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拉住我說:“你看你就穿著一條內褲像什么樣子,不知道這里還有女士呢么?”
我扒拉掉她的手,“難得出來玩一次,干嘛不玩個痛苦。再說了,這里的女性都是結了婚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還有誰想一起游泳的,一起下河吧。”我一個越身跳進了河中。
隨著我的下水,楊念龍和另外一名隊員也一起下了河。
我將頭探出水面看著站在岸上的張斌說:“你趕緊下來啊,愣著干什么呢。”
張斌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不不,我不會游泳,我是旱鴨子。”
“張哥,你不是旱鴨子,你就是只鴨子,哈哈。”李寧和那位名叫劉東的青年一起向張斌潑著水取笑他。
張斌也不在意,把腦袋一歪一副我就是不下水你能把我怎么樣的架勢,嘴里還說著:“有本事你們上來,咱們比劃比劃。”
李寧指著我說:“要打架找風哥,我老佩服他的打架技術了。”
張斌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我才不和他打,我打不過他。”
“張哥,你水里不行,陸地上也不行,不知道你床上行不行?”劉東玩的高興,一時有點口不遮攔。
秦希妍瞪著劉東就開始喊:“你這個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死了,我要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劉東嚇的一頭鉆進水里不敢露頭了。
玩了一會后大家都累了,爬上岸準備生火燒烤。我帶著李寧和劉東去撿干樹枝,楊念龍和張斌幫著收拾烤爐。
一切準備妥當,烤爐里升起了縷縷炊煙。將串好的羊肉架在爐子上,香噴噴的烤肉味道刺激著我們的嗅覺,大家圍在爐子旁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張斌一邊忙著烤肉嘴里還嘟嘟著,他模仿著賣烤肉的語氣說:“來來來,烤好了烤好了,新鮮的羊肉串烤好了。”大家忙著擼串,根本沒空搭理他。
在末世前,大家吃羊肉串吃的都不想再聞那種味道了。再看看現在,一個個擼完一把串還嫌不夠,一個勁兒催促張斌快點烤,都供不上吃。我帶著李寧和劉東繼續去撿干樹枝,想讓火再燒的旺一點。
剛走到遠處,從烤爐的方向傳來兩個孩子的驚叫聲,是琪琪和豆豆,難道有喪尸出現了?顧不上多想,三人趕緊往那個方向跑。
走近了一看,頓時讓我冒出了一后背的冷汗。成群的喪尸正在爭先恐后的向烤爐的方向擁擠著,一眼望去至少有幾百頭。張斌,秦希妍,冰凝三人正護著大家往橋上停車的方向退。
李寧和劉東拿著武器從喪尸隊伍的后面對它們進行偷襲,我則繞過幾頭喪尸來到大家身旁。我愛人一手抱著豆豆,一手把長刀遞給我。
有了武器在手,我才不怕你們這些畜牲。我立刻抽刀而上,站在尸群的最前方,一刀接著一刀的砍殺這些不速之客。都是因為你們,讓我們好端端的一次郊游泡湯了,你們統統該死。
一邊殺喪尸,我還不忘問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冰凝,這些喪尸是從哪冒出來的?怎么來的這么詭異?”
身后傳來冰凝的聲音:“喪尸是從樹林里鉆出來的,我們左邊樹林的另一邊是一條高速公路,應該是從那上面走下來的。”
原來如此,可高速公路周圍不都有護欄的么?我抽空向那邊望了望,原來護欄有一個地方被人弄出了一個破口,喪尸們都是從那里鉆過來的,大概是我們之前的吼聲把它們引了過來。
喪尸的數量太多不宜戀戰,而且我發現有兩頭獵食者從破口處鉆了過來。砍死一頭喪尸后我急忙對著喪尸隊伍的最后面喊道:“李寧,劉東,趕緊過來跟我們匯合,準備撤了。”
不一會兒李寧和劉東渾身是血的跑了過來,我焦急地問:“你們受傷了沒有?”
“沒事,這都是喪尸的血。”
“那就好,趕緊過去和大家往車上退,我來斷后。”二人也不矯情,護著大家往橋那邊的方向跑去。
我和冰凝一左一右擋住尸群前進的道路,拉開槍栓對喪尸進行無情的射擊。每一顆子彈出堂都代表著一頭喪尸的終結,我倆就像兩個死神,把這些不死族送到了它們該去的地方。無奈喪尸的數量實在太多,我們的彈藥不足以消滅這里全部的喪尸,只能一邊后退一邊點射走在最前面的喪尸。
一頭獵食者一躍而起沖著我撲了過來,我急忙后退兩步。正想要開槍射擊,說時遲那時快,身邊的冰凝射出一顆子彈,這一槍精準無比的命中了獵食者的頭部,直挺挺倒在了我的腳邊。
就這樣一邊開槍一邊后退,漸漸退到了橋的邊緣,我和冰凝收起槍迅速上了車,眾人驚魂未定的開始往回開。
一路上我都沒有從剛才的驚險中緩過神來,恐懼就是這樣,當你以為它離你很遙遠的時候,它早已經化成空氣充斥了你的生活,無意之間讓你發現根本避無可避。
我們抓緊時間往回開,誰知剛剛拐上大路的時候前方竟然出現一片黑影。喪尸熟悉的低吼聲傳了過來,它們竟然擋下了我們的去路。不過因為距離的關系,尸群似乎并沒發現前方有目標,尸吼聲只是無意識發出的聲音。
與喪尸打交道的時間長了,我們已經能從它們的吼聲判斷它們的情緒。如果發現有人它們還能這么淡定?估計早就高唱忐忑殺過來了。
幸好現在是白天視線好,我們可以輕易找到其它的小道繞過去,車上的伙伴戰斗力再強也是人,不是戰神。雖然身上帶著槍,但那是千鈞一發時用的,這會開槍絕對是找死。就這幾把槍里的子彈跟前方的尸群一比,根本還不夠看的。
楊念龍一咬牙將車開下路基,之前來時我記著這路基下面是條溝渠,用水泥抹好的。車子沖下路基駛上了有些顛簸的路面,原來路基下面有條很窄的土路。
我心有余悸地問:“楊大哥,剛才你看到這條路了?”這會他已經把車駛進了小道。
楊念龍語氣波瀾不驚地說:“是呀,看得挺清楚的。”
“我壓根就沒注意道兩旁。”我緩了一口氣,剛才那一瞬間我以為楊念龍被尸群驚得要帶著我們自殺呢。
張斌嘻嘻笑了起來,“我們也看著啦,風哥,你近視吧?”
我瞪圓了雙眼說:“我是近視過,可我做過激光手術了,花了五千軟妹幣呢,現在咱這視力可是杠杠的。”
秦希妍搖搖頭,“人工的和原裝的還是差不少啊,長風,你那五千大洋白花了。”
我無語了,剛才他們三個都看著這小道,確實就我沒看著。可不是我視力不濟,是沒注意到……
楊念龍緊緊盯著前方說:“這小道通向哪還不知道,只能走走看。”遠離了公路就等于遠離了尸群。
冰凝奇怪地問:“方向不太對啊,怎么往相反方向拐了?”
楊念龍回答:“要不一會就調頭往回開,等尸群過了小道咱們再上大路回去。”
這方向確實不對,越開越遠了。最后我們索性將車一停,掐著點等公路上的尸群過去再回主路。
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半小時后我們決定返程,以尸群的腳力,這半小時足夠它們越過小道走遠了,何況從我們出發的地方駛回公路也得十分八分的。接近公路時,我們遠遠的觀察著公路上面,一片寂靜空無,尸群已經過去了。
楊念龍加足油門,大猛禽狂吼一聲沖上了路基,帶著后面的車回到了公路之上。回去方向的尸群消失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往回竄,誰知道還會遇上什么麻煩。
沒想到剛走了沒一會兒,天突然黑了下來,狂風大作雷聲轟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們只想快點趕回學院,可老天偏偏攔著我們不讓走。先是喪尸攔路,后是雷雨交加,真特么晦氣。
不遠處有一個院子,我們暫時決定在那里落腳,等這陣狂風暴雨過去了再走。
這個院子四周被圈了一圈矮墻,里面的面積不小,大門也寬闊,汽車開進去都沒問題。這里有羊棚狗舍雞籠這些設施,看得出來這里的主人曾經活得很滋潤,而這生活是現代許多人所羨慕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