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超雖然晉升為徐福市長,但高考前仍然然兼任著徐福中學(xué)的校長,所以暫時還沒有搬家,依然住在校內(nèi)。
馮家是一棟獨(dú)棟小別墅。
馮茹蕾剛走到院門口,自動門禁系統(tǒng)掃描到她的信息,且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院門就自動打開了。
進(jìn)入院子,她很意外地看到了兩塊滑板。一塊是老爸的,另一塊呢?這個家,可是多年沒招待過客人。馮文超無論公事還是私事,從不允許別人登門。
馮茹蕾喊了一聲,“老爸。”然后走進(jìn)一樓的客廳。沒看到馮文超。
再喊了一聲,正想四處尋找。突然聽到樓上有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一抬頭,發(fā)現(xiàn)蔡瓊仙很是匆忙地跑下樓來,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了一句,“茹蕾回來啦。我來跟你爸談點事。噢,我有事先走了。”不等馮茹蕾回答,狼狽地出門而去。
馮茹蕾懵了,已經(jīng)十八歲了,豈會不知道她和老爸在干啥。因為蔡瓊仙的的頭發(fā)還沒有理順,臉上帶著羞愧和潮紅,尤其是衣裝不整,匆忙扣上的扣子,有一顆錯了位。
馮茹蕾只覺得腦袋一炸,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馮文超慢慢走下來,著裝到是極為整齊。
馮茹蕾滿眼淚花地抬起頭,看著馮文超,嘶吼道:“爸!你對得起老媽嗎?”
馮文超的胖臉上,滿是尷尬,強(qiáng)辯道:“我跟你們蔡老師商量一下校長繼任人選的事。稍等一下哈,我好好跟你解釋。我先送蔡老師出去。”因為蔡瓊仙在門外焦急而低聲地喊著,“老馮,老馮。”她出不了自動鎖上的院門。
等馮文超回到客廳,卻沒看見馮茹蕾。趕緊上樓,馮茹蕾正在自己的房間里收拾衣服。
“茹蕾,你要干嘛?”馮文超連忙上前制止。
馮茹蕾氣憤地說:“我搬到寢室去住,免得影響你們的好事。”
馮文超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說:“茹蕾,你聽我解釋,我跟蔡老師真的沒做什么?”說出的話自己都不信。
馮茹蕾狠狠地一甩衣服,“你當(dāng)我是瞎子嗎?”
馮文超也怒了,吼道:“是,我跟她上床了。這又怎么啦?你媽都去了十年了。我也是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好不好。”
馮茹蕾驚呆了,“老爸,你忘記老媽了?或者說張文杰調(diào)走了,你就解脫了?你以前說為媽報仇都是假的?”
“不!”馮文超的肉臉扭曲得猙獰,“誰說我忘了。十年來,刻骨銘心的仇恨,無時無刻不在噬嚙著我的心。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還得虛與蛇尾,假裝認(rèn)可他們虛假的偽證,與敵共舞。他以為他調(diào)走我就找不到他了嗎?終有一日,我要將他碎尸萬段。可是,茹蕾,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啊。我們還得隱忍下去。你放心,老爸絕不會放過那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可,可是您······。”馮茹蕾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馮文超赧然,尷尬地傻笑,“呵呵,老爸今年才四十二,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jì)。禁欲十年了,一時沒忍住。你要不同意,我,我就當(dāng)一日情好了。”跟女兒討論這個問題,簡直無地自容。趕緊承諾,“你放心,我從沒忘記為你媽復(fù)仇的事。”
輪到馮茹蕾不好意思了,十八歲的人,什么都懂,“但是,爸,我不是反對你,你······。你為什么找她呀?她喜歡的是方老師啊。”
馮文超看女兒的態(tài)度有所松動,大喜過望,“茹蕾,你誤會了。瓊仙并非水性楊花,也不是用身體作為進(jìn)階的籌碼。以前她或許是喜歡方星航,可方星航不喜歡她啊。中區(qū)天星幫那件事,蔡瓊仙本能地逃避,使得她自慚形穢,更不好意思追求方星航了。你沒看到,她都盡量避免跟你們見面嗎?可見這個女人并不壞。而且也沒聽說過她有什么緋聞吧。呵呵,她還是,還是······,咳咳。我算是乘虛而入吧。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是什么?馮文超不好意思說出口,不過馮茹蕾聽懂了。由此,對蔡瓊仙的印象大為改觀。這個年代,守身如玉到三十左右,真的很少見。
相對無言。半晌,馮茹蕾嘆口氣,“老爸,隨您吧。這些年,也苦了您了。媽的仇,我會想辦法。”
馮文超大驚,“茹蕾,你可別沖動。”
馮茹蕾臉上呈現(xiàn)出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成熟,“您放心,我不會沖動的。”
馮文超疑惑地問,“你準(zhǔn)備怎么辦?靠柏天長?那小子竟然是隱龍成員,確實有希望。但他胸?zé)o大志,肆意胡為,不大把穩(wěn)吶。”
馮茹蕾搖搖頭,“不靠誰,靠我自己。當(dāng)然,能借助的力量,我也不會放棄。”
馮文超恍然大悟狀,“你追他是為了利用他?”
馮茹蕾苦澀地笑,“那倒不是。我開始確實是想跟他在一起,如果他能積極上進(jìn)的話。現(xiàn)在,算了吧。不過我知道,男孩對于初戀,始終是難以忘懷的。我有事求他幫忙,他必會盡力。我現(xiàn)在的想法是,立足魚龍門。我堅信,魚龍門一定會給我一個驚喜。”
馮文超不置可否地說:“你以為他那別具一格的魚龍舞,真的有用?”作為明面上的高級武宗,實際上的中級武尊,并不看好柏天長的魚龍舞。不過女兒有個希望也好,總比在仇恨煎熬中度日要強(qiáng)得多。
馮茹蕾肯定地點頭,“不僅如此,還有方星航對他的賞識。您知道,一個中將司令,絕不是方星航的終點。”
這一點,馮文超表示贊同,天武背景,年紀(jì)輕輕的高級武尊,絕對前途無量。
馮文超口中前途無量的方星航,此時卻焦頭爛額。
剛剛上任沒幾天,連手下大將都沒認(rèn)完,就遇到一件驚天大事。明面上的星長座駕,在星門處被一股不明勢力偷襲了。
接到急報,方星航驚呆了。星長雖不在座駕上,但卓青陽和卓青青的母親卻在。這要是·······。方星航不敢想下去了。一面急令始皇警備總隊進(jìn)入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空天支隊封鎖天地通道。太空艦隊全員全速趕往星門處,火速救援。自己則急匆匆地來見卓遠(yuǎn)河。
然而,他卻被柳叔阻攔在別墅一樓,“對不起,方司令。星長正在參加特別視頻會議。他吩咐過,不管任何人,因為任何事,都不得打擾。您可以稍等一會,估計星長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完了。”
方星航臉一冷,“難怪他的天訊打不通。我也只能說聲對不起,不管星長是怎么吩咐你的,我都必須立即見到他。請讓開。”
“抱歉。職責(zé)所在,得罪莫怪。”柳叔和卓遠(yuǎn)河的隨身保鏢,一擁而上,把方星航圍在中間。
方星航再不答話,突然出招,雙手如電,或啄或絞,瞬間卸下幾人的肩、肘關(guān)節(jié)。隨即一個神龍擺尾,將擋在前面的幾人掃開,大踏步登上樓梯。
“站住!再不站住我們就開槍了。”被打到的柳叔等人,用完好的另一只掏出手槍,瞄準(zhǔn)方星航。
方星航根本不予理會,步速絲毫未變。對身后咔嚓,咔嚓的槍栓聲,似乎失聰一般。
柳叔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不敢開槍。
“嘭,嘭。”重重地敲門。
房內(nèi),卓遠(yuǎn)河勃然大怒。努嘴讓秘書黎澤卿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此時房間四周的虛擬屏幕上,共商大計的,竟然不只是大華人,還有其他多國的政經(jīng)顯要。這種會議不可能因卓遠(yuǎn)河一人而停止。卓遠(yuǎn)河的表情,被大家看在眼里。正在發(fā)言的那位暫停了一下,等待卓遠(yuǎn)河處理突發(fā)狀況。顯然會議的內(nèi)容,暫時不計劃或不能泄露。
黎澤卿將門開了一個小縫隙,見是方星航,“方司令,您有是什么事?星長正忙,請到樓下稍等一會。”
方星航說:“麻煩黎秘書了,我一秒都不能等。”
黎澤卿怒氣涌現(xiàn),但還是禮貌地說:“我先問問星長。”
方星航卻一用力,直接將門推開。
黎澤卿尖叫一聲,“大膽。”
卓遠(yuǎn)河快速地一按開關(guān),關(guān)閉虛擬屏幕,站起身對方星航咆哮道:“方星航,你想干什么?”
方星航啪地敬了一個軍禮,“報告星長,我有緊急軍情要立即稟報。”
卓遠(yuǎn)河氣得呼吸粗重,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都看到了什么?”
方星航暈頭暈?zāi)X,“什么看到了什么?我還沒去星門,只是收到了一個特急求援信號。我上哪去看到什么?”
卓遠(yuǎn)河似乎松了一口氣,“說,什么事?竟讓你連規(guī)矩都不顧了。”
方星航說:“報告星長,星門處傳來特急求援信號。然后所有音視頻通訊全部中斷。我懷疑星門處遇到了不明敵人的強(qiáng)襲。”
卓遠(yuǎn)河氣不打一處來,“就這事?”抓起茶杯想喝口水壓壓怒火。
方星航很怪異的看著卓遠(yuǎn)河。
黎澤卿大驚,立即提醒道:“星長,您的座駕今天應(yīng)該剛好通過星門。”
“什么?”卓遠(yuǎn)河一震,手上的茶杯失手墜落,跌在地上四分五裂。
方星航趕緊匯報,“我已急令太空艦隊緊急馳援,但愿還來得及。”
卓遠(yuǎn)河怔了約有三十秒,慢慢恢復(fù)神志,“馳援?來得及嗎?不,不能全隊都去,你得留下一部分衛(wèi)戍始皇。謹(jǐn)防敵人聲東擊西。”
方星航的怪異感越發(fā)強(qiáng)烈,自己的愛人可能遇襲,這人竟然還能冷靜如斯。無情?理智?英明?還是說正在參加的會議如此重要,重要得連自己愛人的性命都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