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八之所以攔不住,是因為對方竟然是武王。一出手,就將衛八等人擊退。
柏天長暴怒,“滾出去。”
那個武王正想說話,聽到柏天長如此不客氣,決定先給柏天長一個下馬威。勁氣一放,限制柏天長的行動,同時念力涌出,攻擊柏天長的大腦。
武王外放的內力,非同小可。室內的空氣,頓時凝固了一樣。念力攻擊同樣不可小覷,至少能讓武尊頭昏眼花。
柏天長怒喝:“班門弄斧。”讓武王吃驚的是,非但沒有限制住柏天長的行動,柏天長的意念似乎也一點事都沒有。
他哪知道柏天長一直在水里練功,這點空氣阻力,對他只不過是清風拂面。至于念力,更不值一談。自從光頭的意念模型越來越趨近完善,柏天長隨時都在修煉念力。只要有條件,他和光頭隨時合作,建立意念場。在柏天長的意念場,武王看似強大的念力攻擊,很快就消融無形。武王之所以比武尊強大,除了內力更強之外,關鍵就在意念攻擊。
柏天長一縱身,簡簡單單的一招直拳,似慢實快,搗向武王的面門。
大道至簡,渾然天成。柏天長這一拳,已超脫一般的武技。
武王更驚,這一拳竟讓他避無可避。不管他閃向何處,這一拳都會如影隨形,攻到他身上。只好大吼一聲,舉拳相迎。他就不信,自己的功力,不如一個武尊。
嘭,一聲悶響。然后室內的空氣像是炸裂了一樣,再爆出音障破裂的巨響。所有活動物體,被吹得七歪八倒。這是兩人內力對撞的沖擊力所致。除了內力,物理碰撞同時發生。柏天長的身形,被擊得倒飛,撞在墻上。武王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接從大門被擊飛出房間。
柏天長只是悶哼了一聲,武王卻凄聲慘號。因為柏天長的拳鋒上,在碰撞的瞬間,忽然彈出三根長刺,自武王的拳頭,一直插到他的小臂。分開時,三根尖刺忽生倒鉤,攪碎了他手上的筋脈和腕骨、拳骨。
柏天長并未落地,手腳往后一用力,直接凌空射出大門,追殺那位武王。
武王駭然,忍著劇痛,趕緊大叫:“柏天長,這是誤會。我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柏天長一頓,“你認識我?”
“認識,認識。早就認識了。”
“認識我就更不該在我面前裝逼。滾吧。否則我讓你們一個都走不掉。”
武王喊道:“我沒裝那什么。我是覺得他們不應該阻攔我一個堂堂武王。柏天長,你不認為該給武王足夠的尊重嗎?”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管你是不是武王,你已經沒有跟我談生意的資格了。不是看你是華人,我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滾。”
衛八等人撤出激光槍,瞄準武王。一旦他再有任何異動,必將毫不遲疑地開槍。
武王并不害怕衛八等人的激光槍,但害怕柏天長。不敢追返身回屋的柏天長,只好點開天訊,撥通平等王的電話。
聽完武王的敘述,平等王很是不解,“柏天長不給你面子,還把你打成這樣?難道他晉升武王了?”
“這個?殿主,他應該還是武尊。我也搞不清楚咋回事。他的武功很是詭異。”
平等王哈哈大笑,“打不贏就打不贏,別找借口。小看天下英雄了吧。讓他來跟我說話。”
武王想再次走進柏天長的房間,可又遲疑不敢。手臂揚了揚,示意這是武皇。可是衛八等人無動于衷。剛才被武王強行闖進去,就氣怒不已,此時沒有柏天長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也別想進去。
武王只好站在門外高喊:“柏天長。我們殿主要跟你談談。這是武皇,武皇誒。”他以為柏天長聽到是武皇,肯定會屁顛屁顛地跑出來接電話。
柏天長被他炫耀獻寶的叫聲,聽得好笑。就像一個小孩子打架吃了虧,看到自己一個很厲害的家長來了,于是得意地想,你們該害怕了吧。武皇又怎么樣,柏天長又不是沒見過。對這些星盜就是不能客氣,不然他們會自以為高人一等。任由武王喊了一會,柏天長才淡淡地說:“讓他進來。”
武王這才快步走進房間,將攝像頭對著柏天長。
柏天長卻沒有理會平等王,問武王,“你叫什么名字?不該為打傷我的侍衛道歉嗎?”
“你,······。”武王氣得面紅耳赤。
“柏天長,你確實夠狂的哈。”平等王說。
柏天長依然不予理會,只是盯著那個武王。
在平等王當面,武王怎么都下不來臺。
平等王畢竟是武皇,心境修為超出常人,“小管,向柏公子道歉。”
柏天長說:“是向我的侍衛道歉。”
平等王說:“柏天長,過了吧。”
柏天長冷硬地回答:“要么道歉,要么走人。”
武王無奈,回過身,生硬地向衛八等人道歉,“鄙人管判官,給各位兄弟道歉。柏天長,可以了吧。”
柏天長失笑,“呵呵,管判官。你是判官呢,還是管判官的人?”
武王怒道:“我姓管名判官。父母所賜。”
“啊,對不起。”涉及對方的父母,柏天長不好開玩笑了,“平等王,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平等王開門見山,“戰艦種子。”
“哦?你憑哪一點判斷,戰艦種子還在我手上?”
平等王說:“我的感覺。三清門沒得到。小管他掃蕩了一遍倭人的戰艦研究所,確定他們也沒得到。當然就在你手上了。”
柏天長并未否認,“你對戰艦種子了解嗎?說不定得不到才是福,得到了反而是禍患哦。”
“哈哈哈哈,我拓跋凌云從不祈福,也不怕禍。我說是福它就是福,我說是禍,它才是禍。”
柏天長豎起大拇指,“豪氣。不過,你終究不是神。就算是神,也該有點敬畏之心。福禍無門,惟人自召。不說了,提醒過了,我已盡心。看在你從不劫持大華商船的份上,我可以同你交易。但有兩個問題,第一,當年那艘飛船穿越事故,是不是該有個交代。第二,你拿什么跟我交易。”
拓跋凌云眼一瞪,“你知道?”
柏天長哼了一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拓跋凌云卻說:“我不知。嗯,我是說事先我不知道。參與者,已被國安部特別行動局緝拿了。指揮者,易興林,我已將其處死。你滿意嗎?”
“這就好。”柏天長確實感到滿意,“戰艦種子還真在我手上。你拿什么來換?”
拓跋凌云說:“張老道給了你一個雞肋星系。我給你一個資源豐富的礦物星系,怎么樣?”
“坐標?”
“X****,Y****,Z****。非統和***交界處。有合法所有權。我讓十星商貿轉到你名下。還有一堆活體戰艦的遺骸。”這遺骸,他們拿在手上一點用都沒有,但很多研究所卻視如珍寶。
柏天長點點頭,“可以。再加一點吧,讓管武王把他在三菱戰艦研究所得到的資料都給我。”
拓跋凌云爽快地說:“成交。”他們又不研究和生產戰艦,拿去也只是想賣一個好價錢。
柏天長再次提醒,“這戰艦種子,你真得鄭重對待。惹出大禍可別怪我。”他的計劃,是讓光頭分裂出很小的一部分,然后去吞噬十殿星盜的能源和戰艦。誰知一言成讖,這小小的戰艦種子,后來惹出彌天大禍,反倒成了柏天長最恐怖的敵人。
柏天長拿出一個微型戰艦模型,交給管判官。火柴盒大小的模型,栩栩如生,靈光流動,果然跟活的一樣。這當然是光頭的一部分。
管判官小心地接過,雙手托著,不知如何安置,“柏,柏公子,就這么拿著就行?”這個東西,在他眼里,可是重寶。
“我一直是揣在兜里。你要是不放心,裝在包裹或盒子里也行。對了,平等王,殘骸你幫我送到黑三角吧,報十三星盜的貨就行。資源星系,我派人去接受。”
拓跋凌云的兩眼也盯著那顆戰艦種子,隨口說:“行行,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交易達成,管判官帶著十殿星盜的殘兵走了。柏天長和光頭得意地笑,等光頭掌控了十殿星盜的所有戰艦和基地系統,那時,十殿星盜,未必是拓跋凌云的了。
這一戰的收獲,雖然損失了三艘衛星級戰艦,但比熊本星系更大。柏天長派出大量快艦、機甲,擄掠三菱星系。除了十幾艘來不及逃走的商船,大量大小戰艦的成品和半成品,還有大量的資料和高端研究人員。能源更是搶劫一空。然后利用反控的星球防御系統,將倭人所有的生產基地,研究基地和礦山,徹底炸為廢墟。三菱星系要想恢復戰艦生產,沒有三五年是不可能的了。
“走。第三個目標。”柏天長率領著浩浩蕩蕩的艦隊,在西太援軍到達的前一天,潛蹤匿跡而去。
星盜對三菱星系毀滅性的打擊,震動西太。同時對當前的世界局勢,影響巨大而深遠。
西太震怒,嚴令各地,窮搜星盜的蹤跡,并對***和非統等區域的星盜,發動報復性攻擊。然而,遭到的反彈更大,各星盜組織發瘋似的攻擊西太商、民飛船。大量極端份子,更是在西太境內制造層出不窮的恐怖襲擊。
看似強大的西太,一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各大主要星球,紛紛爆發浩大的反戰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