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懿練習了一番盤膝坐在大石上,長劍平放在腿上腦袋中卻是在思考著自己的不足之處,反覆總結後再次跳下大石繼續練習。
五天後小溪邊除了李懿打坐用的大石頭外,剩餘所有的石頭都被斬成了拳頭大小,而此刻李懿依然在練習劍法,與其說練劍法就不若說是內勁之法。
李懿雙手並沒持劍,而是左右手各捏一個劍指,隨著他的滑動一道無形的劍氣四處飄飛,一塊塊被斬的碎石四處飛落。
練到盡心之處忽然福至心靈的想到,要是將內勁運到足下那不是身體也可以快速的一動嗎。
想到立即就做,兩道元炁如同流動的鐵汁被運到腳下的涌泉穴,李懿只感到腳掌一熱身體飄然躍到數丈高,他心中暗道成了,多年氣功的練習早就筋脈全通,只是不會運用實戰中,現在到是一通百通。
正是:可笑自己懷揣寶藏尤不知,雙眼慕看人逍遙。
其實是他自戀了,要不是經過星力改造身體,他這樣貿然運功估計要落個經絡受損的下場。
李懿反覆練習著內勁的使用法門,他只對兩個部位練習,一是劍指練習劍氣,二是涌泉穴練習輕功。
祁陽城在李懿離開的這十天的時間,祁陽城可謂門羣雄雲集,各地的江湖豪客雲集此處,各國的使者都來了這個地方,自從天上星光墜落此地的消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後,此地儼然成了各方勢力關注的中心。
劍鳴山莊十六名身著紫衣的銀劍位,三名金劍衛駐紮在劍鳴鏢局。
周圍五國使者分別駐紮在各個驛館,兵馬大元帥馬元濤奉命領兵駐紮在後山,花莫折此刻竟然不知道去了哪裡,任憑劍鳴山莊和官府翻遍了祁陽城都沒找到。
雲來客棧是祁陽城城北最大的客棧,這裡風景秀麗遠離喧囂的市區,不過生意卻不怎麼好,雲來客棧老闆也不著急,偶爾來個客人時他反而不太歡迎。
這天雲來客棧來了一批奇怪的人,這些人打扮的稀奇古怪,什麼道士、書生、美貌若天仙的美女等等。那雲來客棧的掌櫃的卻是一改那張死人臉,笑吟吟的將衆人接進客棧。
這天祁陽城中來了一個衣衫飄飄的青年,他腰胯長劍風度翩翩,讓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來到城門口對著士兵們指了指自己腰上的一個木牌,然後隨手拋出一小錠黃金,嚇得士兵雙手接住不斷的彎腰。
他進去不久後又來了一個青年書生,他揮舞著摺扇搖頭晃腦不知道在喃喃的說著什麼,一副窮酸模樣,士兵檢查了他的腰牌後就將他放了進去,然後嘻嘻滋滋的盤算著今天晚上如何消費的問題。
李懿腰胯長劍來到了望貴酒樓,他要了兩個小菜坐在窗前獨自喝著小酒。
不一會一個手搖摺扇的書生走上樓來,四下裡看了一眼後徑直來到李懿的身邊道:“兄臺請了,可否在此拼個桌?”
李懿看了一眼書生一下子呆住了,這書生竟然和自己有八分相像,書生也是有所吃驚的看著李懿。
李懿這次來沒有化裝,所以心想對方一定也和自己一樣的吃驚,不過既然對方既然提出來了就不好拒絕,當下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書生欣喜的坐下搭訕道:“謝謝,還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李懿微微一笑道:“易理!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書生拱手回道:“小弟姓李,名泰昌,此次外出遊歷,聽聞祁陽城有神秘的天星墜落這裡,凡人要是得到了就能成爲天上的神仙,所以也來碰碰運氣。”
李懿聽完腦袋上頓時冒出黑線,這人看著和自己模樣差不多怎麼腦袋不靈光呀,比自己可是笨的太多了。他不禁說道:“李兄,要是天星從天上墜落,它自己在天上都呆不住了,如何讓凡人登天位列仙班?”
那李泰昌聽完一愣,然後拍拍腦袋道:“是極、是極,要不是易兄提醒小弟還在做夢吶,多謝易兄。”
“客氣。”
“不知易兄是否是祁陽城人?”
“是的。”
“那請教易兄天星之事!”
李懿腦門上再次冒出黑線,這書生倒真是書呆子,哥總不能告訴你我居住在王府中的囚籠裡,那天剛好我死去了所以一無所知!你勞力嘮叨的做什麼信不信我掐死你!
“李兄這個簡單至極,一個流星從天上掉落,當時我在與周公論書,所以沒有看到,忽聽得一聲巨響,嚇跑了周公,兄弟也差點嚇死,縮在被窩中不敢探視,一直到天明事情就是這樣子。”
李泰昌聽完掐死他心都有,你說你就是一無所知不就得了,囉哩囉嗦的說了等於白說。
這時李泰昌叫過小二點了幾個小菜,就不再說話,李懿倒是清淨了片刻。忽然遠處傳來馬蹄聲,還有喊叫聲和哭泣聲。
二人從窗口望去之間武全順騎著一匹駿馬從遠處疾馳而來,馬背上橫放著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在啼哭,不住的掙扎。由於馬跑的挺快,路上的行人來不及躲閃,紛紛被馬撞到一邊。
這時一個孩子跌倒在路上,李泰昌一看大驚,他一縱身躍到大街上,來不及去拉孩子,伸手一掌推向那已經躍起的馬兒前肩,硬生生的將馬兒推的向一邊跌了出去。
“好”福全酒樓中一聲喝彩傳來。
李懿也不禁暗暗叫好,正想躍下去殺了武全順後就走,這時候一人當先從福全酒樓躍下,對著武全順就是一劍。
“當!”一聲輕響,一道黑影將長劍擊向一邊,接著一個身穿黃衣的人站在了武王府的圍牆之上。
李懿眼睛劇烈收縮,他從這人的身上感到一股濃濃的殺意,在定睛一看街頭上掉落著一枚銅錢,正是擊開長劍之物。
“哼等你很久了!你們的花首領去哪裡了出來受死。”
“劍鳴山莊金劍衛!”李泰昌差異的說道。
那名黃衣人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有些眼力,報上名號吧!”
李泰昌淡淡的道:“無名小卒而已,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金劍衛竟然淪落到成了武王府保鏢,很讓人匪夷所思呀!”
“哼,知道的太多就會丟了性命!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李泰昌不再說話,剛剛攻擊武全順的刺客仰頭看向站在牆頭的金劍衛道:“你們佈局十來天就是爲了讓花頭領現身嗎?”
“哼,他不過是一個小魚罷了!廢話太多你先去大牢中大牢中等著!”說罷從牆頂上一撲而下,身體像一把利劍一般直刺向那人。
李泰昌一看趕緊閃身就走,他可不想被劍鳴山莊的金劍衛盯上,他們都是瘋子自己倒是不怕,不過挺麻煩的。
“想走,來不及了!”金劍衛爆喝一聲揮出一片金色的劍光罩向李泰昌。
李泰昌眉頭一皺手中的摺扇合攏,或打或點或挑或撥竟然將金劍衛的長劍全部擋開,李懿看的有些啞然,想不到這個書呆子倒是一個高手。
這時候遠處的街道上一人如同蝴蝶一般的翩翩來至,赫然正是那花莫折,此刻她依然是一副男子打扮,兩條髮帶隨風飄蕩,襯托的他瀟灑異常。
街上的行人看到這裡有人打架,劍光閃閃都恐怕殃及池魚,一聲呼喊跑的一乾二淨。
武全順爬起身子就跑向大門,這時府中的護衛跑來救他,倒是那個被捉住的少婦看到機會難得爬起身子轉身跑掉了。
李懿看到衆人在長街決鬥心中豪氣頓生,一聲長嘯從酒樓躍下直撲武全順而去。
金劍衛在花莫折加入後立即落在下風,李泰昌見狀看了一眼花莫折轉身就走。
金劍衛見他走脫心中焦急卻無力阻攔,花莫折百忙中喊道:“兄臺慢走,我們聯手對付他可好。”可是換來的卻是李泰昌的背影。
李懿的出現倒是讓衆人吃驚不小,不過李懿落在了大街上卻不管金劍衛和花莫折,徑直向武王府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拔出長劍,雖說是走可速度奇快,擡腳一步就到了武王府的門口,兩名侍衛剛想攔截只見李懿長劍一揮,一道劍罡脫劍而出,侍衛和武王府的大門瞬間被斬成兩截。
衆人看的心中一顫,好重的殺氣,好犀利的劍罡,好俊的功夫,好帥的小夥!
李懿看都沒看一眼被斬成四截的侍衛,他如同御風一般向著武王府走去,目標赫然是武全順和他的侍衛。
“年輕人好毒辣!你一個劍罡強者何苦爲難一羣普通人,”這時一名又一名金劍衛從府內疾馳而至,身後還跟隨著一羣銀劍衛。
李懿懶得廢話,“擋我復仇者死!”一道劍罡離劍向前劈去,金劍衛慌忙挺劍相應,無奈他還沒有到達劍罡離體的境界,只能揮劍運起內力抵住劍罡。
劍與劍罡相交金劍衛面色古怪的漂了一眼李懿,心中卻是驚異不定,這青年已經做到了劍罡離體,可是內力卻是不如我,難道他是有所保留,怕莊主找上他不成?
李懿卻是不管他怎麼想,一個閃身避開金、銀劍衛,繼續追向府中,經過他的兩次急追已經看到前方正在奔跑的武全順和張四,二人急匆匆的向府中飛奔,恐怕慢了被劈成兩半。
武全順邊跑邊喊:“擋住!擋住!廢物我養你幹什麼吃的。”
可是侍衛們跑的比他都快,瑪德,我傻呀,爲了一月半兩銀子去送命,你他/媽/的當是去喝酒呀,擋住擋住,你去擋擋試試。
李懿的身法極快,他不想爲難那些下人,但是平時作惡多端的爪牙他絕對不姑息,根據自己記住的罪行,有的一劍劈成兩半,有的一劍削斷了腿,有的直接點斷了那根作惡的禍根。
金劍衛看到李懿的身法後更是確認了自己的猜想,他是害怕劍鳴山莊纔不敢對我動手,哼,那就試試你到底有多厲害,反正你不敢殺我。想到這裡他對身邊的銀劍衛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