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身軀壓下來,狠狠吸住我的脣瓣,高天駿狠勁一上來就像頭狼一樣兇悍,好像不把我吃下去他勢不罷休似的。
久違的熟悉感覺全部回來了,令我捨不得抗拒他……對,我是喝醉了,連他都這麼認爲,那我可不可以醉後逞兇一下下?
明早再跟他說,我喝醉到斷片了,什麼都記不得……哈,這辦法不錯!
一晃神,男人就扯掉彼此身上最後的障礙,他俯下頭,熱而溼的氣息印到我脖子上,我哽住呼吸,全身麻麻電電的,失控地伸出雙手抱住他的頭拱身迎上去,顫聲說,“……別咬我。”
高天駿悶笑出聲,擡起頭來啄吻我的脣,“你厲害,醉成這樣還能惦記著這個!”
每次忘情狂歡,他都弄得我到處是痕跡,明天得坐飛機回國了,去參加模特大賽,不能被誰看出我的異樣啊啊啊……我眨眨眼睛,發(fā)現(xiàn)他的臉重影,於是拼命搖頭,可是越搖越重影,生怕再也看不清他的樣子了,慌亂之下我一口咬住他薄脣,這下就止住了搖頭的怪動作。
“嘶!”高天駿疼得倒吸一口氣,大手掌一下子托住我後頸,等我稍稍鬆開一點之後,反攻過來。
他吻得那麼深,導致我呼吸不暢,明明應該是推開他纔對,可我的手掌抵在他胸膛上就再也移不開了,那裡的肌肉硬中帶軟,手感很好啊。
“你這個小妖女,虐死我了!”他含糊地低喃,扣緊我讓我仰著頭,讓他吻得更輕易。
不行了,我感覺自己沉淪得太快,血液在血管裡失速流動,小心臟像打鼓一樣狂跳,只想他……快點滿足我,可他偏偏只吻著只貼著就是沒有立刻衝進來!
我怨念地移開脣不讓他吻了!雙手推開他一點之後上移,趁他一怔的時機圈住他的脖子挺身咬住他的耳垂,然後舔啊舔。
高天駿仰頭吸氣,我瞄到他額角上的青筋突突亂跳便想笑,可是強忍著往下移,順著他喉結到鎖骨,然後滑到他一個點含咬住!
他悶叫一聲,死死抱住我的頭,身軀劇烈抖著粗喘著氣,用啞得不再啞的嗓音問,“黛兒,你也想我的是吧?”
沒空答這種問題,我放棄了含咬,對準了他的薄脣就進攻,他掐住我,慢慢往他熱硬那裡放……我快樂想要尖叫,他狠狠地吞噬掉一切聲音,兇狠地帶我運動融合起來……
瘋狂,冒汗,只想得到更多,只想將他藏到最深處不讓他離開,因爲我有瞬間清醒,明白明早我們又要分開。
喝醉了就是好,可以有藉口有理由霸著他不放,一場之後他抱我去泡澡,我懶洋洋的合著眼,卻不知羞恥的用腦袋蹭他,“我還要。”
高天駿掰過我臉兒好像在看我表情,我睜開眼眸斜斜勾視他,他立馬緊擰了眉心,死死捏住我下巴警告,“不許用這種表情看別個男人!”
切!我幽怨的噘噘嘴,他手指用力將我扯近,輾轉吻著我的脣,抱我起來回到房間,然後推倒在牀尾,新一輪的衝頂又開始了。
他柔聲在我耳邊說了很多,一聲聲喊我黛兒,可是我漸漸聽不清他的聲音了……手兒攥緊牀單也無濟於事,在一陣窒息般的快樂浪潮涌來時叫了一聲就……
感覺整條手臂發(fā)麻,我的手指頭動了動,人便醒了過來。
眨眨酸澀的眼皮,睜開,瞪著半邊空蕩蕩的大牀,有幾秒的當機,迷茫,然後記憶全部回來。
天吶!自己昨晚做了什麼?我霍地撐起半邊身體,低頭看看被子滑落露出的身體部分。
咦?穿著一件睡袍!只是,裡面什麼都沒穿!拉開一點敞開的衣襟看到那地方確實有咬過的痕跡!
趕緊地拉攏了睡袍,我心虛的看看房間四周,歐式的奢華裝修風格,就是不見某男的身影咯。
他不在?是進浴室了嗎?不對,豎起耳朵都聽不到動靜。
那麼,他是走了?不告而別?還是回到其他客房避嫌?
咯咯!有人敲門。
接著有把中年女人的聲音用英語自報家門說是女傭,給我送換洗衣服來的。
我讓她等等,下了地趿著拖鞋,拖著發(fā)軟的腳步去開了條門縫。
門外站著一個身穿黑白女傭制服的白皮膚中年女人,笑吟吟將我昨晚穿的那套衣服送到我手上。
瞄一眼,見一件不少,我想這一定是高天駿趁我睡著的時候交給女傭去幹洗的,那他現(xiàn)在人呢?
想想還是不要問了,謝過女傭,關上門趕緊梳洗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間去刺探情況。
昨晚我跟高天駿那樣瘋,程子驍死哪去了?
下到一樓大廳,我看看大鐘,已經七點鐘了,另一女傭上來跟我打招呼並將我?guī)нM餐廳裡。
女主人打著哈欠看保姆喂一小女孩吃早餐,見我來了連忙起身招呼我坐下。
我問她程子驍去哪了,就是不敢問及高天駿。
女主人笑著說程子驍比我還早一步醉倒,現(xiàn)就在二樓客房裡睡覺。
交代完,她讓人擺好早餐跟我一起吃,並喊人上樓去叫醒程子驍。
我默默吃著多士喝著牛奶,神思恍惚,還滿以爲一覺醒來要跟高天駿解釋自己喝醉了亂了啥的,誰知道他走得人影都不見!
怎麼想,怎麼都不是滋味!
媽逼的,他竟然不告而別!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子的,依依不捨賴在我身邊,幾乎次次是我說要先走了,他才肯放手噠!
那麼高天駿,他已經不在乎我?
這念頭閃過腦子時,我定住手,整個人有點慌。
有腳步聲響進來,連忙拉回神思,我轉過頭去看,是程子驍來了,他一邊說著昨晚喝多了抱歉的話,一邊應女主人的邀請坐下。
“丹尼爾走了嗎?”他問女主人。
“對啊,趕航班回廣州。”女主人笑答。
哦,全人類知道高天駿趕早機回去,就我傻傻的不知道。
女主人說起她有連續(xù)看我兩場走秀,表示對我的淡定表現(xiàn)很震驚,作爲一個新人模特,我做到這樣實屬難能可貴。
我和程子驍連聲謝謝她的誇獎,程子驍並且順藤而上懇請女主人多替我宣傳,如果有時尚雜誌需要拍大片還望她和她丈夫爲我引薦。
女主人笑著說丹尼爾已經提過這事,讓我們放心,有機會一定會幫我引薦的,因爲他們夫婦十分看好我。
快快用過早餐,程子驍打電話叫林曼君和莊臣直接從公寓出發(fā)到機場,而我們就坐上女主人派的專車趕過去。
會合後,四個人踏上回程航班,在十號下午15點抵達廣州國際機場。
來不及適應時差,幾個人坐上來前來接機的保姆車馬上又趕去比賽場地,葉一菲是隨車一起來的,她肩膀的傷已完全好了,精神抖擻的跟我和林曼君說起國內媒體報道我走秀的事。
我笑著聽她滔滔不絕地講,順手打開手機,除了賈倩茹給我打來兩通電話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失望,將我整個籠罩著。
二十多個小時前,跟我恩愛纏綿的那個男人忽然間走得杳無音訊,連隻言片語都不留給我,難道是發(fā)生什麼事了?他真有那麼忙嗎?忙得連個短信也沒辦法發(fā)來?
手機在手掌裡震動,看看來電,是賈倩茹的,她見我一直沒有回撥過去就追殺來了,我意興闌珊地接起,“喂?”
“回來了?恭喜你大紅大紫啦!”賈倩茹脆聲笑著說。
“哦。”沒情沒緒應了一個字。
“怎麼?跟那個人在紐約玩得太過火了,累得不想說話?”賈倩茹調侃道。
我將手機移到另一邊,免是身邊的林曼君聽到賈倩茹尖尖的聲音透出,眼望窗外的景物飛速掠過,我陷入無邊的抑鬱當中,“別瞎說。”
“好吧,不笑話你了,告訴你個好消息,那個陳總肯將德寶娛樂賣給馨美了!接下來的目標就是你們綠野了,不過你那位會先對外公佈他已經組建了一艘娛樂航母!”賈倩茹興奮地向我大爆料。
原來,他那麼急趕回來是爲這事?我窒住呼吸,沒有說話。
“高興吧?再說個更讓你開心的事,你那位指明派我跟子驍展開收購談判!我可以名正言順地約會他了!哈哈!”賈倩茹笑得花枝亂顫。
高天駿指定要她來收購綠野?爲什麼?我咬著脣思索。
“喂,喂?你還在嗎?”賈倩茹見我不迴應,便問。
“小倩,我要去參賽了,稍後再打給你。”我說完,也不管她怎麼迴應,徑直掛了線。
攥著手機沉思,絞盡腦汁分析高天駿爲毛派賈倩茹來談收購綠野。
其實原因不止一個,高天駿這人的心思複雜至極,出手必定一箭中幾雕。
但我暫時只想出以下兩種原因,一,賈倩茹是我閨蜜,她來談我只能賣人情,就不好說拒絕的話了。二,讓賈倩茹有機會勾搭到程子驍,這也是一張有利的牌。
忍不住猜測,如果這兩項都不能讓程子驍和我屈服,那高天駿會使出什麼殺手鐗?
……有一招夠狠夠準,就是以大型工程的投資份額來迫使程子驍就範出讓綠野!
我是程子驍的話,也沒辦法抵禦這種誘惑和壓力,目光不禁往後瞄向他。
程子驍感應到我的關注,擡眸跟我眼神對上,“黛兒,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