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也就沒有了繼續(xù)尋找下去的必要。
我們一群人全都跟在后面像來的時候一樣更加松散的回去了。
一路上大白都滿臉有話要說的模樣但是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最后夏夏實在受不了她唉聲嘆氣,干脆過來把她擠到一邊,伸頭對我問道:“你沒事吧?”
我原本早已經(jīng)飄遠(yuǎn)的思緒被她打斷,回過頭看了和夏夏一樣盯著我看的大白,立即心下了然她們問的什么意思,忙笑著搖頭:“能有啥事啊...這不都好好的么。”
大概是知道我不準(zhǔn)備說,夏夏點了點頭沒有再接話,倒是一旁的大白,聞言立即嘴歪眼斜的瞪著我,手指著開口:“你瞅瞅你,你瞅瞅你。”
笑了笑,我也沒有再接大白的話。
子君死之前,大白和夏夏雖說和我們關(guān)系好,但是心里明顯還是將自己偏向于陳緣那邊的,在她們或者他們所有人的心里,我們和陳洺是另外的一隊人,始終沒有當(dāng)成是自己人看。
但是自從子君意外死掉后,大白就好像是為了贖罪一般,明顯的朝著我靠近了來。
這點就連夏夏都看了出來,或多或少的表現(xiàn)出了一絲絲的失望,但是畢竟子君的死我們幾個人全部都有責(zé)任,她也從剛開始的有意見變的跟大白一樣,我們仨的關(guān)系也是越來越靠近了。
這會我不愿意說話,大白和夏夏其實都是明白的,只不過她們倆都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意思。
徐一文一直走在我們的后面,在我們進入花田區(qū)的那條小路上的時候,我放慢了腳步,故意等了他一會。
在徐一文跟我肩并肩走的時候,他看著一旁開的十分茂盛的花開口:“何默,你覺得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知恩圖報的人?”
本就心亂如麻,聞言也沒多想就點頭應(yīng)道:“自然是有的。”
“你見過么?”
我仍舊點頭;“這樣的人有人多,全都充斥在我們周圍的生活中。”說完轉(zhuǎn)頭看向徐一文,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本身,于是開口疑惑問道:“怎么突然這樣問?”
徐一文笑了笑,深深的嘆了口氣后,臉上仍舊掛著笑意:“沒什么,沒話找話聊唄。”
就這樣在我們即將進到樹林里的時候,前方的陳洺突然間停下了步子,我看到他神色嚴(yán)肅的快速左右看了一圈,隨即一把抽出了匕首朝著前方的樹林中沖了過去。
留下我們一群人在原地沒有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陳緣的反應(yīng)還算快,大概也是了解陳洺,在他跑出老遠(yuǎn)一段距離后才對著我們開口:“快!前面有情況!都驚心著點!”
我們這群人的反應(yīng)速度雖然不算快,但是當(dāng)直接而明確的話聽到耳朵里之后,還是能很快的理解。
我們?nèi)及纬鲭S身攜帶的匕首快速的跟上了前方的陳緣。
期間大白和夏夏朝著我靠近了些邊跑邊問:“咋了啊這是?”
我死死盯著前方猜測道:“看陳洺剛剛的臉色估計是出了什么大亂子,總之一會小心點,情況不妙趕緊撤!”
點了點頭,夏夏和大白的臉色也緊繃了起來。
就在我們進入樹林的一剎那,沸騰的行尸吼叫聲就好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的傳入了我們的腦海中。
看著眼前成百上千的,穿梭在空地上,樓層外,樹林中的行尸,或快或慢的速度,我們?nèi)笺渡衿鸫a一秒鐘。
因為這個場景是我們最沒有想到的。
其實也是,試問誰會想到,一直安穩(wěn)的庇護所內(nèi)竟然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的行尸。
就在我們愣神的功夫,已經(jīng)起碼十幾只快速奔跑的行尸朝著我們瘋了般的沖了上來。
好在我們遇到這樣的情況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還算勉強能應(yīng)付。
那十幾只行尸,被我們相互配合之下快速的解決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些尸體,我第一次切身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團結(jié)就是力量。
就在我們還沒有徹底的弄清楚情況的時候,一邊的陳洺已經(jīng)撂倒了陳姨房子樓梯周圍的那些行尸,沖到了陳姨的樓上。
原本就有些失落的心這會更加的失落...
這種危險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顧及陳姨的安全,而絲毫沒有想到我...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我就立即甩了甩腦袋,一刀捅爛了一只和大白糾纏的行尸。
他一定是知道我和這么多人在一起是安全的,所以才會放心的去救陳姨...這起碼說明了陳洺是個十分孝順的人。
這樣一陣自我安慰后,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越來越多的行尸從樹林中聚集到了這片空地上。
速度慢的被拖在了后面,要命的是那些急行的行尸,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和人類全力奔跑的速度差不多,我們所有的人幾乎全都打醒一百二十萬分的注意力才能勉強穩(wěn)住。
即便是這樣,周圍仍舊不停的傳來,男人,女人,孩子的哭喊和慘叫聲。
那些聲音傳到耳朵中,大腦中,和行尸的吼叫混合到一起,交織成一幅現(xiàn)實版的地獄交響樂。
讓人無法忍受。
這個一個走神的功夫,再次回過神的時候眼前猛的一暗,緊接著身子就被一個快速沖過來的行尸給撞倒在地。
暗叫一聲不好!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簡直就等同于,一只腿跨進了鬼門關(guān)。
那只行尸的速度很快在將我撞倒之后,他立即吼叫著撲了上來,我咬牙朝著旁邊一滾,原想避開他,結(jié)果那只行尸的速度完全就像是開了外掛一般,我還沒來得及實施腦中的想法,就已經(jīng)被它給死死的壓住了。
它的臉正對著我的臉,倆眼睛周圍的肉已經(jīng)爛的差不多,直直的跟他吐出的眼珠子對視,簡直直接要了我半條命。
死死的咬著牙,我心知已經(jīng)不可能將他從身上給抽翻下去,干脆伸手全力的抓住他腦袋上任何一點可以借力的地方,防止真的被他咬到。
同時在心中祈禱周圍的人趕緊能有一個托的開手的幫我把這個鬼東西給弄開!
就這樣堅持了差不多十幾秒后,始終沒有人有精力上前幫我。
中間陳緣和平頭都在和行尸對抗的時候從我身旁經(jīng)過,但都是快速的掃了我一眼,想要上前幫忙,卻被行尸逼的不得不快速的退開。
我簡直快要哭出來了!都說紅顏薄命,紅顏薄命,我他媽長的那么磕摻,還他媽那么短命!!
在另外幾只慢悠悠的行尸靠近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基本放棄了掙扎。
匕首在剛剛被撲倒在地的時候不知道飛到什么地方去了。
這會的自己可以說是待宰的羔羊。
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就在我已經(jīng)暗自垂淚,開始默默的想遺囑的時候,一轉(zhuǎn)臉就看到遠(yuǎn)處,從陳姨的房子中快速沖過來的陳洺。
他反手持著一把匕首,一路經(jīng)過的行尸全都被他飛速的給繞開。
畢竟一把匕首,任憑陳洺是大羅神仙也會被大大的拖慢速度。
在他沖到我身旁的時候那幾只行尸已經(jīng)彎腰開始準(zhǔn)備抓住我,陳洺一腳踹翻其中一只后,一把按住最靠近的那只行尸,狠狠一刀插進了他的腦袋中,接著大概是怕那只行尸倒下砸到我身上,一翻手將那只起碼看上去一百七八十斤的大塊頭給輕而易舉的丟到了一旁。
一刀捅爛趴在我身上那只行尸的腦袋后,陳洺干脆就像是提溜小雞仔一樣的將我從那只行尸身子下面給扯了出來。
接著沒有回頭,遞上來一只匕首開口:“往后撤!!”
他的話說完,遠(yuǎn)處其他被行尸逼得不得不四下散開的人也全都朝著我們靠近了過來。
我看的一陣心驚...
他們連拉我一把的時間都沒有,現(xiàn)在看到陳洺在這...就全都能抽出身子過來了。
縱然是深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我竟然硬生生的冷笑了出來。
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陳洺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眼...復(fù)雜的讓人十分難懂。
最后在他回過頭的時候快速的留下了一句:“護好自己。”
終于,在周圍所有的人跟著陳洺幾乎退出了樹林的時候,或遠(yuǎn)或近的平地一聲雷般的冒出了密集的槍響聲。
我們?nèi)际且惑@,隨即快速的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幾乎在每個小樓的樓頂上,甚至還有一些在樹上,身穿馬甲或者黑色制服的人,紛紛手持槍械,對著下方進行大面積的掃射。
我看到,平房區(qū)很多很多的人正艱難的想要朝著我們這邊沖過來,但是在有一部分被密集的子彈給打倒在地之后,后面一大群紛紛不敢再往前。
于是更加多的人被后面洶涌而至的行尸給撲倒在地。
羅剎地獄,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