氣頓時就緩和了一些道:“福管家莫氣,我剛剛無意間看到小姐的繡鞋之上有些血跡,那個刺客也受了傷,所以就有此一問。”
福伯一聽大驚道:“血跡,小姐你沒事吧?”
黃萱萱也是心中大驚,鼻尖已經微微冒汗,自己竟然忘了這事情,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咿咿呀呀的說不上話來,腦袋卻是飛快的轉動思考對策。
福伯看見小姐支支吾吾的不說話,猛然一拍腦門道:“看我老糊塗了,小姐請原諒我這老糊塗,怎麼把女人的月事給忘了。”
士兵一聽結合黃萱萱那支支吾吾的樣子就明白了,人家女孩子哪裡好意思說這事,自己還真的多疑了,當下拱手賠禮道:“對不住,咱們是被刺客鬧的有些頭暈了,我們這就告退請海量!”說完一揮手帶著士兵離開了黃萱萱的閨房。
黃萱萱噓出一口長氣,還真感謝這美麗的誤會,不過一想陌生人誤會那事不由的俏臉發燒,兩朵紅霞飛上臉頰。
李懿從昏迷中醒來看到四周漆黑,胸口疼痛身體一動有呼吸困難的感覺,他知道這是自己在受傷後狂奔所致,可能肺腑間有淤血存在。
這是在哪裡,李懿不禁慢慢的想起了自己是在黃府暈倒的,當時見到了黃萱萱不忍心嚇著她說以就想離開,然後就暈倒了。他摸摸身子底下鋪著厚厚的被褥,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縈繞在鼻尖,難道是她救了我,可要是追兵來了怎麼辦,不行得先離開。想到這裡他就想起身,誰知一動身體全身骨節都有些疼痛,雖然有厚厚的被褥蓋在身上,但是隱隱有一種寒冷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這是發燒了,尋常之人遇到這種情況必須要服用一些湯藥,才能快速的退燒,但是他卻不用。
李懿有一個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不論受到多種的傷勢,只要靜臥就能快速的恢復。這是在這兩年血鬥後發現的,在血鬥場上難免會受到一些傷,當然基本都是一些外傷。受傷後躺在囚籠中沒有任何的湯藥可以服用,他只能躺在那裡運轉氣功來療傷,氣功一般對於體內的淤血腫脹的傷勢效果最好。
有一次和一個會武功的奴隸對決,他很厲害在決鬥中李懿的左肘被折斷,但是李懿瞅了一個破綻擊中了他的咽喉,誰知道這名奴隸異常兇狠,在臨死之前反手擊中了李懿的頭部,李懿當場暈厥過去,那次他暈厥了五天,就在武全順以爲他死了,正要處理掉時李懿卻是坐了起來,大家都吃驚不小自此他就被稱爲了“小強”
而李懿驚奇的發現,自己骨折的手臂竟然有了癒合的跡象,事後他又休息了五天斷臂就奇蹟般的恢復了,衆人都以爲他是修煉醫家氣功所致,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李懿躺在牀上,運起了氣功在胸腹之間反覆運行,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恢復速度比以前更快了,而切體內的經脈異常堅韌,氣功的運行通暢無比,運行了一個小週天後他猛地側身吐出兩大口黑血,立即感到呼吸一陣舒暢,雖然肺部還隱隱作痛,但是簡單的動作已經無大礙。
他緩緩的起身盤腿坐在牀上繼續運功行氣,半晌後左肩頭一道鮮血激射而出,落到地面上發出一聲叮咚響聲,卻是那枚銅錢被他運功逼了出來。
李懿休息了一下,會想起金劍衛竟然在武王府,臉上陰沉的可怕,不是因爲沒有殺掉武全順,而是因爲自己在到武王府之前就是在劍鳴山莊做奴隸,自從被士兵抓住後就被送到了劍鳴山莊,在劍鳴山莊中不是做奴隸,而是做囚犯。那種被折磨的日子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們反覆的拷打他,就是爲了追問一件東西“血玉銅人”,經歷三年的地獄一般的折磨他們始終沒有得到血玉銅人的任何消息,最後把李懿轉手賣給了武王府做了死奴。
自己的修爲還是太弱了,那個老者不是幾號金劍衛,據說劍鳴山莊的莊主一人能對付七名金劍衛,自己要是討回以前的場子恐怕要到二三十年後才行,不過到時候他們的莊主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事也是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