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嗯......”放下手裡的噴劑,徐徵擁有豎瞳的眼睛稍微眨了眨,對面的“王屍”便自動轉身走開。他身後的傢伙又晃晃悠悠的趕了上來。“現在好歹是坐穩了聖子的位子......五天後那一戰,了結了所有的恩怨情仇,解決掉所有有可能潛藏在背後的危險,得到真正的聖印......我一定讓各位的靈魂安息,而且一定會善待諸位的家人!”
“承蒙各位關照吧,我徐徵......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就這麼嘟嘟囔囔的忙活了大半夜,徐徵才重新直起腰。略微揮了揮手,一衆“王屍”便各自走開,找到祈福神壇附近沒有石板覆蓋的鬆軟土地,挖坑,躺下去......徐徵也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兵#鍬,用坑邊的土埋好一衆“王屍”,這才掏出一方乾淨的手帕擦淨雙手。隨後取出口袋裡的隱形眼鏡,遮蔽好自己來自【聖域之王】的豎瞳。
【聖域之王】可以潛移默化的影響人類的意識,讓身邊的人對自己產生一種發自心底的臣服之感。這也是它會成爲禁忌以太甲的原因。徐柏榮流浪於銀翼星系四百多年,天啓研究院日夜不停的分析、實驗。就算他們沒有合適的材料,無法真的復原這件充滿王者風範的神級以太甲。但他們也不可能會一無所獲,真的浪費掉四百多年的光陰。
天啓分析複製了【聖域之王】的核心成分,他們用基本相同的原理製造了用來控制X生化獸的神奇噴劑。同時,他們也製造了另外一種生化武器,“王屍”!一種可以控制人類屍體的技術。
天啓有許多黑科技,有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更有兇殘至極的禁忌生化獸。但天啓也實在不願意再多背一個製造“喪屍”的黑鍋了。控制人類的屍體,這聽起來都讓人覺得殘忍、噁心,完全違揹人類社會的倫#理道德。更何況,這種手段在戰爭中根本沒有多少實際意義。“復活”一具屍體的成本不低,耗費的精力也不小。當時的天啓沒有【伊瑞之王】,這些屍體只能通過噴劑來控制。讓這些剛死不久的屍體憑藉本能去戰鬥。迷迷糊糊的喪屍所能產生的破壞力非常有限。隨著他們屍體的慢慢腐爛、變質,這本就不多的戰鬥力更會迅速消失。
但現在不一樣了。一來是徐徵擁有【伊瑞之王】!他可以更自由的,相對精確的控制這些“王屍”。二來......這裡是伊瑞星,聖戰士們擁有以太甲!就算他們的軀體逐漸虛弱、**。只要保證這些寄生體存活並擁有足夠的血脈力量,那就依然擁有可觀的戰鬥力!
就像徐徵的喃喃自語一樣,一開始,他並不十分信賴自己的【伊瑞之王】。他擔心教皇尼祿對自己的態度出現無常。所以他就暗中刺殺了許多聖戰士,將他們製成王屍,隱匿在基督峰上,算是給自己留一個後手。當他坐穩了聖子的寶座以後,自然將這些“王屍”像垃圾一樣的丟在基督峰,絕不再看第二眼。
但在這之前,徐徵打算再好好利用一下手裡的這點“資源”。所以他相對提前了自己的計劃,將“聖子對決”的日期定在了不久後的“聖子受難日”。多用點營養液和防#腐#劑,這些“王屍”還是可以撐到“聖子受難日”的。要是再久些的話,徐徵也就控制不住他們逐漸腐爛的軀殼了。
整理好衣衫,擦乾淨染在臉上的灰土。徐徵從容的沿路下山而去。在【伊瑞之王】一個個的小“幻陣”下,路上的崗哨和巡山人就像一個個木頭傀儡。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幻覺之中。或哭或笑、或吵或鬧,總之沒人搭理他們這位偉大的聖子大人。
深深吐出一口氣,徐徵再一次擡頭望了望伊瑞星那美的無法形容的墨藍色天空,輕輕的嘆息著。
“唐雲......”
“雖然在這一局,我已經有十足的把握殺你!但考慮到你以往那打不死、壓不爛的小強表現,我不介意費點事,用魏鬆平爲籌碼,把這個把握提高到十二分!再加上王屍’......”說著話,徐徵踏出一步,扭腰發力,一氣呵成的打出了一記標準的形意炮拳!令人震驚的是,隨著這一拳,他的拳面上隱隱約約閃爍出許多細密的閃電!
也沒人知道,這閃電到底是來自改進的【聖之領域】結晶還是某種隱藏著的新式“光能武器”。實在沒辦法不佩服天啓的本事。就這一拳,根本認不出是個什麼手段。
“唐雲......”
“你一個集中營的白鼠!沒人要的孤兒!亂我天啓,殺我胞兄,兩次置我於死地......甚至還妄圖阻擋父親踏上王座的王者之路!”徐徵冷笑著收回拳頭,“賭上我的全部手段,二百分的把握,還殺不了你一個幸運的垃圾麼?”
梅蜜·萊恩......
“你說,你們是Z0星門那邊送過來的質女和質子?”
努美利婭終於被送進了原罪修道院。很巧,她作爲教皇欽定給聖子的神女,被安排在了原罪修道院中等級最高、最“清淨”、也最是戒備森嚴的院落之中。見到了杜潤和梅蜜·萊恩這幾位代表著星域利益的“重要人#質”。
努美利婭的戰甲襯衣被換成了專供神女所穿的白色女式長袍。同杜潤和梅蜜一樣,袖口上繡著兩行銀線,這代表她們還沒有完成原罪修道院裡《原罪教典》的修習。當她們完成這些課程以後,教廷會替她們換上袖口繡著金線的長袍。以證明她們是真正的神女,擁有服務於教廷的資格。
離開戰甲和長劍的感覺令努美利婭覺得很沒有安全感,沒有戰甲襯衣緊緊包覆身體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習慣。身體的放鬆配合著原罪修道院中安靜、孤寂、甚至是人跡罕至,顯得有些淒涼的環境。給她一種生命都隨著命運而放緩了腳步的感覺。