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雅完全懵逼了,兩只眼睛發癡的望著衛良,就像半截木頭般愣愣的戳在那。
衛良微笑道:“怎么了,我的救命恩人。”
寧小雅磕磕巴巴道:“你真是危險名單上排名第一的猛人?”
衛良笑瞇瞇道:“別叫我猛人,受寵若驚,叫我小白臉吧,聽著心里踏實。”
“一派胡言,簡直是一派胡言,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誹謗!”寧小雅憤憤不平道:“您怎么能是小白臉呢?別聽那些人瞎說,他們那是赤裸裸的嫉妒。就我這暴脾氣,以后有人再敢說三道四,不用您動手,我直接就啪啪抽他們倆大嘴巴子。”
“別這么說啊,我都是靠女人才取得了如今的地位。”
“哈,這話騙騙別人還行,可騙不了我。咱倆可是并肩作戰的戰友,我最了解你的本事了,哪里有什么女魔頭,我連她影子都沒瞧見,您是全憑自己秒殺了對手呀!在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真不敢相信第四層還有這么強的人,多虧了您吶,讓我開了眼了。”
衛良倒也不好說她什么了,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馬屁精。”
寧小雅憨憨笑道:“你可別生我氣啊,別管別人怎么說,我可從來沒在背后說過你壞話。”
衛良揶揄道:“我哪能生你的氣,畢竟你還救我過的命。”
寧小雅小臉一紅,道:“我那就是隨口一說,沾沾你的光,顯得有面子,沒想到碰到正主了。”
衛良沒再接茬,打算終止這個話題。
寧小雅卻是個話癆,又好奇的問:“你真有一個女魔頭做靠山么?”
衛良嘿然不語。
寧小雅又拍馬屁道:“太牛了你,連女魔頭都能搞定。不過話說回來,你的確有那個條件,又高又帥,說話辦事都有分寸,一看就靠得住,連我都想給你生個小寶寶了呢。”
拍馬屁拍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衛良笑瞇瞇道:“我謝謝你的厚愛。”
寧小雅又花癡道:“好想給你曖床,好想和你么么噠,好想和你做羞羞的事情呢……”
衛良無語,道:“打住吧。”
寧小雅不聽,繼續調皮,拉著他的手晃來晃去,一幅小鳥依人的模樣。
真的,要不是認識了殷無涯和丁丁,就衛良這暴脾氣,非得讓她明白什么叫大炸彈上烤羊肉串,什么叫加油站里點煙,什么叫拿二踢腳燒飯。
他捏住寧小雅的下巴,笑吟吟望著她,道:“別說,還真來感覺了,怎么辦?”
寧小雅有片刻尷尬,隨即恢復如常,嫵媚笑道:“要不我幫你泄泄火?”
“行。”
衛良倒是沒有推辭,直接摸上她的胸脯。也不算大,和丁丁差不多,青澀類型的。
寧小雅驚叫一聲,就像一只踩到尾巴的貓,一步跳開,忐忑道:“你來真的?”
“怎么,你逗我玩呢?”
寧小雅登時
緊張起來,有些六神無主,也虧得她機智,道:“我大姨媽來了!”
衛良也沒再難為她,低笑道:“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也虧得是我本分點,換做其他男人被這么勾引,早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就猩紅之塔的大環境來說,他真算本分的了。沒有法律與道德束縛,人原始欲望暴漲到空前的程度。西方算開放的吧,和猩紅之塔比起來就像封建社會。這里沒有婚姻觀念,沒有愛情觀念,大部分人都是得過且過的享樂主義者。
寧小雅小聲嘀咕道:“正是看你本分,我才敢調戲你啊。”
“你說什么?”
寧小雅撥浪鼓般搖頭:“我什么也沒說!”
“不跟你廢話了,趁著天沒黑,趕緊多殺點人。”
衛良大步向前走,寧小雅屁顛屁顛跟在他后面,她早知道衛良是個高手,沒想到卻是危險名單上排名第一的猛人,這可真是走了狗屎運,本還擔心死于非命,現在卻一點都不怕了,好像這兒就是她家的后花園,想去哪就去哪,橫著走。更關鍵的是有面子啊,以后再跟其他冒險者共事,別的不說,先來一句本姑娘是衛良的戰友,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差點沒睡一條炕,別人怎么也得高看一眼。
其實吧,她是個沒什么上進心的人,在地球上也是那種混日子的,不過地球畢竟是講究人權的地方,哪怕一直在社會底層給別人打工,哪怕混的很慘,甚至去年春節都不敢回家,也沒有到活不下去的程度,最不濟也就是遭個白眼,挨兩句罵,可她心態好啊,樂樂呵呵就糊弄過去了。猩紅之塔不一樣,對于強者,大家趨之若鷲;對于弱者,大家恨不得將其踩死。她來了之后一直都混的挺慘,受盡欺負,也想過努力,可就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性子,要本事沒本事,要心機沒心機,每天都在死亡線上掙扎,指不定哪天就沒了。
她挺感激衛良的,跟在這個家伙身后特別有安全感。對于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孤單的女人,安全感極其重要,可以這么說,一個人如果失去了安全感,一切事物都不會讓她感到快樂。她外表大大咧咧的,并非不難受,只是不想表達出來——哭哭啼啼給誰看吶,有人同情你嗎?
猩紅之塔每一層都是一個篩子,將一部分弱者淘汰,能夠登上最頂層的人,是精英中的精英,強者中的強者。別說運氣,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就像衛良搞定殷無涯,大家都說他是小白臉,換個人去撩騷那個女魔頭試試?兩巴掌就被抽死了。普通人能堅持一次,能堅持兩次,能不能堅持十次?能不能堅持一百次?
而衛良,堅持了上千次。
弱者只看到結果,卻看不到過程,每當某某人得勢了,就會撇撇嘴:切,不就運氣好點么?
世上沒有運氣,也沒有捷徑。就像佛家的因果,種下什么因,就會得到什么果。
接下來一個小時,衛良又殺了幾個人,都沒有掠奪到異能,這概率真坑爹,不過話說回來,知足常樂,一個重力場起碼值上萬
猩紅幣,這波已經很賺了。
寧小雅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頭,別說吃剩下的骨頭,一個屁都聞不到。這姑娘心態也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什么都不奢望,別看話挺多,卻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衛良心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讓了她一個人頭。
“喏,這小子給你了,宰了他吧。”衛良把奄奄一息的敵人丟到她面前。
寧小雅喜出望外,又是一通贊美。
“趕緊的,待會他可死了。”
寧小雅便閉上了嘴,麻利的殺了那個家伙。
能活到第四層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圣母。很簡單,圣母都在前三層死絕了。這樣挺好,圣母就該死,她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關懷敵人,惡心隊友。
寧小雅殺了他,等了一會,失望道:“沒有掠奪成功。”
衛良微笑道:“這畢竟是小概率事件。”
寧小雅嘆了一口氣,本還想抱怨什么,忽然又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拉著衛良嘰嘰喳喳八卦起來,剛才的不愉快也拋到腦后了。
衛良話不多,就默默聽著,很少插嘴。他從小到大都這樣,也不是內向,就是不太愛閑聊天,大部分時間都扮演傾聽者的角色。
又一個紅色陣營的家伙跳了出來,可能是覺得衛良二人沒什么威脅的樣子,認為吃定了他們。
衛良沒有用重力場,也沒有用魔法和龍血之軀,而是用了惡魔之力。
他上場死亡游戲運氣比較好,最后關頭碰見一個大惡魔,得到高貴魔種,據說可以令體內的惡魔力量質變。只是過去這么久,他也沒察覺到有什么變化,決定用實戰來檢測一番。
惡魔虛影仍舊是老樣子,通體幽藍,若仔細看的話,便會察覺藍色中還繚繞著一絲淡淡的黑色能量,那便是魔種帶來的變異,只是太稀薄了。
衛良與敵人交手三個回合,終于確定魔種并無卵用,惡魔之力還是那么弱,難登大雅之堂。不得已,他施展了火怒之手。
效果立竿見影,瞬間重創了敵人。
那倒霉蛋躺在地上,周身滾滾燃燒,就像澆了汽油一樣,滿臉的驚恐。
紅色大刀斬落,結果了他的性命。
衛良站在原地,忽然感受到某種變化——源自惡魔之力的變化。
那一抹黑色似乎更深沉了。盡管站在宏觀角度來看它并沒有變,還是那么稀薄,幾乎微不可查。可衛良是它的主人,再微小的變化都了然于心。
莫非殺人能夠培養魔種?
從字面意思來看是有幾分道理的,魔種魔種,必然是邪惡的力量。
他有了些眉目,準備再多殺幾個人試試。
又宰了兩個不開眼的,衛良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果不其然,惡魔之力每殺死一個人都會從對方尸體上吸收一些東西,或許是死氣,或許是怨氣,這種物質能使魔種更加強大。
“以殺養魔?”衛良沉吟片刻,微笑道:“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